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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師妹……洛可可!” 他這句話讓我僵住了。我試探著掐了掐自己,生疼。又掐了掐身下青年的……胸膛,他一瑟縮。 我試探著問,“……許青松?” 青年神色間略帶了些怔忪,隨即輕輕點頭,“師妹,松開為兄吧,為兄……不怪你便是。” 書里洛可可并不直呼許青松大名,想來他是有些不適應(yīng)。我又不死心地追問一句,“你是我?guī)熜郑吭S青松?” 許青松困惑地點點頭,隨即又了悟地看我一眼,嘆息般地說,“可可不必裝傻,師兄不追究你。” “……什么意思?什么裝傻?” “從小到大,你一犯錯誤就裝失憶……大家只是不說破罷了。” 我又指向自己,“我?我是洛可可?我爹是蜀山掌門?” 許青松無奈地看著我,在我執(zhí)著的目光逼視下,又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 完犢子。 草!(高等植物中栽培植物以外的草本植物的統(tǒng)稱。) . 我抬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叫你焦灼! 換只手再來一下,叫你見色起意! 右邊打得比左邊輕了補(bǔ)一下,叫你那索性! 明明穿到了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偏偏在最關(guān)鍵的節(jié)點朝著命運的深坑頭也不回義無反顧地就跳進(jìn)去。 誰能比你更蠢!啪! 誰能比你更背!啪! ……別說,果然是修仙的,即使不用真氣這手勁也不是蓋的。一會兒工夫,我就把自己抽得有些暈乎。 摸一摸臉頰,有些發(fā)燙,別是腫起來了吧…… 說起發(fā)燙,感覺似乎有別的什么地方也有點兒燙起來…… 回神!啪! 覺察到思維要飄向不太合適的地方,我趕緊來了一下狠的。打得自己一個激靈。 望向許青松,他神色里慢慢染上一層難以言喻的不可置信又略顯驚恐,似乎想要攔我,但手腳又動彈不得,只得扭了扭身子,但也沒能找到合適的體位,反蹭得我一顫。 我趕緊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下來,腿一軟跪在床邊腳踏上。 “師兄,我……” “師妹,你……” “師兄您先說,您說” 許青松神色莫名略帶嘆息地看著我,“師妹不必……自責(zé)至此。事已如此,為兄……為兄會對你負(fù)責(zé)的。為兄稍后會稟明師父,請他老人家作主,將你……許配給我。” “師兄,我……” “師妹放心,昨夜……之事,為兄不會向師父提起。只說……你我兩情相悅愿結(jié)為道侶共證大道罷了!”許青松急急說完,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句子太長憋得,連耳根都有些泛紅。 紅得像剛剛洗過的小番茄,泛著一層薄薄的霧光,盈潤誘人,捏起來不知手感怎么樣…… 回神!啪! “可可!” 想是看我抽自己狠得毫不留手,許青松有些急,身子朝著我一掙,又被鐵鏈扯了回去。 我自己也覺得手疼臉更疼,再想想洛可可的無望人生,不知所措,又想想這身體的欲念直似脫韁的野馬,這才剛開始就一會兒功夫讓我心神失守兩次,以后的日子可該怎么熬……越想越悲,越想越絕望,哭出聲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怎么這么傻,我色欲熏心,我沒有腦子!我真的不想這樣!我怎么辦呀……”再想想書中男主罵洛可可的“人盡可夫!yin娃蕩婦!仙門之恥!”更是悲從中來,哭得收不住聲。 但聽鐵鏈聲叮呤咣啷一通亂響,帶得那上品靈巖雕成的大床都微晃了幾下。我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依稀看見許青松正扭動掙扎,滿頭大汗,見我抬頭看他,急急地道,“師妹莫哭,快莫哭”。 我使勁兒在臉上抹了兩把,吸了吸鼻子,又噎得嗝兒了兩聲,才看清他的手已經(jīng)掙扎得被磨破了,有血蜿蜒著流下來,掛在鐵鏈上,將落未落。 別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于元陽被破,幾乎喪盡了靈力,境界跌落到了煉氣初期,就算是他修為尚在,這縛仙鏈也不是輕易可以掙開的。畢竟是洛可可她爹為了護(hù)住女兒安全賜下的仙器,其他師兄弟在筑基期能有靈器用就不錯了……而洛掌門想必也料不到,女兒會用縛仙鏈做出此等無法無天寡廉鮮恥的事情來…… 見許青松掙扎間傷口越來越深,我趕緊回想縛仙鏈的解法,好在原主常用,我迅速在記憶力找到,起手掐了個差不多的仙訣,鐵鏈應(yīng)聲而開。 等等…… 掐仙訣……我是不是……用到了真氣…… 在熊熊yuhuo焚盡理智之前,我只來得及沖自己狠狠罵一句,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