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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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城是個很繁華的都市,作為K國的首都,很容易就讓人紙醉金迷。 張平背上背包起身打算出門,雷爾夫叫住他,張平回頭無奈笑笑,低頭給了他一個吻,道了別。 他畢業論文也結束了。張平不禁感慨這幾年時間過得有多快,有多辛苦。大三來到這里,兩年的交換本科生活。他一開始拼命打工學習爭取獎學金,最后大四成績優異考上了法學碩士,算算也已經四年了。 他如今生活條件不錯,一是因為他獎學金的資助,也有部分原因是雷爾夫。他目前就住在雷爾夫家,省去了房租,雷爾夫空閑出來的另一臺車也給他開。他如今的生活沒有了太多金錢方面上的顧慮。 張平低頭笑笑,初夏的草坪柔軟清新,他踩在上面漫步走著。當年來K國,一個人異國他鄉,說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吃的辛苦讓他有口難言,無人傾訴。可也這么過來了,回頭看看,還真是五味雜陳,不足為外人道。 雷爾夫是他本科時的教授,四十多歲的精英白人男性,性格很溫和,也足夠欣賞他。當然,他不否認雷爾夫有多愛他那根亞洲少有的巨根。雷爾夫在他剛來到他班級上課之后就一直很照顧他,約他吃了幾次飯后確定了關系。但畢竟兩個人的關系不好公開,等到他上了碩士后,他們才開始同居。 雷爾夫太喜歡他了,張平知道,他也足夠溫柔體貼。照目前的感覺走下去,他們很可能會一直同居下去,直到結婚,或者某個人變了心。 可張平無可無不可,他沒什么好變心的,他不是不喜歡雷爾夫,當然他也很喜歡。只不過他還是更看重雷爾夫給他的資源和金錢上的保障。而且他的社會地位也很好,足夠體面。是個不錯的對象。 畢業論文結束了之后,就是緊鑼密鼓的畢業聚會。他的工作也已經找好了,雷爾夫幫他引薦的一個法律事務所。作為一個亞洲優秀的留學畢業生,他的頭腦足夠在事務所嶄露頭角。 薪水豐厚,工作體面,還有中年英俊的中產教授作為戀人,張平所希望的,現在一一被變現了。 忙著畢業聚會,社交,適應工作。等到他拿到第一筆薪水時,他才終于有了點實感。 他沒離開T市,這是他決意要立足的地方。九月的T市天氣已經冷了起來,同為北方城市,迎面而來的涼爽的風讓他想起了老家。 偶爾想起的張曉凡的面容,讓他的心里猝不及防地有了些刺痛。 這么多年了,他以為自己可以適應的。可沒想到他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 無論如何,他去了銀行,把工資的一部分拿出來,打算匯到張曉凡的賬號里。他坐在銀行大廳等著,有些百無聊賴,拿著手機看看新聞。他穿著駝色的薄風衣,里面是棕灰色的西裝三件套,雷爾夫昨晚特意給他熨過了,還有襯衫。雷爾夫今早給他打的領帶,上面別著去年雷爾夫送給他的金色的領帶夾。 他算了,這筆錢轉換成人民幣已經不少了。他就這樣每個月給他一定的數額,要不了多久就夠張曉凡在他老家那個小城市買一個不錯的房子。 被窗口人員叫過去之后,張平被告知那個銀行賬號不存在,無法匯款。 張平從銀行出來,心里只剩下隱隱的不安,導致他一天工作都心不在焉。下了班,去了和雷爾夫約好的餐廳一起吃飯。雷爾夫見他神情恍惚,才問了他原因。 “沒什么,就是我今天給我在中國的父親匯錢,銀行告訴我賬號不存在。” “哦,怎么會這樣。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雷爾夫之前聽他說過他和張曉凡關系不是很好,很少聯絡,所以也不是很堅持勸他。張平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他今晚沒什么興致,到了家也沒心思干什么,早早洗漱上了床。他和雷爾夫一般不睡在一起,兩個人都分別有自己的臥室。他躺在床上,屋子里沒開燈,閉著眼。心里卻回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個冬天。 他和張曉凡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他離開老家的那天的早上。張曉凡因為前一晚和他過于激烈的性愛,身體很難受,早上起來后掙扎著去上了班。 他們倆一起吃的最后一頓早飯,他還記得張曉凡給他夾了點菜,是前一晚剩下的燒鴨。 “你最愛吃這家的燒鴨了,”張曉凡說,“多吃點。上了大學,就很少能吃到了。” 他們倆就那樣靜靜吃完飯,張曉凡就去上班了。一切都很正常。他心里不知為什么有些失落,在家收拾干凈屋子,給張曉凡洗干凈了衣服。到了下午他才出了門,拎著他的行李箱坐上了火車回了A市。 一路上心情有些沉悶,頭腦空空。到了A市,回了宿舍才發現舍友都不在,應該是出去吃飯了。自己坐在宿舍的椅子上,屋子里黑黑的,他緩了一會才開始收拾行李箱。可他卻發現了一個信封和一個禮物袋。 打開信封,里面是一萬元整。里面還有一個字條,他開了燈,上面是張曉凡歪歪扭扭的字跡。 “平平,爸爸只希望你幸福。” 張平還記得那時候自己的感覺,就像心突然被張曉凡抓住捏著,胸口又悶又痛,直教他喘不上來氣。打開包裝簡陋的禮物袋,才發現是一只灰色的玩偶兔。他本來早就忘記這是什么,在那一刻卻猛地想起了床頭的照片。 他手里拿著錢和玩偶,蹲在地上,頭一次,他才知道人的心可以這么痛。 他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給張曉凡任何聯絡。張曉凡也沒有。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不約而同地保持了距離。直到現在。 他在離開張曉凡之后,突然就變得很成熟了。甚至他覺得,這樣的成熟其實是他突然就沉靜下來的性格所導致的。他只盯著自己的前途,滿腦子都是努力向上爬的念頭,可和之前不一樣的是,他這次對誰都沒有了興趣,甚至也沒有了性欲。 性欲的缺失讓他來K國的前兩年都過得很沉靜,即便雷爾夫和他約會之后,他們有過幾次私下的情事。但他也只覺得可以接受而已。包括現在,他好像已經失去了zuoai的熱情和他當年曾有過的那樣急切而生猛的欲望。有時他覺得自己已經停止生長了,他不會再擁有更多的東西,即便他現在過著很好的生活。 他不想承認,可他會在某一個的深夜里,發了瘋般地想張曉凡。 在來到K國的第二年的冬天,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雪,他突然就很想張曉凡。他沒有控制住打了他的電話,可沒有人接。他連忙掛斷了,有些后怕,因為他發現自己不敢聽見張曉凡的聲音,所以自那以后他再也沒打過。 此刻他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想張曉凡。 “平平……”他喚他的聲音,讓他覺得是那樣的溫柔。 回想起兩個人那一周的瘋狂的情事,張平閉著眼喘息著,沒有控制住把手伸進了被子下面。 他現在的戀人就在他隔壁的房間還沒有睡,可他卻在這里想著他的父親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