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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莫奇二人此時正在十方山下享用洛可可,自然未及趕到此地掀出波瀾。 原著中靈力盡失的許青松也沒有出手,眾人有驚無險地就殺了水怪,各自分了那一大具珍稀的靈獸材料。 林紫衣用水怪皮給許青松煉制了一雙靴子,能踏浪無痕。 在極東之行里發揮了重要作用。 當下里,眾修士比得水怪節節敗退,許青松人劍合一,如一道流星般狠狠釘向水怪,烈焰熾熾,以長劍深深地插進它顱腦正中,水怪一聲長嘯,劇烈扭動起來,海浪翻卷,眾修士站立不穩,互相攙扶,仍有幾個修為低些的被卷進水底。 眾人重新結陣,交錯的靈氣形成縱橫斑斕的巨網,向著水怪壓去。 就在陣法將合未合的一瞬間,自西北方突然有一道七彩靈氣,直入水怪眉心。 有見識廣些的修士見狀驚呼:“降獸術?!” 杜師兄站在陣眼,掐訣調整了巨網走向,戒備著將落未落:“可是御獸宗的道友到了?” 朱思遠這才現身在遠處,身旁還跟著幾個御獸宗弟子并一眾靈獸,竟隱隱與眾人顯出幾分相持之勢。 抱拳朗聲:“御獸宗朱思遠,愿助一臂之力。” 有那性子耿直的修士就出言相譏:“愿助的話何不早些出手?并肩作戰才叫出了這一臂之力,何必行此剽竊之舉?小人也!” 朱思遠面不改色:“這水怪難得,殺之可惜,亦需靡費精力,何不由我等將之收服,免了諸位惡戰,也算一樁善事?” 眾修士怒極,便有人呸一聲:“水怪通身都是珍貴的煉器材料,爾等未曾出力,此時竟也敢大言不慚地就要據為己有?” 朱思遠似笑非笑:“大言不慚也罷……降獸術下,這水怪已經要被收服了。” 眾人大驚,只見水怪突然挺身,靈氣磅礴自頂心而出,許青松首當其沖,氣脈相交之下,巨力反沖,他被狠狠擊中,勉強抵擋著反身跌出去,重重砸進水面。 杜師兄號令眾人收束心神,調動巨網相抗。 那水怪在降獸術下,與施術者真氣相合,互為補充,氣勢不斷攀升,眾人一時間竟覺頗為費力。 朱思遠在遠處叫囂:“何必枉費力氣?前時你們就打得艱難,現下有我宗仙術驅御,爾等絕非對手。我亦不愿妄造殺孽,諸位止兵歇戈可好?” 眾人只覺陣內靈氣愈發充盈,難以抵擋,法陣咯吱作響,搖搖欲墜,各個驚怒交加。 我在不遠處一邊懸心著掉進水里的許青松,一邊發覺我捆住那水怪蛟角的縛仙鏈已經越來越難以支撐,幾乎要被扯斷。 畢竟只是元嬰大能煉制的仙器而非元嬰大能本人,驅御者也只是我這樣一個金丹修士,能支撐到現在已經算縛仙鏈很努力了。 我長嘆一聲,捏訣收回它。 入手前繞住莫奇狠狠一擊,把他的長蕭打得遠遠飛出去。 我被自己粗重的喘息聲震得雙耳隆隆作響,一時已顧不得外界。 視線空蒙,只余胸前一星圣潔之意,為我留住一絲清明。我勉力抬手,捏緊了那尊御龍觀音像。 水怪頭頂的玄光如熾艷般耀目,陣法瞬間支離破碎,眾修士各自使出保命絕技,四散逃離。 朱思遠那些許修為,收服一頭重傷的水怪或許勉強可以,卻哪里是蛟龍的對手? 也是自幼靈根低劣卻由師門長輩每每替他將靈獸打傷了再由他收服養出的劣根X,膽小卑鄙,卻又貪心不足蛇吞象。 他甚至來不及有所動作,更不及留下一言半語,已被倒涌的蛟息沖得七竅流血,而后漲得如充足氣的皮球一般,炸成了血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