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搞菊-開苞2菊收留不羈少年做看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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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翌日,女孩就開始找房子了。 手頭已經有了五萬塊錢,她可以先搬出校草的家。這樣以后做事情也不必受到他的管束,生活自由一些。 她委托的中介給她介紹了幾處距離學校還蠻近的小公寓。其中兩處是高檔小區,每個月的租金都要5千往上,她實在是覺得有些rou痛,就挑了去看最便宜的那個青年小公寓。雖然手頭有大好幾萬,但她沒有固定的收入渠道,誰知道這種大手筆的進賬要隔多久才有呢? 所以,節省一些是沒錯的。 她挑選的那個青年小公寓每個月1500的租金,除了樓道擁擠一些沒有其他大毛病。算下來押一付三之后大概要付掉6千塊的租金。手頭依舊還是寬裕的。 中介帶著她看了房子,看完之后兩人一路走下來:“小姐,這已經是這個區域里面性價比最高的房子了,一千多的月租還能有一室一廳,有獨立陽臺和衛浴,其他地方很難找的,而且這處房子你基本找不出什么別的毛病……” 女孩的腳步忽然停下來。 因為她看到不遠處的小巷子盡頭,有幾個不良青年正圍成一團,似乎是正有要干架的趨勢。 其實,中介的話只說對了一半。 在這個區域一千多的月租固然是算“性價比高”的,但這處房子也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挑不出什么毛病來。至少“大環境”就是一個問題。青年小公寓內部設置還算新,但整體位置比較偏僻,旁邊是老舊社區和幾個年頭已久的電子廠,一條條小巷子藏污納垢,的確是很適合不良青年們打架聚集。 尤其,她還注意到,那幾個“不良青年”里面,還有她認識的人。 她對中介開口:“這個房子我定下了。” 中介喜出望外:“行啊,那咱們現在就簽合同?屋子里設備都齊全,拎包就可以入住,其實你今晚就可以住在這兒的。” 她和中介簡單說了幾句話,然后就讓中介先行回去。她自己則走過小巷去,旁觀這一場干架。 說是“干架”,其實是幾個男生氣勢洶洶地圍住了一個,然后把那人抵在墻上又是威脅又是揪衣領子。 而那個被揪住的少年看上去也是個不良青年,至少挑染著頭發,耳邊還掛著耳鉆,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挺社會的,一看應該也是混的。 所以這就是小混混和小混混們之間的紛爭? 本來她完全可以不管這件事,但不知怎么的,她就被那個挑染頭發的少年給吸引住了目光。 少年被眾人團團圍住,但臉上沒什么懼怕的神色。他染著在日光下仔細看會透露出暗紫色的中長發,黑色耳鉆帶著點痞痞的感覺。身上穿著吊兒郎當的襯衫,很寬松,很港風。 被好幾個高大的人團團圍住,他臉上的神色依然有些倔強。有人揪住他衣領,朝著他腹部打了好幾拳頭,又踢了幾腳。他臉上狼狽地掛了彩,但依舊倔強地仰著脖子,沒有絲毫要求饒的意思。 這種不羈少年,有點讓她感興趣。 眼看著好幾個人就要圍攻教訓他,她忽然走上前走,擋在了少年的面前。 其他幾人愣了愣。 站在最后面的陸磊看到是她,立即緊張出聲:“全都回來!” 不良少年們不敢不聽老大的命令,默默后退了幾步。看樣子,老大好像是和這個女生認識。 女孩的神色很平靜,目光穿越眾人,落在了對面的陸磊身上。 她也是知道陸磊認識她,所以才敢明晃晃地把人救下來。 因為她打賭陸磊會買她的面子。 她走過去,在陸磊的耳邊說了點什么。陸磊的神色幾番變化,最后朝著小弟們揮了揮手。 “走。” 小弟們一頭霧水。明明都能直接上手教訓了,偏偏這個時候老大讓所有人都撤走? 但陸磊率先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巷子。眾人不敢不聽他的,只好都灰溜溜一起撤走。 小巷子只剩下了女孩和這個不羈少年。她平靜地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話。 “我把你救下了。” 說著她就轉身離開了,也沒索要任何的回報。 不羈少年愣了愣,有些錯愕。 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女孩轉身,在夕陽的余輝之中走出了小巷子。 他明明和她不認識,更沒有半點交情,她為什么要平白無故從陸磊的手上把自己救下來? * 女孩走出小巷子,在旁邊一家面攤上坐下來吃了一碗面。 她一邊吃面一邊盤算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目前來看,已經基本確定達成1000的菊花攻略目標,可能真的是需要好幾年的時間。就算一天搞一個,也需要三年。所以,她除了做任務,還得好好想想之后該怎么生活,靠什么做收入。 如果做任務的時間真的被拉得很長,她還得思考自己畢業之后要不要去讀大學,讀什么專業,是去進修一下什么高等學府,還是直接進入社會搞一份工作比較實在。 不管選擇什么路,總得確定一可以接觸到很多男人,二可以讓自己過得體面,不至于為了吃穿而費心思。如果她有幸混得好,混成了一個成功人士,說不定可以靠著金錢和財力包養到更多的男人。 所以啊,還是得先成功、先有錢。有了這兩樣,男人自然會到懷抱里來。才情、品貌、個人魅力什么都是虛的,她沒必要在這些東西上面花費太多心思,況且她也不是要男人的愛,只是要男人的屁股而已。有朝一日她要是成為一個富婆,手握大把資源,她相信她就算是丑成了一頭豬,也會有人貼著笑臉恭維她美得特立獨行。 一碗面吃完,天色還沒有完全黑。她正打算去酒吧做兼職,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不遠處一個廣告招牌下有個男生始終站著。 他似乎已經遠遠這么看著她很久了。 女孩也不管他,自顧自往前走。走出一條路口,發現后面那個少年還是在跟著她。 她走一段路他也走一段路,始終不遠不近地一路跟著。 她終于無奈了,轉身,走到他面前:“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孩已經洗過了臉,臉上的血污抹去了,但身上的襯衫依舊帶著剛打過架的狼狽痕跡。 他沒想到她這么直直走到他的面前,站得那么近說話。 男孩罕見地有點不自在,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一步,悄悄拉開兩人之間的社交距離。 “我就是……” 他想了想,說,“你救過我,所以我要還你一個人情。這是道上的規矩。” 女孩淡淡道:“在我這里沒什么規矩,純粹是心情好才救你的。況且我跟他們的老大關系很熟,他會賣我面子。” 男孩又摸了摸鼻子,說:“如果不能還你一個人情,我就不走。” 女孩上下看了他一眼:“……你要一直跟著我?” 少年點了點頭。 女孩轉身:“隨便吧,你跟著吧。” 她就當做身后沒有那么個人,自顧自往前走。 一路走出好幾個路口,男孩子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副好像要報答救命之恩的樣子。 天色已經黑了,街上霓虹亮起來。她走進酒吧,熟門熟路去員工更衣室。 回頭一看,好在男孩沒有再跟進來了。她松了口氣。 結束兼職是深夜了。 深夜一點鐘,她疲憊地走出酒吧。 剛走上馬路,就感覺身后好像有一個影子在跟著她。 她轉過身,看到那個不羈少年默默站在不遠處的樹影之下。 “你……你一直在酒吧門口站到現在?”她錯愕了。 男生默默點了點頭。 她呼出一口氣,開始覺得他有點難纏起來。 “你是想要還我一個人情是吧?” 她淡淡問,“還清了這個人情,你就不會再跟著我了吧?” 男生又是默默點了點頭。 女孩隔著一段遙遙的距離,打量這個男孩子。 他看上去很像是那種難以馴服的小狼,眼睛在黑暗中也漆黑明亮。 “行,那你今晚跟我走吧。” 女孩說,“正巧你身上也有我所圖的東西。” * 她就這么一路走在前面,后面的少年靜靜跟在后頭。他甚至都沒問過一句她想圖謀的東西是什么。 反正對方救了他,他不管多大代價也要還這個人情,就算是幫對方去外面做什么壞事情。 她把他一路帶回了自己剛租下的房子,心里已經打定主意,送上門的屁股不要白不要,今晚把他開了菊,之后大家就兩不相欠,他也不會再來繼續糾纏她。這樣不是挺好的? 她進了電梯,少年遲疑了片刻,也默默走進來。 電梯門開了,她看了一眼走道上標注的標牌:1201~1213往左邊,1214~1229往右邊。她回憶了一下自己租的房子的門牌號,默默往右邊拐。 青年小公寓的租金雖然便宜,但就是太過擁擠。每一層都如同小旅館一樣,走道兩邊布滿了房間,拐一個彎又是縱橫交錯的走廊。初次來的人很容易迷路,她也花了五分鐘才找到自己的屋子在哪兒。好在整個過程少年都安靜聽話,只默默跟著,沒有發半點牢sao。 她摸出鑰匙,開了門。 打開燈之后屋子里什么都沒有,地板上空空蕩蕩,只有幾個半舊不新的柜子,一個洗衣機。 她這才想起,自己連家具也沒添置,木板床上連個墊子枕頭都沒有,這樣就“待客”好像有點太過……潦草了。 她看向少年。 對方只是這么站著,沒有太多的情緒。 “……我家是剛租的,還沒有來得及搬進來。要不然,”她琢磨著用詞,“你家住哪兒?離這里近嗎?” 或許可以改為去少年的住處。 可男孩只是搖了搖頭,平靜說:“我沒有家。這幾天都是睡在大哥們的車棚里的。” 女孩:“……?” 一番了解之后,她才知道,哦,這個男孩子是剛剛出來混的,家里也沒人管。他的幾個“兄弟”就臨時提供了車棚給他住,他和另外一個離家小青年一起湊合著打地鋪過夜。 可以說,日子是過得非常潦倒了。 她以為自己過的慘,沒想到有人比她過得更加慘。 比起車棚,她這里好歹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一室一廳。 “算了,那你今晚就睡這兒吧。” 她覺得自己是在做慈善了。不光救人家,還收留人家。下一步是不是得在她這里蹭吃喝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問:“你晚飯吃了嗎?” 對方搖了搖頭。 女孩:“……”得了。 她想起自己吃面的時候對方只是在廣告牌下面遠遠地看著而已。? 飯點的時候不吃飯,哪有力氣打架?難怪人家不逮別人就逮你了。 她嘆息一聲,說:“我去樓下給你買點吃的,你在這等我。” 她還是決定先把少年喂飽了再說,喂飽了才有力氣叫床。 否則讓人家癟著肚子、饑腸轆轆地脫褲子,你于心何忍呢。 她在下面便利店買了點熱食,裝在打包的紙袋子里上樓帶回來。進屋的時候,發現少年正脫了衣服,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查看身上的傷口。 她這才注意到,男孩身上有很多傷,新傷舊傷疊在一處。今天被踹過的地方還帶著一片巨大的烏青,他自己輕輕按了一下,疼得眉頭都蹙了。 她又是嘆息一聲,說:“吃的我放在桌上了,你趁熱吃。我再下去給你買點噴霧藥。” 她又折返了一趟,這一次帶了一點消毒水、繃帶還有治療跌打的藥水。 看著電梯數字一路往上跳動,她也陷入了人生思考。 本來是想要帶回家搞屁股的,可是又是收留人家睡這兒,又是給買吃的、買藥膏,她是不是做得有點太多了? 看起來這是一個無依無靠、沒什么經濟基礎、過一天算一天的潦倒小混混,她也無非是看中了對方的臉長得還可以罷了。她真的并不打算付出太多啊。 她決定了,早點給他開了苞,大家就兩清。他也別想賴著她。 等她進了屋子,看到男孩正在狼吞虎咽吃著她剛才買的熱食。 他吃得這么有食欲,差點讓她懷疑自己買的是不是什么頂級美食。 她坐到他對面,默默看著他吃飯,然后又默默幫他擰開藥膏瓶子,給他上藥。 上藥的中途,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她也多了解了一些男孩的信息:對方今年十九歲,也就比她這個“高中生”身份大了兩歲而已。他喜歡電玩、游戲、打籃球,一切需要冒險和熱血的東西。但讀書成績不怎么樣,早早就輟學了。 因為原生家庭一團糟,他干脆就自己出來混社會,想要“闖蕩”一下。闖著闖著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有幾個講義氣的“社會朋友”,幾個給活兒的大哥,還有一些散接的活兒,收入零碎。 女孩給他包扎完了傷口,心里有點后悔剛才聽他說這么多了。 這種青年其實她見得很多,原本不必要對人家有什么同情心。但或許因為她自己的原身角色也是挺慘一個人,所以她對同樣沒爹媽管、沒家庭扶持、獨自生活的小孩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共情。她覺得這種小孩很容易就走上什么歧路了,真需要有貴人在關鍵時刻扶持一把。 但問題是……她現在可沒什么能力做別人的貴人。她連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呢。 所以,干嘛要跟他聊這么多呢?她要是不了解他,大可以直接扒了褲子就硬干。 可現在搭上話了,有點“人情”關系了,直接硬上就顯得她像個禽獸了。 她看了一眼對方包扎好的傷口。這些傷看上去稍微壓一壓就會疼得他夠嗆,待會兒要真劇烈掙扎起來,也夠有他受得了。 算了,算了,不急于一時,還是等人家傷好了吧。反正他現在沒吃沒喝,對她也挺死心塌地的。她也不怕到手的屁股會飛。 “……你今晚先睡在這兒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她潦草地給對方在客廳里收拾出了一個地鋪,接著自己去臥室里卷著衣服睡覺了。 臨睡前,她聽到黑暗中,不羈少年輕輕問了一聲。 “喂,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 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還不是圖你的身子。 她懶得回答這種多余的問題。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女孩回應。不羈少年又輕聲說。 “……我的名字叫袁小飛。” “……還有,今天,謝謝你啊。” 輕柔的話語,與窗外欄桿上的一顆夜色里的露珠一起墜落。 * 翌日,她早早就起床去學校上課了。 出門的時候,不羈少年還在地板角落蓋著鋪被蜷縮著。難得有了個溫暖的睡處,他竟睡那么好,連她早上洗澡放熱水的動靜都沒能把他給弄醒。 她想了想,終究還是良心不忍,在桌子上放了兩張零鈔,用來給他早上買早點吃。 今天一整天的課。上午都是做試卷,下午都是批試卷。老師喋喋不休地讓大家在“大考前最后加一把力道”,周申言卻賤兮兮地給她拋過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老大,咱們又加了四個新會員,你猜猜怎么著,是別的班的! 下課后,周申言跑到她桌子邊上。 “老大,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在學校里面人脈廣闊啊!現在連別班的業務都已經開拓出來了!” 女孩頗為贊賞,拍了拍他肩膀,問:“是送屁股還是送錢的?” “兩個是送屁股,兩個是送錢。給錢的已經到賬了,另外兩個我都已經跟他們談好了,”周申言壓低聲音,“我跟他們說,要加入咱們‘兄弟互助俱樂部’,今天放學后在小廁所那里見。” 女孩“嗯”了一聲,從抽屜里摸出自己的精致小餐盒,“啪”一下往桌子上一放。 “交給你了。” 周申言:“……交、交給我?” 女孩:“是啊,我今天好累啊,昨晚沒睡好。” 昨晚沒被子沒枕頭,她是卷著外套睡覺的。睡了一夜的木板床,好硌,今天渾身酸痛。 “我真沒力氣搞屁股了,”她真心實意地看著周申言,“我現在脖子胳膊都好酸,好缺覺。你代勞一下吧。” 周申言看了看這個精致小餐盒里面,那個布朗尼小熊的“神秘筷子”,心里帶著很多不確定。 “老大,我覺得……我……這個事兒吧,我手生……” “一回生二回熟,”女孩拍拍肩膀,“你要是一個人忙不過來,可以讓郁樂幫你做外應。” 周申言心里還是很不情愿。 “可是……但……” 女孩瞧他滿臉推辭的模樣,想了想,說:“回頭‘犒勞’你,這樣行了吧?” 周申言頓時眼睛亮了。 “犒勞?是我想的那種犒勞嗎?” 下一刻,他就一拍胸脯:“放心吧,姐,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 放學后。 教室里的同學們都走空了,只剩五六個男生正在掃地、搬椅子、擦黑板。 其實這幾個男生并不是今晚的“值日生”。在他們這個渣生班級里,同學們都是很少遵守規則秩序的,因此,班級里基本所有的值日都是勞動委員來做的,算的上是所有班干部里“最勤懇最苦逼”的班干部了。 但今晚,“勞動委員”本人正在校園后街的面館里美滋滋地嗦面,而這幾個男生是收到“俱樂部”的短消息,指名道姓讓他們留下來把班級里的值日給做了。 自從這個“兄弟互助俱樂部”開始實行積分制度之后,許多人就來勁兒了,一看到短信上說“達成今晚的任務就可以增加2積分”,就有人主動留下來做值日。 他們幾人哐哐哐把教室打掃了,還特意拍了照片發給周申言看:“哥,你看咱們這值日做得干凈不?是不是整個教室煥然一新?做成這樣,俱樂部管理人應該給我們加積分了吧?” 周申言正忙著捅菊呢,一只手撲哧撲哧戳著筷子,另外一只手潦草地一刷手機,說:“行行行,我看差不多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那咱們這任務是可以通過的咯?” 周申言煩了:“通不通過不是我說了算了,這又不是我管理的!你們自己覺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吧,我這兒還忙著呢。” 他隨手丟下手機,心里因為煩躁,捅屁股的力道也粗暴了許多。前面撅著屁股的小哥哥被插得哇哇亂叫,兩只手撐在地上,浪叫著求著“太深了太深了”。 周申言更煩了,罵道:“太深了你丫的屁股還一聳一聳往這兒送?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想啥!都是過來人,裝什么裝啊?” 此時。 女孩正坐在面館里快樂地嗦面。 一碗面唆完了,她查看了一下系統。系統上果然有動靜了。 ——恭喜用戶,攻略值增加2點!現在已有攻略值為24/1000。 她很滿意,看來周申言確實圓滿完成任務了。 這就是“當老板”的感覺吧,手底下有人替你打工,有人替你刷題,有人幫你拓展業務,你只需要坐在米其林三星餐廳里,優雅地品一杯紅酒……啊不是,優雅地嗦一口牛雜湯的面湯,就可以享受到生活的自由。 她已經決定要把她的小熊筷子送給周申言了,作為周申言長期隨身攜帶的作案工具。 你已經是一雙成熟的筷子了,你應該學會自己搞男人了。 如果能有更多的“分身”,她或許就能“多線”提升進度。攢夠1000個菊花指日可待。 * 結了賬,她起身往家里走。 她要先回一趟校草家。因為自己的東西通通都放在閣樓上,她總要先把衣服和行李給搬到新公寓里去。 回到家,她開了門。屋內昏暗,地上堆著很多雜物。 有一團黑色的影子睡在地板上,腦袋靠著沙發。 她開了燈,這才發現,靠著沙發睡的人是校草。 “你怎么睡在地板上?阿姨們呢?”她奇怪。 校草在燈光里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她。 他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欣喜被壓下去。 他帶著一臉面無表情,冷冰冰問她:“你昨晚去哪兒了?” “啊?” “我差點就要報警了。”他站起來,冷冷嗤笑一聲,“你挺能干啊,還夜不歸宿了?” 女孩這才想起,哦,自己昨晚確實夜不歸宿了。而且也忘了要跟校草打招呼。 “你不會是在沙發上一直等到現在吧?今天連學校都沒去?”她更加詫異了。 校草被戳破自尊,語氣更冷:“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昨晚干嘛去了?去哪兒鬼混了?” 女孩:“哦,我……我打算搬出去了,已經在外面租好了新房子。” 這話讓校草愣了愣。 他完全沒想到,女孩會突然來這一遭。 她在他家寄宿也好幾年了,他已經習慣她寄人籬下的位置。從沒想過有一天她竟然要搬出去。 “你要搬出去?呵,你住哪兒啊,睡大街么?”他語氣開始急切起來,似乎正在搜腸刮肚尋找著詞匯來打壓她,“就你一個人,你能找到住處么?你有錢么?你不會被什么壞人騙了吧,別到時候還得我替你收拾殘局。” 女孩已經上了樓,語氣很冷靜:“放心吧,不會給你添麻煩。” 她的行李不多,半小時全都收拾出來了,就一個行李箱。 她提著行李箱往外面走。校草看她竟然是動真格的了,冷冷截住她的箱子,問:“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什么男人了?” 女孩看他一眼。這一次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你是不是被什么社會青年騙了啊?”校草蹙著眉,語氣不善,“我上次看那個替你打傘的男生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你是不是被別人三言兩語哄了哄,就全聽別人的了?” 女孩淡淡說:“請放開我的箱子。” 可他握著她箱桿子的手指很緊,半點都不肯讓出來。 “別傻了啊,?你跟個傻白甜一樣,你以為真有人會真心實意對你好?人家圖你什么啊?” “圖你長得好看?還是圖你身材好啊?” 他這些話已經讓她聽著略微不舒適了,話里話外明顯就是“你又長得丑又沒什么腦子,哪個看得上你,不過就是跟你玩玩”。 她反問一句:“……那你就是真心實意對我好嗎?” 這話戳中了校草。 他愣了一愣,答不上來。 這么一會兒錯愕的功夫,女孩已經把自己的箱子奪了回來,快步走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走在街面上吹著冷風,周申言一邊搓著手,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旁邊那位jiejie的臉色。 “喂,我說,咱搬出去就搬出去,你管他什么反應呢?他又不是你監護人,還能把你囚禁在家里啊?” “照我說,搬家是件開心事,咱要不要吃頓好的,慶祝一下喬遷之喜?” 周申言是被叫出來拖行李箱的。因為女孩懶得自己動手拖行李箱,就一個電話讓周申言過來幫忙。 兩人現在正并肩往青年公寓走,周申言大包小包,一路小碎步,而他身旁的女孩只掂了一點剛從便利店買的熱食。 女孩淡淡說:“不了,我想先回家。家里還有人。” 周申言:“……家、家里有男人?” 靠,這個就有點過分了吧! 快走到青年公寓門口的時候,周申言遙遙就看到……樓下徘徊著一個他很熟悉的身影! 竟、竟然是,竟然是陸磊老大! “靠靠靠,你說的男人不會就是他吧?”周申言大驚失色,“jiejie,我怎么不知道你跟我老大關系那么好啊?要是被他知道我跟你之間有一腿,我覬覦老大的女人,那我還不得被按著頭浸馬桶啊?” 女孩也有點詫異。自己并沒有告訴過陸磊她住在這里,他是怎么打聽到的? 陸磊已經在樓下徘徊了一個多小時,看到女孩出現,眼底滑過一絲雀躍。 他徑直就走了過來。 周申言心跳很快,這個時候要扭頭逃跑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眼巴巴看著陸磊站在了自己面前,然后恭恭敬敬打招呼:“嗨,老大,好、好巧啊,我是來幫女同學搬行李的,發揚一下互幫互助的同學友誼!你呢,這么、這么巧也住這兒嗎?” 陸磊并沒有理會周申言,只低頭看著女孩。 他欲言又止,還沒開始說話,耳根就有點泛紅了。即便是昏暗的夜色,也沒抵擋住那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周申言看傻了。 他平常跟著陸磊老大都是到處耍威風的,早已習慣了陸磊那不動聲色的強硬一面。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老大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活久見了! 跟著這位jiejie,可真能見識到很多不同的人生百態啊! 女孩問:“你怎么在我家樓下?是找我嗎?” 陸磊只“嗯”了一聲。從喉嚨里溢出來的一點氣音很輕柔。 他看了一眼女孩,略微躲閃開自己的目光。 “你昨天……答應過我的。” 女孩疑惑:“我答應你什么了?”她自己已經不記得了。 陸磊不看她,只看著前方柏油路上的一點樹影碎影,語氣略微不自然,“昨天你讓我放人的時候,說過……可以和我交換。” 女孩終于恍然大悟。 她想起來了。 昨天她讓陸磊放人,在他耳邊低聲許諾了自己可以給一點“犒勞”。 比起郁樂,比起周申言,陸磊其實得到的她的“臨幸”很少,因為他不那么主動。 但是不主動,并不意味著他不需要。更多時候他或許就是自己獨自憋著。 女孩說:“行,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我們上樓吧。” 陸磊的耳根不動聲色地又開始紅起來。 周申言看了看陸磊,又看了看女孩,一頭霧水:答應的什么事情啊? 是什么事情需要“上樓”才能解決的啊? 自己這個時候到底要不要跟上去啊? 低頭看到自己手里提著的大包小包還有行李箱,他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了。 * 但是十五分鐘之后,周申言就后悔自己跟上來了。 他很后悔!極其后悔!非常之肯定之后悔! 他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 誰能告訴他,這特么都是一些什么事兒啊?! 他跟在兩人后面上去了,進家門之后,放下了大包小包,放下了行李箱。 本來進行到這里,事情還很正常,他充當的就是一個“搬家幫手”的角色。 誰知東西放完了,女孩簡單在床上鋪了一個墊子,就淡淡指了指陸磊和周申言。 “珍惜效率,要不然你們倆就一起吧。” 周申言頓時風中凌亂:一起?什么一起?要一起干什么? 和陸磊這樣有身份的大哥,一起干什么都不太合適啊! 女孩奇怪地看了周申言一眼:“我不是還欠你一次么?” 她又看了一眼陸磊:“我是不是也欠你一次?” 她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雙腿交疊,姿態優雅。 這一刻,吹著熱茶的她,像極了一個行程緊湊、時間金貴的社會精英。 她喝了一口熱茶,抬頭,在熱霧中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 “還愣著干什么?” “并排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