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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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聲音喚醒了失去理智的沈曜溟,他驟然松手,少年便滑落在地,嘴角還吐著白沫,身體一抽一抽的。 妙回春忙過去給少年順氣,嘆道:“你要他死也不急于一時,他的血還有用呢!” 他可不想他的試驗品就這樣死了,當(dāng)即心疼極了。 明雪已經(jīng)昏迷了,所以并沒有聽到他的話。 后來幾天妙回春都在為明雪治療傷口,另一方面也在給他補充營養(yǎng)。 明雪完全配合著,全程沒說什么。雖然知道這些人不會那么好心,但是能活一天是一天,何必苦了自己。 沈曜溟從那天以后,就沒再來過地牢。明雪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 這日明雪正在和小老鼠們講故事,妙回春就進來了。他每日都會來給明雪調(diào)理身體,明雪沒搭理他。 妙回春打開了牢門,道:“明雪我們出去吧!” 明雪歪頭道:“去哪?砍頭嗎?好啊!” 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的草,對小老鼠們招手說:“我要走了,可能再也不會來了,或許我會死,到時候你們再來吃我的rou吧!” 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樣,連告別都那么坦然,像是對這天等待了許久,終于來了,讓他有點釋然了。 然而,等他躺在干凈的床上時,才知道換了一個地方只是更加噩夢的開始。 妙回春帶他來到干凈的房間,里面放有各種草藥,最為醒目的是架子上掛的幾把明晃晃的刀。 明雪心一驚,本能地想逃離,妙回春攔住了他,“明雪,這么多天了,你也該知道的,養(yǎng)你這么久,你是要還的。” “誰要你們養(yǎng)了?你起開,讓我走!” “你走不掉的,來人,把明雪公子綁起來。”妙回春話音一落,外面進來了四個家仆,他們埋頭進來,將明雪綁在床上。 明雪在床上掙扎,問:“你們想干嘛?” 妙回春一想到自己即將實現(xiàn)的杰作,心中就高興,一高興就告訴了明雪。 見明雪聽完后,呆呆不說話,妙回春寬慰道:“你放心,若是我能在曲悠揚身上種成玉骨香,我也能再給你種回去。” “是誰告訴你我是玉人的?”明雪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答案,但是還是想證實一下。 妙回春沒想那么多,道:“太子啊,他告訴曲悠揚,曲悠揚告訴我。” 果真,明雪方才竟然還希冀得到不一樣的答案,當(dāng)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心還是有些痛,畢竟他曾經(jīng)那么愛那個男人。 到頭來,還是被利用了,連自己的玉骨香都想取了。 明雪眼神有太多復(fù)雜的情緒,妙回春看不懂,只希望這個藥人好好配合自己,寬慰道:“你也不要太傷心,等你的玉骨香種在曲悠揚身上了,太子就會感激你,然后就會對你像以前一樣好。” 明雪冷笑了聲,“你當(dāng)玉骨香是樹?想取就取,想種就種?你真是愚蠢之極,玉骨香本就是長在玉人身體里的香,這種香一旦離了本體,就會消失,甚至變成異臭。到時候,你們才真是得不償失。” 妙回春很固執(zhí),認(rèn)為凡是都得試試,就算要別人的命都值得的。他只關(guān)心自己的醫(yī)術(shù)研究,別人死活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妙回春抓著明雪手腕,但是明雪一直在掙扎,讓他不好下刀,蹙眉道:“你別亂動,這你這樣動來動去的,我不好取血了。” 明雪差點沒吐血身亡,這個人果真只關(guān)心他自己,冷言道:“以一藥遍治眾病之謂道,以眾藥合治一病之謂醫(yī)。你不配做大夫!” “我學(xué)醫(yī)不是為了救人,是為了興趣。”妙回春六歲接觸醫(yī)術(shù),就開始沉迷其中了,所以他不明白世人為什么執(zhí)著于情愛。執(zhí)著于興趣,它不香嗎? 妙回春拿到想割明雪手腕。 正要下刀之際,明雪大喊:“妙回春,我眼睛好疼,你快幫我看看。” 妙回春怕藥人突然身體不適,影響他取血,于是湊近明雪眼睛去看。 只見明雪眼睛泛起星星點點的藍色漩渦,那漩渦仿佛把他吸了進去,霎時間妙回春雙目無神,神情呆愣。 好久沒使用幻術(shù)的明雪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當(dāng)初對沈曜溟使用的時候,被識破了。 所以,他觀察著妙回春的眼睛,見他動作遲緩了,才道:“把我放了。” “是主人。”妙回春割斷明雪身上的繩子。 明雪還沒來得及高興,恍然見門口站了一個人,那人的身影投進房間來。 當(dāng)即,明雪想把妙回春喚醒,還沒行動,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聲音,“妙回春,你也就這點能耐,還是中了他的幻術(shù)。” 幻術(shù)的破解之法,就是喊對方的名字,或者對方最熟悉的稱呼。 登時,妙回春倏然清醒,搖了搖頭,笑了,“哇,原來方才那個就是幻術(shù),有意思,等我把玉骨香…” 頓了下,因為沈曜溟并不知道他們要取明雪的玉骨香,只以為給曲悠揚換血救命而已。 妙回春轉(zhuǎn)而道:“太子,你怎么來了?” 沈曜溟背手進來,嘲諷道:“本殿來得再晚點,你就把人放了。”這話雖然是對妙回春說的,可他的眼睛卻死死盯著明雪。 “哎呀,哎呀,我這就把他的眼睛蒙了。” “不必了,剜了他眼睛就行了。”沈曜溟用平淡的語氣說著殘忍血腥的話,“我來幫你。” 說罷,拾起一把匕首,往床上走去。 明雪腳上的繩子還沒解開,見沈曜溟逼近,害怕地往床角躲去,顫聲道:“沈曜溟,你想干嘛?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沈曜溟拉著他的腳,把他拖過來,冷聲道:“本殿曾經(jīng)說過,若是你再使用幻術(shù),本殿就把你的眼睛剜了,然后送給悠揚。本殿向來說話算話。” 說罷大手錮住明雪的臉,明亮地刀尖朝明雪眼睛插去,“咔”的一聲,伴隨著一身轟去魂魄的慘叫,“啊!!!” 刀尖逼近那會兒,明雪還心存僥幸,可當(dāng)眼球被刀尖扎上那一刻。 他聽到了眼球被戳爛的聲音,那種疼痛從眼視覺神經(jīng)急速擴散到他的耳根,然后蔓延至他的腦縫鉆進腦髓。全部的腦神經(jīng)都在突突地跳著,恨不得從他腦子里逃出去。 撕心裂肺地叫喊聲扯動到血rou,似乎還能看見那戳爛的眼睛冒出來的熱rou,垂死掙扎地那根動脈好似在微微抽動,疼得明雪血淚滑出,幸而他的淚不是咸的,不至于辣了血眼。 “可惜了,流了那么多血。”剜眼的痛讓明雪抓狂,但是在妙回春看來,他更加在意的是從眼眶流出來的血。 沈曜溟不知在想什么,面無表情地站在床側(cè),聽著少年從喉嚨深處扯出來的氣音,看著少年白皙左的臉掛下來的血淚。血淚從臉頰滑到下巴,然后滴落在鎖骨上,最后染紅了白衣。 “取血吧!”沈曜溟轉(zhuǎn)過身,不去看少年,“盡快把悠揚救活。” 說罷,抬腳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