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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系著圍裙在廚房做飯,聽到客廳門響了。 我剛將洗好的紅蘿卜放到案板上準備切,身后就突然出現一雙手,扣著我的腰往他懷里摁。 我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有些不爽,他將拇指伸進我的嘴里扣著我的下巴,另一只手伸進我的上衣,撫弄我胸前兩點,一陣陣快感傳來,我彎著腰,有些站不住,他蹭蹭我的發頂,濕滑的舌頭往我耳朵里鉆,我偏頭躲避,卻被他摁著舌頭,唾液順著嘴角流下,我含著他的拇指,發出唇齒交纏般粘膩色情的聲音。 我面紅耳赤,他的手從我的胸膛移到下體,抓住我的欲望,我舒服地哼一聲,視線有些模糊,他又拿剛洗干凈的胡蘿卜挑逗我,戳頂端的小孔,我瞪大眼,牙齒都在打顫,胡蘿卜冰涼粗糙的表皮摩擦著莖身,他粗暴又強勢地玩弄我,卻嚴肅正經的警告我。 “別流水,霧霧,胡蘿卜都被你弄臟了。” 我叼著他的拇指,羞憤至極,只想推開他,他又溫柔地親吻我的發頂,啞著嗓子在我耳邊說:“等會兒吃飯都是霧霧的yin水。” “是不是?霧霧。” “霧霧,想老公舔霧霧的sao水嗎?” “腿叉開,霧寶兒,老公給你舔干凈。” 我被他刺激地射出來,他低低地笑,將拇指撤走抬起我的下巴,我看到他清俊面容的瞬間什么快感都沒了,瞪大眼尖叫:“別碰我!” 他面帶微笑,眸子深沉,緩慢地朝我低頭,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上。 “親都親了,摸也摸了,霧霧,爽過就翻臉不認賬了?” “你怎么這么壞。” 他將jingye摸到我的耳朵上,我透過他漆黑的瞳孔看到自己慘白臉。 他和我鼻尖碰鼻尖,嘴唇碰嘴唇,卻沒有吻我。 他生氣了。 他在看我。 我咽口唾沫,開始顫抖。 他捧住我的臉,閉上眼,吻了過來。 “哥。” “霧霧。” “陳霧。” “占有我。” 占有……小宇嗎? 我茫然地看著他,任由他卷著我的舌尖。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他做這些不會感到惡心?為什么一味地放縱和包容?為什么羞于晨勃和他解釋?為什么明明都懂了關于性方面的知識沒有和他講?為什么我沒有將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為什么我沒有和女孩子戀愛的想法?為什么我會被他的曖昧舉止撩的害羞? 為什么……沒看到他的臉之前,我就可以接受他。 我愛他。 我到底有多愛他? 隨即,我感到有人捏住我的鼻子,滿含笑意地說:“再不醒就遲到了,小豬寶兒。” 我猛然睜眼。 又他媽是夢。 我揉揉眼,半靠著床頭,看著眼前穿戴整齊的小宇,有些恍惚。 他松開手,微微瞇眼,湊近我,我無處可躲,只能任他觀察。 他伸手抹掉我額角的汗:“做噩夢了?” 我咽口唾沫,深呼吸,聲音沙啞:“沒、沒有。” 他單挑眉:“春夢?” 我哽住。 等他兩個眉毛都挑起來,我猛地推他一把,感覺無比難堪,慌亂地說:“出、出去!” 他由著我的力氣癱在床上,一條腿壓著我的腿,理直氣壯地說:“我剛剛吻你了。” 我的腦子本就一團亂,被他攪的更亂。 他直起身體,看著我舔舔下唇:“你沒有拒絕我,還很主動。” 我黑著一張臉:“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單手抓住枕頭站起身,笑一聲:“我是說,不知道你夢到了誰。” 他站到床邊,彎腰,隔著我將枕頭放到我另一邊,然后看我,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是笑著的,卻盯著我,仿佛把我釘在這兒。 “但別夢到我,霧霧。” 我不可避免地直視他的雙眼,鬼使神差地問:“為什么。” 他笑意加深,食指抵著我的唇:“噓。” “因為你這間屋子,隔音效果太差。” 我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他笑笑,直起身體:“你今天上午沒課,再睡會兒吧。” 我的腦子瞬間反應過來了,重新拿枕頭砸他:“那你喊我!” 我摸索著手機看,差點暈過去,惱羞成怒:“這么早!你有病!” 他彎腰提起書包:“因為我要走了,你不給我一個送別吻嗎?” “你。”我簡直無話可說:“陳宇,你昨天剛向我道歉。” 他笑了:“你在想什么?” 我瞪大眼:“我,不是,你都給我道歉了,你為什么還,還這么……” 他道歉的意思難道不是以后會有所收斂嗎?! “不是啊。”他看出我心中所想,一針見血:“我是讓你多包涵。” ??? ??? ??? 我感覺自己簡直要震驚到太平洋去了。直到他走我也在為他的厚臉皮感到驚愕,感到匪夷所思。 小宇竟然是這樣的人,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唉,真是沒辦法。我被他搞的沒睡意,準備下床整點東西,掀開被子,瞬間蓋上。 陳宇這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他媽看到我的雞兒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我!的!雞!兒!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啊啊啊,氣死我了。我收握成拳,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便利貼拿下來。 方形便利貼,還沒手掌大,是他經常做知識記錄的學習用品。 便利貼上用鋼筆字寫著兩行字,我看完整個人都僵住了,甚至想直接跳樓。 -霧霧,內褲和褲子懶得給你穿,裸睡很舒服。 -另外,不要在夢里喊我的名字,我會在現實里勃起。 一瞬間,我的大腦接收到了很多我無法接受也無法理清楚的事實。 我的視線移到旁邊放的褲子和內褲上,證據確鑿地證明我夢遺了。 我不知道陳宇看了我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他都對我做了什么。我甚至無法去往深處想,他摸我沒有,摸的哪里,又是不是因為他我才做了那種夢。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知道,還逗我說千萬別夢到的是他,因為……我剛才是沒明白過來他所說的房子隔音效果差是什么意思,但我現在懂了。 怪不得這兔崽子今天早上這么開心。 這么得寸進尺。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我現在真他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換了衣服,洗漱后出門。 我準備去看看心理醫生。 在網上查了許久,我來到一家名字很獨特的私人心理治療機構,他們的名字叫:你沒病。 看起來異常不靠譜,但好評異常多,我懷疑他們所想表達的意思是:來到我這里,什么問題都能給你解決,所以,你沒病。 后來的后來我每當想起自己的這個想法,都感覺我有病,病的不輕。 地點在一處風景優美的盤山公路上,是個小別墅,綠化的非常美,讓人心曠神怡,別墅內裝修的也非常簡約大氣,十分有格調。 接待我的是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過了會兒她領我上三樓,敲響一個玻璃門。 門自動打開后,她朝我笑笑:“請吧。” 我深呼吸后走進去,看到了我的心理醫生:一個滿頭白發,扎著馬尾,留著長胡子,穿著連衣裙的老爺爺。 我轉身就想走。 我是沒病,我感覺他有病。 結果門還打不開,我扭頭看他,他呵呵笑了兩聲,張口就是:“小伙子,你病得不輕啊。” 我擦。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魔幻了。 “是,我有病。”我扯扯嘴角:“我不看了,我病入膏肓,讓我自生自滅吧。” 他微微一笑:“不退診療費噢。” “我。”我抓抓頭發,重新坐回去:“我感覺我還能搶救一下。” 他呵呵笑:“好小子,臉皮夠厚,我喜歡。” 我被他這一來一回整的郁悶的心情也煙消云散了,感覺自己也離譜起來,笑出聲:“爺爺你好意思說我?” “誒,我怎么不好意思了?”他義正言辭道:“噢,就因為,我留長頭發,穿裙子,異于常人嗎?” 我點頭:“這,你自己都說異于常人了。” 他兩手一擺:“誒,小伙子,我說的異于常人,是異于尋常人,可不是異于人啊,你看,你和我交流,有什么隔閡嗎?” 我被說住。 他站起身,轉個圈:“你覺得我有病,那你和我無障礙溝通,你是不是也有病?為什么?因為如果我有病,你沒病,我們應該說不到一起去啊,是不是,那我們說到一起去了,你說說,我是什么病,你又是什么病?” 我看著他堪稱慈愛的目光,臉上一陣燥熱,連忙站起身給他鞠躬:“對、對不起啊爺爺,我沒覺得您有病,我,我就是猛地一見感覺有點奇怪,有點接受不了,就,想,跑,我沒有歧視您的意思……” “誒。”他趕快過來扶住我:“不用道歉,我理解你,非常理解你。” 他把我扶回椅子上:“你算好的啦,有的人啊,一見我,直接把水啦什么的潑我臉上,還有的舉報我,謾罵我,恨不得過來踹我兩腳,我見得多了。” “那您為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問:“換身衣服呢?” 他故作高深地摸摸胡子:“小伙子,你猜猜我幾歲了。” 我仔仔細細地看他,雖然他頭發胡子都全白,可是看起來身體很硬朗,皮膚狀態相對也挺好,猜測道:“六十?” 他笑兩聲:“我今年,八十五了。” “多少?八十五?”我震驚了:“怎么可能?!” 不像,真不像,我印象里的八十五,都已經拄著拐杖駝著背,牙齒掉完,話都說不利索了,在這吃什么都不安全的年代里,都能堪稱高壽了。 “怎么不可能呢。”他笑笑,坐回去:“實際上我也不接受自己八十五,為什么呢,因為我的心態顯而易見更年輕啊,但是你再轉念一想,我都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我還在乎世俗的眼光干什么啊?我看了幾十年的世態炎涼,就在乎那一兩個毛頭小子的眼神,就因為一件衣服,就改變自己了?那我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他雙手交叉:“但話說回來啊小伙子,你不覺得人都快死了,才做自己,沒有任何意義嗎?所以,我成立了這個心理咨詢室,名字叫你沒病,在這里,你是自由的,或者說,只要你自己認為,你是自由的,那你無論在哪兒,都是自由的,所以無論你是什么樣的,因為什么來找我的,你都要先堅信,你是沒病的。” “你見到我就先跑,為什么,因為你的認知常識里,你活了十幾年,二十幾年,沒有接觸過我這種人,對我沒有印象,沒有概念,所以你接受不了,舉個冒昧的例子,假如你自己穿裙子,你父親穿裙子,或者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都穿裙子,你是不是覺得這就正常了?那當有一個男人穿褲子,他是不是就有病?” “人,面對未知的生物,覺得地球以外,宇宙中的生命體,都是怪物,可人本身,又怎么能知道自己不是怪物的一種呢?” “可是。”我咬緊牙關:“那些世俗,我是說,那些……眼神、議論、歧視、偏見,怎么,怎么扛得住呢?根本扛不住啊。” 我的手微微發抖:“這些心靈雞湯,誰、誰都會說、誰都知道,可是,可,可那是,倫理,那……” 我近乎自暴自棄地想,他都在我面前展開自己這一面了,我來就是咨詢的,又有什么好掩飾的呢?既然他是這么想的話,就不會覺得我和小宇奇怪吧? 我緩了緩,說:“我,我有個弟弟,我是說,他,嗯……他,他喜歡我,這是他說的,他喜歡我,不是,不是那種,哥哥弟弟的喜歡,是那種戀人的喜歡你懂嗎?然后我,我好像,好像,就,也,也很,奇怪,我……” “是嗎?!”他滿臉笑容:“他親自告訴你的?” “啊……是……” “那他可真是太勇敢了。”他贊賞道:“他竟然有勇氣這么做,為愛,為自己,拼一把,搏一把,冒著被你嫌棄、被你厭惡的風險,可見他有多重視你,多珍惜你,我欣賞他。” 我目瞪口呆:“啥?!你,你從哪兒就,看出來他重視我,欣賞我了?說實話,他帶給我很大的困擾啊。” “可是你不覺得,他將自己的心意和感情袒露的坦坦蕩蕩,就是對你最大的尊重嗎?他有多喜歡你,就會有多怕你不要他,他自己不清楚嗎?可哪怕是這樣,他也要告訴你,而不是藏著掖著,是個男子漢,既然是男子漢,我當然欣賞他。” 我站起身,來回走了兩圈:“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他請的助攻。” “不是。”老爺子樂呵呵的:“我就喜歡看相愛的人在一起。” 我無語。 “老了。”他說,指指自己透明的牙齒:“吃不了甜了,得看點甜的。” 救命,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