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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狼子野心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回到坤明宮,見青帝正斜靠在床上看一本畫譜,青葵笑道:“父皇現在倒舍不得這龍床了,前幾天可委屈得什么似的。”

    青帝瞪了他一眼,嗔惱地說:“偏你會折磨人。”

    想到之前的半個月,青葵都將自己禁在床上,白天黑夜地揉搓擺弄,只差沒將自己碾壓碎了,青帝的心便突突直跳,再不敢直視青葵的眼睛。其實青葵也并未一味縱欲逞兇,倒是溫存憐愛的時候居多,只是終究帶了些強迫。

    青帝自忖一個男人怎能整天被放在床上?又不是枕間尤物。實在難以為情之時便求過青葵兩次,怎知換來的卻是徹夜的欺壓折磨。青帝不敢再求,心知青葵是存心揉捏自己,讓自己安于枕席間的擺布,只得含著羞恥一天天挨了過去,慢慢地竟也習慣了。

    現在聽青葵舊事重提,想到他對自己所用的心思,青帝又羞又惱,索性不理他了。

    青葵見他有些惱了,忙抱住他哄道:“兒臣和父皇說笑呢,若是說錯了話,請父皇千萬寬恕則個。不過這龍床上香軟溫暖,不比坐那硬邦邦的椅子強多了嗎?兒臣看到父皇在這里等兒臣,心里就高興。”

    青帝聽他說著說著又岔歪了開去,又羞又氣便掙扎了起來。

    青葵忙攏住他,道:“父皇別鬧,兒臣可有正經話同父皇說呢。”

    青帝紅著臉道:“你能有什么正經話?”

    青葵笑嘻嘻地與他臉偎著臉,道:“真的是正經話呢。父皇可知道青煥要成親了?”

    青帝一愣,這兩年單是應付青葵就讓他耗盡心力,那還顧得上去想另外兩個兒子,這是一聽青煥要成親,青帝心中便涌起一種特別的滋味,那是一種為人父的驕傲。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道:“煥兒要成親了?這很好,朕也算了卻一樁心事。這孩子一向心氣甚高,不知看中的是哪家閨秀?”

    青葵呵呵笑道:“二弟這王妃卻很特別,他是硬將一個好兒郎便成了閨秀呢!三年前滄國犯境,我們抓了一個叫易沖的敵將,可巧就被他看上了,使盡手段磨了這么幾年。那易沖卻也有個死硬的性子,別的事情雖抗不過去,偏偏卻不肯正式嫁與二弟,使得青煥好生煩惱。幸好這次我們抓了他老子和哥哥,青煥編了一出好戲讓易沖看了,易沖立刻就軟了下來,什么都肯答應了。青煥這一高興,立刻就要成親,我道是年末事情多,況且天氣又嚴寒肅殺,實在不是成親的好時候,讓他等明年春天再cao辦,那時父皇定是要去受禮的!”

    青帝的臉色有些暗沉,皺眉道:“煥兒此舉太過荒唐,怎能娶一個男子為妃?此事大違禮法。況且若是側妃有了子嗣,可該如何是好?”

    青葵笑著解勸道:“父皇想開一點吧,青煥的性子你也知道,實在偏執得很,若是看上了什么,是非要弄到手的。他現在一心只要易沖,這也是情之所鐘不能自已,若不讓他如愿,只怕這一生都不會快樂。至于子嗣,青煥深愛易沖,定是不會要的了。兩個男子結為夫婦又打什么緊,父皇和兒臣在一起,不是快活得很嗎?請父皇成全了他們吧!”

    青帝被他說得張口結舌,自己委身于親生兒子,這種luanlunyin罪比青煥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沒有資格擺起父親的架子去教訓他。

    青帝嘆了口氣,道:“朕現在還能說什么,他若喜歡就隨他去吧。”

    青葵見他有些黯然的樣子,忙巧言哄道:“二弟得父皇成全,定是感激不盡,待成親后還要帶易沖進宮給父皇請安,到時父皇好好瞧瞧那易沖,可是俊美順從得很呢!”

    青帝白了他一眼,道:“好好一個武將,被你們弄成這個樣子,還滿臉得意呢。若讓易康看到兒子這般模樣,不氣得吐血才怪。”

    青葵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那天只讓易沖見了易卿,沒讓他們父子相見。其實易沖想見易康也難,易康現在不在牢中,早就被定驤侯帶回去訊問了,現在只怕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青帝聽出了他話外之意,驚得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道:“你……你們……實在荒唐,士可殺不可辱,易康性子剛烈,這下非把他逼死不可,到時看你們拿什么挾制他兒子!況且這事若傳了出去,別人會如何看待我郁國?”

    青葵摟緊了他,笑道:“父皇不須擔心,人都說父子連心,易康便不顧自己兒子的性命不成?他若敢反抗,蘇舜之就威脅說要將易卿送去作軍妓,立刻就嚇得他手腳都不敢亂動,連一點自殺的想法都不敢有,蘇舜之這幾天可得意得很呢!人家的父親為了兒子,不惜以身事敵,哪怕是將自己喂了老虎也在所不惜,這才叫父子真情呢。哪像父皇,兒臣這般孝養侍奉,還要嫌棄兒臣,不肯相信兒臣,兒臣真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父皇看看才好。”

    青帝起初聽他說得荒唐,后來卻見他轉為情真意切,似有滿腹委屈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不忍,默然片刻,低聲道:“朕幾時嫌棄過你?”

    青葵本是隨口哄勸,沒想到卻引出這么一句來,饒是他一向心機深沉,也不由得一愣,片刻之后才反應過來,頓時大喜過望,緊緊擁著青帝道:“有父皇這一句話,兒臣水里火里都肯去,哪怕父皇要兒臣的命,兒臣也不會有絲毫猶豫。只要能得到父皇的心,兒臣什么都肯做!”

    說著便解了青帝的衣衫,將他按倒在床上。

    這一番云雨非比尋常,青葵歡喜之下格外勇猛精進,使出種種手段刺激著青帝。而青帝聽了青葵一番表白,心中僅存的猶豫抗拒也去了大半,此時自己身上伏著的已不再是兒子,而是自己的男人。

    青帝的心情變成如此,便更加禁不住青葵的妖魅兇悍,一個身子被他揉來弄去,就像驚濤駭浪中的小舟一樣,連斷斷續續的叫聲都變了調兒,被動無力地任憑青葵榨干自己的每一分力氣。

    青葵自覺與青帝阻滯盡去,這一次作得便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就不是一時半刻能完事的。青帝覺得自己就像被一只不知饜足的雄獅吞噬撕咬的羚羊一般,身體仿佛已不是自己的,全被撕裂成一塊一塊,吞進青葵腹中。

    青帝面上一片潮紅,身子不住顫抖,同時不住地想自己恐怕真的撐不住了,就會這樣死過去,但奇怪的是自己卻一直清醒著。不知挨了多久,身上那人的動作終于放緩,青帝這才得以喘息放松片刻。

    青葵抱著他軟如稀泥的身子,心滿意足地柔聲道:“再有一個多月就要去太廟祭祖了,父皇的身子骨兒比去年好多了,這次就支撐著去吧,列祖列宗好久不見父皇,定然惦念得緊,父皇若還有什么委屈,也好向祖宗們訴說。”

    青帝一雙眼睛半瞇著,眼神迷離茫然,聞言眼波一轉,軟弱無力地說;“你肯放心讓朕出去見人了?”

    青葵故意將下體往前頂了頂,笑道:“父皇又在冤兒臣了,夏末秋初之時不就請父皇登臺拜將賜符了嗎?兒臣對父皇怎會不放心,若是父皇還不信兒臣,不如每天上朝陪兒臣聽政吧!”

    青帝被他頂得嬌媚地哼了一聲,明知他是存心使壞,卻又說不出指責的話來。聽政?自己這個樣子怎么出現在朝臣面前,更別說青葵虎狼般的索取令自己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來,若真要去聽政,才當真要了命。

    青帝感覺自己體內那東西仍精神得很,唯恐它再折騰自己,只得低低的聲音軟語哀求,求青葵讓自己歇一歇。青葵也的確心疼他,見他真的受不住了,便從他身上下來,小心地將他抱在懷里,一邊為他按摩腰部,一邊柔聲安慰。

    祭祀的日子要到了,祭祀之前要齋戒三日,結果齋戒前一日,青葵一整晚都沒有讓青帝休息,整個寢殿回蕩著yin蕩的尖叫呻吟和媚人的哭泣。因此之后的三天,青帝倒真的是在安心靜養,飲食也都是茹素。

    青葵雖不信鬼神,也不在意這些形式,但他知道青帝是個端嚴之人,是很看重這些的,便不折不扣地陪伴青帝齋戒,每天當真吃素,沒有因為心疼青帝的身體而將rou偷偷攙到菜饌中去,只用了些人參、蟲草為他補身子,夜里也是規規矩矩的。這讓青帝安心不少,總算可以在列祖列宗面前減少一些負罪感。

    到了出城祭祀這一日,青葵更是忙前忙后,打點得周周到到,青帝被安置在一輛寬敞的車中,車的四壁都用厚氈密密蒙住,半絲寒風也不透。車中生著火盆,上面罩著銅絲薰籠,榻上鋪著厚厚的毛皮茸褥,堆著錦被和貂皮大氅,幾案上是茶具點心和一些書冊,居然還擺著一瓶插花,甚是嬌艷鮮靈。

    青葵扶著青帝進入車中,為他除去靴履,讓他舒舒服服坐在榻上,拉過綿絲被給他蓋在腿上,又將一只精致的手爐遞到他手里,笑道:“這榻下面是鋪了炭盆熱磚的,一路上都有人照管,不會涼著父皇,也不會火燎了龍臀。茶具盒子和點心匣子下面也是熱炭,吃了不會傷胃。外面天氣冷,開不得氈簾看風景,父皇路上若悶了就看看書吧,這次兒臣給父皇找的可都是正經書呢!”

    青帝坐在榻上,果然覺得暖洋洋十分舒服,又見他這樣用心,心中甜絲絲的,微微一笑,和煦地說:“出門在外怎講究得了那許多,朕又不是嬌弱之人。侍從們也都很辛苦,不用再麻煩了。”

    青葵看著他那仁厚樣子,嘻嘻一笑,道:“書曰圣人以仁德治國,果然不假。不過父皇也該為自己想想,現在可比不得從前了,若是真凍病了,他們可更麻煩呢。父皇且在車中好好休息,待到了太廟,兒臣再陪父皇。”

    說完青葵便出去了。

    車駕平穩地啟動了,青帝安適地坐在車中,覺得車里果然比往年溫暖舒服了許多,青葵居然將熱磚炭盆放在榻下,真虧他想得出來。想到青葵就在外面隨扈,青帝心中便暖融融的,分外安穩。

    他隨手翻檢著案上的書籍,見第一本是,果然是正經書,青帝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拿起第二冊一看,便是一本,再看下一本,則是,再往下看,底下也是些異類妙書。回過頭再看最上面那一本,青帝不由得一笑,暗罵青葵刁鉆心性,到了這時還不忘捉弄自己。

    青帝隨意抽出一本書便讀了起來。

    走了三個多時辰,終于來到太廟附近的離宮別苑。

    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便是大祭。青帝在太子和重臣的陪伴下,進入寬闊宏偉卻常年關閉的宗廟,望著高臺上供奉的列代先祖遺像和牌位,青帝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當他跪拜的時候,仿佛感覺到先祖們洞徹世事的眼睛直透過自己的五臟六腑看到自己的魂魄里去,自己所做的骯臟之事半點也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于是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什么,青帝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祭祖儀式在半個時辰后完成了,用過午膳后,青帝就被青葵匆匆塞進車里,趕著回到城中。

    一回到溫暖馥郁的坤明宮,青葵便忙命備好熱水為青帝沐浴。溫熱的水流和舒服的按摩讓青帝僵硬的身子柔軟了下來,青葵見他似是好受了一些,這才為他擦干身體,用錦被裹了抱回寢殿。

    將青帝安放在床上后,青葵將自己的外衣脫去,只著貼身小衣鉆進了被子里摟住青帝。

    青帝的身子動了動,但很快就安靜下來,默默地任他摟著。

    青葵細細撫摸著他身上,溫柔無比地問:“父皇怎么了,是路上冷到了嗎?還是累著了?讓兒臣宣御醫為你診治好不好?”

    青帝輕輕搖了搖頭,卻仍是一句話也不說。

    青葵面色愈加溫存,聲音輕緩地娓娓問著,引著青帝說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但青帝卻只是不說。

    青葵嘆息一聲,道:“是拜祭太廟讓父皇心里不爽快了嗎?”

    青帝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哽咽著道:“朕對不起先祖……”

    青葵只聽這一句話就明白了,雙臂緊緊將青帝箍在懷里,一字一字深情而又堅決地說:“父皇不要難過,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都是兒臣逼你的,是兒臣強迫你做那些事,你沒有辦法反抗才順從的。兒臣知道父皇稟性堅貞,若用尋常的法子斷不能得手,才想出這般歹毒辦法,斬斷了父親的手腳,讓父皇只能作我的人。父皇也逃過的,但是卻逃不掉,最后仍是落在兒臣手中。父皇走投無路才屈服的,其實心中是不情愿的。父皇本是一塊無瑕白璧,上面的污黑都是兒臣抹上去的。父皇不要傷心,若上天怪罪下來,所有罪過都由兒臣一人承擔,決不會連累父皇。”

    青帝聽著他這guntang的誓言,再也忍耐不住,淚水終于流了出來。

    青葵見他哭了,頓時著了慌,連忙輕輕拍撫,不住甜膩地哄著,花言巧語道:“父皇別傷心,歷代先皇最看重的就是郁國的興盛安定,王朝的永遠延續。我們將郁國治理得這么好,接連打敗兩個大國,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威風,國運再延續個三四百年是沒問題的,老祖宗們看了應該高興才是,才不會理我們之間的私事。歷朝歷代多的是父子相殘,兒臣與父皇這樣恩愛,先人們定是在額手相慶,巴望著我們永遠好下去,哪會怪罪我們?十有八九他們還在羨慕您有我這樣一個好兒子呢!”

    青帝聽他越說越離譜,心中雖仍愁緒未解,卻也再哭不出來了,抿著嘴角輕斥道:“葵兒,不要胡言亂語的,你若再說下去,先祖們可真的生氣了。”

    青葵見他雖仍滿面淚痕,卻已不像剛才那樣傷痛悲苦,總算松了一口氣,放心了一些,于是便趁熱打鐵,笑嘻嘻地翻身壓住了青帝,輕薄地說:“原來老祖宗們本來是并未生氣的,倒是兒臣多嘴了。兒臣知錯了,現在葵兒不亂說話,乖乖服侍父皇好不好?”

    青帝眼看著青葵飛快地脫了小衣,涎皮涎臉地壓在自己身上,心中便慌亂了起來,自己近來雖已不抗拒這種事,但今天剛剛拜祭過太廟,正在覺得愧對祖先之時,若與青葵歡好,總覺得十分別扭不愿。

    他只得雙手撐住青葵的胸膛,求道:“朕現在心里不安……”

    青葵怎能容他再說下去,一把握住他那脆弱的根部盡情挑逗著,口中調笑道:“天有四時八節,人有七情六欲,順情而動有什么不好?只要保得國泰民安、皇基永固就是孝子賢孫了,老祖宗才懶得管人家房里事。父皇這樣拘泥古板,可要惹打江山的先人們發笑呢。父皇乖乖地不要動,待兒臣來好好疼愛父皇。”

    青帝被他揉捏著玉柱,又羞又窘之下感覺便分外鮮明,身子頓時顫抖起來,一雙手也無力地攤落在床上,但心中卻實在覺得難堪,剛開口哀求了兩句,就被青葵灼熱的吻封住了口。待到下面一泄如注,青葵的硬物進入體內后,青帝便更加說不出話來,縱然青葵放開了他的嘴,他也只能一聲聲喚著“葵兒”,婉轉承歡。

    青葵哄得青帝暈迷了心思,暫時忘記了剛剛的心結,他自己卻并未遺忘。自那日起,青葵待青帝更加體貼周到,輕憐蜜愛,若青帝又有些想不開,便用巧言浪語哄逗著,決不讓他有機會難過。

    到了二十九這一日,青葵早早服侍著青帝起來打點,將他收拾齊整了,便輕撫著他的臉,勸道:“今兒宴請百官的年宴,父皇可要歡歡喜喜的,耐著性子坐了。等回來了,你想做什么,兒臣都陪著你。”

    青帝被他這樣軟語哄著,本來復雜的心情緩解了許多,抿唇微微一笑。

    青葵見他笑了,心思就活動起來,滿心盤算著宮宴后要弄什么花頭來逗青帝開心。

    典雅的宮樂聲中,太子青葵侍從著青帝儀容端嚴地走了出來,文武百官和各國使節立刻全部起身跪拜,但讓他們平身的卻不是青帝,而是青葵。眾人心中雖都有些詫異,但青葵這兩年總攬朝政,又掌握軍權,其威勢早已超過名義上的皇帝青帝。

    眾人旋即釋然,看來青帝雖露了面,卻只是一尊菩薩而已,至于他究竟是一尊玉菩薩還是一尊泥菩薩,就全看青葵的心意了。

    接下來的事情更印證了他們的判斷,只見青葵先恭敬地青帝敬酒,見青帝含笑飲下這杯酒,青葵眼神一揚,便精神煥發地向眾臣祝酒,周旋于朝臣與使者之間,當真是龍章鳳姿,一派王者風范。

    青葵忙亂之中還時時抽空照料青帝,為他斟酒布菜,陪著說笑一陣,但若見有人來向青帝敬酒,青葵便站起身來巧妙地擋住了,決不讓人有與青帝接觸的機會。經過兩次這樣的事后,朝臣們便心領神會,對青帝只以表情神態表示尊敬,身體卻全都圍著青葵轉。

    青帝這邊卻也并不冷落,青葵常常過來服侍,而且還有幾個伶俐的內宦湊趣兒說話兒,青帝聽著他們說些俚俗的笑話,一邊飲酒吃菜,聽歌看舞,又不用費心去應酬,倒也逍遙自在。

    只是這酒卻不甚合他的口味,青葵給他喝的是鮮紅的葡萄蜜酒,是用葡萄、蜂蜜釀成,材料里倒是蜂蜜居多,因此雖然味道醇美濃郁,但卻沒有多少酒味,竟像nongnong的糖水一樣,讓青帝有些不樂。

    青葵瞧著他有些郁悶的樣子,忙過來殷殷詢問。

    青帝微微撅起嘴,委屈地說:“朕不要喝這種酒,想喝雪腴酒。”

    青葵見他雙頰嫣紅,眼神有了一種可愛的憨態,就知道他有些醉了,便含笑如春風一般哄勸道:“雪腴酒太過辛辣,會傷胃的,對父皇身體不好。這葡萄蜜酒可以暖腰強腎,又可駐顏烏發,還不損脾胃,父皇喝了很好的。”

    青帝看著青葵在自己面前,便只當是在坤明宮中可以任意使性子,便不依道:“朕不管,朕要喝雪腴!”

    青葵見他果然醉了,哭笑不得地哄騙道:“好好,不過這里未曾備得雪腴,寢宮中倒是已經預備下了,我們回寢宮去喝好不好?”

    青帝聽他說這里不是寢宮,便清醒了過來,沒有再鬧,任兩個小太監攙起自己,往殿后走去。

    青葵這時哪還有心思再應酬,心不在焉地有飲了幾杯酒,便草草結束了宮宴,匆匆回坤明宮照顧青帝。

    青帝本就不善飲酒,從前卻偏偏喜歡喝一點烈酒,但自他成了青葵的人,青葵怕傷了他的身子,便不準他喝雪腴這類烈酒,只讓他飲葡萄蜜酒、五英露這樣的甜酒,既不傷身醉人,又可補身駐顏。

    但即使這樣的酒,青葵也不讓他常飲,只在佳節之時喂他飲一點,因為無論何種酒,多飲都會傷身,青葵可是把他的身體看得比什么都重。因此青帝的酒量便愈發小了,今天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便受不住酒力,頭暈眼花,渾身發軟。

    小太監們將他塞入暖轎,給他圍上溫暖的皮裘綿毯,急急忙忙送回坤明宮去了。

    青帝被安置在龍床上只躺了一會兒工夫,青葵就趕了回來。

    趙簡一見他,忙迎了上來,道:“太子您可回來了!陛下鬧著要喝酒呢,奴才們哪里敢給他喝,但又勸不住陛下,只盼著您快回來呢!”

    青葵點頭道:“醒酒湯煮好了嗎?”

    趙簡答道:“煮好了,奴才這就去端來。”

    青葵走到床邊,見青帝躺在床上也不肯安分,扭著手腳一個勁兒嚷著要喝酒。

    青葵寵溺地一笑,溫柔地將他抱起來,哄道:“父皇別鬧,兒臣這就拿酒給你。”

    他從趙簡手中接過銀盞,小心地將醒酒湯喂進青帝嘴里。

    哪知青帝雖然有些糊涂了,在這件事上卻不好糊弄,只喝了一口,便扭開頭不肯再喝,委屈地指責道:“這不是雪腴!葵兒真壞,居然騙朕,你說過是真心待朕,不會騙朕的!”

    青葵聽著他這番像是控訴自己負心般的話,心中頓時溢滿愧疚憐惜,滿口膩人地哄道:“父皇說的是,都是兒臣不好,讓父皇受委屈了。父皇別生氣,兒臣有一種雪精,是比雪腴更醇的酒,這就取來給父皇喝。”

    然后沖自己一使眼色,趙簡忙將耳朵湊了過來。

    青葵低聲吩咐:“快去取醍醐來。”

    趙簡立刻貓一般跑了出去,不多功夫便捧了一只玉盞過來。

    青葵三根指頭搭著碗邊,送到青帝口邊,柔聲哄誘道:“父皇快張嘴,這可是好東西呢,父皇一定會喜歡的。”

    青帝聽他說是好東西,果然乖乖張開了嘴,喝了一小口醍醐下去,只覺得那東西醇美異常,那等甘甜柔膩的滋味是自己久未曾嘗的。雖然好喝,但青帝心中立刻明白,這東西決不是酒。

    青帝剛想開口詢問,下頜卻已被青葵輕輕捏住,將那盞東西慢慢給自己灌了下去。

    青帝喝完醍醐后伏在青葵懷里哼哼著,過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又被此人所欺,便不依地扭掙著,鬧著道:“葵兒又騙朕!你這無良之人,總是欺負朕!朕再不理你了!”

    青葵見他目光迷離,頰生紅暈,那原本棱角鮮明的嘴唇此時濡濕紅艷,分外嬌嫩,尤為令青葵難耐的是他那毫無心機,孩子般天真嬌憨的樣子,此刻的青帝單純得就像初生的嬰兒,怎能不令一旁的豺狼動心?

    青葵目光灼灼地盯著青帝,伸手便去剝他的衣裳,口中則不懷好意地誘哄道:“是,兒臣知錯了,父皇別生氣,待兒臣向父皇賠罪好不好?”

    青帝被他摸得身上酥酥癢癢,只當他會讓自己一直這般舒服,便嬌媚地“嗯”了一聲。那知下一刻下體卻鉆進一條灼熱的蟒蛇,還在自己體內不住蠕動,咬嚙著自己的花心。

    意識到自己又被欺負了,青帝立刻便不依地哭鬧了起來。

    青葵緊緊抱住他那白生生的身子,笑著哄孩子一般勸道:“父皇不要鬧,兒臣慢慢來,會讓你很舒服的。瞧父皇的身子已經熱起來了,這個地方也豎起來了呢!”

    青葵知道青帝此時異常嬌嫩脆弱,便一改平日兇猛激烈的作法,溫柔如水地慢慢抽送著,不讓青帝受到太強烈的刺激,就像生機勃勃的春潮一般滋潤撫慰著他。

    青帝本是有些委屈的,現在得他這樣的溫存寵愛,心頭的一點不甘便不翼而飛,反而抽抽噎噎地扭動著身子,求青葵將自己抱得更緊一些。

    青葵見他喜歡了,笑著親吻著他,強忍住要大cao大干的欲望,愈加溫柔魅惑地挑動著他的情欲,弄得青帝當真有如置身仙境一般,只能嬌媚地呻吟著,酥軟了身子任憑青葵擺弄著。

    青葵知道他酒后體弱,便沒敢作得太久,只大約一個時辰便從他體內退出來,又吻了好一會兒,才替他清潔干凈,用一床厚厚的綿被將兩人緊緊裹在一起,擁著青帝酣然睡去。

    第二天早上,青帝微微動了動身子,發覺自己被緊密地禁錮在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中,手腳都動彈不得。但青帝卻并未感到不適,因為這種感覺他已經很熟悉了,這懷抱令他感到親切而安全。

    青帝舒服地哼哼了兩聲,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青葵那溫雅的面容,此刻他嘴角含笑,閉目沉睡,顯得分外恬靜優雅,那清艷脫俗的氣韻就如水中潔白的蓮花一般。想到這超凡絕俗的男子是如此愛戀自己,將自己當做性命一般,青帝心中就一陣甜蜜。

    這時他模模糊糊記起昨天醉酒之后是如何任性地撒嬌撒癡,臉上便不由得一片緋紅。

    忽然頭頂有一個清潤的聲音笑道:“怎么,父皇想起什么事情來了嗎?昨兒父皇當真可愛得很,兒臣從未看到父皇這個樣子呢,真讓人從心眼兒里疼出來。”

    青帝臉上更紅,扭動著身子羞惱地說:“你笑話朕,朕不理你了!”

    青葵忙抱緊了他,軟語賠著小話:“父皇千萬不要不理兒臣,兒臣怎敢笑話父皇?只是昨天父皇當真美得緊,讓兒臣心疼得不得了,只想將父皇深深地藏起來,再不給別的男人看到。”

    青帝橫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已經這樣做了嗎?”

    青葵嘻嘻一笑,同他說著溫軟甜膩的情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起了身。

    用過早膳后,青葵便命秦光去將滄國和南瀾貢來的奇珍異寶呈上來給青帝觀瞧,又命趙簡去教坊宣召伎藝人來為青帝解悶助興。

    青帝看著羅列在眼前的暖玉枕、七彩隱龍夜光杯、翡翠為葉白玉雕花的牡丹等等寶物,一件件賞玩過后,指著那盆白玉牡丹道:“這株牡丹好看,翡翠與白玉生在一起,果然是個罕物。”

    青葵笑道:“牡丹國色天香,為花中的君王,于父皇賞玩正是相宜,既然父皇喜歡,就擺在殿中吧。”

    青帝眼波掠過那些光彩燦然的寶物,抿嘴一笑,道:“不是說有美人貢來嗎?怎么朕沒有瞧見一個?”

    青葵見他與自己言笑無忌,心中分外高興,這種話他從前是決不肯也不敢說出來的,如今居然能這樣說,顯然已經與自己十分親近。

    喜得青葵摟住他笑道:“父皇真是負心薄情,有兒臣在這里,還要看什么美人?兒臣不是比她們更會服侍嗎?

    青帝臉一紅,含羞不語。

    青葵哈哈一笑,攬著他坐在軟椅上,吩咐讓教坊供奉伎藝。

    青帝看著教坊子弟的獻藝,只覺得十分新奇,此次的伎藝供奉多出自西域,不但有北胡的胡旋舞,西域熱辣的龜茲舞,甚至有東瀛的歌舞伎。

    青帝看著東瀛舞姬用厚厚的粉將臉涂得雪白,嘴唇則是紅艷艷的一點丹朱,便忍不住發笑道:“這東瀛的歌舞伎倒甚是新鮮,裝扮得好不特別,音律也大為不同。“

    青葵笑著解釋道:“倭國仰慕我郁國詩書禮儀,特派了許多使者來修習典籍文獻、文武體制,這些伎人便是一起進貢來的。如今郁國威名遠播,正是太平盛世呢!“

    青葵這一番話說得青帝十分歡喜,青帝最大的愿望就是然郁國富庶強盛,四方來朝,現在見青葵已實現了自己的這個愿望,對他的信任依戀便又加深了一層,不由自主將身子向青葵靠了過去。

    青葵見他自己送了過來,心中更加高興,摟著他不住說著親密的話。

    青帝想到去年除夕時,青葵還對自己百般威逼折磨,那個佳節過得實在凄慘,不料之后峰回路轉,他竟將自己捧在手心含在口里,從此自己再不須受苦,只要接受青葵濃烈的情意就可以了。

    眼瞧著青葵那溫柔甜蜜、珍惜無比的樣子,青帝不禁心中一動,眼波流轉,低聲悄語道:“朕看膩了教坊伎藝,你若真心愛朕,就演個把戲給朕看。“

    青葵見他竟宛如真正的情人般向自己提要求,頓時從心里甜了出來。這時無論青帝要他做什么,他都是肯的。

    于是青葵站起身來,含笑道:“父皇要看兒臣演把戲,兒臣自然是要彩衣娛親,怎能讓父皇不開心?“

    然后便邊舞邊唱道:“一只螃蟹八條腿呀!兩頭尖尖這么大個兒呀!……”

    青帝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想刁難一下青葵,想他以太子之尊,怎肯做這優伶之事,哪知青葵竟絲毫沒有勉強,當著眾人便為他歌舞起來,令青帝一陣感動。

    待青帝看了他那滑稽的樣子,頓時被逗得前仰后合,旁邊的內宦們也忍不住掩口偷笑。

    青葵見青帝高興了,便又唱了幾個小調兒,跳了幾段古怪的舞,最后半跪在青帝面前,抱住他的雙腿,仰面深深凝望著他,深情地說:“父皇開心嗎?只要父皇高興,讓兒臣做什么都可以。兒臣愿生生世世服侍父皇,讓父皇永遠都像今天這樣地笑。父皇笑起來真好看,兒臣心里眼里都只有父皇,再容不下其他的了。父皇,你不要離開我。”

    青葵將臉深深埋進青帝雙膝之間。

    青帝心潮翻滾,雙手顫抖著緊緊抱住青葵的頭,低低叫了聲:“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