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束縛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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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那樣奇怪的目光,米薇渾身充滿了防備,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陌生異性,緊張得臉色氳起緋紅,剛想理論,粗略計算著和法盲講法律的利弊后,直接閉口不言。 她趁機脫身便往外跑,沒離開多遠的距離,卻被身后的人用力拽回慣倒在床。 “啪——”后腦硬生生得磕慘了,整個世界的溫度已降低,沸騰的熱潮突襲著凝結的空氣。 疼,好疼。 幾個字眼瞬間占據(jù)米薇的腦海。 過度的驚嚇讓呼吸亂了節(jié)奏,黑眸失神,散亂的長發(fā)落在深色床單上,四周全是陌生的氣味。 為了撐起身,她用手抓著床單,力度幾乎快把床單抓破,紫色的淤傷和后腦的疼痛占據(jù)上風,耳邊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奇怪的負罪感在伊戈爾心里油然而生,抓住纖細的手腕,緊緊擁入懷,手掌開始安慰性地撫摸著腦袋,共同跌進雨夜的黑暗。 在米薇看來,事情并沒有那么溫馨,被死死禁錮在陌生人的懷里,雙手拷上束縛的枷鎖,依靠的臂彎并未帶來安全感,反而進入了十足的被動狀態(tài),預示著侵略,征服。 “混蛋,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你是有黃熱病,今天沒吃藥,現(xiàn)在犯病了吧?綁架一個只見了幾面的東亞人,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 米薇看不見他聽了這話的表情,她很好奇,畢竟“黃熱病”這個詞本身蘊含著人種侮辱。 哪怕力量上存在壓制和懸殊,她也要嘗試打破這張不平等條約。 沮喪的是,在掙扎片刻后,米薇放棄了,她變得乖巧安靜,上身蜷曲著,服從得側過腦袋埋在他的頸邊。 小座鐘上的時針指向了數(shù)字十。 寂靜維持了良久,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用下巴蹭著柔軟的鬢角,似乎是試探的撩撥,灼熱的吐息呼在耳廓邊。 “困了嗎?” 幾乎是不曾想象的舉動,米薇無法用言語表達心情,將話咽了回去,猜不透他的心思。 好像一只浮標在寬闊的鄂霍茨克海漂流或停滯,遭遇風暴或海嘯,至于的目的地,仍是遙遠的未知數(shù)。 米薇瞇著眼睛,疲憊地癱坐著,心情因此糟糕,“能放開我嗎?好疼。” “克留科夫,我想回家,我們本來就不熟悉,孤男寡女還夜不歸宿,這行為很惡劣,要是被我媽知道了,絕對會完蛋。” 她能想象到自己愉快的下場,雖然自己的母親很傳統(tǒng),但也是一心為孩子著想。 啊米薇,你看看你居然和一個外國人呆到半夜?還不回家?你跟我說說,你倒底想干嗎?翅膀硬了想造反是吧? “或許,你該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為什么莫名其妙就綁架我?還有你在為之前的彌撒儀式記仇。” 聽著滔滔不絕的話語,腦海中閃過的感情驟然靜止,針線縫合住曾經的每一張舊照片。 他松開了手,聽從請求。 “我沒有記仇,你破壞家族的彌撒儀式,呼喊的尼娜·卡芭耶娃,在教堂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尼娜·卡芭耶娃,刻骨銘心的名字。 “但你必須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人產生愉悅感的事或物很少,我想珍惜得之不易的歡愉。至于反復破壞秩序,違背意志的蠢貨,不值得任何一點憐惜。” 米薇認為自己太膚淺了,這些話居然會從這么一個長相陰郁,始終保持著冷漠態(tài)度的人口中說出。 她重復著綁架犯的動機,想珍惜得之不易的愉快。 轉念抬起頭,用對方熟悉的俄語發(fā)出聲,語氣很直白:“дурак(蠢貨)。” 伊戈爾的手觸碰到她的臉頰,指腹擦過唇角,眼神里總透著無機質的冷漠,眼前涉世不深的黑眸盛著簡單純粹,一向多疑的他也覺得反常。 蠢貨,俄語詞匯。 究竟在重復,還是故意而為。 米薇的唇瓣感受到的冰冷來自指尖的撫觸,擠壓,他暫時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在這種猝不及防的親密關系下節(jié)節(jié)敗退,克制著自己想舔舐嘴唇的反應,幾乎是本能的下意識反應,想往后躲,卻逃不掉,直到抵著床頭。 “快放開,你要做什么?”她偏過頭,不安地問了一句。 像是膩了,新鮮感和惡趣味相繼撲來,他修長的手指鉗住下頜,視線掃過面露難色的她,濕軟的唇覆上來。 “唔——” 米薇的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想用力推開,腿都軟了,這個吻超出預設,脫離了控制,他的動作從最開始的僵硬變得逐漸嫻熟。 舌頭甚至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探入其中,嗚咽聲被盡數(shù)堵住,強勢得吞入腹中。 “哈……” 她覺得自己快缺氧窒息而亡,本能地瘋狂呼吸著能拯救生命的空氣,雙手扣住伊戈爾的手臂,撓出幾道痕跡,哪知扛不住這般簡單粗暴的親吻,本來就自身敏感。 看著那副顫顫巍巍的模樣,他沉浸于剛剛的酥軟,和第一次問她的名字時同樣,容不下任何退步和考慮的余地,攬過來摟在懷里,維持著舒服的姿勢,再一個吻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理智在迷失,瘋狂叫囂,渴望著貪婪索取。 來不及回神,米薇大口喘著氣,額頭滲出汗水,不清楚親吻持續(xù)了多久,反正肯定會成為這輩子最難忘的瞬間之一。 她深吸了一口氣,情緒在醞釀,慶幸著終于結束了。 看著眼前駐足不前的男人,沒有笑意,如冰般難以測度的冷,凝在眉心的憂郁,不滿足,意猶未盡。 一霎時,憶起了莫斯科的冷空氣和終年挺立的雪松,永遠不知道一場漫天大雪會在何時覆蓋跳動的心。 他不想聽間任何令人失望的話語,能猜到她會做出多無濟于事的反抗,攥住手腕,正視著自己的欲望,唇接著覆了上來,吮吸唇rou,彼此的舌頭交纏,以吻封緘。 良久,沙啞的音色入耳,米薇甚至聽到了亂了節(jié)奏的喘息聲,“米薇,我希望在莫斯科再見到你。” …… 緊闔上的門,裝潢精致的房間,雙人床上獨自躺著的她。 米薇捂著嘴巴,回憶著發(fā)生的一切,腦袋便是嗡嗡地響,連帶情緒的悸動。 她沉醉于迷糊的意識,卻更加堅信心中的答案。 克留科夫。 不會,我們不會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