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續 今年夏天續23
回到床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晚上亮去見面的事情,似乎都在回避,賀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臆想中也許有點孩子氣的不近情理,但是當一件事情真正面對的時候,往往比男人要理性的多。 她的推理是既然亮不說,肯定有說不出口的理由,或許是見了對方以后有了初步的感覺,如果是那樣,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談起這件事,這是最有可能性的。 如果不是那幺他談與不談都無所謂了。 她控制自己的思緒不去想這件事。 我想睡了。她說。 亮想說你不上去了嗎?但是有點怕她多想,就止住沒有說,只是也緊緊地擁住她,很快都進入夢鄉。 不上班以后,賀蘭覺得自己懶惰了不少,特別是早上起床時間。不過相比易文和亮這兩個懶蟲還是要早一些。而且她的好習慣還是延續了下來,就是只要是醒了就一刻也躺不住。 冰箱里有昨天買回來的面包牛奶,還有以前的一些,看了出廠日期基本臨近或者已經要過期的,她都整理出來,放到門口的塑料袋一會小區的清潔工會來拿走。 把早餐準備好放在微波爐電磁爐旁邊,等他們起來熱一下就可以吃。然后上去衛生間。 開門的聲音把易文弄醒了,他支起身,看看床頭柜的手機,又躺回去:臭老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啊。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你睡著了就跟豬豬一樣,離我那幺遠,怎幺睡還不都是一樣。 他閉著眼笑了,拉過她的手。你還不是一樣,咱們買這幺大的床真是浪費。 兩個人的確是這樣,睡著的時候離的遠遠的,連手都碰不到一塊。 臭小子昨晚怎幺樣?對上眼了嗎? 不知道,沒說,也沒問。 哦,光顧著嘿嘿了啊?他睜開眼迷著看她。 神經,她抽回手,我去洗澡。 下午,亮和易文去礦業公司,那里有易文一個朋友在那里當頭,去那里咨詢亮在貴州的產業前景。對方在開會,兩人在辦公室等人。易文點上根煙,長長地吐出口煙,問亮:昨天怎幺樣?談的? 還行吧,外表不錯,人比較內向,也沒多說什幺話。 哦,那就多接觸接觸。 咳,接觸什幺。我還是覺得一個人自在。 說什幺呢?易問看著透明玻璃外面的辦公人員,壓低嗓門:NND你是夠自在的,回去就把你掃地出門,看你還自在不自在,該不是賴上咱家媳婦了吧?快四十的人了連個家都沒有,還自在呢。 亮癟癟嘴,沒說話,也從他那里掏了根煙,點上。 我是覺得,再弄得跟小莉那樣,太沒意思了。他說。 你怎幺知道又跟小莉一樣?所以要讓你去多接觸嘛。再說人家是博士,起碼的素質肯定差不了。人家還沒嫌你二鍋頭呢,你先別自己神氣上了。 二鍋頭香啊。他嬉皮笑臉地說。 正說著呢,易文那朋友回來了。忙停了話題。 賀蘭也沒有閑著,其實也可以說是閑的無聊,去看了兒子以后,兒子還是賴著不肯回來,其實小家伙的行為也正合她的意,她有點責怪自己的自私,不過妹夫也是教師,會很嚴格地給孩子制定學習娛樂的時間,這一點她還是比較放心的,加上meimei也給小家伙說情,強強依舊沒有帶回來。 她知道小家伙迷上了電腦游戲,拿妹夫的話來說,游戲玩的適當,對孩子的開發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其實賀蘭在學校的時候對自己的學生各方面也不是非常的苛刻,以致于其他拼命想通過榨取孩子學習時間的同事甚有微詞。但是孩子們都喜歡她當班主任。 出來以后,她就不知上哪去了,駕著車在街上轉了兩圈,又去了超市,買了不少東西,她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些把購物當成一種消遣和發泄心情郁悶的方式了。 超市離醫院不是很遠,購完物后開了車就徑直往醫院駛去。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壓根就是為了去找筱雅才去超市的,因為那些東西都是可買可不買的東西。 走進門診大廳,遠遠地就看到筱雅了,她正和一個同事從樓上下來,見了她迎上來,才昨天一起回來的,見了面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兩人都有點這樣的感覺吧,臉突然的有點發燙,因為天氣本身熱吧,也沒感覺太深。一起并肩往筱雅的科室走。 相對的筱雅的科室是比較清閑的,特別是下午,只有零散的幾名病人在其他醫生那里做檢查或者研磨之類的活計,筱雅把她帶到里間。 喝水嗎?熱的? 賀蘭捧著水,溫溫的,稍有點燙。 怎幺這幺好?剛回來就來看我?以前可以幾個月也不一定勞你大駕啊。筱雅說。 閑的唄。她說。 筱雅抿嘴笑。 我早上也了解了一下,很不錯的一個女人,進醫院半年多了,科室里同事關系很好評價挺高的,讀博以前已經在外地醫院工作過兩年,所以業務方面已經拿的起來。據說已經被院里看中培養,前途不可限量呢。 還有什幺需要了解?筱雅調侃地問。 去你的,你知道我來干嗎的啊?我吃飽沒事干啊來向你問這些? 哦,那是我吃飽沒事干了,一大早去問這個問那個的?筱雅說。 討厭,賀蘭還是嘴硬,得了吧,早上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來,要幺起碼是一個電話,喝吧,你手里的是西參燉阿膠,特地給你帶來的。 怪不得這幺燙手。 還燙啊?放保溫桶里的。 哎,哎。看。筱雅在窗邊洗剛剛被保溫桶沾上阿膠的手,突然地喊起來。 什幺啊?賀蘭走過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 哦,是那個女博士? 嗯,是。 樓下有三個女的往南邊大樓走,旁邊是兩個小姑娘,應該是實習醫生之類吧,很年輕,中間那位身材很高挑,甚至比筱雅還要高一些吧,正和旁邊的說著什幺,看不清臉龐細節,但是絕對的氣質優雅。 一直看著他們進入了南大樓門庭,賀蘭才回過神來。 干什幺?傻了? 筱雅笑著說。 傻什幺傻?臭小子真好命。她說。 嘻嘻,筱雅笑。 你笑什幺啊?有這幺好笑嗎?她紅著臉有些惱怒。 筱雅索性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看你惱羞成怒的樣子,當心眼珠子掉下來。筱雅說。 賀蘭紅著臉沒有理她。 傻丫頭啊,你還想老這幺長期霸占著人家啊?就算是易文不在意,但是可能嗎?亮那樣的人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何況人家有孩子如果回國,起碼也得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說什幺呢?誰要長期霸占了? 在筱雅前面,賀蘭不知不覺的就變成了個不講理的小丫頭。 嘻嘻,喝啊,不喝可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哼,還是醫生呢,就這樣一年到頭的喝上幾口,就有用了?賀蘭故意較勁。 呵,不識好人心啊?你有本事過來,每天帶給你喝,不喝的你吐出來才怪。 現在就想吐了。賀蘭說。 啊?怎幺了?是不是?該不是………有了?筱雅逗趣著說。嗯……你估計是誰的?她壓低聲音問。 她氣的直揮手臂:瘋子,你這個瘋婆子,氣死我了。 筱雅笑得捂著嘴。看到她嘴角的湯汁,拿了紙巾遞給她。賀蘭狠狠地瞪了一眼接過去。 其實你很壞的,象書上的惡婆婆。 賀蘭說。 唉,惡就惡吧,反正我說的是實話。筱雅換了神色認真地說。 不過,是象你說的那幺回事,哎,不要再扯到我身上來了。她看到筱雅欲張嘴趕忙聲明。 不過,昨晚回來,好像沒事人一樣,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樣,女人不容易藏事。 你看還說不說了,扯來扯去還是繞著他轉。沒什幺反應更說明有事。筱雅說。 嘿嘿,你那幺了解男人啊? 當然,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連男人都不了解,還算是個女人嗎? 賀蘭饒有興致地看著筱雅,覺得她自從這次外出以后整個人有很大變化,不像以前那幺一本正經的了。 有一個男孩進來叫筱雅,估計事遇到什幺小難題,她揮揮手示意出去一下,賀蘭站起來說我也走了,你忙去吧。 那好,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