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生日的儀式感和甜蜜幸福陳染都給足了林晗，只要是林晗曾經說過的話、許過的愿陳染都幫她實現了。

    十八歲時看著陳染的祝福評論“祝林晗小朋友，成人快樂”而激動的滿臉通紅、到處炫耀的林晗，怎么都想不到，十九歲時她伸手就可以夠到陳染、牽到陳染、抱到陳染、親到陳染。

    別說成為現實，她甚至想都不敢想。哪怕直到現在，她還有時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得到陳染、得到陳染的寵愛，都像是一場夢一樣。

    畢竟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場意外，她精心算計了整場之外的意外——陳染不一樣的身體。

    這場夢帶給了她無限的擔憂、自卑、嫉妒……可漸漸的，陳染把她寵的沒有了這些負面情緒，她們曖昧、甜蜜、幸福，她們過得十分融洽。

    可是……

    ——老師，你越是這樣……我越放不下你了啊。

    明明是很甜蜜、愉快的景象，林晗卻吃哭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次的意外中變得不可挽回，她也是，陳染也是。

    她不是想要放下陳染，只是一想到她在對陳染越陷越深，而陳染對她還沒有感覺，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難受。另一方面，對于她現在所擁有的甜蜜與愛，對于她現在所擁有的溫柔的陳染，在這一刻她也幸福的忍不住流下淚來。

    以至于飯吃到一半，陳染就開始慌亂又害怕的安慰起了林晗，導致她們這頓飯吃了一個晚自習那么久。

    因為林晗這一哭真的把陳染嚇得不輕，讓陳染安慰了她一路，甚至放學之后回家的路上陳染還在一直安慰她，直到林晗都要把“她真的沒事”這幾個字說了幾十遍陳染才放下心。

    “小晗覺得，老師有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一下車陳染就接過了林晗的書包，一只手提著包，一只手摟著林晗，兩邊都不耽誤。

    “老師哪兒都好。”就是不愛我這一點不好。

    林晗緊緊的貼著陳染，她無比喜歡與依賴這種感覺。

    “那……”陳染頓了頓，有些羞于問出口，又有些不敢問，“小晗覺得老師和別人比，有沒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她想問她和林晗喜歡的人比，她還夠不夠好。可是……問不出口，無論怎樣都問不出口。

    “沒有，老師是最好的。”林晗望了望陳染棱角分明的側臉，對于這句話更加認同了。

    “和所有人比么？”

    “嗯，所有人。”

    “那，小晗今天為什么打我？”陳染還是想要知道關乎林晗和蘇一的事，于是便旁敲側擊的詢問著。

    “是老師先逗我的！我下意識就……”說著說著林晗沒了聲音，頭也不自覺低了下去。

    其實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了陳染，這讓她本來就有點理虧，更何況她后來還想明白陳染不是在逗她，只是有點生氣，她就更加不占理了。

    “這種情況多正常，很多老師都會這樣小小的八卦一下的，我經常能看到同事這樣調侃學生。”陳染掏出門鑰匙將門打開，然后把林晗的書包放在了鞋架旁。

    “這怎么能一樣！我是你女朋友！！你卻問我是不是蘇一的女朋友，你那時候很過分！！”林晗站在鞋墊上跺著腳，現在想到這里她還是會不開心，感覺有一種被陳染“給”出去的感覺。

    “對不起小晗，對不起，我沒想這么多。”陳染將林晗摟進了懷里，她緊張的舔了舔嘴唇。

    她當時滿腦子都是林晗為了蘇一才打她的自卑想法，根本沒有想過林晗是因為她們的情侶關系。

    她原來從來沒有這么不自信過，大概是因為知道林晗有她喜歡的人，大概是看蘇一和林晗很親密，才會讓她滿腦子都是林晗不會在意她們的關系的想法。

    “老師，很在意我和蘇一的距離？”林晗小心翼翼的問著，關于這個問題她已經想問一天了，她回想了一下過去，才發現好像陳染一直都蠻關注她和蘇一的距離。

    這會不會是……林晗吞咽了下，沒敢再想下去。

    “嗯，因為你是我女朋友，不是他的，我不喜歡別人把你當成他的女友，我的就是我的。”

    “天蝎座的渣女。”林晗本來還想要繼續問，直到陳染把后面那些話都說出來，她就發現沒有再問的必要了。

    原因陳染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無非就是一種對于“所屬物”的占有權，她是陳染的，所以蘇一碰不得。

    “我怎么渣了？”似是想要配合林晗的話一般，陳染游走在林晗腰間的手突然滑下，摸起了林晗的屁股。

    “老師還不渣？”林晗仰起頭看著陳染，對她不懷好意的手沒有反抗，只是臉上紅了一片。

    “不然小晗想要我把你給誰？”陳染輕佻著眉，看上去有些輕浮又兇惡的表情讓林晗更加覺得陳染不光占有欲強，甚至還有些變態。

    “沒有，我是老師的。”林晗低下了頭，陳染又拽又壞的挑眉居然撩到她了……

    “我記得小晗說過，我是你的初戀對不對？”

    “我沒和別人談過，老師當然是初戀。”林晗眼神飄忽著，陳染突然提到這個問題把她嚇了一跳。

    “初戀會讓人很難忘記的。”陳染勾起嘴角輕笑著，既然林晗覺得她是初戀，是不是就也能代表對于林晗來說她會很難忘？

    陳染明知道“初戀”與“難忘”都不是這樣的定義，但她還是自欺欺人式的沉浸在甜蜜里，甚至沒注意到懷里林晗瞪著她的目光。

    “老師現在在想著前女友？”林晗推了陳染一下，讓她自己脫離了陳染的懷抱。

    “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么難忘的話，老師是不是覺得我很礙事？”林晗咬著嘴唇，將下半句話狠狠的咽了回去。

    ——就算她再礙眼，她也不會分手。

    “沒有，沒有小晗。”陳染一時手足無措，按住林晗的肩膀就想要親親她、安慰一下她。可她還沒能碰到林晗的鼻尖，她就被推開了，“別親我！”

    林晗大步的向著書房走去，她想著一進去就把門反鎖上，她想著這次她一定不輕易原諒陳染。可是她還沒走到書房前，突然就被身后的陳染一把抱了起來，抱著她向著反方向——臥室走去。

    “陳染！！”林晗不老實的在陳染懷里亂動著，可沒辦法她還是被陳染扔到了床上。

    陳染俯身撐在林晗身前，滿眼都是說錯話的悔意，“小晗，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沒有想前女友。”

    “她是不是你初戀？！”

    “是。”

    “第一個喜歡的人的那種初戀！”林晗的大腦被憤怒占據，她忘記了她曾兩次在陳染面前表示過，她以為的初戀是第一次談戀愛的意思，不過好在這時候的陳染也沒有關注到這些。

    “是。”

    “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初戀難忘？”

    “是。”

    “那你就走開！！去沙發睡，別和我睡！”林晗企圖側過身子不看陳染，但陳染的身子壓的太低，她根本側不過去，便挪開眼干脆不看陳染。

    “小晗……別這樣好不好？”陳染撲進了林晗的懷里，軟著聲音蹭著林晗的臉頰。

    “少撒嬌。”

    “小晗，摸摸老師好不好？”知道林晗喜歡摸她的胸，陳染便抬起林晗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胸，還曖昧的握住林晗的手在上面捏了兩下。

    “干……干嘛？”柔軟的手感讓林晗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她本來就應付不了撒嬌的陳染，而現在陳染還在一邊撒嬌一邊勾引她。

    “別趕我走。”

    “你……你少誘惑我！”

    “小晗，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想前任，今天是小晗的生日，起碼我們先開心的過完今天好不好？明天小晗再找我算賬，不要因為我破壞了小晗的好心情。”陳染溫柔的說著，同時將林晗的手心送到她嘴邊，吻的林晗癢癢的。

    “你……你先洗澡準備睡覺吧，我去做會兒題。”林晗趕忙把陳染推到一邊，自己坐起身子準備去做題，也算是沒有拒絕了陳染的提議。

    “小晗，今天……很特殊，我們不做點特殊的事么？”見林晗的態度開始轉變了，陳染便大膽的將站起來的林晗拉了回來，按在身下曖昧的語氣簡直能膩死人。

    “什，什么特殊的事？”林晗紅了臉頰，她大概可以猜到陳染所表達的意思。

    “小晗覺得會是什么特殊的事？會很快的，小晗，我今天會很快射出來，一次就好。”陳染手指輕輕摩擦著林晗的耳廓，那點小心思全都寫在了滿眼情欲的眼神里和曖昧至極的動作里。

    “為什么覺得今天要做？”

    ——是她的錯覺么？陳染好像變得很愛和她做。雖然她也愛，可是……如果是生日這天的話，日后她可能都會清晰的記得今天她們做了什么，怎么做的。

    “不知道，可能覺得有意義。”

    “那，那就一次。”林晗別過了頭，生氣的情緒早就在和陳染的你一句我一句中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