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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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覺得自己開始生病了。 一向高高在上不染風塵的他,開始不自覺的暗中觀察起少女的行蹤。 他開始留意起周圍人口中關于她的八卦消息,她的一顰一笑,在學校食堂吃的什么,幾點來學校,又幾點回家,每天跟誰接觸,說了什么話。 他不得不承認,蔣煙婉……是個天才,真正的天才。 她極度自律,做事情有自己一套方法論,讀過的書和經歷過的故事,身藏的秘密要比他想象中多的多,越了解她,越覺得她像一個深海旋渦,令人琢磨不透,令每一個接觸過她的人都不自覺心中生畏。 她在沈家后院搭起了一個花篷,里面養了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花鳥魚蟲,有七成他都叫不出名字。 大概是這些動植物需要她照看的原因,女管家每天都會開車來接送她。 就連周末,她的生活也跟周一到周五一樣規律,六點起床,跑步運動一小時,刷牙洗漱,照顧她的花花草草,然后七點半準時坐車去上學,下午四點半準時回家。 來了學校,她也基本不去聽課。因為聽課對于她來說,實屬浪費時間。課上老師所教授的知識,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便每日泡在圖書館,學習更高深廣闊的知識。 后來他也干脆不去上課了,平日悄悄地繞到她背后,坐進離她很遠又能暗中觀察到她的角落里去。 而她永遠是大大方方的,時不時像輕巧的燕子掠過湖水般,激起他的心湖一圈圈漣漪。 她不會跟他說話,但有時候吃完午飯再回到座位時,他卻突然發現她主動搬到離他座位不遠處,毫不避諱的與他正面相對。 臨著窗戶,午后的陽光射到她白皙的臉上,使她的兩頰印染上了一層紅潤;她手中拿筆的手托著腮,眼眶里,黑亮的眸子緩慢游動著,豐滿的下巴微微上翹——她正在思考著什么。 少年坐在她對面,偶爾抬起眼看到這幅情形,便像中了蠱一般,心中不自覺的緊張窘迫起來,再也看不進書去了。 有云,“苗疆有蠱,蠱術害人。蠱術只在女子中相傳,學成后謂之草鬼婆。草鬼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紅綠青黃條紋;其家中沒有任何蛛網蟻xue,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間,趁無人之際將其所放蠱蟲吐入盆中食水;其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為龍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鳥飛,被殺之后,剖開其腹部必定有蠱蟲在里面……” 見到她會心慌的癥狀越嚴重,他便越懷疑她是否真的像老巫師說的那般是個會使巫術的草鬼婆。 他開始找來各種各樣有關苗疆傳統文化的書認真研究起來。 到最后,什么祝由十三科與八門趕尸術,洞女與十二苗蠱,他甚至比本地人還了解,卻始終沒能證實的了她會使反科學的巫術。 然而,這些有關苗疆的傳說倒是后來給他帶來了深遠影響。 直到他成年后,他的博士論文,做的還是傳說中制作十二種巫蠱之子“中害神”常用材料苗疆灰蛾的信因素通路分析以及其對人體的神經毒性研究,令他在學術界名聲大噪的十篇Nature,內容也全都是在探究苗疆蠱術的藥物化學解釋…… 花了這么多功夫,他潛意識里,一定是想著了解她,看透她,打敗她,擺脫她給他種的某種“蠱”的,但之后,他不僅沒能自救,反而越陷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 * 蔣煙婉逐漸成為了他社交方程中唯一的變數。 他往日的生活像一棟大廈,一磚一瓦,嚴謹,準確,不容一絲差錯。 可自從她出現,就仿佛有恐怖分子在他建起的大廈墻體里埋上了包火藥,引線點燃了,隨時有摧毀一切的風險,令他倍感威脅。 她一出現他就會心慌,她要是跟他說上句話,他這一整天都會因揣測她又在搞什么陰謀因而學不進去習。 沈恪覺得自己這一定是討厭極了蔣煙婉才會這樣。 他有什么理由喜歡她呢?她賴在他家里,處處被他的奶奶和他的下人們保護著,奪走了他的第一,他的光環,在他擅長的領域把他的驕傲、他的自尊、他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是的,他討厭她,很討厭。 于是有一陣,沈恪很想躲著她走。 但她在學校里幾乎成了大家下課就在聊的風云人物,他走到哪里都會聽到有人討論今天又有哪位公子哥鼓起勇氣向她表白被羞辱了一頓,又有那幾個哥們因為她反目成仇在cao場打了架。 幸好他的室友王岐伯跟他一樣不喜歡蔣煙婉。 王岐伯家跟沈恪家是世交,他父親是西京的教育廳廳長,母親在T大里做財務老師,人生的英俊周正,很有領導氣質,社交圈子也很廣,交往過很多漂亮的女朋友。 沈恪向來孤僻,不愛與任何人來往,跟他更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很少主動跟他說話。但王岐伯倒是很喜歡與人聯絡,盡管每次都會遭到沈恪的嚴肅拒絕,他還是時常會攛掇沈恪抽煙,也樂此不疲的試圖邀請他一起去參加富二代的“選妃派對”。 有天晚上王岐伯在寢室一邊叼著煙,一邊看著pyboy雜志上豐乳肥臀的赤裸女郎,漫不經心地說: “女人活成蔣煙婉這樣就沒意思了。雖然外表很具有迷惑性,但實際上太聰明,太危險,一點都不聽話可愛。不過,她倒是很讓人有把她關起來折辱的欲望。怎么樣,你想不想看看她在眾人面前被人羞辱的樣子?” 這話說的讓沈恪不太舒服,他自詡是位正義的男士,至少奶奶從小教育他女男是平等的,男士要尊重女士,他覺得倒不應該因為蔣煙婉是女人,而他們是男人就隨意定義她看輕她。 不過,因著心中一絲蠢蠢欲動的邪念,在針對蔣煙婉這點上,他們倒還是達成了共識,沈恪沒有嚴肅阻止他,只冷聲道: “不要犯法。不要真的傷害她。” “放心,只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王岐伯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