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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那個天使,業務精英!在線閱讀 - 21 哈頓

21 哈頓

    21.

    博恩斯坦與林奈犀利對視,誰都沒有輕易動手。林奈已經將封印的魔力解開了,就算靈魂不完整,也不是個能輕易對付的對手。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獵魔天使。他雖不生活在人間,但對這個品種的天使有所耳聞。他們對付惡魔的手段一套一套的,而且非常狡猾,像狼一樣團隊行動。

    博恩斯坦瞇著那血紅的眼睛,思考著對策。正在這時,一顆突如其來的銀彈穿透了他的防護屏障,擦破他削瘦的臉頰,擊中了他的鷹鉤鼻尖。那可憐的臃腫的鷹鉤鼻頭被子彈炸掉了一塊,頓時血流如注。博恩斯坦瞪大了眼睛,那顆子彈不來自于法布爾的手槍,更不來自于他眼前的傲慢魔王。博恩斯坦捂在那一瞬間明白:獵魔天使的救兵來了!

    預感到第二顆子彈將接踵而來,博恩斯坦就像個跳蚤一樣消失在原地,毫無助跑地跳到了高處,借著房頂之力,嗖地一下跳沒了影。埋伏在馬路對面的伊爾莫和科頓沖出來試圖追擊。

    “分頭追!”科頓大喊,“是個大的,是核電站!”兩個獵魔人一哄而散。

    他們離開后,林奈側耳聽了聽周圍的聲音,聞了聞味道,確認了安全。他想起法布爾的傷,急忙回頭找他,然后就愣住了。

    法布爾,缺失了四截手指,胸口還被惡魔開了個洞,正跪在地上往死去的惡魔的方向蠕動。將慣用的右手塞進口袋,疼痛令他想起自己的手指被切斷了,而后費勁地用左手從口袋里掏出空間寶石。

    “你在干什么……?”林奈覺得不可思議,連聲音都放輕了。

    “不快點把尸體收起來的話,燙壞水泥地需要交賠償金……”法布爾說著,將寶石托在斷指的右手掌心,左手不熟練地施法。林奈覺得這場景特別看不下去,但也沒理由阻止他。他在旁邊站著,直到法布爾將四只惡魔都收起來,感到法布爾的身體在搖晃,才一步沖上去扶住他。

    法布爾在暈過去前把寶石塞進林奈手里,用力說著什么:“每個……”

    林奈馬上湊到他嘴邊,輕聲問:“你在說什么?”

    法布爾:“每個都……值1.5個魔頭……”

    林奈差點捏碎手里的寶石。

    林奈把法布爾背回了家里。他很快接到了伊爾莫的電話,告訴他并沒有逮到博恩斯坦,并詢問法布爾的傷情。他聽起來很遺憾。在今天的行動前,林奈充分向他們說明了博恩斯坦的等級和抓捕難度。無論哪個獵魔人都非常向往能拿到這份業績,答應一旦收到消息就會全力過來配合。然而,林奈對博恩斯坦的逃脫毫不意外。博恩斯坦最擅長逃跑,所以也擅長尋找逃跑的人。只要他想跑,沒人能逮得住他。

    林奈坐到了法布爾的床沿——這事實上違反了法布爾單方面定的規矩,但當這獵魔天使連眼皮都掀不開的時候,誰管他那些自以為是的破規定呢。他替法布爾脫下了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打開醫藥箱,抓過他的右手,熟練地替他清理與包扎。天使的自愈能力使他的手指已經開始緩慢復原,在那之前,紗布能保證傷口不受到二次傷害。

    做完這些,他的目光落在法布爾胸口的傷上。法布爾的外套還沒有脫,皺巴巴地敞開著,白襯衫被捅破了一個血洞。林奈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解開后發現里面還有一件染血的白背心,被拉扯得走形。領口邊緣露出了一小片青黑色。

    林奈困惑地看著法布爾的胸口:這是刺青嗎?林奈想,以前絕對沒見過。是后來紋上去的嗎?

    林奈想起了之前法布爾的一些奇怪舉動,比如從不在他面前脫衣服……這不會就是他想掩蓋的秘密吧?

    林奈對偷看秘密并沒有那么大的興趣——要是對方不醒著,這還有什么意思呢?但這傷口不得不被處理。他遲疑地伸手過去,剛拿住背心,就被一只手用力抓住。抬眼,看到法布爾正微抬起頭來,警惕地盯著他,瞇著眼一副看不清的樣子。

    “是你……”法布爾看清他后,放開了手,“放著我自己來。”他說。

    林奈想,他果然不希望別人看見他的秘密。于是站起來往門外走:“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br>
    幾分鐘后,林奈敲了敲門,沒反應,他就推門進屋了,看到法布爾重新戴起了眼鏡,脫掉了外套和襯衫,一副居家老頭的樣子愣愣地窩在被子里,胸口用紗布打了個笨拙的補丁。

    林奈給他帶了一壺薄荷檸檬水來。見法布爾沒精打采的樣子,就坐在了他床邊的椅子上,掏出手機開始刷視頻。

    在法布爾第三次大聲嘆氣時,林奈關掉了視頻。法布爾盯著空氣,擰著眉頭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

    林奈問:“很疼嗎?”不用問都知道,這當然很疼。

    法布爾一開始說“不”,過了一秒,改口說:“有一點?!?/br>
    “一點”是硬漢對疼痛最高限度的承認了。連法布爾都說有“一點”疼,那意味著這斷指的疼痛折磨得他受不了了。

    林奈:“人類的藥對天使有沒有用啊?”

    法布爾搖頭。

    林奈:“那你們的醫療天使呢?”

    法布爾:“有更需要她的天使,我排在后面。”

    林奈想了一會兒,屁股從椅子挪到了床上。法布爾看著他大模大樣地打破規矩擠到自己身邊,但沒有說什么。林奈把手機湊到他面前:“給你看好玩的視頻?!?/br>
    法布爾轉開眼,似乎有點嫌吵。于是林奈放下手機,認真地看著法布爾:“那你想聊聊嗎?”

    法布爾停頓了一會兒,說:“我想睡一會兒?!?/br>
    “那我出去?”

    “不,你在這里?!?/br>
    法布爾摘下眼鏡擱在一邊,將受傷的手放在了被子外面,就這樣閉起了眼睛。

    林奈這樣注視著沒戴眼鏡的法布爾,一些早就模糊的人類時期的回憶又浮現了起來。

    哈頓·比賽特是比賽特家的長男。鎮子不大,他們很小就知道對方,但是是在鎮上的私人學校讀書時變熟的。印象里哈頓是個很愛讀書的家伙,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文縐縐的不太愛和別人說話。有一次他看到哈頓蹲在樹下好幾分鐘,湊過去,看到哈頓在認真觀察地上的螞蟻。于是他跑過去搭訕,不得不承認,他早就對哈頓感興趣了,他對一切顯得格格不入的家伙感興趣,因為那很有趣。

    他走向了哈頓,蹲在他旁邊,一起觀察爬來爬去的螞蟻。令他受傷的是,哈頓嫌棄他靠得太近,于是走掉了。

    第一年上戰場的時候,哈頓的包裹里帶著一本書,是一個叫讓·法布爾的法國人寫的。讓·法布爾在書里描述了一個殘酷又清新的昆蟲世界。一開始他覺得非常搞笑,哪里有人上戰場還帶書的,時不時拿這件事嘲笑哈頓,給他起各種綽號。后來,在無數個夜晚,他們都靠在一起,借著一點點火光,讀這本書。那使他們有那么一刻在痛苦中感受到了生命,仿佛書通向另一個世界,另一種生命的可能性。它看不見,摸不著,但讓人寧愿相信,它就在那里。

    “我總是想,我們是不是錯了。我們當時就不該離開家鄉……”他盯著星空說,“這樣的生活什么時候結束啊……嘿,哈頓,我在想,戰爭結束后,我也想像法布爾一樣環游世界。但我不是去看蟲子。我是去看什么呢,我也還沒有想好,但我一定要環游世界。”他說,“你呢?”

    哈頓側過臉,在星光下看著他,目光認真專注。

    “我會回老家,幫家里干活。”哈頓說。

    他對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愣了一會兒,又感到有點受傷。他以為他們一輩子都會在一起,戰爭結束后也一樣。

    他抓起哈頓的手拍了拍,失望地說:“那我們可沒多久能在一起了。”

    哈頓沒說話,反握住他的手,閉起了眼睛。他有些遲疑,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有點想把自己的手解救回來,但哈頓并沒有放手的意思。

    林奈看著此時沒戴眼鏡的法布爾,仿佛被記憶電了一下,清晰地回憶起了當時的那種感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平平靜靜地躺在一起了——足有兩百年那么久了。就算重逢,林奈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清晰地回憶起當時與他在一起時的感受。不是任何客觀事實,而是他內心的感受。

    法布爾看起來已經昏睡過去了,失血與受傷使他虛弱,而恢復傷口更是耗費大量的魔力。林奈垂下目光,看著法布爾的手。著了魔一般,像當年對方做的那樣,他輕輕抓住了那只手,閉起眼,試圖重現那種感覺……

    當小天使安妮從天使之門里匆忙飛出來,出現在法布爾床頭,試圖彌補自己的丘比特之箭犯下的錯誤時,看到的就是這天使與惡魔手拉手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安謐祥和的畫面。

    哐當!掉在地上的,分別是安妮的金弓,丘比特之箭,與她的下巴。安妮絕望地抱住臉:“已經太晚了!”

    銀發的惡魔聽到動靜,驚得一臉殺氣地抬起頭來,但認出了這只小天使。

    “你怎么在這里?”他問。

    安妮被惡魔嚇掉了一根羽毛,輕輕尖叫了一聲。“我,我走錯門了!”她瘋狂地撿起弓箭,咻地躥回門里,砰地合上門,險些夾到了自己的翅膀。而后天堂門消失在了空氣里。

    林奈:“??”剛剛發生了什么?一只天使來了又走了??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法布爾,以為這莫名其妙的一番動靜會將他吵醒。然而,法布爾只是不耐煩地微側了側身,將腦袋靠到了他的肩上,繼續睡著。他的頭發蹭到了林奈的脖子,有些涼快,又微癢。

    林奈忽然在想,自從回到人間,與他重逢,“法布爾”永遠是一副堅不可摧的強悍模樣??涩F在,這份脆弱使他看起來非常“哈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