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東風止南風起-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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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東風止南風起(劇情) (2版-2021-1129) 曹峨的自白書已送交至趙刺史手中。其他曾經被曹峨埋過作法小人的人家,也的確從一些地方挖出詭異的小木人,更加證實了房家當初被張家誣告的可能性。 趙刺史在郡守官府升堂,姚雙鳳作為-同意名下奴隸莫儒孟當證人-的家主,在公堂之上列席,增加了莫儒孟的可信度,并且也能在判決後,簽收她名下財產-莫儒孟-所該得到的補償。 最後判決曹峨入獄,私產沒收。他蛀空莫家的幾十年,名下記有許多莫家財產,這些通通都充公了。 而房家被抄時,曹峨賄賂郡守親戚的款項,也一樣充公。 莫福和莫儒孟的嫁妝,幾間當時被充公的金治鍛冶工坊,由官方轉移,還給莫儒孟。 古意郡守被撤職、查抄,清查有無其他貪墨案件,并押回云都行刑。 張家當初誣告房家,除了須歸還當年因官司勝訴,分到的房家宅院和萬丈匠坊,還需要賠償房家當年被抄的總金額。等於張家也賠光了。 至於郡守孝敬給郡主的現銀和溫泉別院,因為算是郡守賄賂郡主,視為郡主貪污。郡主是皇親國戚,犯法的責罰都有特權,所有刑罰都可以折成銀錢取代。 在一切都真相大白後,莫儒孟、房顧妹、房盼妹恢復了良民的身分,但是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無法復生。 官司審了一整天,姚雙鳳看見了公正不阿的趙刺史,還好尊弼國有這種好官,否則混水摸魚、湯圓隨便搓搓,又可以從郡主、郡守甚至姚雙鳳這里刮一波油水,畢竟房家和莫家的衰敗,可不是小數目! 她也看見了中年憔悴的曹峨,白發、黑眼,但眉毛已經轉灰,臉上也有脂粉蓋不住的皺紋,口紅顏色怪異妖氣,眼型和鼻子是有那麼一點跟雙胞胎相像,但眼中氣質完完全全天差地別。 莫儒孟恢復了莫家嫡長子的身分。莫曉媚至今仍無生女,又是被曹峨捧殺養大的,在公堂之上一臉茫然錯愕,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在氣勢上,身姿挺拔的莫儒孟,比莫曉媚更有家主的架式,即使男人無法做家主。 房家沒了,因此房家主夫莫儒孟與房家嫡長子房顧妹,接收了所有該屬於房家的財產。房家沒有家主,照理他們不能有獨立戶籍,而且房顧妹已滿十五歲,若無女人可倚仗就要充為官奴,財產充公。 但趙刺史體恤他們,引用法條表示莫儒孟和房顧妹已委身於姚雙鳳,姚雙鳳愿意將他們的身分抬作夫侍,房家的財產視便為他們的嫁妝。 姚雙鳳算是又開了眼界:在這個世界,比起父子倫常,被擺在更前面的是他們對於一個女人有多少價值。 他們先是姚雙鳳的財產、是姚雙鳳的男人,然後才是父與子的關系。官府門口旁觀的群眾,也沒人對此有太多異議。 這算是古意郡和平川縣的落陽鎮中少有的曠世鉅案了,畢竟歷經三代人、跨距二三十年的恩怨情仇,搞不好還會被改編成話本子讓說書先生傳唱。 * 當晚大家回到農家小院時,都已相當疲累,但精神是興奮的,莫儒孟和雙胞胎也是哭哭又笑笑;夏景在官府那里看完熱鬧激動不已,說這事必須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但因為莫儒孟他們還有一些文書手續待辦,所以夏景約了三日後席設饕餮樓,是古意郡最金碧輝煌的大酒樓,夏少主做東。 房家遭平反的事情,姚雙鳳寫信給蘇碧痕去了,沒讓蘇碧痕趕來,等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們就可以回到平川城團聚了。 姚雙鳳在古意郡時,都是扮男裝的,只有出席官府升堂時穿了女裝。 一開始扮男裝只是為了人身安全著想,後來才發現扮男裝也可以少招惹很多桃花。 在尊弼國,似乎只要是女人,都會有男子趕著貼上,碰瓷事件所在多有,畢竟只要能依靠到女人,就不用做官奴;雖然女人也可能不是良人,反而把自己發賣到花街去,但有機會總是比沒機會要好。 三日後的慶功宴,一行人從中午吃喝到傍晚。 莫儒孟本來就是古意郡出生,莫家產業大都分布在此處。房顧妹、房盼妹雖原本戶籍在落陽鎮,但也是鄰近社交圈內的名門貴公子。他們之前極度低調,而今房家平反,許多當年避不見面的人都趕著巴結。 雖然有陸武和幾位護院擋著,但慕名而來,要給他們送禮、敬酒的,仍舊大排長龍。 姚雙鳳不是愛受注目的人,她非常大方的把舞臺讓給父子三人,這是他們自己的勝利,姚雙鳳只是心理上支持他們,并沒有什麼實質的付出,扮作男裝也讓她省去了被奉承的應酬,自己低調的跟夏景在一旁喝酒聊天。 夏景拉著姚雙鳳喝開了,姚雙鳳也喝得有點茫,她要去酒樓門口吹吹風。 初四雖然被姚雙鳳灌了酒,但仍然跟屁蟲似的走到哪跟到哪,此時就站在她身後三步的距離,眼神有點迷離,表情放松,呆萌得可愛。 姚雙鳳踏上三級臺階,扶著紅艷艷的柱子,從氣派的大門口邊往外看── 這里算是古意郡內最繁華的一條大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除了知名酒樓、山水字畫店,也有綾羅綢緞、胭脂水粉等高級店鋪,主要都是提供往來商賈消費應酬用;姚雙鳳很愛這種充滿人間煙火氣的蓬勃氣氛。 天色將將暗了下來,華燈初上,一些晚上營生的小販正要開始擺攤。 一輛華麗的馬車駛來,停在酒樓門口。穿著得體的長發仆人,端出臺階放在馬車側邊,一只冷白的手撩開車簾;那手白皙非常,在這種微弱光源的環境下,似乎都能白得發光;那人低著頭,頂上僅一玉冠,俐落地將黑發全部束成立髻,弓著身子,優雅從容下了階梯。 他穿著一身淡翠色衣袍,上面飾以靛藍色帶光澤的繁復紋樣,雖是踏下臺階,卻有走上舞臺一般的氣質架勢。臉上堆著矜貴的微笑,彷佛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是聚光燈的焦點。 站姿挺拔如松,身形頎長,就算穿著古代的長袍,依然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好看得令人想拍成海報掛在墻上。他站定後向著酒樓大門的方向瞥,一眼就看見姚雙鳳。 那人的眼睛狹長,并不算大,但卻很強烈地能感受到被注視著;面色相當蒼白,比起莫儒孟更加冷白一些,唯有那唇紅得似乎能滴出血,棱角分明。 仆人把臺階放回車上,車夫駕著馬車離去。微微揚起的風塵絲毫玷污不到他周身清冷的氣息;單手自然垂落、背在身後,身前的手微微握拳,拇指和中指摩娑著食指上的戒指。 此時一群醉漢抅肩搭背的從酒樓內出來,把姚雙鳳擠下臺階,她踉蹌兩步,終究還是沒踩穩階梯,絆到腳,轉了兩圈之後就要摔至地面,卻驀地跌落一個帶著凌厲金屬味的懷抱,那人手臂有力,骨架纖長,精實磕人。 與他面對面的同時,更加看清他的五官:發絲柔細黑亮,眉毛長順服貼,睫毛細密、尾端較長;有一對非常漂亮的鳳眼,狹長,但睫毛并非卷翹,而是直直的,加上看起來像單眼皮的內雙,所以睫毛被往下壓,遮住了一部份眼睛;并且他隨時保持著微笑,上擠的臥蠶又讓眼睛小了一些,遠看就是瞇瞇眼,要像姚雙鳳現在與他這樣靠近才能讀到他眼中的神色──晶亮且驚艷。 有些人一旦入了眼,就再也拔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