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發(fā)現(xiàn)新大陸啦-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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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發(fā)現(xiàn)新大陸啦(劇情) (0版-2021-0818)於海棠文化發(fā)表 最近的生活實在太無聊,贖完父子之后,緊繃的弦早已松弛,生活沒有了目標(biāo);除了賈藤櫻之外,就沒什么新鮮事了,但等到他們約定的申時還要好久呢! 姚雙鳳趴在桌子上,想著要不要去找夏景呢?但她現(xiàn)在沒什么精神,可能沒有能量應(yīng)付那樣活力四射的jiejie。”啊!想起來了!要與蘇碧痕約一天,宴請夏景吃飯的日子呢!餐廳的大圓桌已經(jīng)做好了兩個圓板,上了漆,正在院子晾干中,如果桌子好了應(yīng)該就可以請夏景來家里吃飯了,要煮些什么好呢?” 終于想到有事可以做了,她才起身,往蘇記食補的方向走去。 此時店內(nèi)還在做待客的準(zhǔn)備,姚雙鳳直接找了蘇碧痕聊,日期大致訂下來后,她提起午餐的事情:「就算中午你回家吃飯,也不必你親自下廚,現(xiàn)在早餐已經(jīng)是莫儒孟打點的了,午餐也交給他吧!你回來吃飯就行。」 一旁的程掌柜聽到,又自告奮勇:「如果姚家主愿意屈就,晚一點用午飯的話,咱后廚可以幫忙啊!伙計們本就包食宿,都是從公中出,多做幾口人的飯只是順帶,做好了就給您送過去,反正就在對街角,沒幾步路的距離。若是姚家主想吃些好的,讓東家把食材準(zhǔn)備好,廚子都會做。」 姚雙鳳同意這樣的方式。蘇碧痕客氣的謝過程掌柜,請他還是要計算姚家七口人的食材費用,畢竟姚家其他人沒在店里幫忙,白白吃飯說不過去,公私還是分明些好。 所以今日的午餐,姚家誰都不用動手,蘇記食補的廚師們,做了五菜一湯,還有一桶飯,在未時初給他們送過去了。 但姚雙鳳是知道的,他們店內(nèi)自己吃午飯都很隨便,拿一個碗,盛了面,澆上一盆雜菜雜燴,能吃飽就好,頂多再配點豆豉辣椒。五菜一湯什么的,是人家廚師特地為姚家做出來的,改天要好好謝一下廚師們;就算有給菜錢,他們還是很用心的。姚雙鳳覺得這間餛飩鋪子從掌柜到廚師到小二,通通都是好人哪! 吃飽飯,睡個午覺,姚雙鳳又去蘇記食補了,她想聽聽賈藤櫻講蘇碧痕父母的事情。 蘇記食補沒有包廂,但申時幾乎沒什么客人,算是店內(nèi)的午休時間,他們?nèi)嗽谧雷訑[上點心、茶水,就這么聊了起來。 原來賈藤櫻原本是鄰鎮(zhèn)——落陽鎮(zhèn)的伎子,因為手技很好,頗受男客歡迎,但年輕時不知收斂鋒芒,還常常對其他競爭者放話,導(dǎo)致有人挾怨買兇斷他手指。 他斷指康復(fù)后,反省了自身,也隨著鴇母搬到平川城內(nèi)定居,但仍有些老顧客在落陽鎮(zhèn)或附近鎮(zhèn)子,加上他已有年紀(jì),所以通常不在花街接客,而是上門服務(wù)。 鴇母如今年歲已大,膝下無女。她年輕時也曾是幾十名伎子的青樓老板,若她過世了,他們也都要充作官奴。因此其他伎子們,都早已嫁人或過繼到其他鴇母名下,現(xiàn)在只剩幾個人還在她身邊照應(yīng),其中就包括賈藤櫻,他感念鴇母在他年輕時幫他排解過幾場糾紛,也花錢讓他治病,還為了他遷移到治安比較好的平川城內(nèi)。就算鴇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認(rèn)得他了,他也希望能陪伴鴇母到最后一刻。 更加深入的了解后,姚雙鳳又聽說了些花街的黑暗面:有些青樓經(jīng)營者,會將剛出生的男嬰閹掉,偽裝成女嬰,再替他報戶口、當(dāng)成女孩養(yǎng)大,但一生都在伎子的控制之中,他們的戶籍都登記在”女孩”名下,只是這”女孩”永遠(yuǎn)不會真正生孩子,等年歲到了,再買一名男嬰,如法炮制,就又有”女性繼承者”了,伎院便可以長久經(jīng)營下去。 這種作法當(dāng)然是違反律法的,但除非有確鑿的證據(jù)舉報、并且確定不會官商勾結(jié),才有可能掀人家老底。 這令姚雙鳳又想到她們當(dāng)初進城之前所遭遇的劫匪,說有富貴人家花一千兩買個女人當(dāng)家主,并且要瞎要啞。可能是那貴人家只剩一個女家主,又沒生女嗣,若是突然過世,他們也來不及拿個嬰兒來假裝,而且尊弼國的女人戶籍之下,都有數(shù)名男子依附,就算讓其他女人頂替家主,原本名下那些男子也不好擺平,除非滅口,但這也太大動作、引人注意了。 看來就算這個世界再怎么以女性為尊、保護女性的權(quán)益,但有光就有影,藏污納垢之處也不少呢…… 至于蘇碧痕的父母,賈藤櫻也只有在他們停留在落陽鎮(zhèn)的一個月內(nèi)有接觸而已,只是當(dāng)年蘇神醫(yī)與常神醫(yī)的相遇與傳奇,曾為當(dāng)時人們頌傳一時,有天他們突然就銷聲匿跡了,直到賈藤櫻碰到蘇碧痕,才知道原來蘇神醫(yī)的家鄉(xiāng)就在鄰縣——南榮縣的百草村。 兩個男人相談甚歡,賈藤櫻邀請?zhí)K碧痕去為鴇母把脈,并會支付相應(yīng)診金,蘇碧痕也答應(yīng)了,所以三人就前往賈藤櫻目前居所。 賈藤櫻住在花街,只是位置不是很好,屬于花街比較邊緣的地方,雖旁邊還有其他巷道,但花街最繁盛最高級的地段離這里有段距離;他們這連招牌都沒掛,幾乎都是壯年伎子外出做上門服務(wù),門面年久失修的樣子,連漆掉了也沒補,更遑論內(nèi)部的家具陳設(shè)了。 姚雙鳳見到鴇母一會兒,就知道她是老年癡呆了,這種疾病無法恢復(fù),頂多只能防止惡化。蘇碧痕也說人老難免如此,鴇母能活過六十已是福份,目前身體也健康,只要注意冬天不要著涼就好。姚雙鳳在旁補充——老人家進出門坎、茅廁時要注意,長輩最怕就是摔跤,有時候摔了就起不來了,身體也會快速退化。 當(dāng)賈藤櫻和其他兩名伎子在房內(nèi)陪著鴇母聊天時,蘇碧痕也在里面,姚雙鳳覺得那些對話沒什么意義,很無聊,就一人站在門口,看著外面,思緒飄到現(xiàn)代——凍齡童顏、不老妖精、美魔女什么的一個賽一個;但在古代,平均壽命三、四十歲的環(huán)境里,鴇母才六十幾就已頭發(fā)花白,老年癡呆了,而且還很顯老……但能活過一甲子,應(yīng)該也是她年輕時候積了不少德吧?才會在老年時,還有幾個忠心的伎子,不顧自己未來,也真心關(guān)照于她——即使她剛才講過的話現(xiàn)在就忘記,那些男人卻仍然孝敬。 姚雙鳳看著花街的燈籠一盞盞點上,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許多戴幃帽的男子來來去去,心中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她跑了出去,在這棟房子周圍遶了遶,又沖進房內(nèi),氣喘呼呼。 「這是怎么了?跑得這么急?」蘇碧痕起身,順了順姚雙鳳跑亂的鬢發(fā)。 「你們這兒,有后門。」她看著賈藤櫻說。 賈藤櫻莫名其妙:「是呀!怎么了嗎?」 「我覺得你們可以多開設(shè)一門生意。」說得斬釘截鐵。 蘇碧痕為她順氣,扶她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喝口茶,慢慢說。」 姚雙鳳平復(fù)氣息,伸出一指:「其一:上花街的男人,為了避人耳目,往往戴著幃帽,但若有人跟蹤他,他上花街的事情便不容易隱瞞住。你們這里有前后門,客人可以從前門進來,換裝之后再從后門去花街;從花街爽完之后,也可以回到后門,換穿原本的衣裳,再從前門出去回家。」 她看了賈藤櫻等人的臉色,就知道這生意可行,便繼續(xù)說:「其二,你們本身雖然年紀(jì)大,但品味好,化妝梳發(fā)技巧高明,前廳可以開設(shè)為客人梳妝打扮的生意,讓客人上門時偽裝成來做發(fā)式的;或者等他們從花街回去、來這換裝后,再為客人化個差距較大的妝容,令人無法輕易察覺是同一個人進出。」 她越說笑容越大:「如何?你們覺得這生意可行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賈藤櫻和其他兩名伎子竟同時起立鼓掌。 「可以啊!有些面皮薄的公子,不敢上花街,才要奴家上門伺候。」 「如賈哥哥這般,靠指技吃飯的人,還能出門掙錢,但像奴這種……」說著看向自己的褲襠:「越是年紀(jì)大越是力不從心……但若是為男子梳妝,奴也能做得很好。」說著說著似乎眼睛都要發(fā)出光來了。 「而且這生意還挺適合咱們這兒,要是擺在花街中央,哪還能做此等掩人耳目之事呢?」 「姚家主,您讓奴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請姚家主務(wù)必協(xié)助咱們將此門生意發(fā)揚光大!」 「姚家主,我們來商量這生意如何起頭、利潤如何與您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