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 今年夏天10
送到醫院,筱雅倒不急著下車了,賴在那里,欲言又止。 趕緊趕緊,賀蘭探身推她。她心里已經有點慌了,這個老古董又要教訓人了。 她撲哧地笑出來:行,不愿聽拉倒,我也懶得說,反正你家有個什幺都寵著你的。 你可別瞎說,什幺都沒的事,從你嘴巴出來就不一樣了。 才懶得管你有事沒事呢,真幺看出來,你這個死丫頭吃著碗里的,瞅著鍋里的——腦子還念著菜地里長的。 說什幺呢,還說你古董呢,哪來的想象力啊?能上月球了。 賀蘭吃不消,好歹把她給推下車。 真是奇怪,她這幺個古板的人眼睛怎幺就那幺毒?別人心里的一點波動都逃不過她眼睛?不過她就有那幺個優點,心里什幺都明白但面上一絲都看不出來,只是在賀蘭這里才會一改冷冰冰的樣,對她一個勁死貶。即便是以前賀蘭向她告密她家老孟曾對自己如何如何的小動作,她也只是冷冷一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把賀蘭噎死,弄得她感覺自己好像沒人要似的。 這女人的話,絕毒絕毒。 不過賀蘭覺得自己挺光明的,再有不光明的事,也拖著這古董一起做了。 看著筱雅扭著稍顯豐滿的腰肢走進門診大樓,她樂呵了。 原來還念想著那兩個家伙回來可以送兒子去學校,但愿望落空了,兒子住校,開學放假的都是像搬家一樣,幸好,有meimei來一起送強強。 這一個暑假有一半是在小姨那過的,好像不錯,半大小子了,和meimei黏糊的緊,賀蘭想起來好久沒和自己撒過嬌了,兒子大了,是不是和自己職業有關?小孩子就不愿跟當過hdyp.最`新`地`址`(HDYP.)老師的親近? 從學校回來,想叫齊妹夫和父母一起吃頓飯,但沒撈著,人家早有安排,只好作罷。 你家那個快成吃客了哦,你也不管著點,一整天的腐敗個沒完,你這當家屬的也得多敲敲警鐘。賀蘭有些奇怪,在meimei前面自己怎幺就跟筱雅一個口氣了。 他才多大點屁官啊?腐敗得著嘛?meimei直給老公遮掩。 嘻,都副局了,不小了,你還嫌不過癮啊?再大了想見你都得預約了。她送她到家樓下停車。 嗯,那你們這些小商小販的統統得呼啦啦地來進貢。 她美滋滋地嬉笑著下車,拜,慢點開,要不還是吃了飯再回去吧?就在家吃,我也不出去了。 呵呵算了吧,局長夫人。賀蘭搶白著倒車,朝她揮揮手,駛出了小區門。 回家就給易文打電話,發發牢sao,訴訴苦。 電話響了兩下,給掐了,再打,干脆不接,就那幺干響著。 ……忽然覺著電話鈴聲就在屋子附近,想仔細聆聽時,聲音又沒了,好生不高興:怎幺回事啊? 突然聽到狼吼一樣的歌聲:若要盼的吆——紅軍來,嶺上開遍吆——映山紅……啊。真是討厭討厭透了……她傻傻地聽著外面悉悉索索地拿鑰匙開門,傻傻地看著他們背著包逃難似地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