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卑微茶茶哭著追妻
第八十四章 鳳昭幼原以為蘇倚樓昏過去后合該不會再來了,可沒想到他醒過來之后再次回到博雅齋的院門前站立不動。 不過幾日,蘇倚樓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形銷骨立,氣質(zhì)衰頹。 鳳昭幼越發(fā)看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可別院的閑言碎語越發(fā)的多起來,大抵是同情蘇倚樓,嘆鳳昭幼心狠。鳳昭幼懶得理會,但也到底聽著心煩,便遣車去豐樂樓打算尋那個管事問清楚鳳棲謝家的事,卻又撲了個空。豐樂樓的伙計說那位張管事近日家中有事,請了幾天的假。 鳳昭幼捏著令牌,心情越發(fā)低落。 等回到博雅齋時,鳳昭幼經(jīng)過蘇倚樓,蘇倚樓眸中帶了些光亮,小心翼翼上前一步:“玉兒……” 許是傷了沒有好好醫(yī)治,許是在外頭站了太久,蘇倚樓聲音整個啞了。 鳳昭幼頓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頭,徑直入了內(nèi)室。 近日風(fēng)云轉(zhuǎn)換,氣象時晴時陰沉,鳳昭幼剛回去不久,室外便飄了雪,可畢竟詔越處于南地,雪沒等落在地上便化了。 鳳昭幼看著窗外有些失神:“倒是好久沒見到雪了。” 鳳昭幼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望去,是一個面生的侍人進(jìn)來奉茶。 他將茶盞輕輕放在鳳昭幼身前的桌案上,行了一禮,面上帶著笑:“公子若是喜歡雪,便可以去彭城郊外的寒山寺。” “云隱寺因是在山上,較彭城冷些,尤其是這兩個月,雪落下是不化的。且那兒還有一處梅林,冬日里甚是好看。不止如此,寒山寺周遭還有幾處天然溫泉,被前任主持圈了,往日一些達(dá)官貴人常去,也算是云隱寺的一項營生。” 鳳昭幼聽了有些意動,主要是,她實在是不想再見到蘇倚樓。 鳳昭幼轉(zhuǎn)動茶蓋間便敲定了主意:“你去差人備車馬,動靜別太大,不要教潮汐閣的人知道。”鳳昭幼莫名覺得若是讓蘇倚樓知道,興許又要多生出一些事端。 那侍人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行禮應(yīng)下后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侍人離開后,近些時日常在一旁伺候的沉景方回來,看到鳳昭幼桌面上的茶盞,面帶疑惑。 “方才常在院中灑掃的侍人進(jìn)來給我奉茶,還提到了郊外的寒山寺。” 沉景一聽,對著鳳昭幼笑了笑:“那寒山寺確實極美,公子若是悶在府中無趣,不如去那兒散散心。” “我剛遣了他去喚人套馬車。” 沉景嗯了一聲:“那奴去給您收拾行李。” 外面風(fēng)雪漸大,鳳昭幼看向頭頂一片薄白的蘇倚樓,皺了皺眉:“先等等。” “你去尋一把傘給蘇少爺送過去,再勸他回潮汐閣吧。” 鳳昭幼站在窗前,正對上蘇倚樓望向她,懷中抱著傘,一臉驚喜,他似乎說了句什么,距離太遠(yuǎn)聽不到。 鳳昭幼莫名覺得他是在叫她的名字。她越發(fā)覺得不對。 若蘇倚樓單純是擔(dān)心她告訴崔衍,那大可以威逼利誘,甚至其實……就算他殺她滅口,崔衍也未必知道是他做的。 他如今這般,鳳昭幼反倒覺得…… 蘇倚樓還在看著鳳昭幼,那雙桃花眼難得再次帶了些神采,鳳昭幼反倒不敢再看下去,將窗關(guān)了。 應(yīng)該是她想得太多。 沉景敲門進(jìn)來,臉上帶了為難:“公子,蘇少爺他還是不肯回去。” 鳳昭幼抿了抿唇,推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蘇倚樓見這么多天鳳昭幼第一次正眼看他,無措又驚喜:“玉兒。” 鳳昭幼神色冷淡:“回去。” “不要再在這里站著了。” 蘇倚樓卻是不聽,只看向鳳昭幼的手,她素來體寒,剛出來沒一刻鐘,手指便泛了紅:“玉兒,你冷不冷。” 鳳昭幼越發(fā)不耐:“蘇倚樓,你做這般樣子是在給誰看?” “你想演戲的那個人如今不在彭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蘇倚樓看向鳳昭幼的那雙漂亮桃花眼再次黯淡下來:“不是的……” “玉兒,我只是希望你開心點。” “如果你想讓我開心,便現(xiàn)在離開這里,回潮汐閣。” “我說過,我不想再見到你。” 蘇倚樓聽到那幾個字心中再次刺痛,他搖頭:“不行。” “你如何罰我都可以,打我,罵我,甚至……你可以殺了我。” “但你不能不見我。” 鳳昭幼氣極反笑,欲與蘇倚樓理論,可對上那雙眼,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了。 “隨你,不想回去,那便在這里站下去吧。”鳳昭幼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室,近乎落荒而逃。 剛進(jìn)室內(nèi),鳳昭幼便喚了沉景:“簡單收拾一下行李,不需帶太多東西,我們即刻便去寒山寺。” “是。” 風(fēng)雪越來越大,這樣的天氣實則不適合出門,更何況是出城了。 可此時鳳昭幼也顧不得什么,甚至沒帶多少東西。 所幸寒山寺離彭城不算太遠(yuǎn),且山上鋪了石板路,饒是有些狼狽,幾人還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 到了新環(huán)境,鳳昭幼一直焦灼的情緒終于舒緩下來,可她臨行時蘇倚樓烙在她身上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令她著實有些不安。 好在用過齋飯后,寒山寺的主持竟親自過來看了鳳昭幼,兩人甚至討論了一下佛法。 鳳昭幼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可能對佛法有些涉獵,和主持交談時還算暢快,至少暫且忘記了近些時日的諸多煩憂。 主持也看出來鳳昭幼心事重重,卻也沒多勸解,只是微微一笑:“世人都說山重水復(fù),柳暗花明。施主性子聰慧,自然清楚過猶不及。不如在寒山寺放松些時日,心情暢快了,興許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鳳昭幼有些驚訝,抬頭對上主持的雙眼:“您知我在想何事?” 主持只是微笑:“老衲只知您所想之事不必?fù)?dān)心,只需安心便好。” 鳳昭幼沒再多糾結(jié),對著主持行了佛禮。 話雖如此,可鳳昭幼夜里進(jìn)了齋房依舊睡不著,只是內(nèi)心躁動難安,似乎要發(fā)生些什么。 鳳昭幼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剛飲下,只見一黑衣人破窗而入,持劍直奔床榻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