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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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陶躺在地上,身上疼得要命,他像一條擱淺的魚,轉動著眼珠,房子里的一切他都覺得礙眼,于是他握緊了棒球棒,眼中蘊著滔天的恨,把前不久他精心挑選的每一樣東西都砸得稀碎,然后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 他的幸福新家被他親手破壞了。 心臟疼得麻木了就???,他發現他愛了十多年的人竟是一個畜牲,那個畜牲喜歡他敬重的哥哥,隱藏著見不得人的心思,傷害著同他一樣長得像他哥的人。 惡心至極。 聶陶靠在馬路邊的電線桿上止不住地干嘔,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墓園管理人,他把金翌的照片發給管理人,告訴管理人不要允許這個人靠近他哥的墓碑,然后把這些年存的金翌的所有照片給刪了,最后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整個人才感覺好受一點。 聶陶強打起精神,在離家兩個星期不到就又滿身傷痕地回了家。 mama那時正在插花,他看到這樣的聶陶也不多問,親手下廚做了一頓大餐。 mama的廚藝也是為了他那個爸爸學的,mama自從和他爸離婚后就再也沒有下過廚,今天為了安慰他也是克服了好大的心理障礙。 但聶陶實在是打不起精神了,沉默地把每樣菜都嘗了一口,又喝了一碗湯就吃不下了:“媽,我先回房間了?!?/br> mama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聶陶回到房間,把頭埋到被子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私人醫院里闖入了一個只穿著浴袍的男人,他神色癲狂,好像隨時會失控。 安樂接到保安的信息,通知了幾個男護士控制住了男人,男人掙扎著,蹬掉了拖鞋,嘴里叫著:“我要見安醫生——安醫生——” 男人凌亂的發絲下赫然是金翌那張臉。 安樂著急忙慌地趕來,給金翌來了一針鎮定劑,招呼護士把人抬去了他辦公室。 待人全都走了之后,安樂才推了下眼鏡:“說吧,發生什么了?” 安樂在一年前接見過金翌,那會兒人說是對他很重要的一個親人去世了,他情緒崩潰了,診斷出嚴重的情感障礙癥,不僅情緒時而抑郁時而暴躁,還情感識別混亂,一度分不清友情、親情、愛情和其他復雜的情感。 據他自己描述說是腦袋快要炸掉了。 那時金翌在安樂這治療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雖然情感障礙,但腦子沒問題,生著病還能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之后情緒穩定就沒再來了,這次不知道又受什么刺激了,看樣子是發病了。 金翌靠在椅子上,使勁地抓住自己心臟的地方,試圖緩解那里傳來的疼痛:“我好難過,難過得想死……” 安樂點頭:“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金翌痛苦得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斷斷續續地開始闡述自己的感受:“一年前,我失去了對我很重要的親人,他是鄰家大哥哥,他去世后,我感覺我被拋棄了,但我不是第一次被拋棄了……我之前是個孤兒,被親生父母拋棄的……養父母收留了我,我以為我也有父母疼愛了,但是他們老是吵架,會把怒火轉移到我身上……我離開了那個家……” 安樂耐心地聽著,實際上這些事他在一年前就聽過了。 金翌突然說了一個他沒有聽過的人:“有一個人……他和我一起長大,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都和我一起,但他和我一樣大,我沒法從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親情……我也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是什么,我不懂……但他哥哥……他哥哥很好,比我大六歲,我能從他哥哥那里得到親情……對,就是這樣……” 安樂似乎從他這些凌亂的言語中提煉到了什么,他問道:“你清楚你對那個,和你一起長大的人有什么感情嗎?” 金翌瑟縮了一下:“我不知道……” 安樂第三次問了一遍:“今天發生了什么?” 金翌猶豫道:“他說我把他當作他哥哥……他發現了……我打了他……” 安樂一聽這話,差點忍不住自己要打人的手,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懂愛嗎?” 金翌猶豫地搖搖頭。 安樂勢要給這個傻逼上一課:“愛情和親情是不一樣的,你老是混淆。親情是無論你走得有多遠,都有人站在你身后的溫暖,愛情……愛情表現為愛你所愛、痛你所痛,你會想對愛人做區別于親人的事情,你會想吻他,想撫摸他,想和他融為一體……” 金翌呼吸一滯,有眼淚滾下來。 安樂試探道:“有沒有明白一點?” 金翌點點頭,內心深處的后悔被無限放大,他終于知道他做了什么事,開始深深地后怕起來。 聶陶那么獨特,跟聶英哪里想象,手機密碼明明就是聶陶和他生日的結合數字,哪里是聶英的生日,通訊錄里的五官明明就是復刻版的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