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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時瑞嘗到他嘴里煙草和薄荷的味道,他的煙都是女士煙,沒那么嗆人,對方的手按住了他的后頸,這是一個比較強勢的動作,他順從地貼上去,摟住對方的肩膀。 淺嘗輒止之后,兩個人喘息著分開,時瑞一把抓起桌上的包,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馬路對面就有家不錯的賓館,我們走吧。” 路過超市的時候,時瑞聽到身后的男人問:“要去買套嗎?” “不用,我帶了。” “不過你放心,是全新沒有拆開過的盒子,到時候你可以檢查。” 時瑞回過頭下意識地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卻在看清楚跟在身后的人到底是誰的時候,猛地頓住了腳步。 “怎么了?”男人不明白他為什么停了下來。 時瑞卻突然覺得自己握住的手變成了一塊燃燒著的碳火,燙得他忍不住想要松開。 “你——” 時瑞驚駭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總監?你怎么在這?怎么會是你?!” “你認識我?”關曉皺起眉頭,仔細地端詳著他的容貌,被他這么嚴肅地看著,時瑞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扭過頭想要藏起自己的臉。 “別動。”關曉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抬了起來,又摘掉他的假睫毛,對著路燈細細地研究起來。 “總......總監......” 時瑞露出一個苦笑,而關曉也終于看出來妝容之下藏著的是哪張老熟人的臉了。 “時瑞?你是同性戀?還是一個.....女裝愛好者?” 他看起來似乎非常驚訝,而時瑞此刻只想要原地消失。 還有什么比約炮約到上司更尷尬的事情嗎? 他只是想要開個葷而已啊!上天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總監.....晚上好啊......今晚上天氣不錯哈哈哈哈.....” 說完時瑞就往后退了幾步想要開溜,誰知道關曉反握住他的手,挑眉說道:“你想放我鴿子?賓館都到了不敢進去?” “這......總監......” “下班之后就別喊我總監了,叫我名字就好。剛剛在酒吧里,你是喜歡我的吧?” 關曉上前一步,仰起頭,湊近了他的嘴唇,曖昧地說道:“我們之間的吻......還沒結束吧?” 時瑞有些僵硬地看著他,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關曉纖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他說話時的氣息像羽毛一樣蹭著他,有點癢。 憑心而論,關曉的長相確實是他喜歡的那一掛,冷酷,斯文,英俊,有一種禁欲感。 但是他從沒有想過會跟關曉睡覺,因為這種長相的人大多是直男或者1,就算是0一般也不會喜歡穿女裝的1,再加上上下級的關系......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長得這么好看?” 就在時瑞愣神的時候,關曉摸了摸他的臉,嘆息道:“以前只是覺得你長得清秀,沒想到你化完妝這么好看,這個妝容很適合你。” 時瑞古怪地回了一句:“......謝謝?” 關曉收回自己的手,笑著問道:“所以呢?今晚還睡不睡?” 時瑞慢吞吞地說:“如果第二天總監你不會殺了我的話......” “我哪里有那么可怕?”關曉失笑道,主動牽起他的手,“那我們走吧。” 06 時瑞的擇偶標準:英俊,有男人味,不能太壯。 雖然他自己穿女裝沒多少男人味,但是他很欣賞強大的同性,不過在擇偶方面,和蔣秋那種肌rou控相反,他很討厭有明顯肌rou的伴侶,那樣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明明已經是老司機了,但是在衛生間里時瑞明顯感覺到了緊張,關曉就在外面等他,這讓他回想起了當年面試的時,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時瑞想了想,還是帶上了假發。他推開門,關曉就坐在床上。他穿著寬松的浴袍,頭發濕了,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上,這讓他看起來柔軟了很多,至少在氣場上沒有那么強大了。 “你把妝卸了啊。”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遺憾,時瑞嗯了一聲,走到他的面前,右手插進他額前的頭發里,向后捋了一下,順勢抬起了他的頭。 關曉有些驚訝他會做出這么強勢的動作,目光掃過他的眉眼,落到了他殷紅的嘴唇上。 時瑞緩緩低下頭,他剛卸完妝,嘴唇現在還有些紅腫,泛著水光,看起來很誘人。 關曉這么想著,仰起頭主動迎了上去,卻沒想到被躲開了,時瑞的嘴唇重重地擦過他的耳垂,激起皮膚上的一陣戰栗。 他用力將人推倒在了床上,直起身抬手束起散在肩頭的長發,居高臨下地看著支起上半身一臉詫異的關曉,又俯下身,親昵地用鼻子蹭了蹭他的。 他是在調情。 關曉心想,眼睛盯著那雙紅唇,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兩人的呼吸逐漸交織在一起,蜻蜓點水一般輕吻著對方。時瑞的手摸上他的腰,一寸一寸地按捏向上,膝蓋頂進兩腿之間,胯部緊貼,若有若無地磨蹭著。 關曉已經勃起了,男人的手掌撫摸過身體的感覺很奇妙,是跟女人完全不一樣的觸感,而覆蓋在他身上的身體雖然纖細,卻也絕對是男人的體格。他轉頭看向床邊的鏡子,肢體糾纏的兩個人怎么看都是同性,卻讓他感到如此的興奮。 調情應該適可而止,時瑞的體貼讓他忍不住焦躁起來,關曉抬手摟住身上不算寬闊的肩膀,用力地將他按下來,重重地親吻上去。 時瑞被他壓在了身下,摟著他的腰穩住身形,關曉用力地吸吮著他的嘴唇,一只手胡亂地揉捏著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向下摸到了他骨rou勻稱的大腿。 時瑞有些急切地擠了滿手的潤滑,探向關曉的股間,一股腦地抹在了他的屁股上。 被身后的涼意一激,關曉抬起頭,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 “別緊張。”時瑞安撫性地親吻他的嘴角,左手撫上他的臉頰,右手卻毫不留情地探了一根中指進去。 手指在甬道里摸索著向前推進,透明的潤滑液順著手掌滑下來,時瑞又添了一根手指,不斷地擴張著變得有些松軟的xue口。 關曉忍受著身后的不適,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細碎地喘著氣。 “馬上就好了。”時瑞此刻也有些激動,他抽出手指,跪到關曉的腿間,握住他的大腿將它們抬起來纏到腰間,把手上多余的潤滑和黏液盡數抹到了性器上,緩緩地沉下腰。 被進入的那一刻關曉死死地握住了床單,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卻從鼻間發出了急促的呼吸聲。 時瑞此時并沒有多憐惜他,一鼓作氣進入到了最深處,緊接著就毫不留情地擺腰挺胯,大肆征韃起來。 “你——啊——”關曉沒有想到他一開始就這么激烈,驚愕得牙關一松,纏綿的呻吟立刻就xiele出來。 時瑞一手托著他的臀部,更深地進入他的身體,一手護著他的頭頂,防止他撞到床頭,整個人都覆在他的身上,埋頭舔咬著他充血立起的乳首。 關曉的呼吸立刻就亂了,他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難以言喻的快感竄入脊背襲上后腦,整個人戰栗不止。 “關曉,關曉......”時瑞此刻也有點不清醒,整個人仿佛要化了一般,融在快感的浪潮里。他一聲又一聲地喊著對方的名字,聲音甜膩,像是在撒嬌:“你好熱,好緊......” 他蹭著他的臉,胡亂地親來親去,胸膛緊貼,撞擊卻一下比一下用力,關曉被他喊得有些受不了,伸手向下想要撫一撫被冷落的前端,結果時瑞先他一步握住他的性器,親昵地說:“你想摸啊,我幫你啊,關曉......” “你別喊了!” 關曉忍無可忍地堵住他的嘴,抱著他的后腦勺,更緊地纏住他,唇舌糾纏間他摸到了頭頂的發繩,下意識地抽掉,于是下一秒秒綢緞般的長發就披散下來,籠住了二人的臉龐。 “你為什么.....啊......現在還要帶假發.....” 時瑞將頭發攏到耳后,眼睫微抬,喘息著反問道:“哈......我這樣......不漂亮嗎?” 他現在兩頰緋紅,嘴唇因為激烈的親吻變得愈發紅腫,漂亮的丹鳳眼含著水波似的,盈盈地望著關曉。 “你......很漂亮——啊!” 聽罷時瑞立刻就激動了起來,握著他的腰更加用力地頂弄,包裹性器的腔道收縮得愈發劇烈,軟rou層層疊疊地擠壓著入侵的物什,透明的液體從交合的地方滴落到床單上,關曉失神地喊著他的名字,終于蜷縮著腳趾達到了高潮,而時瑞也忍不住射了出來,脫力般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大汗淋漓的兩個人喘息著擁抱在一起,誰也不愿意再動一下。 過了一會,時瑞抽出性器,摘下避孕套打了個結扔到垃圾桶里,翻身躺到了關曉的身邊。關曉也把自己的避孕套扔掉,下了床走進浴室里。 等他沖完澡,時瑞已經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起來,去洗澡。” 關曉拍了拍他的臉頰催促道,時瑞勉強瞇開一只眼睛,不大樂意地嗯了幾聲,把他拉下來親了幾口,試圖蒙混過關。 關曉很享受他事后的親昵,但是澡不能不洗,所以當時瑞以為自己可以睡覺的時候,他還是用力把他拉起來,扛到了浴室門口。 這么一折騰時瑞也醒得差不多了,他飛速地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關曉還坐在床上看書。 “你不困嗎?這個點還在看書?” “我還有點事情,你困了就先睡吧。” 時瑞確實累得不行,靠著床邊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關曉合上書,轉頭一看,發現他睡著睡著,就睡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大男人用一種蜷縮的姿勢睡覺,竟也不覺得難受。 “是挺好看的。”他看著他安然的睡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輕一笑,也關了燈躺下來睡了。 07 “時瑞,一會開會的資料你都準備好了嗎?” “總監,我都準備好了。” 關曉一邊說一邊推開會議室的門,“今天來的是對方的總策劃,據說是一個剛回國的年輕人,你......”他回頭看了跟在他身后的時瑞,神情嚴肅,“再多熟悉一下資料,務必一定要把這次的合作談成。” “是!” 公司的人大多已經在會議室坐下了,過了一會,又有一隊人走了進來,時瑞連忙站了起來,看到自己的上司同帶頭的那個人握手寒暄,口中稱呼道:“霍總。” 這個會議一開就是兩小時,眼看著就快下班了,可是會議還是沒有要結束的征兆。 上班不加班,文明你我他。 時瑞不著痕跡地打了個哈欠,然后就聽到對面的那個霍總突然換了個話題:“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快下班了吧?一會我還有點事情,今天先這樣吧,剩下的我們明天再談。” 會議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明白談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要結束會議。 但是誰也不敢有怨言,這位年輕的總裁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時瑞倒是很高興地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卡著點下了班。他走以后關曉走到了他的工位旁邊,面無表情地看著空蕩蕩位置。 “時瑞人呢?” 工位在旁邊的謝書答立刻回答道:“瑞哥他下班了,總監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嗎?” 關曉拿出自己的手機,一邊按一邊回道:“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時瑞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公司門口停著一輛奔馳,一個穿著西裝帶墨鏡的男人靠在車邊,像是在等人。 他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就聽到身后有人喊他:“時瑞。” “誰?”時瑞回過頭,驚訝地看著站到身后的男人,“你是......霍總?” 男人無奈地笑了一下,摘下臉上的墨鏡,走過來說道:“是我,霍明朝,你的高中同學,你不認識我了?” “霍.....明朝?” 時瑞有些不太記得他的臉,但是名字倒好像有些熟悉......就在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什么來的時候,手機的振動打斷了他的思考。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時瑞拿起手機,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喂?總監?有什么事情嗎?” “你晚上有事嗎?” 關曉冷淡的聲音傳進耳朵里,讓時瑞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他不會是想讓我加班吧? 時瑞這么想著,謹慎地說道:“總監,是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嗎?” “叫我關曉就好。”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你應該沒走遠吧?在原地等一下,我來接你。” “啊......不......”時瑞下意識地想要拒絕,這個時候霍明朝突然走到他的身邊摟住他的肩膀說:“時瑞,你好了沒有?” “你旁邊有人?” “啊......對。”時瑞看了霍明朝一眼,把他的手甩掉說道:“見了一個老同學,晚上可能沒時間,不好意思啊總監。” “......沒事。” 說完關曉就掛了電話,時瑞舒了口氣,轉過身看向身后的人,“所以.....我先走了霍總請自便?” “你剛剛不是打算跟我去吃飯的嗎?” 霍明朝攤開手說:“老同學,這么不給面子的嗎?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來了,還深夜給你當了一回司機。” “司機?”時瑞愣了一下,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在哪看到霍明朝這個名字了,“那天晚上給我名片的那個快車司機.....” “就是我啊!”霍明朝笑瞇瞇地指了指自己,“那天我坐夜航回國,開車回家的時候剛好就接了你的單,你說巧不巧?這就是緣分啊!” 他很高興地攬住時瑞的肩膀,“高中畢業之后我就出國了,我們倆快十年沒見了吧?你認不出我很正常!來來來,走,上車,我們一邊吃飯一邊好好嘮一嘮!” 08 時瑞不是喜歡回憶過去的人,對他而言,日子就是過一天扔一天,每一天都是嶄新的自己。 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死了,由母親一手養大。和大多數家庭一樣,生活的重擔落在母親一個人的身上,再加上時瑞的成績不錯,她就對他更是放心,幾乎從不干涉他的私事。 簡單來講,時瑞是被放養長大的。 他自立自強慣了,以至于很少有跟別人交談的需求,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一個“孤僻”的人。他跟他mama的交流也很少,小時候是沒有機會,長大了是不知道說什么。 上高中的時候,他媽再婚了,繼父有一個女兒,比他小三歲,一看就知道是被嬌寵著長大的姑娘,有一柜子的漂亮裙子,嘴也特別甜,同住了三天以后就改口叫了“mama”和“哥哥”。 時瑞也很喜歡自己的這個meimei,甚至從心底羨慕她跟自己爸爸無話不談的關系。看著mama和她的關系日漸變好,他也開始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也是女孩子的話,是不是就能得到更多的關愛了呢? 很快他就恥笑自己幼稚的想法了,可是那個念頭一旦開始了就像野草的根一樣,深深地扎進骨血里,無論怎樣都忘不了。 他還是偷偷摸摸地買了一條大號的裙子,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對著鏡子穿上了那條對于男生來講還是過于緊繃的裙子。 柔軟的布料貼在皮膚上,將整個瘦削的胸膛緊緊裹住,領口和袖口都勒得很緊,讓他有了一種被束縛住的窒息感。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衣裙廉價、穿著怪異、不男不女、不倫不類,明明不合身的衣服穿著很難受,但奇異的是,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解放。 沒有人會相信鏡子里穿女裝的這個人是時瑞,冷淡又無趣的好學生時瑞現在應該坐在桌子前面做題,而不是穿著買來的廉價裙子顧影自憐。 他伸出手,觸碰到了鏡子里自己的手指,是涼的,不是他的體溫。 于是他幾乎是贊嘆地看著他,一個自由的,不受到任何約束的,可以隨心所欲的時瑞。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霍明朝舉起啤酒笑著看著他,“你高中班上是不是有一個小胖子啊?我那時候在吃藥,身體因為激素變得特別臃腫,我還被不少人笑話來著。” 他這么一說,時瑞倒有點印象了。說實話,他對高中生活沒什么記憶,因為他迫切地想要擺脫那里,最好把自己的痕跡收拾得干干凈凈,把一切都拋在腦后。 大概是高二的時候,霍明朝轉到了時瑞所在的高中。他那時候確實很胖,據說是因為抑郁癥,從大城市里最好的高中轉到了老家調養,卻因為過于膨脹的體型遭到了同學的嘲諷和冷眼。 那個時候時瑞是他的同桌,依舊是孤僻冷淡的一個好學生,對誰都一視同仁,在老師叮囑下負責輔導霍明朝的學習。 “我好像也沒怎么幫你。”時瑞拿起烤串嘗了一口,他們現在正坐在時瑞最常吃的燒烤店里,這家店生意很好,剛過六點就已經坐滿了顧客,霍明朝把他帶到這里的時候他還驚了一下。 “確實,你對誰都很冷淡,但是在我被關在廁所里或者天臺上的時候,是你找到了我,把我帶回了教室。” “你還幫我擋了好幾次嘲諷和攻擊,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霍明朝俯身靠近了時瑞,拎起啤酒添滿了他面前的杯子。 時瑞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擺了擺手說:“我也沒幫上什么忙,你是不是對我的期望太過了。” “而且我后來......”他苦笑一聲,似是不愿多說,舉起酒杯一口喝光了啤酒。 霍明朝放柔了聲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緩緩地說:“就是后來......你......” 由于一直在暗地里幫霍明朝,時瑞很快也被盯上了。他長得秀氣,雖然身量高卻也很瘦,再加上平時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暗中不爽他的人也大有所在。 被圍堵在廁所的時候,那群人把從他包里搜出來的裙子扔到了他的臉上,肆意嘲笑。 在忍受了一個禮拜的sao擾之后,又一次,他跟霍明朝一起被關在了廁所。霍明朝被一腳踹得倒在了旁邊,根本爬不起來。他被迫穿上了裙子,一群人圍著他說著一些污言碎語,動手動腳。 他被推搡著踉蹌了一下,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一把彈簧刀,對著面前一個人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那個男生匆忙躲閃了一下,下意識抬起了手臂,鋒利的刀刃劃破布料和皮膚,鮮紅色的血一下就流了出來,有幾滴被甩到了地上,很快就洇開了一片。 “你瘋了?”剛剛還圍在一起的人迅速退開了,膽小的也跑到了門口,一副即將奪門而出的樣子。 霍明朝也呆滯地坐在地上,愣怔地看著他。 時瑞攥緊了手里的刀,身上還穿著那件可笑的粉色的蓬蓬裙——那是故意為了羞辱他買的,可他神色冰冷,眼神狠厲,帶著點怨憤,瞪著那些顯然被嚇壞的人。 “有本事你們就告老師啊,狗娘養的東西。” 他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回敬了一句他們最常說的話。 “嗯?你說什么?”時瑞沒聽清他后半句講了什么,“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拿刀嚇唬了他們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欺負我們了。” 霍明朝舉起酒杯,“我敬你。”說完就仰頭一口喝光了所有的酒。 時瑞搖了搖頭,也拿起杯子敬了敬他。 “不是我嚇唬他們,我那時候可是動真格了,那個刀傷挺深的,血也止不住,最后只能去找老師,然后還驚動了警察。” “也幸好你有錄音,不然大概率就被停學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啤酒叫了一杯又一杯,桌子上的烤串也越來越少,等意識到時間不早的時候,時瑞已經醉了。 霍明朝叫了代駕打算送他回家,時瑞報出了自己小區的名字,打開車窗打算讓自己醒醒酒。 晚風吹得很舒適,霍明朝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坐得很近,甚至可以說是緊貼時瑞,熱量從兩人相貼的地方隔著兩層布料源源不斷地傳過來,讓時瑞越發覺得燥熱。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門口,他逃避似的下了車。 “時瑞。”霍明朝從另一邊走下來,伸出手攙住他,“你能走路嗎?要不我送你到門口吧?” “不用麻煩了,你趕緊坐車回去吧。” 霍明朝放開手,時瑞往前走了兩步,誰知道腳下一崴差一點跌倒在路上,幸好霍明朝在后面及時扶住了他。 “我還是扶你回去吧。”他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托著時瑞的手臂慢慢往前走。 “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被握住的地方仿佛在發燙,時瑞臉上的表情有點勉強。 “跟我這么客氣做什么?我可一直都把你當好哥們呢。”樓道里的聲控燈逐次亮了起來,霍明朝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聲音也是清朗雀躍的, “對了時瑞,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沒有,你怎么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 時瑞的腳步停在家門口,他詫異地轉頭問道:“你說什么?” “可能你不會相信,”霍明朝一邊說一邊靠近了他,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但是我現在確實是在追求你。” 時瑞一步步后退,肩膀靠到了墻上,他驚訝地看著他。 “晚安,時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