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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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財兩空。他聽完之后反倒勾唇扯了個笑容,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要挾,只緩聲繼續道,“你誤會了,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讓她白白地砸在我手里,我想都不想。”男人突然拋出自己的搖擺立場,這與之前大家對他的認識并不相符。 賀昶覺得他這話說的怪,意思怎么琢磨都是愿意脫手,可他為什么一開始要顧左右而言他。年輕男人抓過桌上的酒杯放到嘴邊抿了一口,低頭盯著液面上的反光,突然想起了什么,覺得自己今天實在大意,復又抬頭用眼神剜了他一眼,道,“你在套我話。” 舒明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保不住溫阮,所以也沒想過站住自始至終都不放手的立場。這段時間雖然表面上婉拒他們十幾次,但從不推諉各種酒會,只要他們叫了,他便欣然前往。因為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那些不參與他們這些小團體的旁人不清楚,身處權利中心的主心骨肯定知道。別說套幾句話,他編排了月余的行徑就是為了今天,為了當面與賀昶談話。 男人調查過這段時間表明要見溫阮的人。因為各種圈子都大同小異,一定會有報團凝聚勢力、影響力的現象存在。如此順藤摸瓜,他將目標鎖定在了賀昶身上。 此人是出了名的愛好美色,娛樂公司星途也是因為他的這點私心才成立的。這間公司除了穩坐娛樂圈頭號廠牌外,還有另一重作用。賀昶幾年前斥巨資在公司的地下三層建了間無比奢華的夜總會會館,用以縱情聲色、夜夜笙歌。 舒明遠知道那里面有很多未成年、未上牌的女孩子,但因為裝配了獨立的控制程序,致使官方信號會被屏蔽,所以系統發不出任何警報。也是因為這層關系,他推測賀昶有這個能力可以實現跨級。 對,比起束手無策枯等那一天到來,他更喜歡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他想知道這些人究竟進行到了哪一步。 “我只是想知道,留給我的時間還剩多少。”舒明遠也不藏話了,將自己的目的攤開,反正對對方來說,這個信息一點價值也沒有,“既然要賣,那勢必得出個好價錢。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把價格做高一些吧。”再來幾句渾水摸魚的話術。 好色之徒都有個特點,就是不愿等。夸張點說,好像你讓他明天脫褲子,他今天就得爆體而亡一樣,一刻都等不得。現在他們手里顯然有最穩妥的方法,卻還要費力氣壓迫和收買,就證明他們急不可耐。如此一來,行為舉止間便處處都是破綻。 “你不會以為,讓她陪我們喝幾口酒就能混出什么了不起的成績吧。”賀昶對他的言論嗤之以鼻,在他看來,在這個圈子里沒有過硬的關系背景,別說一兩個月了,就是耗盡大半輩子,也別想翻出花,還妄想抬高身價,真是癡人說夢。但顯然,這說出口的寥寥幾語表明,他再次被繞了進去。 舒明遠笑笑,順勢替溫阮辯駁幾句,“雖然陪酒聽起來不怎么體面,但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別小瞧了為好。”自然有人覺得這事兒是臟活,甚至坐在高位上的只伸手挑選的也瞧不起她們。男人說完,低頭看了眼始終靠在年輕男人腳邊一語不發,安心出賣色相的女人,又言,“或許你可以猜猜看,最后她能以多少身價給你。” 年輕男人順著他的視線也低頭看了眼腳邊的貨色,她和溫阮年紀相仿,就是性格截然不同。溫阮看起來柔弱,但兇猛起來就是只貓,逮住人便會狠撓幾爪子,所以征服的快感也是無與倫比的,那種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滿足。 “你覺得能過億?”賀昶從內心的幻想里走出來,皺了皺眉頭,心里開始厭惡眼前這種弱柳一樣倒貼上來的女人了。 “賀公子,我倒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畢竟出價的是你,點頭的是她,我不過一個籍籍無名從中抽取利息的商人。但,我也要提醒你,她不笨,也沒你腳邊那個聽話。”他繼續搖擺,以理中客的身份兜售著大家都知道的信息。 “你覺得我會怕一只貓?”他終于抬頭正視舒明遠,因為現下他有一種錯覺:這個人最終會站在于他有利的那一方。 “。”男人笑而不語,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家心知肚明。 那是一只漫步于懸崖邊緣,隨時可能飛躍而下的貓。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他想起了時時刻刻都能擁有這只貓的人,一個比他差千倍萬倍,他恨不得一腳踩死的螻蟻、螞蚱。他的煩躁在一瞬間飆升至最高,而后被一陣邪風鼓吹,再也消不下去。 自然不會有人比男人更懂男人,舒明遠太了解,像這種什么都有的人最愛用性欲發泄情緒,于是放下酒杯提議道,“時候也不早了,舒某這就先行一步。”他?說話的時候甚至很從容,與剛到時的低眉順眼截然相反,有種反客為主的感覺。 “笑話,我怎么會怕。給貓栓上鏈子,它便再也跳不下去了。”年輕男人突然補充了一句。 想來有點實力的男人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對此他不做任何回答,將桌上的合同折好后,起身往外走。賀昶也不攔他,只揮揮手,讓站在遠處的侍從給男人指路。 舒明遠出了會所,站在馬路上吹了幾分鐘的涼風。可能是有些醉意上頭,他的思緒在一時間忽然停滯,像腦袋里的齒輪被卡住那樣,動彈不得。并不輕松,這些與工作毫不相干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消耗著他的精力。 這種時刻想起女人實在正常。他將車鑰匙丟給門口保安后,便直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下沈念之的電話。 她不早睡,自然還是醒著的,通話很快被接通,“哥,你還沒休息么,怎么這個時間給我來電話?”男人這個時候給女人打電話肯定不說正事,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轉念一想兩人也不在一處,便想了說辭哄他,“你忘了我這兩周都在外地,等我工作結束吧,那個周末都給你。” 這個點不早也不晚,他聽著面前各種車子馳過時發出的各種嘈雜聲響,又聽見手機另一頭傳來的清澈的女聲,自然能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你住哪里,我去找你。” 舒明遠不愛空洞無神的木偶,也不喜不諳世事的白蓮。這是他近來才有的認識,他更鐘愛八面玲瓏的女人,因為相處起來實在輕松。 沈念之看了眼墻上的時鐘,現在是晚上九點,等他開車兩個多小時過來,怎么也得半夜了,再想起他說話聲音略微沙啞,估計喝了不少,“你這兩天都不工作么?”只婉轉地試探。 “嗯,順便有幾件事要和你說。”男人想定的事情很難更改。 看來是整個周末都沒跑了。她握住手機抬頭看了眼四周,繼續道,“我這酒店裝修不太好,隔音也一般,你要住的話我去市中心訂間更好的吧。”說完,她邊伸手將剛才換衣服時亂丟在座椅上的內衣收起來,又彎腰去收拾亂成一團的行李箱。 “不用,明天睡醒了再給你換。”他抬手招了一輛出租車,隨即吩咐道,“把地址發過來吧,我叫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