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師兄(幻想車)
臺下一片嘩然。 招仙臺平日里不過是普通弟子切磋比劃的場所,今日竟上演了這等驚艷絕倫的對決。更何況這兩人,一個籍籍無名,一個尚未出世。 一時間,各種稱贊不絕于耳,有的說大師兄湛然若神,乃青霄派第一天才,也有聲音夸那續公子溫雅蘊藉,一柄鐵扇使得風姿綽約。 可那風姿綽約的動作在某人眼里簡直像是在揩油。 魏聽瀾自方才起就在下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家師兄,師兄的每一個飛身,每一記踢腿都深深印在腦海里,續星遙在和光腰上輕輕的一撫自然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可把他惡心壞了。 他打第一眼就不喜歡他,也不是第一眼,準確說是打他夸和光“清俊脫俗”開始,就認定了這個來路不明的英俊客人不似好人。 風姿綽約?呸,整個一登徒子! 說起防范登徒子,魏聽瀾頗有經驗。他自己就生了一張姣好的秀雅面龐,跟個玉人似的,過去三人下山游歷,遇上的追求者絡繹不絕,可他總覺得那些都是在覬覦他那風光霽月的大師兄,便時常詐病賣苦,讓師兄冷臉將他們驅開。師兄心疼他,漸漸也不再參加那些門派間的比試,一來二去,身邊除了他和洗心再也走不進旁人。 身為青霄派的少主,魏聽瀾是個失職的。他雖生得聰慧,頗有天賦,卻自小體弱多病,又不刻苦,武功比同齡弟子還差上一截。魏掌門晚來得子,又感傷亡妻,也就由他去了,只教了他一套休養生息的獨門內功,責令他日日勤練,不可松懈。 他今日又是躲掉晨課來的,雖然要拋頭露面,但能看師兄過招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事。 和光卻沒他想得這么多。 他還沉浸在方才那個名字帶來的震撼中,熟悉又陌生的面龐讓他回想起今早未盡的夢。那續星遙定是知道燕家莊的事!幾乎要放棄尋找的過去,在這一瞬又似乎重新向他招手。 可這會兒容不得他細問,周圍的弟子們紛紛擁上來,又是恭維又是詢問,眼看那青衣身影轉眼竟要不見。 “續公子!” 卻見那續星遙已然走出人潮,察覺到他在喚他,便回過頭,見他臉上寫滿著急,彎起嘴角,似笑非笑。 和光撥開人潮追了上去。 魏聽瀾正欲同去,卻被授課的夫子逮個正著,只能朝自個兒meimei使眼色,暗示她把師兄盯牢了。 許是兄妹心意相通,洗心也不喜歡這續公子,雖然他面上儒雅地笑著,但總能覺察出一種詭譎氛圍,所以當和光說要與續公子單獨聊聊時,小姑娘不顧哥哥的囑托,如獲大赦地溜了。 另一邊,魏聽瀾果不其然被夫子關了禁閉,罰他在后山的青霄派祠堂內跪著,對著列祖列宗悔過,“好好回想自己身為未來掌門的責任”。 他小時候常常被關進來,偶爾師兄為他頂罪,也會陪他進來跪著。 就在那處。他的眼睛看過去。師兄過去就在那張軟墊上,給他手心的鞭痕涂藥。 他躺上去,低聲嘆了一口氣,目光望著祠堂的屋頂,那里被打掃得很干凈,連一個蛛網都沒有。 “師兄…” 一條卷成團的腰帶被他從袖筒里拿出來,那是今早他從師兄房里偷偷順來的。是有一點羞愧,即使四下無人他還是面皮微紅。他把臉埋在腰帶上,深深吸了一口,有淡淡梔子花的味道。 腦海里全是師兄的模樣。騎馬射箭時意氣風發的師兄,細心替他上藥的師兄,撫琴微笑的師兄。他的師兄清冷又堅韌,溫柔又強大。 他回想方才師兄出招時專注又凌厲的眼神,感覺一股暖意聚在下腹部,越來越熱,熱得他渾身難受。 他把腰帶纏在自己虎口,朝自己的性器摸去。 每一處都那么熟悉,師兄形狀姣好的下巴,領間白皙的脖子,以及從浴桶中站起時的露出腰肢… 他閉上眼睛喘著氣,開始taonong。 “唔…師兄…” 仿佛師兄就在跟前。 “聽瀾?” 師兄在喚他。 那雙清俊美麗的眼里始終映著他,似在疑問,似在困惑,在初夏的晨光中發亮。 他又佯裝生病,縮進師兄懷里。師兄把頭埋在他的脖側,呼出熾熱的氣息,撩撥得他有些眩暈。 “聽瀾想要什么?” 師兄把唇輕輕貼在他的耳邊低聲問,溫溫熱熱的觸感令他血氣直沖腹下。 他氣喘吁吁,滿身是汗,汁液不斷泌出,打濕了頂端,讓他的性器看起來水亮,隨著taonong發出嘖嘖水聲。 師兄的白衫松松垮垮地披著,日光下,圓潤的肩頭和一點茱萸透著粉。師兄神色似乎有些苦惱。 “我找不著我的腰帶了,聽瀾見著了嗎?” 他順勢剝開似露非露的虛偽衣物,伸出手在恣意地在師兄身上游走,最后停在身前最敏感的兩處,輕輕撫著,又張口去含。 他下半身已經硬如澆鐵,僅僅因為親吻玩弄師兄的乳首,便險些興奮地xiele。 師兄似是有些生氣,抿著嘴,不言不語,吐息早就亂不成章,時輕時重。卻始終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赤裸著。 那垂眸輕喘的模樣分明是在誘惑他,誘惑他把他徹底撬開,把發燙的性器狠狠埋進他身體里! 他照做了。 “唔停下,聽瀾,快停下!” 師兄似是受了不小驚嚇,縮著身子,一雙眼眸因過度激動而發紅。那是幾年前師兄從噩夢中驚醒時才有的表情。 師兄也會用那種表情看他嗎? “師兄別怕,聽瀾只是…想要師兄罷了。” 他吻住了師兄的唇,guntang的舌頭糾結在一起,是甜的,有梔子花的香氣。 腰帶摩擦著性器有些疼,可他喜歡這種疼,精神上的愉快遠勝rou體。 他挺身沖了進去,不堪折磨的欲望終于找到了出口,一進入便如疾風暴雨。師兄的體內又濕又熱,緊緊地絞著他。他一邊興奮地馳騁,一邊看著師兄吞納性器時眼眶含淚的模樣,兩頰像撲上了胭脂,透著淡淡的紅暈。 “聽瀾,喚我,喚我的名。” 師兄紅唇哆嗦,面上盡是溺水般凄婉,任誰見了都會心生邪念。 “師兄…阿燕,阿燕!” 魏聽瀾感覺性器越發脹,越發敏感,一陣酥麻自下體傳至頭頂,他躬起身子,在一聲急促的驚呼中,guntang的jingye噴灑出,濺得到處都是,濺在祖先的靈位上、軟墊上、自己的臉上。 他粗喘著,緩緩張開雙眼。 祠堂門外,提早折返的洗心見到這一幕,悄悄捂上了嘴,面色有些蒼白。 在龍吟山的另一面,和光將續星遙堵在了一片樹蔭下。 “公子問我那燕秋聲是何許人?”續星遙沉吟片刻,便說:“公子可曾聽過西山鳳凰一日鏢?” 和光道不知,他便細細講來。 四十年前,西南一代與交趾、撣國貿易往來甚是密切,但那商道不僅地勢險惡,百步九折,更有餓虎財狼,林中山匪,時時盯著路過商人,因此西南一代,鏢局生意也最是難做。但只要能賺大錢殺頭的買賣也有人做,一時間,幾家鏢局靠著不要命的年輕鏢師異軍突起,“西山鳳凰”便是做得最紅火的一家。 那時,有一名叫燕秋聲的年輕鏢師靠著一身上乘功夫在道上嶄露頭角,他腳程極快,身輕如燕,一對短刃使得爐火純青,傳聞在整個西山鳳凰,就沒有他保不下的貨。 “既這般厲害,為何后來默默無名?” “只因這名氣來的快敗的也快。” 四十年前,有一官家小姐出嫁西南,嫁妝載了一個車隊。這么大的單子自然要找當時最顯赫的鏢局,燕秋聲便被選中了。那小姐大概是不愿嫁的,傳聞她長得傾國傾城,讓年輕的燕秋聲一見傾心,竟原意舍棄前途與兄弟,趁著山匪來襲之際帶著她私奔了。這在當時可是大事件,西山鳳凰的老板為此賠了一大筆錢,自此敗落了。 和光心想,倘若燕秋聲真是他的爺爺,他當年帶著那小姐定是逃到人跡罕至之地,從此隱姓埋名,燕家莊無人知曉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戴黑手套的又是何人? “那燕秋聲想必是仇人無數了?” “自是如此,原本一個小小鏢師叛逃,也不值得半個武林為他動蕩,可事情沒那么簡單,他們二人那日卷走的除了一些銀兩,還有一件寶物。” “什么寶物?” “‘熒惑’。有傳聞說是一顆紅寶石,也有說是仙丹、舍利的。” 和光聽這描述,只覺得隱隱有一絲異樣的熟悉感。 “‘熒惑’作為嫁妝,本是個秘密,可它丟了后,便有人泄露出去,一時間,引得各路人馬都來相爭。燕秋聲的名字在黑道的格殺令上一掛就是幾十年,不過…” “不過什么?” “這名字在五年前突然消失了,像是被誰封了口一樣,自此武林上不再有討論他的聲音。” 和光驚詫,倘若自己記憶沒出差錯,五年正好對應上自己逃至青霄派的時間。 原來自己真是燕秋聲后人?真是被搶寶物的仇人滅了門?可話說回來,這續星遙來歷不明,他的話真的可信嗎? “那‘熒惑’如今下落何在?” “這個嘛,在下也不過是個好收集遺聞軼事的閑人,恕我不知。” 那續星遙見和光眼神郁郁,便問他為何對此事這般感興趣。 和光一時支吾,不知如何作答。 卻聽對方又道:“和光公子若是真好奇,何不親自往西山鳳凰去瞧上一眼,那鏢局如今仍在…對了,我正好也有事要去那邊,公子何不與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