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弄到很潮濕的時候,再把手指頭伸進那個地方,又抽出來
兩年前,林暢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大學,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從他們家到學校坐公交大概四十分鐘,林紅棉本來想著咬咬牙給他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這樣好專心念書,林暢覺得太浪費沒同意,而且林南笙也離不開他。 兩年間,林南笙從初中進入了高中,個子也長了不少,小孩子的稚氣褪去了很多,他的眉眼越來越漂亮,遺傳林紅棉的多,都說兒子像mama,林暢其實也沒特別像,但林南笙很像。特別是他的眼睛,不像男孩子的眼睛,總是很水潤的。 初中時候林暢去同學家玩,同學炫耀似的拿出一張電影光盤,說是他爸爸從香港帶回來的,他們一起看了,那是部武俠片,里面有個很漂亮的女人在水里走,她回頭的時候,眼睛里有湖水般的波光。 他當時覺得很熟悉,但總說不起在哪里見過,后來真的過了很久,有一天他看見林南笙的眼睛,他才發現,那個女人的眼睛,像弟弟的眼睛。 在那個故事里,有兩個男人都愛她,她漂亮有風情,招人喜歡。 林南笙也招人喜歡,可能不止兩個男人愛他。 雖然沒理由,可林暢下意識排除了他和女人戀愛的可能性,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太漂亮了,女人總是容易把漂亮的人當作自己的假想敵,要么就是朋友,林南笙漂亮得有些招女人討厭的漂亮,讓人覺得他有點妖精。 妖精又怎么會只有兩個男人愛他。 林暢要搬走,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要愛上他了。 “所以呢,你跟mama說了嗎?” 林暢抓緊自己后頸那層皮rou提起,沉吟了片刻,其實是想琢磨林南笙的態度,可他琢磨不出來,林南笙一直在看電視,沒有回頭。 “還沒說,我想用自己的錢,就沒說。” “哦。” 他又不說話了。林暢的心被慢慢提起來,像做錯了什么事害怕苛責的小孩兒,他余光里的白色身影忽然一晃動。林南笙回過頭對著他,臉上流露出一種特別的嬌氣,口吻有些嫌棄:“你那么有錢,那我上回來姨媽想吃哈根達斯,你為什么不給我買。” 林暢心里松了口氣,回到平常的一慣的語氣,卻還是有些心虛:“那不是……你來那個吃了冰的肚子痛。” “都是借口,你就是小氣。” 林暢本來想辯回去,想了想只說:“你要吃就給你買,趁……趁我還在家。” 林南笙挑了挑眉毛,了然似的低著頭點了點,又看了他一眼:“九月搬?” “嗯……應該吧,”那種如坐針氈地感覺又回到林暢身上,林暢覺得自己像個背叛者,他站起來往廚房走,“你餓不餓,我去插一下電飯鍋。” 在他要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林南笙忽然叫住了他。 “哥。” 林暢回過頭,看見他的眼睛,水潤的泛著特別的光澤,波光瀲滟,像那個武俠片里女人。 他抿了一下嘴唇,唇下那點很小的黑痣讓他的下唇有一些十分受憐愛的翹。 “那你今天能不能跟我一起睡啊。” 林暢愣了一下,很快要回他,又聽他著急地告訴他:“mama今天不去超市上班,八點就回來了,你可以今晚跟她說。”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緊張,又有點可憐,用一種好像害怕被主人丟棄的小狗般的眼神看著林暢。林暢心里知道他是拿那個提醒他,要他愧疚于他,他一向聰明。他像他的mama,但又不像,像他mama漂亮,不像他mama不夠聰明。 可林暢常常想,如果林紅棉足夠聰明,林南笙就不會出生了。 那他還是不要,沒有林南笙的人生,他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想去想。 他咽了一下,臉上流露出一種妥協的神色,不再坐立難安,林南笙的眼睛還是那樣很亮,卻不知道為什么比先前看起來多了些悲傷。林暢忽然明白過來,他們兩個人分明心知肚明,卻還在這里假裝。 電風扇忽然又卡了一下,林南笙的目光閃爍一下,沒辦法似地捂住了臉,低下頭笑了。 “你能不能走之前把這個破風扇換了,它好煩。” 林暢也笑了,回答他:“好啊,哥哥都買給你。” 他自顧自地點著頭,又補充了句:“冰激淋和哈根達斯,哥哥都買給你,都依你。” “你說的啊。” 林南笙當時捧著臉對他笑了一下,總覺得有點什么,林暢當時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直到晚上,林紅棉沒有回家,林暢背對著林南笙,空調外機的轟轟的噪音和客廳那臺老風扇干澀的轉動聲重疊了起來,他想起下午林南笙的那個笑。 他是一早就計劃好了的。 “你說的啊,都依我。” 林暢側著頭把大半張臉和耳朵都埋進枕頭里,頭里全是熱汗,就是這樣也還是能聽見他背后傳來的隱秘的水聲,他能夠想象得到的,揉弄到很潮濕的時候,再把手指頭伸進那個地方,又抽出來,然后把指頭帶出來的那些水,含到自己的嘴里,吮吸舔弄,又咽下去。 那個人的眼睛先是垂著,眼光被睫毛擋住,某個瞬間又忽然抬眼,薄薄的眼皮裹著那一池脈脈春水,是動人的風情,像做夢一樣好看。 林暢發了個抖睜開眼,耳邊的水聲和呻吟清晰入耳,再真實不過。 那不是做夢,林南笙就是在他背后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