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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閣既做著修士的生意,自然是見慣了各式沖突。 不多時便有幾個管事匆忙趕來,連連致歉,口稱招待不周,不露聲色地將眾人分隔開來,請入不同的包廂,斟茶賠禮。 許青松被那些前赴后繼的散修挑釁得火大,卻因掛念著我的狀況不得不息事寧人,抱著“我”勉強應了幾句客套,便驅散了珍寶閣來人,關好門,將“我”小心翼翼地放在離窗最遠的一把座椅上。 此時“我”正被情欲燒得昏蒙,又蒸在許青松熱意燎人的真氣里許久,早就焦渴難耐,控傀咒一碎,便摟住許青松的脖子索吻。 許青松無奈,一邊安撫著“我”,一邊手勢變幻,在包廂里厚厚地結了好幾層禁制,只怕即便昆侖聯合了藏劍樓要y闖進來,也必得花上好大一番功夫。 好在他們應是以為許青松在包廂里替我療傷,無人來擾。 而許青松也確實是在替我療傷。 身體中難言的灼傷被他一點點撫平,聽他清潤的嗓音不時在耳邊低低地問,“師妹可好些了么?”“師妹還要重一些么?”“哪里重些?這里嗎?” “我”坐在他身上顛簸起伏,被身下溫柔纏綿的巨浪沖刷,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過了多久,拍賣會開始繼續,新上臺的拍賣師講了幾句笑話,會場的氣氛便又熱烈起來。 “我”無暇他顧,許青松卻也不加理會。一邊埋首耕耘,一邊在我頸間輕輕吮吻。 我卻一直提心關注著,聽到循靈指針被擺上臺,不由地便有些著急。 許青松在“我”熱烈的回應與索求里漸漸平復了火氣,此時動作起來竟顯得慢條斯理,悠然自得。 “我”被照顧得周全妥帖,自然很是舒爽,不免愈發沉溺。 但那可是循靈指針!我冒著進入劇情的風險陪他來這艷明城為的是什么! 欲海翻波,我在識海深處也被陣陣情欲擊打得站立不穩,卻也只得一次次拼盡全力,朝著囚籠發出徒勞的撞擊。 百般努力,卻皆是無用,這漆黑的屏障就如亙古不變般堅不可摧。 神念電轉,瞬息便是萬年,萬年卻也只在閃念。 “我”被顛弄得漸赴佳境,整個軀體里都泛著鋪天蓋地的艷色。 而我自識海深處望去,眼見處皆如夕陽下海水泛波,瀲滟生姿。 倏忽間,似乎有什么不甚和諧的地方出現在我視野盡處,心神一注意到不對,便已閃念在那罅隙附近,電石火光間也不及細思,只憑著本能向那罅隙處全力一擊,銷骨蝕髓的陣痛過后,我終于以自己的視角透過自己的眼睛再次看清了許青松。 長久地用神識感知,甫一用眼,我甚至有些不習慣。 卻來不及適應,便是一口鮮血正正噴在許青松胸前。 許青松大驚失色,“師妹?!” 我渾不在意,“無……無妨的,師兄,我不一定可以出來很久,讓我抓緊時間把話說完,循靈指針,師兄一定要拍下那循靈指針……” “師妹何意?出來?從哪里出來?”許青松卻罕見地刨根問底起來。 我匆忙間竟一時不知如何向他解釋,兼之合歡功法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就已經向我發起了沖擊,我神識的邊緣已經有消融的跡象,痛徹心扉。只得勉力集中意念,C控著越來越沉重的唇舌,向他解釋:“那合歡功法……將我困于識海深處,囚籠之中……” “難以逃……脫。”最后的四個字響起在熟悉的識海囚牢中,無端顯得空蕩蕩幾見回聲。 許青松怔愣片刻便回過神來,此時窗外已傳來七千五兩次的報價聲,許青松忙一舉牌,包廂亮起,他的聲音響徹會場:“九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