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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來。一方面是震驚于他的戲精上身,話語無恥之尤;另一方面是之前雖被鳳凰玉堵著未曾出聲,但嗓子一直在本能地使力,掙得生疼。 原著中可沒哪一段讓洛可可昏睡過一天一夜…… 合歡宗以人為鼎,術法中自然也是極為注重容器的耐用X層面。洛可可天賦既好,修為又高,自紅丸被采,真氣生變以來,身體無時無刻不在被真氣滌蕩改造,愈發……善于承納。我又怎會如此……禁不住呢……也不知是許青松本身就天賦異稟,還是他作為主人有些什么加成…… 況且以許青松如今的修為,若是原著中的那些裙下之客,早就該被吸光了精元,脫艷而死,許青松此時卻神完氣足的…… 細細感受,我的修為似乎也未曾有什么增長,不知是不是由于許青松如今的修為總量本就聊勝于無…… 話說回來,原主每次都可以迅速恢復,未必沒有吸飽了修為的緣故。即使是那些勉為其難承受十數人人的場景,卻也是同時獲得了十數人的修為…… 許青松已倒了杯靈茶來,我在他的攙扶下勉強撐起身子,就著他的手一口飲盡。茶水溫熱,熨熨帖帖地順著喉管往下,胃里一暖,令人通身一暢。 清了清嗓子,終于可以沙啞出聲,“師兄……可有不適?” 許青松回身又倒了一杯茶來,喂我慢慢喝下,不再逗我,“不曾。” 放下茶杯,又回床邊坐好,娓娓道來:“師妹莫要擔心。許是因合歡宗所養爐鼎,在被派出四下采補之前,還需多加訓練。雖多以器物,但為深其奴X、固其忠心,為主者也多有……以身相佐之時。遂邪術中對為主者多有優待,若非有心為之,便不會有損精元修為。”說著,又幫我掖了掖被角,不明意味地嗤笑一聲,“否則,那合樂堂中的弟子,一生禍害女子無數,早就當修為盡失,脫艷而死。” 我有些臉紅,稍稍向后挪了挪,側身躺著看他,“那合樂堂……具T是如何規訓女子的呢?” “喪心病狂,滅絕人性。”許青松鮮有的怒形于色,先下了評論。 深吸一口氣,復又緩緩道:“當年剿滅合歡宗時,尚有些許典籍被各大仙門留存,為的是精研應對之策,不使再生禍患。為兄近日來多加查閱翻看,才漸漸明晰此邪派毀心滅X之處。如典籍記載,合歡宗采選女子,以身姿容貌為先,并不注重修為。因而多數女子被采選之時,修為不及煉氣,尚未能辟谷。女子入了合樂堂,先是被灌以泄瀉之藥,佐以溫水浣腸,然后盡除衣物,捆縛四肢,如彘犬般被關于矮籠中,禁絕食水三日,稱作“凈身”。三日后便被授以爐鼎邪術。那邪術本就易習,多數女子可在幾日內掌握。邪術小成之時,可獲賜一餐。那餐……乃是以男子jingye混入少量靈液,再佐以合歡秘藥。女子食之,漸得其味,久則難離。” 許青松一聲長嘆,“辟谷之前,飲食乃是人之天X。泄瀉后三日不飲不食,必定身虛T軟,神志恍惚。再習邪術幾日,直餓得那些女子腹空如谷,雙目盡赤,神思不屬,心無他物。此時莫說是jingye,便是便溺……她們只怕也甘之如飴。那jingye中所摻的少量靈液,可助人稍復氣力,使那些女子不致T虛而亡,又不足以T健生事。而那合歡秘藥,可弱其心智,強其五感。如此一來,那些女子瀕死時得餐飲,佐以秘藥,那餐飲的味道便如烙印般刻入其神志身體,此生再不能離。且那邪術本就令女子易受男子氣息所誘,餐飲更助其效。日日習之食之,這些女子即便煉氣后滌心蕩氣,筑基后脫胎換骨……若聞男子氣息,仍會癡迷如狂,身泄難已。如此一來,便可確保但凡是出堂的女子,必定無法以自身心智對抗欲念。凡遇男子中修為越高者,越是為其氣味所迷,一旦情動,邪術自行,非交合不能解,必能采精元修為而歸。” 我不適地動了動腿,許青松看我一眼,又繼續道:“合樂堂內又分十八室,女子入內,須經十八劫。方才為兄所言,便是第一室第一劫。出室之日,女子身體虛弱,不能離餐,反抗之心已消,是為“消劫”。第二室為“定劫”。入室便會被采了紅丸,受主人所控,正式成為鼎奴。第三室為“口劫”,將女子困于籠中,僅留面部在外,以柱狀玉石探其唇舌,又教之以吞吐之術,能以口舌為用者,方可出室。第四室為“魄劫”。以玉石探魄門,日益粗之,佐以秘藥,待可收縮自如、自泌滑液,如前腔般為用者,方可出室……” 我聽得極為不適,面紅耳赤,雙腿不自覺地上下磨蹭,忍不住輕咳一聲示意。雖然洛可可讀書懶怠,你自小到大給她細細講慣了的,可大哥您也得區分一下這講的是什么內容呀…… 許青松終于回過神來,不再一一細說,匆匆總結道:“凡此種種,歷經十八室十八劫,女子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可為交合所用,一經現世,便令男子趨之若鶩,損耗精元修為也在所不惜。” 這些介紹,常人聽之,自然是避惡如疾,不忍卒聞。但我如今的身體……卻似有似無地熱意蒸騰。鳳凰玉感念到潮意,微微一動。 原著中洛可可雖未受過這些訓練,卻也在輾轉于各大仙門子弟中時,被用盡了全身各處…… “當是時,合歡宗女子令各大仙門內亂頻生,弟子們爭搶不休。眾人為求春風一度,不惜同室C戈。今日為友者,共御一女,來日便可反目為敵,刀劍相向。乃至兄弟父子,不能示之以背。”許青松一聲長嘆,目光幽遠,“便說是天下大亂也不為過。” 說著起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啜飲著,繼續講道:“那些女子資質有限,吸得精氣修為以邪術轉化,修為日高,但鮮有能結丹者。及至筑基巔峰,便會被召回宗內,供金丹長老們采補。”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打斷他,“師兄,既然都是以……以交合采補,為何這些女子在外時是采補男子,回到宗內,卻是被男子采補呢?” 我一直很奇怪,原主一路采補他人,并未有反被采補之說,但為什么被魔君抓走jianyin時,明明是先采補了魔君的修為方才突破的元嬰,怎會甫一突破,便反被采補?這中間的契機,或者說條件,到底是什么? 許青松輕嘆一聲,“其實也不足為奇。一則那邪術本就依據資質設限,不能再容之時便是反哺之時。又恐有女子天賦異稟者,修為過高而不能制,又設元嬰為限。一旦近限,便自然外溢,可供采補。宗門弟子察之,便以異術相召。二則女子經了定劫,乃是生死榮辱為人所控,神智修為亦不能自屬,自是任主人隨時采補。若主人有意,受其外贈者亦可采補。三則合歡宗自有控人之術,交合時念動口訣,便可采補。” 如此說來……原主在那魔君處的遭遇,想必便是第一種情形……大到了合歡宗邪術為女子設下的最高限度,交合所得真氣不能再被自己吸納,反而有外溢的態勢,正巧被那魔君所趁。 然則也不好說……原主畢竟說得上是被男主設計送給魔君的,有這個“主人”的首肯,原主已是被贈之物,任魔君施為也不足為奇…… 若是后者,原主可當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啊…… 想到這里,我看著許青松的眼神里不禁便染上悲意。 許青松有些不明所以,忙安慰道:“師妹莫怕。一則那合歡宗之所以要對女子多加訓練,為使其更能惑人之余,想必也有這邪術并不完全可靠之故。細細尋之,總有可趁之機。再則師妹天賦靈根過人,一身修為皆是源自苦修,并非自他人處而來,想必并無大限之說。三則……再不濟,師妹紅丸……乃是……是被為兄所采,只要為兄不允,便是有那口訣異術,也不能控制……更……更動不得師妹。為兄定會護師妹周全。” 說到最后,言語雖有磕絆,卻神情鄭重,又細細打量我的神色。我只好苦笑著點點頭,“我無妨的。師兄繼續講吧。” 許青松又仔細看了我一會兒,見我并無異狀,才緩緩開口:“方才說到,女子修為大筑基之時,便會被召回宗內供人采補。如此一來,合歡宗上下憑這損人利己的邪術,修為漸高,禍亂天下,難以為制。又佐以其他手段,甚至染指下界,為禍蒼生。各大仙門不堪其亂,便由本門牽頭,形成聯盟,共剿之。” 許青松不肯細說合歡宗為禍下界的情形與方式,想是怕我聽了更加害怕,我也不再多問,卻突然想到一事。既然他作為主人隨時可以采補我,我這一身修為左右如今又用不得的,他因我而修為盡失這件事時時壓在我心里…… 我抬起頭,眼神亮晶晶地看他,“師兄,你采補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