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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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 躲著人群走。 鬼修。 人群躲著走。 但也有例外的時候。 “臥槽!” “是鬼修就別出來啊,真踏馬晦氣,看著就惡心。” “滾啊!” “一身黑跟個怪物似的。” “聽說跟鬼修雙修得會倒霉,踏馬的,屁用沒有。” “這些鬼修就該被殺光!” …… 不是所有地方都像普羅城一樣,大部分地方,鬼修既沒有工作,也不被接納,就連雙修,都會被人嫌棄。 這樣激進的語言,甚至行為,并不少。 南司雪一身黑衣,打著黑傘,從頭到尾一身黑,也一身鬼氣。 一路上。 這樣的罵聲她都聽習(xí)慣了。 只是偶爾想到,素斐也是鬼修,帶著兩個徒弟,在人世間行走的時候,大概也會像她現(xiàn)在這樣,被唾罵鄙夷甚至欺負,然后只能聽之任之,避而不理。 有些心痛。 怪不得大多數(shù)鬼修都要去不夜城,異類,終歸是異類。 “喂!” 一扇木窗從二樓被打開。 南司雪舉著傘,抬頭,一瞬間就像看到了潘金蓮的西門慶。 男子脖頸雪白,眉眼精致,像個濃妝艷抹的波斯貓,嘴角天然上翹,自帶風(fēng)流,偏偏因為瞳色很淺,自帶矜持貴氣,沖散了那股子妖嬈驕矜的媚色。 但也能看得出來-- 做的是皮rou生意,裸露的胸肌,從喉結(jié)開始延伸的吻痕,還有一點點不加遮掩的放蕩。 “小可憐。” “賞你點靈石,去辭天橋那坐船吧。” “諾。” 男子扔下來一包靈石,沖她挑了挑眉,長而不細,明亮燦然的眼睛一眨,露出個從容嫵媚的笑容,說道:“說謝謝云哥。” 誰要說這種話啊。 南司沒去撿那包靈石,轉(zhuǎn)身想走。 “你放心!” “我也是鬼修,你不用擔(dān)心影響我的氣運。” 男子靠在窗欞上,伸手撥弄了一下掛在窗戶上面的風(fēng)鈴,說道:“今天云哥從花樓里贖身,心情好,發(fā)錢!人人有份。” 鬼修普遍活得比較艱難。 一個是因為被排斥,一個是因為命薄。 為了氣運和壽命著想,最好能過多苦過多苦,哪怕你是個富二代,富可敵國,也得跟乞丐一樣,每天荒野求生。 同時也是因為命薄,鬼氣四溢時,為了他人的身心健康考慮,最好不要跟小成期以下的普通人有什么來往。 不過鬼修跟鬼修之間,一般沒事。 “謝謝。” 南司雪沒說話,頭發(fā)從斗篷里鉆出,在半空中結(jié)成“謝謝”兩個字。 男子倚窗笑了一下,鬢角碎發(fā)被風(fēng)吹起,整個人如窗邊放置的一盆白玉蘭,開得遺世獨立,生機勃勃。 指著一座橋,說道:“辭天橋那邊通往不夜城,到了太陽下山時,就不做生意了,你要坐船,最好快點。” 他的聲音和提示一樣,帶著煙火氣。 好似朝九晚五的社畜下班后,在進入租住的老小區(qū)之前,穿梭過的一條布滿雜食攤子和水果攤子,充斥著各種氣息和叫賣的步行街。 真是個好人。 這種不期而遇的善意,總能讓人重燃希望,有勇氣繼續(xù)面對第二天。 南司雪拾了錢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