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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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青葵把持國政后著實忙碌,又要控制舊臣,又要推行新政,白天并沒有太多時間陪伴青帝。他怕青帝待得悶了,便讓心腹在梨園教坊選了忠誠可靠、技藝精湛的藝人來為青帝獻藝。 這日來的是幾個傀儡戲藝人,這幾人在殿中搭起一個精巧小巧的戲臺,鑼鼓紛紛便演了一出鬧龍宮。 趙簡見青帝臉露微笑,知道他看得喜歡,便悄聲吩咐小太監去傳話,讓再演兩出熱鬧戲文。那班伎藝供奉一聽自己受圣眷青睞,登時耍弄得更加賣力,又演了一出戰高陽,一出白狐傳。 這般人神妖地演了下來,果真令青帝快活起來,便命打賞,趙簡忙令小太監將一籮銅錢灑到臺上,藝人們紛紛跪倒謝恩。 這令青帝有片刻恍惚,仿佛回到從前佳節時候,自己帶著一眾妃嬪皇子在御花園看戲,院中布置得錦圍翠繞,教坊中的頭牌行首加倍精心描畫裝扮,真有些國色天香的韻味,那唱腔做派身段也是動人之極,自己雖對戲劇無甚興趣,卻也聽出些味道來。看到精彩處便吩咐看賞,那時眾藝人跪謝龍恩,前呼后應趨隨奉承的架勢如此熱烈,仿佛就在昨日。 他用力閉上眼睛,默然片刻又睜開來,皇極殿中仍然光彩富貴,面前卻已換了趙簡秦光等人,青帝立刻從夢境中醒來,又被打回這冰冷的現實。 他看了看依舊跪在地上的一眾藝人,輕輕嘆了一口氣,淡然道:“都散了吧。” 眾人見他本來高高興興的,突然間卻換了臉色,均不解其意,只道圣心難測,伴君如伴虎,還是早早開溜為妙,于是忙叩頭謝恩,一個個屏著呼吸迅速魚貫而出。 趙簡秦光詫異地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趙簡輕巧地走上來,輕聲笑道:“陛下可是厭煩了這種把戲?教坊中有位善說諢話的蠻張四郎,其詞最是穎脫滑稽,聽了會讓人笑岔了氣,陛下可要傳他上來供奉?” 青帝沉默著搖了搖頭,忽想起戲文中:“我也曾桃李春風宴,我也曾折桂玉堂前,我也曾霜角轅門里,我也曾鐵馬冰河邊”,當日聽著不覺什么,以帝王的尊榮威權看來,世間一切壯志凌云都是不足夸的,現在回味起來,那幾句辭所抒發的又是怎樣一種揮灑自如,豪爽不羈。自己從前居高臨下地審視這些人,現在則想為這樣的平凡布衣亦不可得。 趙簡秦光見青帝忽然郁郁不樂又若有所思,都不敢出言打擾,只能侍立一旁,腦子不住轉著,想著要怎樣向青葵稟告這件事。 青帝自顧出了一會兒神,忽然道:“且將剛才那槐仙翁的傀儡拿來朕看。” 趙簡忙答應著出去了,留下秦光看顧著青帝。 很快趙簡便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牛皮傀儡呈給青帝。 青帝接過來一看,見那傀儡具是一個須發皤然的老翁形象,竹笠布衣慈眉善目,描畫剪裁得甚為鮮明精巧。 青帝撫摸著傀儡一言不發,半晌忽地站起,來到書案邊,提了筆在硯池中掭飽了墨,展開一張金絲闌箋紙,刷刷點點便寫了幾行字,寫生完之后便覺得心中的積郁消減了一些。 他輕吁了一口氣,看了看那紙上的字句,卻又啞然失笑,自己即使是寫得嘔心泣血又有何用?那人不會放過自己,自己即使傷心至死只怕也要死在他的床上。想到這里,青帝抓起箋紙,幾下扯爛扔進了腳邊的金鑲翡翠盂中。 晚上青葵回來,還未進內殿,便見趙簡鬼鬼祟祟迎了上來,低聲稟道:“稟告太子,今兒皇上本來是看傀儡戲看得高興,可忽然就不開心了,什么把戲都沒心思看,只要奴才拿了槐仙翁的皮傀儡給他。皇上把玩了一會兒,寫了點東西,卻又扯碎了,然后便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奴才們不敢驚動,只能在旁邊守著,都盼著殿下回來拿主意呢。皇上寫的東西奴才也收起來了,卻沒敢看,請殿下過目。” 青葵眉心一皺,這人真是自己的克星,自己整日為他cao心,卻還弄出這些事來。 他接過紙團,展開來拼在一起,一看上面是幾行墨跡淋漓的行書:“刻偶牽絲作老翁,鶴發雞皮與真同。須臾弄罷渾無事,還似人生一夢中。” 青葵看罷眼神流轉,低聲輕笑道:“父皇平日不近詞章,沒想到這詩作得倒合法度,人云詩言志,看來沒有真情實感只一味逞才是不行的。這字寫得也行云流水,比素日結構嚴謹中規中矩好得多了。” 趙簡在一旁聽自家主子只評判文采書法的好壞,心中大是詫異,見青葵將那幾片碎紙放入錦囊之中,回頭吩咐他們準備些軟嫩滋補的羹湯,兩個時辰之后要用,然后他便是施施然走入內殿。 趙簡疑惑地自言自語:“陛下今天明明很不開心,太子本該十分擔心才對,怎么竟這樣輕巧自在,倒像沒事一樣?” 秦光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主子的心思都能被你猜到,你不是也成了主子了?” 趙簡愣了愣,白了他一眼,不滿地嘀咕道:“故作深沉。” 青葵走進內殿,見青帝和衣僵臥在御榻上,半點聲息也沒有,那孤零零的身影顯得分外落寞可憐。 青葵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輕輕坐在他身邊,溫存地攬住他,俯下身子臉偎著臉,笑道:“父皇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忽然傷心難過起來,是兒臣服侍得不好嗎?若是父皇怪罪兒臣,盡可責罰青葵,這樣睹物生情,傷春悲秋可不像父皇的性格呢,倒像是……嘻嘻。” 青帝被他戳中心事,不由得有些尷尬,又聽他用“睹物生情傷春悲秋”描繪自己,卻又羞慚不已,自己簡直被說成是一個困守深閨,閑愁萬種的女子了。 青帝本來滿心愁郁,卻被青葵三言兩語又嘲又逗的話弄得如春日積雪般,片刻間消融無蹤。 青帝雙目一瞪,用肘支著床便要起來,哪知伏在他身上的青葵卻用了些力道壓住了他,撮起嘴唇往他臉上吹了一口氣,聲音滿是甜蜜地說:“兒臣這幾日忙于國事,冷落父皇了,父皇可是惱了嗎?父皇莫惱,兒臣知錯了,現在兒臣就侍奉父皇。明日兒臣也不上朝了,在這里陪伴父皇,求父皇原諒兒臣,別再不高興了!” 青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自己哪里是那個意思?聽他的話竟將自己說成深宮中久未得君王寵幸的妃嬪了。 青帝瞪大眼睛,含怒說了個“你”字,嘴唇卻已被青葵火熱的唇舌封住,再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曖昧的咿唔聲,同時一雙還在掙扎的手也被鉗制住,拉高壓在頭頂上。 青帝感覺到自己的衣衫被解開,青葵的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右乳又揉又捻,一種異樣的感覺流入他的全身,青帝嗚咽呻吟的聲音中不由自主地摻雜了難耐的情欲。 青葵直吻得青帝幾乎要因為缺氧而暈迷過去,這才放開他,但轉而馬上將頭垂到他胸前,吮咬他的乳珠,青帝最近常被他這樣伺弄,乳珠已十分敏感,當下只能軟了腰身享受那酥麻入骨的快感,哪還顧得上青葵已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青葵見青帝終于被自己弄得眼神迷離,滿臉潮紅,知道時候已到,便利落地剝光他的衣物,又脫凈自己的衣服,循著步驟占有了青帝。 青帝看著伏在自己身上動作著的青葵,驚慌地抗拒了起來,這幾日青葵待他甚為溫雅斯文,是他有些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yin行。 青葵雙手抓住他的雙腕壓在枕上,甜膩地哄道:“父皇不要鬧,青葵知道您還惱著兒臣,正盡心盡力給您賠罪呢。您這樣亂動,兒臣怎么能專心?也容易插歪了地方,您也不能得個舒服,回頭難免又要怪我,那樣兒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父皇乃圣明之君,不可以這樣為難兒臣的。” 青葵說話間重重頂了幾下,青帝頓時急喘連連,好一會兒才有力氣說話:“不要這樣,你前幾天不是這樣的。我們一直那樣以禮相處不好嗎?” 青葵見青帝被自己逼迫得無路可逃,竟連這樣單純幼稚的話都說了出來,心中不由得好笑,柔魅地戲謔道:“兒臣正是對父皇事以至孝之禮呢。見父皇悶悶不樂,兒臣不惜以身侍奉,這般孝行古今無雙,父皇還不感動嗎?” 青帝被他連連撞在花心上,已被刺激得流下淚來,哭泣著道:“不!不要這樣!” 青葵笑道:“前幾日兒臣倒是體貼父皇勞倦,讓父皇休息了一下,結果父皇就胡思亂想悶悶不樂,疑心兒臣對父皇的感情。兒臣怎舍得讓父皇傷心?自然要全力證明自己。父皇莫疑,兒臣今生今世只愛父皇一個人,只這樣侍奉父皇,決不會背棄父皇的。父皇在一日,就一日是這郁國的帝王,沒有任何人能越過父皇去,便是兒臣也不能。父皇且放開心懷,好好享受吧!” 青帝聽著他這似盟誓又似解勸安慰的話,心中竟莫名安慰了,原本的自怨自艾也散去許多。偏偏這時青葵又變換花樣貫穿著自己,青帝驚叫一聲,再顧不得其他,只知沉浸在青葵所給予的愛欲狂潮之中。 當青葵終于使二人都享盡歡樂,暮色已經深沉。青葵細致而利落地替青帝洗凈身體,自己則隨意沐浴了一下,便抱著渾身發軟的青帝回了內殿。這時趙簡秦光已指揮著小太監們將晚膳擺上。 青葵看了點點頭,將青帝橫抱在膝上坐了,示意趙簡拿過一碗nongnong的rou羹來。 青葵笑著對無力地偎靠在自己懷里的青帝道:“這羹叫做‘龍鳳呈祥’,倒是正合了我們兩人的情境,便因了這名字也該吃一盞才是。” 青帝聞言羞窘不已,將頭一扭,不肯看那羹湯。其時他正偎在青葵懷里,這一扭頭倒像是要將頭鉆到青葵懷中去一樣,分外的羞癡可人。 青葵心中一陣甜蜜,知道他自尊心極強,又執著于禮法,不可逼得太緊,忙緩頰道:“剛剛是同你說笑的,父皇摸著惱。但這龍鳳羹中用了金線蛇和鷓鴣的rou,最是補五臟強心智的,于父皇的身子大有好處。父皇別使性子了,將它吃了吧!” 青葵用銀匙舀了一勺羹湯,送到青帝嘴邊,耐心地哄著他吃。青帝心中雖仍有些別扭,但青葵這般溫潤如春風般地勸慰,兩邊又有十幾個內宦看著,自己實在不能像孩子般任性賭氣,便張口將那羹吃下去了。 青葵見他順從,心中十分歡喜,聲音態度愈加溫軟,服侍著他用完了晚膳。 青帝心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從前青葵也曾喂自己吃飯,但當時卻只感到屈辱強迫,哪有半分甜蜜溫馨,可現在為什么竟有些溫暖融洽的感覺? 青帝心頭惶亂不已。 青葵瞧出他心慌意亂,便摟著他依偎在床上細細撫慰,好一陣才安撫著青帝睡下了。 青葵凝視著青帝寧靜的睡顏,嘴角勾起一絲歡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