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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客棧不大,卻很是溫馨熱鬧。 一樓大堂里熙熙攘攘,有風塵仆仆的七八個大漢聚了一桌喝酒劃拳的,也有書生樣的年輕人吟詩作對的,更有尋常百姓家扶老攜幼嬉笑就餐的,煙火氣十足。 許青松護著我從人群中擠過,撲面而來的人氣熏得我臉色暈紅,待到上了二樓,卻另是一番幽靜的新天地。 小二熱情地將我們迎進了云水間,里間已滿滿當當坐了十幾個人。 ……藏劍樓廣結善緣,果然名不虛傳。 正中的三位應當便是林紫衣的師兄們,穿著制式的長袍,其中一人看著年三十許,胸前繡著一柄金劍;另兩人不過二十五六的年歲,胸前各繡著一柄銀劍。 按原著所記,應當是一位金丹,兩位筑基,坐在眾人間,氣度不凡。加上林紫衣,行走江湖已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 怪不得能幫許青松拿下那異寶,還護他周全。 ……又怪不得許青松前期與他們同行時不曾與林紫衣談情。 我胡思亂想間已被他們迎了進去,挨著林紫衣落座,許青松被安排在了對面。 林紫衣抓著我的手,“讓師兄們喝酒去,咱們姐妹說些T己話兒。” ……好家伙,咱們幾曾有了這樣的交情! 況且這邪門的功法,對著姑娘,這蒸騰的熱氣告訴我,也不是不行的…… 許青松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卻也不便多說,與藏劍樓的三人行禮廝見,又在他們的介紹下與在座的幾位散修互通了姓名,好生受了一通“年少有為”的稱贊,眾人得知我二人新婚,又是一番客套恭喜。 那位三十許的杜師兄起身祝酒,“賢伉儷年紀輕輕便雙雙結丹,甫一新婚便行走江湖,也是一段佳話。” 我毫無防備地與眾人一道舉杯客套,放下酒杯便心道不好。 酒是色媒人……誠不我欺! 林紫衣握著我的手親親熱熱地說話,我卻明顯感到兩人肌膚相接處漸漸黏膩了起來,她那一雙玉手實是不像自幼修行的手,弱質纖纖,柔若無骨…… 蔥白色的,柔軟又嬌小,不盈一握,像不足月的小兔子一般,靈動可愛。 無怪乎許青松喜歡…… 恍恍惚惚間,我聽得眾人約定了相伴去珍品閣,探討了幾件不錯的靈器藥材,互相形成了一些不做無謂內耗相爭的默契…… 一時間個個都酒酣耳熱起來。 也有散修來與我和林紫衣通名敬酒,我幾次拒絕后,便有個絡腮胡的大漢借著酒勁無狀起來,“洛仙子扭扭捏捏,渾不似林仙子般有大派氣度!” ……有些尷尬。 萬萬沒想到我到修仙界還得遭遇酒桌文化。 許青松不知何時到我身側,輕輕接過酒杯,“內子自幼一心修行,不勝酒力,龔兄見笑了。” 看到許青松,又聽到“一心修行”,那位“龔兄”只怕才想起來我也有金丹修為,若是在普通門派,該被尊稱一聲長老了,不是他可以隨意調弄的后輩,方才訕訕告罪。 許青松便借機帶著我告辭,又與藏劍樓諸位客套幾句,出得門來。 我深吸了一口屋外的新鮮空氣,神智清明了幾分。 不敢告訴許青松,我并非是因為初次下山面對酒桌應酬手足無措,而是那粗壯漢子身上狂野濃郁的男性荷爾蒙…… …… 道德的枷鎖尚且還算牢靠,但欲念的洪流已轟轟烈烈川流不息。 只是迫于無奈一恍惚,應當算不上出軌…… 一路無言,許青松攙著我維持住扭捏端莊的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