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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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簡單,從他嘴里吐出來和閑得無聊要出門散步一樣輕松。可女孩在聽完整句話的幾分鐘里,都震驚地接不上話,直直地看著他,眼神里飛快地閃過幾縷驚恐和慌張,后又更添少許欣喜和期待。他都看見了。 與此同時,在她意識到這是屬于他們的一條絕佳的出路時,少女便開始下意識地給他即將要進行的計劃查漏補缺,先是推敲拆了之后要怎么躲各大公共場合的基本身份驗證,再是琢磨她日后拍戲要怎么不被人發現,畢竟她總赤裸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諸如此類,林林總總,像要給破了口子的衣服縫補那般,好容易牽上一根,又發現還有成百上千的絲線處于斷裂狀態,復雜到超乎想象。 就在她腦容量不夠用,思維運轉不下去的時刻,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補充道,“好了,別亂想。也不一定能成功,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場。就算真要用,也不是現在就要實現的事情。有備無患而已。”男人預料到她會對此感到焦慮,所以說出口的也只能是無關緊要的大概。 溫阮伸手拉住他,收回所有不算合適的情緒,先是抿唇思索怎么回答,而后辯駁道,“我沒那么不經事,能猜到你做這個是為了什么。”說完又湊近了些,向他奉上自己的雙唇。 等二人親了好一會兒,她慌亂的小心臟徹底平復時,她才又能繼續開口,“這事兒影響太大了,我有些擔心。而且,你做的那些我都不懂,也幫不了你。”她的腦回路彎彎繞繞了,最后竟然落到頗為怪異的地方,怕他不顧一切地往牛角尖里鉆,出言開解道,“沉時,無論做不做得成,最后是什么結果,我都接受。” 他肯定是為自己做的,一定是在她氣惱著怒罵系統,他們尚未定情之時,他便有了這種念頭。但實際上,它應該出現在她未知的更早的時刻,比已知的,他自己確定要這么做的時間還早。 男人和她說的時候,心里想的不過是,如今交心,雖不好將自己做的那些事無巨細的一股腦都告訴她,但總要說幾句實話,如果能順便給她幾分微不足道的屬于現在的安定和和對未來的期許,那就更好了。為了這樣的結果,他準備了不少說辭用以安撫她,沒想到等了幾分鐘,反倒被她率先安慰了,而后再想,未出口的虛言虛語也不必再說了。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他說這話的時候難掩喜色,頓了幾秒后解釋道,“我心里有數,這不算能力范圍外的事情。你怎么開心怎么來,其余的不用多想。”他說話永遠都是這么漫不經心的,很輕易便能營造出風輕云淡的錯覺,嗯,粉飾太平。果然,見他胸有成竹,女孩才退下去的歡愉又涌上來。 但這樣的時光總是短暫,他沒辦法繼續逗留了,便開口直言道別,“下次見面的時候補你一個正式的約會,逛街看電影,外出吃點好的,或者,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提前和我說。”男人很少流露出這么直白的不舍。 女孩又有些特別,此前她不怎么憧憬愛情,對男女之事懂的又晚,所以很少有類似的幻想,偶然提起愛戀時,能想起來的就只有那些記載于詩書里的篇章。如今想的也簡單,能每天和他窩在一處就夠了,“做什么都行,就是壓馬路也開心。” “行。”沉時笑了幾聲,照慣例叮囑,“我走了,有事打電話。” 上次突然失聯的事情到底在她心里留下幾分不安全,溫阮在他起身時拽住他,義正言辭地要求道,“你記得無論去哪里都要帶手機,保持電量,不許關機。” “嗯,聽你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而后飛快地穿上衣服,進衛生間簡單收拾一番后,三兩下收好行李。臨行前想了想又走回來,將手伸進被子里,捏了捏她飽滿的乳rou,再彎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轉身離去。 。 以前真不覺得分別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 她聽見關門聲,聽見行李箱在地板上拖動的聲響愈漸變輕,而后世界回歸靜謐。也就是停下喧鬧的這一刻,她突然感到一陣心慌,那是種抽絲剝繭的疼痛感,起初不叫人察覺,等多呼吸幾回,這仿若失重的不安像巨浪一樣朝她拍打過來,再一會,好像頭腦里的各種思緒都被他帶走了,只留下這么一具空殼。刻不容緩,她僵硬著一張臉,光著身子下床,在椅子上摸了件裙子快速裹上,然后快步走到窗邊,扒著往外看,雙眼死盯著酒店停車場的出口。五分鐘,十分鐘,女孩將出來的每輛車都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卻始終沒看見熟悉的。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問兩句,就瞥見幾乎印刻在心底的舊型車從負一樓開了出來。肯定不會認錯,它在一眾五顏六色的車子里格格不入。 實在是太遠了,她的視線像激光一樣射出去也只能看個大概,但少女就像是看見了什么瑰寶一樣,抿唇輕笑,然后兩只手死死抓在窗臺上,身子用力的往外探,直到它并入車流,在她眼底留下十幾秒的畫面后,轉個彎徹底消失。笑容慢慢僵硬,溫阮退回屋內,抬手摸摸鼻頭,忽然一酸,莫名患得患失。 ‘又不是以后沒得見了,干嘛這么敏感。’她為自己的這番舉動感到奇怪,但還是不舍得收回視線,心里隱隱期盼著,說不定下一秒它就又從車流里分出來,再度活躍于眼前。 過了大約十幾二十分鐘,她意識到男人是真的走了,于是懨懨地收回視線往床上看,那里只有涼透了早就沒他體溫的被子。她想想,抬腳往浴室里走,一眼便看到只拆了一半的洗漱用品,還有洗漱臺上放著的沾有零星泡沫的一次性刮胡刀,都是他用過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到他存在的真實證據時,又回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清洗的:男人半哄著把自己從夢里叫醒,讓她配合著稍微動動。她太累了不想理,沉時便換了好幾種稱謂哄她。以前真不知道他親昵時這么沒臉沒皮,什么話都說的出口。 思及此,溫阮忍不住勾唇,伸手拿過屬于自己的那套洗漱用品,輕快地拆開塑料包裝紙,取出和他成對的另一半,不緊不慢地為自己梳洗。 到此,女孩胸口的酸澀才終于消去,只留下滿盈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