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被壓在沙發上cao的接電話不敢叫出聲/戴著深藍鉆穿定制款西裝的優雅男人/前男
未悵知這天從工作室出來,發現外面隱隱約約下起了秋日的毛毛細雨,氣候有些微涼清冷,把未悵知給凍的清醒了一些。 姜文也跟著一同走出來,將手里的外套攏在了未悵知單薄的肩膀上,半摟著人朝前走著,然后給他打開車門讓他上了車。 “冷不冷?”姜文握過未悵知搭在腿上的手給他暖了暖。 “還行。”未悵知看了一眼外面被霧雨柔和下來的燈光和景物,覺得有些漂亮。 出租車的司機從未悵知一上車開始便有意無意朝他的方向看了好幾眼,大概是因為很少見這般矜貴氣質的男人,露出了好奇和新鮮感。 “你今天又沒有吃飯,家里有食材嗎?”姜文無時無刻都在做好自己堪比保姆的助理身份。 未悵知聞言搖了搖頭,沒回話。 “先去我家吃個飯吧,別點外賣了。”姜文說道:“下著雨點外賣,外賣小哥也不安全。” “行。”未悵知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有道理。 前面開車的司機原本見這兩個人動作親密,以為他們是近些年正流行的什么同性戀,但他發現那個漂亮的少年對另外一個男人語氣不咸不淡的,又不像是情侶了。 司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現在不懂這些小年輕。 下了車,雨勢漸漸又大了一些,姜文將未悵知扯進懷里帶著他朝前走,等走到家的時候,未悵知頭發也淋濕了。 “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姜文推著未悵知進浴室。 “你先去吧。”未悵知看見姜文被淋濕的雙肩又把他推進了浴室里,自己自顧自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外面雨點漸漸開始急促,打在窗面上下滑形成了一道道的水痕,從遠處看,像斑駁的裂紋。 姜文沖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未悵知正裹了件小毯子窩在沙發上吃零食,姜文走過去一看,不贊同道:“你又吃這些垃圾食品。” “跟我媽教訓我似的。”未悵知漫不經心的低頭又扯開了一包泡泡薯片,塞進了嘴里,又扯過來姜文分給了他。 “你不穿上衣不冷嗎?”未悵知抬眼看著電視,余光瞥見他只在下身圍了一件浴袍,問了他一句。 姜文搖了下頭,“你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做。” 未悵知舔了下雙唇,眼神掃了一下姜文下身裹著的浴袍,突然放下零食斯條慢理的站起身開始解衣服。 “.....?”姜文眼睛睜大了一瞬。 未悵知雙手隨意一解褲腰,順滑衣料的長褲便直接滑落了下去,他邊解著襯衫紐扣邊朝姜文走過去,露出了大半個骨骼勻稱,線條完美的后背和前胸,欲褪不褪的襯衫掛在臂彎上更是顯出了幾絲情欲的味道。 未悵知坐在了姜文起了反應的那處地方,摟著他問:“還想做嗎?” 未悵知直接被姜文抵在了寬大的沙發坐墊上,后背靠著沙發靠背,雙腿朝沙發兩側大張著露出了漂亮的私密處。 姜文站在沙發前,一條腿的膝蓋跪上了面前的沙發墊,抵壓住了被困在沙發靠背和他身體間的未悵知,微壓下身子直接頂進了未悵知。 未悵知被困的很緊,動彈不了,咬唇呻吟了一聲,手肘撐在了兩側支起了被壓著蜷曲的身體,姜文一次次下墜著腰身,侵入著未悵知。 未悵知身體敏感的流了水,但神情看不出多少因為情欲而變得放蕩的樣子,只是平日里冷漠的五官突然柔和了很多,這幅樣子讓男人的征服欲瞬間擴大了一倍。 未悵知原本撐在沙發坐墊邊緣的雙腿也漸漸纏繞上了姜文有力的腰,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被身上男人困在了這一小寸的地方,直接被覆壓在了下面,讓人產生一種這個人已經被自己獨有了的感覺。 “嗯...啊....”未悵知因為這個姿勢只要輕輕一垂眸便能近在咫尺的看清姜文進入占有自己的動作,自己身上那朵窄xue又是怎么被頂開吞吐進男人那根粗大的yinjing的。 未悵知抱緊姜文后背輕蹙著眉,淡淡偏開了頭,后知后覺想起又沒有讓姜文戴套。 姜文和未悵知正玩的盡興的時候,突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未悵知睜開含情的雙眼看了姜文一下,“我的?” “對。”姜文將手機拿過來遞給未悵知。 未悵知掃了一眼,指尖頓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喂?” 他現在的語氣讓任何人拿去聽都不會猜到他是正在被男人cao著的,聲線只是因為緊繃比平時還要冷了而已。 “找不到訂的酒店?”未悵知蹙眉撐了下被撞軟的身子,緊著聲線說:“再找一個。” “可這附近沒有酒店啊。”對面的人是亞維,也就是前兩天給未悵知打電話的前男友。 “機場附近沒有酒店?”未悵知眉頭蹙的更緊了,被壓下來的姜文含住了雙唇。 未悵知偏開頭輕喘了一聲,穩住聲線說道:“你早下飛機了不通知我?” “想給你買禮物來著,這附近還打不到車。”亞維說中文再加上語氣,有些表達不好,竟然有種可憐巴巴的感覺。 未悵知闔眼深呼吸了一下,不想在電話里教他怎么用中國的打車軟件,“地址發我,找個地方避雨。” 亞維聽見這人來接自己,先是欣喜了一下,又說了一句:“又給你添麻煩了。” 未悵知已經忍到極限了,他感覺到姜文動作越來越猛,大概是快要射了,攥著沙發坐墊說了一句:“發過來。”然后就掛掉了電話。 未悵知剛放下手機,直接就被深頂弄進來的guntang液體填的嗚咽了一聲,他垂頭緩了緩身上過度發麻的感覺,抬手揉了揉額角,“我...我去洗個澡。” “你要出去?”姜文從未悵知身上起身。 未悵知清了一下嗓子點頭,“有個英國朋友過來了,找不到酒店。” “要不我....”姜文欲言又止。 未悵知卻搖了搖頭,起身說道:“還是我去吧,他那個人挺挑刺的,你在家好好休息。” 姜文不放心的看了未悵知一眼,“那接到人給我發個消息。” 未悵知在浴室里慵懶的應了一聲。 未悵知在英國的駕照還沒有調整過來,沒辦法開車,一般出門只能打車。 “在哪?”未悵知到了這人給自己發的地址周圍,拿傘下了車給亞維打了電話,一聽見對面那磕磕絆絆的中文就有些煩悶,“說英文。” 于是亞維用英文描述了一下自己周圍的環境建設,未悵知一邊聽一邊朝周圍看著,終于在前面公交車路牌下看到了托著行李箱的亞維。 未悵知走過去用英文問道亞維,看著他那兩個大行李箱,“你這是打算搬過來住了嗎?” “小知。”亞維見到人眼睛一亮,上前擁抱了一下未悵知,解釋道:“我這些都是平日里一定要用的東西,當然,還是給你帶來的禮物。” “我不需要。”未悵知收起手機,拎過這人的一個行李箱,“走吧,帶你去個最近的酒店。” “我特意拍賣下來的,大珠寶設計師威廉的大作,初升的月色。”亞維從未悵知手里接過傘,給兩人撐著,還將未悵知朝臂彎里攬了攬。 未悵知還是搖頭,“太貴重了,你再帶回去吧。” 未悵知和別的男人玩歸玩,送的東西也都盡數收下過,但亞維是自己的前男友,還一直有和自己和好的打算,他若把這東西收下了,那就不太好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知知。”亞維湊過去說道:“就是送給你。”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想要。”未悵知瞥了一眼淋在外面的行李箱,轉移話題道:“你的箱子淋水了。” “沒事。”亞維這時候也不挑剔了,見到未悵知很高興。 未悵知因為不想繼續淋雨,所以選了離他們最近的市中心頂級酒店,在上臺階的時候,未悵知余光突然瞥到酒店旁打燈停下來一輛賓利添越suv,隨即司機打傘下車去到后座,迎下來一位身形修長,穿著一身定制款黑色西裝的男人,黑色襯得這人身材更加筆挺,一枚深藍胸鉆顯眼的插在他的西裝翻領上,將這人的整個氣質都暈染的神秘了些。 未悵知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進了酒店,聽見亞維在他耳邊說道:“今晚你就別走了,下著雨我不放心,現在這個點很難打到車了。” “知道。”未悵知將卡和身份證同時遞給前臺,突然見剛在門口看見的那位男人也和他一同伸了手,因為距離很近,未悵知能聞到這人身上輕淡的紀梵希香水中的一款木香調,很優雅的味道。 就在未悵知走神的一瞬間,聽到亞維和前臺用英文交流了起來,內容是只訂了一間套房。 未悵知側目看了亞維一眼也沒說什么,只淡淡看向了他的行李箱,說了一句兩個人之間才懂的話,“那款初升的月色我就收下了。” “本來就是送給你的。”亞維將行李交給酒店服務生,說道。 “你手腕的那顆嵌珠金綠貓眼石是哪位設計師打磨的?”很溫柔優雅的聲線,刻意壓低聲音湊在人耳邊說話時讓人產生一種喝下濃醇紅酒后回甘的舒心和享受。 未悵知那張精致的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他聞言側頭看向這位比他高一些的優雅男士,說出了他在珠寶設計師行業里用的名字。 “英國人?” 未悵知不太適應這種壓迫性的距離,微微蹙了下眉,“中國人,但他很忙。” 未悵知剛說完就見亞維輕咳了一聲,以為他示意自己要走了,便回頭對這位看起來比亞維還講究的男人輕點了下頭,“抱歉。” 亞維將走過來的未悵知伸臂攬了過來,帶著他朝前走。 “你剛才為什么不直說你就是洛閱?”亞維不解的看他。 未悵知也不解的看他,“他如果需要自然會找到我,我有必要站在那跟他探討審美藝術嗎?”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亞維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 未悵知無奈瞅他,“直說。” “柏氏跨國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分公司開在了中法英三國,主公司也在法國,中法混血,傳聞說他父親娶的是之前法國貴族的后女,貨真價實的貴族少爺。”亞維用英語流暢的說了段介紹,“法文名字翻譯過來好像叫,柏斯,中文名字加了個念字。” “柏斯念。”未悵知點點頭,承認道:“好名字。” 未悵知接過房卡開門,朝酒店服務說了聲“謝謝。” “你家的公司在英國好歹也有不小的名氣,瞧你這一臉羨慕又敬佩的樣子。”未悵知好笑的將房卡放在了矮柜上,回頭看了亞維一眼,“你爸知道了又得說你沒出息。” 亞維聞言笑著進房間,打量了一眼這間套房,又四處看了看,“還成。” 未悵知坐在沙發上后知后覺有些餓,“這里有自助餐廳是不是?” “嗯?”亞維疑惑的回頭。 “問錯人了。”未悵知揉了揉額角,打了酒店電話,將位置大概記了下來。 “如果先生您找不到的話,可以詢問我們酒店的工作人員,他們會帶您去的。”對面禮貌又柔和的女聲說道。 未悵知表示自己知道了,道完謝之后掛掉了電話起身,“我餓了,去吃個飯,你需要嗎?” 亞維正打開自己行李箱給未悵知把禮物擺出來,聞言下意識就點了頭,“還是那些忌口。” “知道,”未悵知臨走時突然嘖了一聲,倚在亞維身邊說:“借我套衣服穿,我后領濕了。” 亞維在行李箱里翻了翻,給他配了件寬松的長白t和一條煙筒形的黑褲,“就出去吃個飯,穿這種舒服。” 未悵知接過衣服扔在了沙發上,也沒避諱亞維,三兩下解開了襯衫和西褲脫在了一邊,系好褲腰衣扣時剛想套上白t,就被亞維從身后抱住了。 “你怎么瘦成這樣。”亞維把人攬進懷里一抱都抱不緊,蹭了蹭未悵知的后頸。 未悵知扭過頭和他接了個吻,在亞維要抱起來自己之前偏回了頭,拍了拍鎖在他腰上的雙手,將衣服穿上了,“不能做,我餓的沒力氣了。” “等你回來。”亞維貼心的松開了未悵知,親了他一下。 未悵知用手簡單梳了把頭發,對著鏡子又在后面挽了個揪,耳邊垂落下來幾縷長碎發顯得這人更加慵懶,五官也是越發的標致。 未悵知出了房間下樓去找餐廳,因為酒店實在太大,未悵知轉的著實有些迷糊,問了位酒店工作人員,指了方向后,他還是沒找到。 未悵知餓的氣都生不起來了,莫名有些想他的助理,一想起姜文,未悵知才突然記起了臨走前這人和自己說的話,打開手機一看,很多未接來電。 “喂?”未悵知打回去了,接通后沒等姜文嘮叨,直接說道:“我接到了,在酒店。” “沒出什么事吧崽??”姜文那頭的聲音聽上去挺急的。 “....我沒事。”未悵知眼神中無奈了一下,抿緊了唇。 姜文又連忙問道:“你現在在哪呢?找到酒店了嗎?記得吃個飯。” “你吃飯了嗎小寶寶?”因為一直沒聯系到未悵知,姜文擔心的父愛爆棚。 “.....嗯。”未悵知被問的突然不知道怎么回話了,“酒店,還沒。” 未悵知朝前看了一眼,發現沒人,冷聲道:“你不要總是叫我這個,我二十多歲了姜....” 未悵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笑,未悵知聞聲回頭看去,發現是今天在前臺遇見的那位家里跨國的有錢大佬。 “抱歉,我是要去吧室拿個酒,路過。”柏斯念深邃的五官上沒看出來什么歉意,但語氣控制的很好,姿態也很得體。 未悵知淡淡的看了柏斯念一眼,心里突然泛起了難以言說的尷尬。 柏斯念指了指還沒有掛掉的電話,聽著里面還算清晰的關切聲音,問道:“你爸爸?” “......”未悵知在心里深呼吸了一下,面上依舊撐著那副冷淡的神色,沒讓人看出來他心里逐漸的破裂,“我..助理。” 柏斯念了然一點頭,“你要去吃飯嗎?” 未悵知點頭,直接掛掉了電話,“你知道餐廳在哪嗎?” “來。”柏斯念朝未悵知禮貌一伸手,示意帶他去。 未悵知看著那只伸過來的手,不解的抬眼看他,也禮貌的握了上去,然后柏斯念就直接牽著他走了,沒有松開。 未悵知也是被餓遲鈍了,后知后覺的想到這個動作不是正式的握手,按照柏斯念這種人來說,握手儀式怎么會這么草率。 柏斯念放慢步子和未悵知并肩帶著他走,剛剛穿著的黑色筆挺西服被他脫掉了,只穿了里面和胸針搭配的深藍色真絲襯衫,走路間的身體線條很流暢,姿態也很優雅。 吧室和餐廳相離的很近,這個時間點里面也坐了不少的人,大概是柏斯念和未悵知站在一起實在是太吸睛了,一時間餐廳和吧室里的人都看了過來。 “你想吃什么?”柏斯念側頭問他,將他帶了進去。 未悵知斯條慢理的朝餐廳里掃了一眼,自然而然松開了被握住的手,禮貌的笑了一下,“謝謝,你不是要去吧室拿酒,不用管我了。” 柏斯念和未悵知面對面的時候才上下看了他一眼,聞言點頭輕抬了下手,做出了個請的姿勢,“那我去拿酒。” 等柏斯念走了,未悵知才松下心里那絲若有若無的緊張感和壓迫感,站在柜臺前才發現自己對這種自動販賣機不是很熟練。 “你好先生。”餐廳服務人員見他站在一旁需要自助購買的餐機前蹙眉,禮貌的過來喊了他一聲。 “這個怎么用?”未悵知疑惑的問這個女孩子,他住酒店的次數其實不算太多,并且之前住酒店都有姜文解決吃飯這個問題,所有就不太懂。 那酒店女孩見未悵知站在那氣質和模樣都十分出挑,不由得心里多了幾分喜歡,走過去教了他一下。 “這個需要掃碼在手機上進行挑選的。”酒店女孩接過未悵知的手機替他點了幾下,“然后在這里選,選完直接結算就可以。” “.....那東西?”未悵知食指輕輕摸了摸隔著玻璃吃不到的東西,餓的嘆氣。 “你付款選的哪些,找到就可以打開蓋子拿出來。”酒店服務又指了一下她剛站的那邊,“盤子和餐具都在那里。” “好,謝謝。”未悵知這才抬著嘴角,對這個女孩笑了一下。 “你不會用?”柏斯念聽見這兩個人交流的內容,站在未悵知肩后低頭問了他一句。 未悵知聽見聲音也沒看柏斯念,只點了下頭,又瞇起眼看了看面前的柜子,“為什么順序不一樣?” “不嚴謹吧。”柏斯念斯條慢理的回復他,隨后又將手里的酒從未悵知身后遞給了剛剛那個餐廳的女孩,淡笑著說道:“你好姑娘,可以幫忙開一下酒嗎。” “好的,先生。”女孩接過酒看了一眼面前各個方面都格外出挑的兩個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有些發紅。 未悵知去拿來了盤子,將買的東西擺好都放在了盤子里,剛想走過去放在位置上,就見身旁伸出了只手,很修長標致的手,掌心紋路清晰,尤其事業線格外的顯長。 未悵知蹙眉猶豫了一下,畢竟他和這位柏氏大少爺今天是第一次有緣見面,和這種商人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 “沒關系,你請的客我自然也得幫個忙。”柏斯念朝上挽了下襯衣衣袖,將盤子主動接了過來,找了個里面的位置。 未悵知回頭看向自然而然去拿兩份餐具的男人,他什么時候說要請他了? 若不是剛剛亞維給他介紹了一下面前人的身份,那他大概會多想了。 柏斯念吃飯時能明顯看出來受過比較嚴格的家庭教養,話很少并且吃相很文雅,還會很細致的發現他的需要,貼心的用公筷給他夾到面前。 如果未悵知現在不是那么餓的話,他倒還可以在這里和柏斯念斯條慢理的攀比文雅的吃相,但他實在太餓了,也就沒了什么興趣和攀比心。 餐廳開酒的女孩走過來給他們兩個倒了紅酒,和未悵知對視的時候笑了一下,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未悵知覺得她現在的笑和一開始柏斯念沒出現時候的笑有些不大一樣。 柏斯念看著他的吃相好像覺得有趣似的,將酒杯朝他的方面放了一下,“嘗一下,這個酒店雖然沒有太珍貴的紅酒,但這個也還是可以的。”說完,柏斯念還是貼心的又囑咐了一句:“別噎到。” 未悵知端酒杯和這人輕碰了一下,然后掃了一眼紅酒的品牌和年份,對這位柏氏集團繼承人的有錢認知又朝上調了個度。 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個世面見少了的,大概會緊張的吃不下飯,因為全程柏斯念就沒吃過幾口東西,一直是關注著未悵知的,讓未悵知覺得這人有些過于紳士了。 當然,大概也是因為這人不餓。 “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英國人將初升的月光送你當了禮物?”柏斯念用餐巾低頭擦了下手指。 未悵知心下一動,面上毫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對,威廉先生收手前最后設計的一款珠寶工藝品,不過我沒看到,大概說不出什么來。” “很珍貴的一款飾品,倒是用心。”柏斯念輕笑了一下。 “你想要?”未悵知有些看不懂這個人。 “橫刀奪愛這種事不太好,帶著愛意送出的禮物,我怕也是買不到。”柏斯念后背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在一起,是個既慵懶又放松的姿勢。 未悵知抬眼看柏斯念,這人散發出來的感覺讓他越來越...有些不喜歡,“我以為商人該很懂商人,在足夠的利益面前含著愛意的禮物,大概只是比原本的價格再貴重一些。” 柏斯念聽懂了這人隱晦好聽卻又暗含諷刺的話,“你也在說你自己?” “當然不。”未悵知隨口說道:“你若是買,買的是承載了他的愛意的禮物,不是我和他的愛。” “你們沒有關系。”柏斯念笑著點頭,說出了未悵知話里要表達的意思。 未悵知不在意的點頭,“或者說,你出的價會便宜一些。” “如果那件禮物上也承載了你的愛呢?”柏斯念好奇的問道。 “那大概會是我設計生涯上的一件巔峰之作。”未悵知開玩笑一般巧妙的回避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柏斯念眼里明顯發出了感興趣的意味,“你是設計師?” 未悵知抬了下唇角,笑了,“是。” “那洛閱是?”柏斯念其實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問了出來。 未悵知聞言嘆了口氣,說道:“你話術很厲害。” “彼此。”柏斯念因為是中法混血的原因,將中國人的溫潤和法國人的浪漫多情巧妙的在五官和氣質上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加上情商又高,哪怕被套了點話也并不讓人覺得冒犯。 未悵知看向柏斯念突然又覺得有些有趣,起身去給亞維買了些宵夜,“你如果想要那件珠寶的話,我可以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正好還能幫我解決掉燙手山芋。” “替美人分憂的事我是很樂意做的。”柏斯念也跟著起身,站在未悵知身后離他距離近了一些,“那不知道幫忙之后能不能附帶上你的聯系方式?” 未悵知差點又被繞進去,隨手在屏幕上打了個手機號讓柏斯念看,“幫忙就不必了,我原本只是打算當中間人湊成個兩廂情愿的生意,若是幫忙,我欠誰不是欠呢?” “記住了。”柏斯念掃了兩眼也沒拿出手機記,又說道:“好處有了自然就不能是幫忙了,初升的月光我的確挺感興趣。” 未悵知聞言又調出來亞維的聯系方式給他看,“他大概會很樂意和你做朋友。” “記不住兩個。”柏斯念捂住手機屏幕看也沒看就握著未悵知的手放了下去,“等等發給我就好。” “你比我想象的胃口要大...”柏斯念說完這句話進來個電話,他只看了一眼沒有接。 “亞維的。”未悵知瞥了一眼說道。 柏斯念輕輕嘖了一聲,“不是說沒關系?” “現在的確沒有,念及以前的情分。”未悵知隨口說道。 “前男友。”柏斯念說了一句:“那不太安全啊?” “......” 柏斯念說完笑了笑,“好了,我得先回去了,我記得我們的房間好像是隔壁,你是哪間房?” 未悵知聞言愣了一下,是啊,他是哪間房來著? “忘記了?”柏斯念打斷了未悵知的思考,“我是106,你在我左手房間,107吧?” 這間酒店的房間上是從最上層的豪華套房開始排列的,他在十幾樓接近頂層,應該是沒錯的。 未悵知想了想點頭,對柏斯念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