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醒來的時候又被綁在床上。 四肢大開,被縛在床的四角。 ……許青松怎么喜歡這種姿勢啊? 我動了動胳膊,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 ??? 玄鐵?鐐銬? 我又不會反抗,不至于高這么重的刑具吧…… ……莫非不是許青松高的? 我勉強抬身看看四周,是在許青松的屋里沒錯。 抬身時才發現,我脖子上竟也環了一圈重重的玄鐵。 ……什么cao作? 嘴里的絹布撐得我下頜生疼,許青松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全身上下又是一絲不掛,動作間與被子磨蹭,激得我一陣異樣。 這合歡宗的Y險,果然T現在方方面面。采補時竟能令女子獲得至高無上的快感,心甘情愿,乃至于迫不及待地奉上靈力。那飛蛾撲火,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的沖動……怪不得落入彀中的女子無一人能逃脫。 我身體此時卻并不覺得虛弱。 最后關頭那陣極樂的吸力,說明許青松確實是采補了我的,可我如今怎么神完氣足,并不像修為有失的樣子? 細細內視,經脈怎么看起來還粗壯了些?那奔流其中的真氣,凝實如仙露,還泛著金光。 一路看下去,丹田處,一顆圓溜溜的金丹正在不住轉悠。 ??? 我? 這是結丹了? !!! 許青松! 許青松難道并沒有采補我?而是反哺真氣給我了?不然我怎么會無緣無故睡一覺就結丹了? 那許青松現在! ……焉有命在! 我一急之下,奮力掙扎,玄鐵鐐銬卻紋絲不為所動。我忙要運氣掙開,卻聽門口吱呀一響,接著是許青松急急的聲音,“師妹莫動!” 我睜大了急到模糊的淚眼,終于看清楚確是許青松回來了。 他一個閃身就到了床邊,輕輕將我按回床上,又拿了絹布,細細擦掉我眼角的淚。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閉了閉眼,又忙睜眼看他。 見他臉色如常,不禁松了口氣。 他抬手慢慢抽出我嘴里的絹布,又撐住我的下頜輕緩地揉了揉。 我隨著他的動作活動著舌頭嘴唇,半晌才能開口。 “師兄……干嘛這樣捆住我呀?” 許青松一聲長嘆,“為兄也正想問師妹,為何……這樣捆住自己?” ??? “我?我剛醒啊,師兄?” 許青松為難地看著我,似乎是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當時在竹林深處……多說無益。是為兄無能,愧對師妹。為兄已稟明師尊,在雙修大典上增加了結契的儀式。” 見我眼神茫然,他又補充道,“尋常的雙修大典,主要是為敬告道祖、恩師,昭告天下。與下界的婚禮實質上并無多大差異。但結契不同,乃是你我二人之間,以道心為基,心魔為誓,結永不背棄之約。為兄無能,對師妹動了采補之心,已是有違先前的誓言,不敢求師妹寬宥,只求與師妹結契,亦是自證與自控之意。” “倒也不必……”這么一說我便想起來了,原著中男女主在后期也是結了契的,不是在雙修大典上,而是在最終大戰前。當時戰事艱難,二人自覺九死無生,誰也不愿獨活,便結了這兩生契。為傷害共擔,保留戰力之意;因互訴衷腸,心心相印之故。 以道心為基,心魔為誓,想也不是兒戲。許青松采補了我,以他的為人,雖是不得以而為之,又因我多方比迫之故,必然也難以原諒自己。他在此時就提出結契,只怕更多的是補償的意味。不愿在感情里,占我太多便宜……然則在我看來,我因著那邪術本就在這異世寸步難行,許青松能護我至此,已是我的大幸,哪至于還需他補償自證,結下如此鄭重的誓約? 許青松卻不欲再多說,似是僅為通知我一般。又把話題轉開,“明日便是雙修大典了。” 什……什么?! 我睡了多久這是? “為兄也未曾料及,那鳳凰玉……竟是如此神物。那日為兄……未能謹守誓言,對師妹行了采補之惡事。”深吸一口氣,卻不待我插話,又繼續道,“未料師妹真氣經鳳凰玉而出,竟帶有真火屬性,與為兄靈根相契。進入為兄體內,竟自成周天,運轉后又與師妹體內真氣相接。并不循那邪術的脈絡而行,卻溝通陰陽,以我二人為一體,循環往復。” 我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這鳳凰玉,居然還是個轉換器呢?把我被邪術W染了的水屬性真氣轉為火屬性,還在我和許青松之間搭建了橋梁,在我二人體內構建出個大周天,這……這才是真正的雙修吧? 又聽許青松繼續講道,“水滿自溢。不一時,我二人體內真氣已雙雙越過筑基巔峰,引來了結丹天劫。九九八十一道紫霄天雷,也不知是否罰我二人得此神物相助,束縛盡消,輕松晉升。”許青松輕嗤一聲,搖頭嘆道,“幸得身處師門腹地,有師尊帶各位長老護持,方為我二人保下命來。” 我驚愕得合不攏嘴。也不知是該暗喜晉升結丹,許青松修為盡復且有所提升,了我一大樁心事,還是該后怕險些無知無覺地就送了小命。 卻突然想起一事。 “師兄……我們受天劫時,不會……還在……?” 許青松低頭扶額,頓了許久,方才沉痛地點了點頭。 !!! 那這個地方咱們還怎么待! 我掙手掙腳地就想逃,卻被玄鐵鐐銬毫不留情地又扯回去躺好。 我控訴地望向許青松。 許青松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仍扶著額頭,“這便是另一樁……難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