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酒喝的奶貓
沙發位置并不算寬裕,倆個大男人窩在一起顯得更擁擠,被黎懷知圈在懷里的鐘憬年扭著腰找半天才找到舒服的位置看書,反倒是對方不舒服了。 后腰被抵著。 好的,現在是倆個人都不舒服。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它?” 鐘憬年咬著下唇低聲嘟喃,素白的耳垂如同被搽了胭脂,泛著紅暈。 他是真的不懂黎懷知為什么每天都像發情期的狗狗,即使前一晚上被折騰到很晚,第二天還是精神充沛活力四射,不經意間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家之前養的狗狗就是,一天到晚卷著地毯就開始,然后……被帶去絕育了。 帶黎懷知去絕育…… 被黎懷知抱著換了個姿勢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后,鐘憬年開始思考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應該不太可行。 雖然他很想。 厚重的書本從手中滑落,摔在地毯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混著手機響鈴在房間內顯得尤為突兀。 “唔……手機……”他輕喘著偏過頭躲開糾纏不清的親吻,眼睛里裹著薄霧,逐漸凝結水汽,還未等水汽成滴落下,輕柔的吻反而先落在眼尾。 “你手機響啦……”見黎懷知沒有接電話的打算,伸手掐了一把他腰間的rou,不然沒完沒了了。 哦,是黎懷知的老朋友。 邀他出門。 “小年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這說的什么話? 又打算伸手去掐他的腰。 被抓住了。 黎懷知半斂著眉眼看不出情緒,握住那不安分的手指把玩,敷衍回應著電話里聒噪的聲音。 “誰他媽叫你一個人來,帶小年過來玩啊……都是這幾個兄弟,沒有外人……你們別他媽嚷嚷小點聲!……你可趕緊過來,幫你叫車了啊,馬上到了……” 等對面機關槍似的叭叭完,黎懷知才把拿遠的手機又放到耳邊,又敷衍地應了兩句立馬掛斷電話,彎腰把掉落的書本撿起連同手機放回茶幾。 “年年想去嗎?” “想去……”喝酒。 黎懷知把他擁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輕應了一聲。 怎么黎懷知有點奇奇怪怪的。 …… 倆人到包廂時,他們這宵夜局大概已經過半了,人群吵嚷氣氛濃烈,擼起袖口吹酒瓶的氣勢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干倒整條街。 鐘憬年不太習慣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如此……熱情洋溢的一群人,被黎懷知牽著的手逐漸濡濕,不自覺用拇指摩挲著對方的手背。 “小年,坐坐坐,隨意坐!” “小年想吃什么?能吃辣嗎?有什么忌口嗎?喝什么?喝啤酒嗎?還是飲料?要什么和楊哥說,不要客氣都是自家人……” “黎懷知遲到自罰三十瓶!” “大伙給咱們黎哥拿酒!” 黎懷知后悔了。 認識的朋友們都好像都有那個大病。 為什么要帶小年過來? “我想喝啤酒……” 鐘憬年左手還被黎懷知握著,有些拘謹地朝對方投以善意的微笑,嘴角陷下兩個小括弧,眼瞳漾著水光,亮晶晶的。 還沒等黎懷知阻止,他的好兄弟已經眼疾手快地給鐘憬年滿上了一杯,還對他擠眉弄眼地暗示。 也不知道暗示些什么。 以后明令規定狗與楊旋不得進錄音室。 其實平時楊旋并不太在黎懷知面前作死,主要是不敢。黎懷知長得斯文干凈,動作也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要不是鐘憬年在旁邊,可能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比比嘴型無聲問候一下了。 大概會直接問候到皮rou。 嗷,已經到皮rou了。 小腿骨都快被踢斷了吧艸! 鐘憬年還在專注于抿酒,被對面一聲哀嚎吸引了注意力,茫然抬頭看向黎懷知,對方順著他弓起的脊骨撫到后腰,手法像極了在擼貓。 “沒事,狗叫而已。” 楊旋齜牙咧嘴地罵著笑得逐漸猖狂的傻逼兄弟們,一群人又鬧了起來。 鐘憬年趁黎懷知被纏著喝酒,悄咪咪給自己倒滿上了蜜桃味白酒,抿了幾口就皺著鼻子把酒杯往旁邊挪了一些,扯了扯黎懷知的衣擺。 “黎懷知……” 聲音也故意放低放小聲,帶著些委屈的鼻音。 有被可愛到忍不住親一口。 被突如其來的親吻嚇到的鐘憬年趕緊推開他,瞬間就紅了耳根,感覺其他人好像沒有注意到剛才那一幕,他才松了口氣,甕聲甕氣地小聲質問黎懷知。 “親親偷酒喝的小貓而已?!?/br> 小情侶自帶粉色背景,還是簇放玫瑰和愛心泡泡那種。 假裝自己又聾又瞎·眾小龍蝦:我們此時應該在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