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蘿調(diào)教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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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從無意識的深海中緩慢升起,無數(shù)道曖昧的記憶合而為一,直到意識層上,精神才慵懶地蘇醒。 睜眼所見是一如往常的黑色房間,飄進鼻腔的是不太一樣的酸臭味。 她遲頓地坐起來。 惺忪睡眼尚未全醒,淺金色長發(fā)凌亂翹著,呼吸平穩(wěn)卻感覺紊亂,彷佛有兩種呼吸正在進行。 她仰首閉目。 喉嚨傳出乾渴訊息,胸口虛弱得輕盈,腦袋里有兩種意識正在貼合,呼吸從里到外都平順了。 她睜開淡金色的雙眼,兩手拍拍柔冷臉頰,然后伸了個慵懶的懶腰。 「嗚嗯──」 整個身體一用力,臀部內(nèi)側(cè)就傳來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放松感。 她稍微側(cè)著身子,一手摸向屁股,將那順著全身施力而溜出來的直腸推回肛門內(nèi)。 最近脫垂情況有點過頭了……性欲也強到不像話。快感當下忘卻的煩憂,卻會像這樣在隔天繼續(xù)冒出頭. 得在精神跟著出狀況以前完成手邊的事情──如是想著的金發(fā)小不點認同似 地點點頭,便拖拖拉拉地下床。 床邊平臺上放著攤開的記錄本,旁邊靠墻壁的地方堆著六本厚重的日記。她抓起筆隨意在記錄本上畫個小圈,接著轉(zhuǎn)而拿出最上面的日記,不作多想就翻開其中一頁。 「紅瑪瑙、紫水晶、祖母綠、黑曜石……啊,是那次試驗之后。」 從混亂的序列中挑出那段鮮明的記憶,是第一位女奴度過第五次試驗的日子。 試驗前明明是那副精明又自負的模樣,卻被區(qū)區(qū)幾個糖果女孩玩弄於手掌心。 雖然最后勉強通關,還是花了整整一天在安撫那個愛哭鬼。 比起脫肛,竟然會有人更排斥甜滋滋的糖分響宴啊……不好好地引導這等人才就太可惜了! 抱持如此決心的調(diào)教師,終於在為期兩百五十五天的調(diào)教生活后,順利培育出既懂得欣賞玫瑰、又不失優(yōu)雅與冷靜的完美女奴。 思及那由自己手中綻放的第一朵美花,她闔起記錄著心愛女奴至今點點滴滴的日記,信步來到門前。 門把轉(zhuǎn)到底的瞬間,喀嚓聲化為憑空冒出的白袍,以大了些的尺寸覆蓋住她全身。 橫越十步不到的走廊,她來到充滿香甜氣味的房間. 「亞美──啊,她不在了……娜娜,我要牛奶。」 悠閑躺在床上的女孩之一聞言,從甜膩的香氣媚rou間探出手,啪地一聲打在濕黏的床伴臀上,然后動作緩慢地爬起身來。碧色長發(fā)的女孩對來訪者埋怨道: 「小萊茵你每次都這么早,擾人清夢耶。」 「拜托你嘛。」 「拜托人家時露出zigong是常識吧?」 并不是。 不過對於糖果女孩來說,女孩子的zigong確實是貴重的能量來源之一,如果要求高品質(zhì)的服務,勢必得乖乖照辦. 所以萊茵只有臉上裝得無奈,兩手朝腹部一壓一放,軔帶松脫的zigong就緩緩下滑。到了接近yindao口的地方,她掀開略大的白袍,來到娜娜面前。 娜娜打量著她光禿無毛的下體,露出很感興趣的眼神說: 「我不知道該取你的卵子、jingzi還是受精卵?」 「卵子,拜托。」 不要枉費我特地為此弄傷的zigong韌帶啊……萊茵試著將這般想法反映在臉蛋上,也不曉得對方有沒有察覺,待私處傳來柔軟觸感后才讓她安下心來。 jingzi有酸苦味,而且稠稠的,適合優(yōu)格。 受精卵是辣苦,高濕度塊狀,適合火山冰淇淋。 想要柔滑軟綿的牛奶慕斯,就只能選擇卵子做為材料。 娜娜嘴唇貼在她yindao前就開始吸吮,zigong頸落入唇內(nèi)時,吸吮力道倏然增大。 「嗚……」 同樣是脫垂,肛門被樂樂猛吸就能令她高潮,換成zigong反而覺得還好。 曖昧感覺中,糖果女孩的特殊唾液使著床的zigong剝落,并隨著規(guī)律吸吮的力道流出zigong頸. 「咕呼、咕嗚、嗯、嗯噗、噗啾、咕啾……嗯嗯。」 熱情的吸舔片刻之后方才停歇,娜娜意猶未盡地笑著,直到身體進入生產(chǎn)狀態(tài),才慢悠悠地起身做準備。所謂的準備,其實也就是綁起長長的馬尾、套件薄襯衫就跟著萊茵離開. 目的地是──萊茵的房間. 萊茵領著身體咕嚕作響的娜娜,來到放置著日記與記錄本的平臺。她將書本簿子全部移開,被六本日記擋住的墻壁顯露出一塊略小於孩童寬度的坑洞。 坑洞內(nèi)猶如傷口般貼滿了泛著紅黃的紗布,靠近墻面處甚至發(fā)黑,從中傳來微酸、微臭的惱人氣味。 娜娜見到這幅景象什么也沒說,確認平臺凈空便爬了上去,兩手撐在乾凈無損的墻壁上,以蹲姿開始產(chǎn)出監(jiān)視者指定的牛奶慕斯。 萊茵盯著那張漂亮的肛門稍微撐開、緊接著冒出連綿不絕的乳白色甜漿. 完全的甜味充斥整個房間,沒有一絲腸壁的氣味。 「呼……呼……呼嗯……!」 娜娜整張臉漲紅了,肛門排出的甜漿仍未停歇,她的蹲姿開始有了細微的晃動,碩大的rutou明顯勃起、修長的陰蒂也肥滿地懸在雙腿之間. 那令人很想捏上一把的肥陰蒂很快就被接連不斷的甜漿淹沒,此時半凝甜汁幾乎占滿平臺,也有部分滑落到地板上、打向正脫去白袍的萊茵雙腳. 呼。 一個月了。 從主人下令行動中止、夏子小姐彷佛回歸似的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室、小安娜和艾蘿 順利維持主奴關系以來,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 乍看之下皆大歡喜的局面,真是如此嗎? 復制監(jiān)視者之間的連系中斷、每天的記憶總有部分如碎緞般遺失,這種令人在意的改變也足足延續(xù)了一個月。 當初未曾挖掘到底的墻壁彼端,究竟藏著什么東西呢? 「呼……好了,全部完成啰。」 娜娜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接著慢條斯理地爬下來。萊茵就像在跟她玩接力似的裸身上桌。 利用強化骨骼與特制藥膏挖掘成形的通道……這可是絕對不想再干第二次的苦差事。 既沒有復制人可以使用、又得注意別在醫(yī)療項目留下相關記錄,要想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擅做主張,代價就是花上整整三十天才挖出一條自己勉強能夠進出的窄道。而不知道是藥膏出了問題還是墻內(nèi)那玩意的特性,所有接觸到藥膏的組織都在數(shù)天內(nèi)呈現(xiàn)壞死。停止再生固然開心,要是連潤滑度十足的組織液都停止分泌就不妙了。 這就是為什么她需要糖果女孩。 比起禁不起大量浪費的潤滑液,用慕斯代替就顯得方便許多。 「唉,小萊茵的肌膚真光滑,可惜……」 萊茵邊往身上抹牛奶慕斯邊問: 「可惜什么?」 「人家拉出來的東西全部都黏黏滑滑地涂抹在上頭,真是重口味呀。我也不討厭重口味的小萊茵就是了。」 「這是慕斯啦……你想看真正的重口味,我倒是有人可以推薦喔。」 「不是小萊茵就不有趣了。」 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抹上一層柔滑的慕斯,牛奶味的萊茵邊往坑洞內(nèi)側(cè)抹甜漿邊趕客。娜娜在門前若有所思地逗留數(shù)秒,話語尚未成形,門悄悄闔上。萊茵擅自將那段猶豫解讀成「或許該喊一聲主人」,隨后就把這股想法混進糖果女孩的心理變化議題內(nèi),拋諸腦后不多想。 準備就緒. 不管彼方有什么,只能在破墻而出的那一刻欣然領受了。 「那么……」 全身裹滿甜漿的萊茵彎身入洞,開始用身體滋潤壞死組織壁的動作。由於整體寬度只能讓她相當勉強地擠進去,不做好全面潤滑而卡住的話就糟糕了。第一次潛入目的為充分滋潤,第二次才是擠到脆弱的壁面前,以附加強化骨骼的右臂搗爛最后的組織物,然后向前一壓──壓第二下──或許再別扭地揮上一拳,墻壁終於裂開. 刺骨冰息竄進壁內(nèi),后方是深沉無變化的漆黑。 萊茵小心翼翼地鉆出洞,她無法確定壁外是否有塊不遠的地板,老實講根本無從判斷。然而都到這里了,不管怎樣都得嘗試,更何況這rou體就算受損,隔天也會復原才對。她決定放手一搏,爬出洞外。 就在此時,一道清幽女聲自前方傳來: 「你知道身體被人家鉆三十天的洞,感覺很糟嗎?」 她吞了口口水,神經(jīng)立刻緊張起來。 「我想知道外面有什么……就像主人之前做的那樣。」 「主人?該不會是安娜主人?」 萊茵在窄道內(nèi)點頭,又想到對方或許感覺不到,於是說道: 「是的。」 彷佛這句應答帶來的神奇魔法,前方一下子變亮,照耀出蹲在洞口前的褐發(fā)女子,以及她身后那一排排像是床鋪般的灰白色長方體. 之所以說它像床鋪,是因為雖然第一眼令人聯(lián)想到床,卻又很清楚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褐發(fā)女子帶著好奇的臉蛋向萊茵伸出右手,把她從壁xue中拉出來時,好奇的表情隱約閃爍著無奈。萊茵很快地將她的表情與前面那句「身體被人家鉆洞」連結(jié)在一起,得出那是傷口異物被取出時的反應。 她看向那些似床物體,驚見每個里頭都躺著一名沉睡的女子,長方體內(nèi)充滿黃綠色的液體,液體之中可看到幾條細如觸手般觸向沉睡者的東西。 萊茵面露難色地看向褐發(fā)女子,正欲開口,對方先一步說道: 「是,維生皿。是,這里安置真正的人類。是,你其實也是復制者。否,世界的全貌。否,神。否,他人成神。」 真是不可思議. 竟然連正在成形的疑問都一并回答完畢,這實在…… 「是,我接收到你的資料傳遞. 否,電腦. 是,你無法解釋。是,你接下來的第二個和第七個問題是虛晃一招。否,但是如果你繼續(xù)試探我,則是,我會生氣。」 「我投降……拜托你別生氣。」 褐發(fā)女子似乎真的很開心地嫣然一笑,并邀請她在維生皿群之間坐下。萊茵半信半疑地放松身體,沾滿甜味的屁股尚未落地,就給一團軟綿綿富有彈性的東西接住。原來地面向上隆起了一大塊,褐發(fā)女子也坐到她對面的隆起物上。 「我很中意你。」 褐發(fā)女子摸了下她那件黑色連身馬甲的左肩帶部分。 「本來想等你掃興后直接讓你待機并修正記憶,但你好像很不懂掃興的要領。」 萊茵苦笑道: 「我只是求知欲旺盛而已。」 「那,你還想知道什么?」 全部。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拐彎抹角的關懷與偽善也是不可能的,她才不會這么掃興. 那么,剩下的就是── 「所以我們是籠中鳥. 我們是為了什么而活?」 「在我和你們另一位母親打造的世界中,你們過著與外界無異的生活,甚至更殘忍、也更美妙。」 「這些是片面之詞,無法比較的話就毫無意義. 」 「你想知道的話。」 左右兩側(cè)墻壁變化成都市景象,繁華如夢中的柏林,但是在往來人潮中,有超過一半的人并不是女性。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第一個現(xiàn)實。」 畫面一轉(zhuǎn),來到土色的荒野群山,距離山脈僅五公里處的地方,布署著相當龐大的武裝部隊。這回全部的人都不是女性。指揮官發(fā)表義憤填膺的演說,眾人準備攻打目標藏匿的山脈. 「第二個現(xiàn)實。」 一則清晰的新聞影像插入,報導著由於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由美英主導的人性繁衍中心計劃案再度被提出,受訪問的議員表示全球女性比例已降至百分之二十,并且還在持續(xù)減少中…… 「第三個現(xiàn)實。」 畫面轉(zhuǎn)暗,恢復成原本的rou壁模樣。 萊茵迅速在腦內(nèi)整頓吸收到的資訊,做出以下結(jié)論: 「男性存在於外界,由於某種因素導致與之匹配的女性員額劇減,因此他們正與和問題源頭有關的某團體,或某物處於戰(zhàn)爭狀態(tài). 」 褐發(fā)女子頷首。 「如你所言、也如你所想,我正是罪魁禍首。亞當?shù)能婈爭缀跬V沽藘?nèi)斗,開始專注在消滅我、并奪回被我偷走的女人們。」 rou壁再度幻化成影像。方才那批包圍山頭的部隊盡數(shù)出動,他們持續(xù)不斷地發(fā)動炮擊,一塊像是巨大鯊魚鰭的黑色物體從崩坍的土石中曝露出來,炮彈正積極地把它整個打出原型。包圍部隊少說也有個兩、三千人,加上后頭呈圓狀展開的補給網(wǎng),應該也有上萬名士兵。然而就在下一瞬間,黑色物體迸出極其猛烈的綠色閃光,數(shù)十、數(shù)百道綠光如雨般朝四面八方射出,帶給包圍部隊近乎全滅的恐怖打擊。 萊茵目瞪口呆地看著生命以毫無意義的形式大量消失,嬌小的身體不禁發(fā)顫。 第二則影像在無數(shù)道爆破后出現(xiàn),是一個安置了極大量維生皿的rou壁空間,其中一面rou壁被從外炸開,大批武裝士兵闖入其中。他們與隨后自暗處涌出的白色巨獸展開交戰(zhàn),擁有遠程火力的人類漸漸取得優(yōu)勢,這時又有一群身著手持武器的警衛(wèi)員從暗處沖出,她們一度將戰(zhàn)局扭轉(zhuǎn)至出入口,卻無法維持這股優(yōu)勢。 警備線遭到突破,武裝部隊壓制了該處,他們破壞數(shù)以千計的維生皿并拖出女人們,帶她們重回光明。就在各地媒體爭相報導此一勝績之時,綠色光雨降臨當?shù)兀瑳]有人在那陣暴雨下平安歸來。 「大多數(shù)時候我能夠保護你們,但有時候辦不到。尤其當亞當?shù)能婈牪辉俜中膬?nèi)斗,我面臨的攻擊日漸增多,警衛(wèi)系統(tǒng)的升級效率漸漸落后。若然因此失去我親愛的孩子們,我將給予你們最后的安息。」 沙啞的聲音難掩怯懦地問道: 「難道沒有和平共處的方法?」 「沒有。」 「可是第一個現(xiàn)實的影像中,我看到男女一起走在繁華的都市里. 」 「夏娃之子從最初就是亞當之子的奴隸,她們只被允許一小部分的人獲得對等的地位與權力,以此彰顯亞當之子的氣度。」 「這里指的是女人和男人對吧,我想平等是可以被討論出結(jié)果的議題. 」 「偏偏它就是不行。」 「你不該以偏激的……」 「亞當之子天生就是支配者,而夏娃之子天生就是守護者。即使不論天賦,傳承下來的價值觀已經(jīng)嚴重地扭曲,女人永遠都會是附屬品。想想亞當?shù)能婈牥桑麄兪菫榱耸裁窗l(fā)動戰(zhàn)爭?女人。他們又為了什么啟動繁衍計劃?還是女人。 然而當他們擁有女人,只會將之視為生子與泄欲的附屬品,為什么?只因為對方是女人、女人、女人!「 無法理論,雖然也不想與之理論就是了。 「……你可以不屑我的情緒,但你無法否定我所見證的歷史。如果你再堅持那種數(shù)千年來被無數(shù)個女性提出卻無法貫徹的友善論點,只是突顯你的無知與偽義罷了。」 「你說偽義……」 「比起這些事情,你其實更在乎私人的小事吧。」 被發(fā)現(xiàn)了。好吧,好吧。 「關於這個地方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就現(xiàn)在來說,最在意的則是我的一位朋友。」 褐發(fā)女子如歌唱般念道: 「亞美妮亞。」 「是的。我無法理解,她為何不能再進入夢魘……我是說,從那個只有女人的世界來到這里. 」 「天時與人為。你得先有個概念:你的真身處於維生皿,與真身無異的復制體處於黑曜石地區(qū),只有女人們的世界其實是巨大的夢境。」 「嗯。」 「雖然說是夢境,也和真身、復制體存在某種程度之上的連結(jié). 你可以想像,為了讓所有人的夢盡可能同步,會需要極大量且即時的演算及呈現(xiàn),透過實際的連結(jié)可加速這種運作。」 「嗯……」 「一般來說,夢境中的死亡只是讓你退出舞臺,你將會繼續(xù)活在維生皿及黑曜石地區(qū). 但是,有少數(shù)人使用了非常危險的手段,藉此將夢境里的記憶,逆流到復制體. 」 「例如效度極強的安眠藥、鎮(zhèn)定劑……」 「是,另外包含進行中的腦部手術、特定重金屬的體內(nèi)累積,甚至是深度冥想都有可能達成逆流。」 腦部手術,就是這個。從席里蘭斯實驗室回收的技術,正是以特定部位的腦部手術觸發(fā)逆流。這與柏林實驗室的投藥策略不同,風險更高,相對的也更能由外力控制。萊茵低聲說: 「亞美妮亞是否因為逆流出錯,導致復制體無法使用之類的狀況?」 褐發(fā)女子臉上首度顯露出同情,她以這種使對方感受到強烈不安的情緒,緩緩地說: 「是真身。」 一具維生皿的影像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玻璃后方那原本注滿綠液的容器,變成了混濁的紅黑色液體. 「那孩子的真身已經(jīng)死了。」 「什么……!」 「另外。」 另一具維生皿浮現(xiàn),這次雖然也是紅黑色液體,濃度卻沒有剛才深,仍然看得見靜躺其中的自己。 「這是……我?」 褐發(fā)女子點頭. 「逆流使你的安全區(qū)塊門戶洞開,期間造成的傷害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修復的。若你再繼續(xù)投藥,我又要失去一個孩子了。」 自己的真身居然變成這副模樣,要說不害怕根本是騙人的。可是比起自己,亞美妮亞的情況更嚴重,因為她竟然只剩下夢境里的自我…… 等等。 不對啊。 為什么真身死了,卻還能繼續(xù)做夢?難道…… 「如你所想。」 褐發(fā)女子以一種拒絕再交談的語氣,既誠懇又冷漠地說: 「現(xiàn)在的亞美妮亞是所有人投影出來的資訊集合體,她不會再有所變化。一旦夏娃系統(tǒng)進行大規(guī)模修正或更新,她的暫存資料將被徹底消除。」 這些訊息被保留下來,即使眼前的金發(fā)小不點進入待機狀態(tài). 為何要這么做呢?她自己也不明白。 正如同所愛之人默許逆流發(fā)生,她似乎也對孩子們展開探索的可能性存有一絲期許. § 一覺醒來,看到的是帶著甜甜香水味的粉紅色長發(fā),香味如波浪般傳來,隨后是一張有點不耐煩的笑臉。 亞美妮亞催促她快點起床,她這才想到今天是每周一次的夢魘會議. 尚在努力清醒的腦袋告訴她,主人對夢魘的憎恨不再嚴重到想毀了它,但是莫斯科方面并無就此收手的打算。換言之,她們除了提供技術支援,還得暗地想辦法緩和女帝陛下的侵略力。 東歐沖突升溫、東北亞情勢一觸即發(fā)、世界大戰(zhàn)隨時都可能爆發(fā)的現(xiàn)在…… 不可思議地,她只擔心正在和土耳其作戰(zhàn)的梅樂蒂,以及眼前的皇女騎士團長. 她感覺到,自己尋到了救贖的曙光。 為了讓自己在最后的最后也能擁有一個歸宿……她不惜一切也要找出方法,讓眼前的花朵繼續(xù)綻放。 在這個,寬廣又狹窄的鳥籠內(nèi)。 在這個,有你所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