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共享她【劇情虐】
“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受傷最嚴重的是頭部所以導致她現在昏迷不醒,剛剛照出的CT也顯示腦部有大量淤血,目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如果情況一直這樣得需要考慮做開顱手術?!?/br> “開顱手術?那會不會也很危險?” “做手術都是有風險的,目前在觀察三天如果還沒有蘇醒的征兆就考慮手術吧,對了,您是這位小姐的家屬嗎?” 容溫梗住了,他不是卿純的家屬,按照法律意義上來講他甚至和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我是她男朋友。” “哦,男朋友啊,那她的家人呢?要動手術的話需要家屬簽字,您給她的家屬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來醫院商議吧。” 卿純沒有家屬,她的全家都沒了,只剩下兩個監護人,一個吸她的血,一個強占她的身體。 “男朋友沒辦法簽字嗎?” 容溫問出口的時候一點底氣都沒有,他其實知道答案但還是不死心地想問,果然,醫生搖了搖頭。 病房內,卿純被戴上了呼吸機,頭上的白色繃帶幾乎罩住了她大半個頭。容溫緩緩俯下身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喚她,“純兒,是我,你的容溫哥哥。我答應你帶你走了,你醒一醒好嗎?純兒,是容溫哥哥啊,求求你,醒一醒…………” 他每天都和她說話,一直不間斷地叫卿純的名字,因為醫生說和昏迷的病人說話很多時候他們是聽得到的,多說說話或許就醒過來了。 “純兒,你還記得你7歲生日那次嗎?我好奇去偷摘沒熟的楊梅,結果又酸又苦還被你發現了。那個時候你就站在我面前像一只會動的洋娃娃一樣,叉著腰鼓著腮幫子傲慢得不得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可愛啊,你生氣的時候也好可愛。那個時候我14歲嘛,叫什么年紀來著,對,叫殺馬特的年紀,明明很喜歡你卻裝得非常冷酷的樣子,那個時候你應該對我失望了轉身就走。但你說緣分怎么就這么巧呢?你又弄丟了鞋,趾高氣昂的讓我去撿,其實那個時候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好喜歡你,你那么小那么可愛像上天賜予我的小天使,可是后來…………后來我去了軍隊再也見不到你了…………在軍隊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我還讓人偷偷去拍你,你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你被那些人欺負的時候我真的好痛苦,我幫不了你,我出不去,后來我又去了邊境當了臥底,那個時候我連你的照片都沒辦法帶在身上,我只能靠著幻想過活……………純兒,那段時光真的好痛苦啊,我被逼著殺人,被逼著殺掉自己的戰友,那些毒販根本不是人,我靠著你才活下來的…………所以求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醒一醒…………” 淚水滴滴答答得落在卿純的掌心,她的手指在某一刻動了一下,只是男人沒有發現,她也沒能蘇醒。 容溫陪了她三天三夜未曾合眼,每一天對她講述著自己做臥底的故事,有開心的也有痛苦的,有刺激的也有溫馨的。卿純在白茫茫一片的世界里聽著容溫的聲音感動卻又悲傷。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她的母親如此,她的父親如此,容溫亦是如此,但商顏在卿純的眼中或許已經成為絕對的壞人。 三天后醫生再來時,卿純還是沒能蘇醒,拍出來的片子不容樂觀。淤血過多壓迫主要腦神經,如果繼續這么耗下去卿純會直接變成植物人,所以她需要盡早進行開顱手術,可是沒有家屬給她簽字。 容溫無奈找來了卿純的大伯一家,這一家子到醫院的時候看到躺在病床上無法蘇醒的卿純竟然大笑起來,緊接著拿出了一份遺產轉讓合同。 “只要卿純簽了這些,我立馬給她簽字做手術!” 容溫見過扭曲邪惡的人性卻還是對卿越一家惡心至極,“純兒現在都已經昏迷不醒了!怎么給你們簽字!” “那我們不管,你可以握著她的手簽,反正我們只要遺產,遺產不到手就讓她當植物人吧!反正到了18歲那些遺產不可能讓一個植物人繼承還是會歸我們所有!” “你們…………你們這群畜生!她可是你的親侄女!” 容溫暴怒的氣勢嚇得卿越一家都不敢多囂張,看著青筋暴起的容溫,卿慕更是嚇得直抖。 “什么親侄女,她那個雜種媽生出來的小雜種!養她那幾年夠算親戚了!之前她拿菜刀差點砍死我兒子!我現在沒直接拔掉她的氧氣管可是手下留情!” 高大的男人站起身時帶著兇猛至極的氣勢,猩紅的淺眸里布滿了殺意,卿越越看越害怕,后退了好幾步梗著脖子顫著聲音說道:“你和她有什么關系?卿純現在可是顏爺的女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她早就賣身給顏爺了,京圈太子爺沒聽說過嗎?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卿越想拿商顏的名號來威懾他,容溫冷笑一聲根本沒在怕。 “商顏那個畜生,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在我的手里!” 卿越一聽大驚失色,抬起手指看著他瘋狂的表情恐懼不已。 “你…………你…………” “容少將戾氣好重啊,在醫院病房里喊打喊殺也不怕嚇著小朋友。” 商顏的聲音低沉鬼魅,容溫抬起頭便看到他衣著光鮮得走了進來。 “顏爺!您怎么來了?” “我來是要給我的純兒簽字動手術啊,怎么說我也是她的監護人,純兒的撫養權也有我的一半,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滾出去?!?/br> 商顏來了卿越趕忙帶著家人離開了病房,沈九關上房門,病房里只剩下兩個男人互相對峙。 “商顏,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容溫始終無法對商顏有好臉色,怒視著他恨不得現在就一拳過去撂倒他。 “我剛剛解釋過了,我不喜歡重復同樣的話。純兒是我的,我來這里照顧她天經地義。倒是你,容溫,你有什么資格跑過來叫囂?” “我是純兒的男朋友!她喜歡我愛我!” 男朋友…………但凡卿純現在好好的,他聽到容溫說出這樣的話鐵定不會放過這只貓! “呵呵,男朋友?你上次帶著你那個娃娃親的未婚妻出現的時候她就已經厭棄你了。卿純這個人你沒我了解她,她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又是一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她天生反社會人格,不在乎別人對她付出的任何情感。她是喜歡過你,但那次晚宴之后她對你就只剩下了利用,你以為她偷了多少我公司的情報給你就是希望你救她出來嗎?不,容溫,你早就被她騙了。她說她愛你只不過是為了利用你對付我,看我們兩個人兩敗俱傷,然后再施行她的逃跑計劃。那天在商家老宅,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祖父插手提前了她的逃跑計劃,或許我還沒發現。卿純沒告訴你吧?她想獨自逃跑,她是不是跟你許諾和你遠走高飛?是不是還和你暢想未來的幸福生活?可是其實她早就安排好了和另一個人男人離開京城,她背著我聯系最多的人可不是你,而是一個叫宋千丞的人。她甚至還將自己最重要的錢給了他,和他約定好等我們兩個斗得你死我活無暇分心的時候想辦法和他一起走。我們都被騙了,容溫,為了這么一個女人,你還要和我作對嗎?” 容溫不可置信地看著商顏,他的大腦在迅速處理這些信息,可是這些信息越清晰越讓他恐懼,難道他真的被卿純欺騙了嗎? “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卿純上過床嗎?” 容溫瞳孔微縮看著商顏面無表情的臉未曾回答,商顏蹙起了眉頭繼續問道:“你們是不是睡過同一張床?一次在酒店,一次在東山倉庫?!?/br> 為什么這些事情商顏會知道?是卿純告訴他的嗎?是她利用這些信息來挑起商顏對他的恨意嗎? “商顏,你到底想說什么!” “容溫,你對她太了解了。卿純偷拍了你和她的床照,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說的嗎?她說這些照片是為了防止你背叛她用作最后的底牌來威脅你的!” 容溫的腦子轟得炸開,他一直以為卿純對他的愛慕不參雜任何的心思,卻沒想到原來她從一開始就算計了他,他幻想中的單純小天使早就變成了心機深沉的骯臟女人。 他經歷了那么多爾虞我詐,也熬過了那么多生死考驗,他只是想找一個安穩的避風港,可現在連卿純都在算計他,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安全感全部破碎,容溫跌坐在椅子上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淌下了兩行熱淚。 商顏走到他身邊,手掌緩緩搭上他的肩頭語氣輕緩,“容溫,一個軍隊長大邊境臥底的男人,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單純了?你讓我覺得你就像個小孩子,一點都沒有之前對付我的時候的果斷狠絕。一個女人而已,為了她失去你的大好前程,跟我拼跟我斗,有價值嗎?你很厲害,也很聰明,不應該折在一個女人身上。我很欣賞你,與其為了這么一個女人斗,不如站到我這邊,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共享她?!?/br> 論陰毒,無人能出其右。 商顏為了拉攏容溫,連共享卿純的陰毒手段都使出來了。共享是后話,此刻他要做的就是解決掉眼前的敵人,商顏從小被商決親自帶在身邊教育,他祖父那些陰狠手段他可是沒少學。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容溫,站在我們這種位置上的男人不該為了一個水性楊花心機深沉的女人煩惱?,F在你站到我這邊我們就是好兄弟,我們可以一起享用她的身體…………” 商顏冷笑著,低著頭在他耳邊低聲蠱惑,一個連自己戰友都殺的男人,還能有多少道德底線呢? “又或者你還是喜歡她這個人,我可以把她讓你給你,但她的經濟價值必須歸我,你要人我要錢,怎么樣?” 容溫終于明白為什么他和陸言聯手扳倒他會如此艱難,這個男人的眼里沒有任何的法律底線和道德底線,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不擇手段又如何?與他這個敵人都可以稱兄道弟!陰險惡毒,令人發指! 容溫低著頭,攥緊的拳頭發出幾聲骨節的脆響。 “商顏…………你真是令人作嘔!” 砰! 拳頭砸向rou體的沉悶聲在病房里回蕩,商顏冷笑著扶墻而立,白皙的側臉瞬間紅腫起來,不愧是常年當兵的,這一拳頭可比那些拳擊教練厲害太多。 “看來今天交涉失敗,你還真是愛她啊,只是可憐你耗費了這么多心思為他人做嫁衣!卿純從頭到尾沒愛過你一絲一毫,她愛著的是那個叫宋千丞的男人,而你只不過是她的一顆廢棋罷了!愛情?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種無聊的情感!” 商顏嘲笑著容溫的深情,揮拳砸回去的時候猛烈地讓容溫一個踉蹌。兩個男人在病房里大打出手,沈九站在病房外不敢進去,商顏說過沒有允許不可以開門。 直到半個多小時后,容衡來到了醫院。商顏打開了房門,臉上的血跡看得沈九驚恐不已。容溫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擦干了嘴角的鮮血,充滿殺意的眼神絲毫未變。 “容溫!跟我回去!” 容溫的語氣更接近無情的命令,他勒令容溫離開,而他此刻也別無選擇。 “爸,該離開的不是我,我要陪純兒?!?/br> “你和卿純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他才是卿純的監護人!跟我走!” “那是他搶來的!商顏jianyin未成年少女!他應該被抓起來!” “容溫!” 容衡一聲怒吼響徹整個醫院,容溫攥著的拳頭上正滴滴答答掉著鮮血,他感覺自己很無望,救不了卿純,更無法左右自己的處境。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爸的話,跟我回去!” 容溫松開了拳頭,視線落在昏迷未醒的少女身上,只剩下無盡的落寞苦恨。 容溫離開了,沈九拿著毛巾給他擦拭臉上的血汗,他和容溫對打不落下風但也沒討到什么好,為了這么一個女人,商顏竟然打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架。 商顏坐在病床邊上,伸出的手指柔情似水,只是在觸碰到少女的臉頰時瞬間變得兇狠強勁,他死死掐住卿純的下巴,低下頭用最低沉最陰森的語氣在她的耳邊說道:“卿純,你逃不掉的,你永遠都是我的,你的人你的錢都只能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