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嫩黃色的深度接納了他們,擁 抱了他們。天地間的嘈雜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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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儀羞著開口讓張瑞放她下來,但張瑞就是不放,就這樣子把她抱出了水 池,也不去洞中一角的凈桶那里,而是把她抱到了山洞面向懸崖峭壁的那個洞口 那里。 「娘,就在這里方便吧?!箯埲鹫f道,意思是讓許婉儀把尿撒向洞外懸崖下。 許婉儀見張瑞還抱著自己,就像是他在哄著自己撒尿一樣,心里感覺很羞恥 和不習慣。不過在開口反對幾次都沒有用后,她尿急難忍之下也只好這樣被張瑞 抱著撒尿了。 只見一條晶瑩雪白的水線從許婉儀的下體飛向懸崖下,好一會兒才結束消失。 許婉儀尿完后,那山風一吹,她便感覺到下體涼颼颼的,同時也想到遠處會 不會有人看到自己這樣子,頓時,她又羞又急,滿臉通紅。不過也沒有開口說什 么,怕張瑞笑話她。 好在張瑞在她尿完后便抱著她轉身走回水池邊,坐在了水池邊的一塊石頭上, 讓她橫坐在自己的雙腿那里。 「瑞兒,我們還上快點穿好衣服吧,小心點?!棺煤螅S婉儀有點緊張擔 憂地說道。 張瑞低頭湊進她的酥胸那里,在她的一個rutou上含了一口,只逗得許婉儀渾 身一下輕顫。 「娘,就抱一會兒?!箯埲鹚勺煺f道,死活不肯。 許婉儀無奈,只能先由著他了。 「娘,你說,你下面那里那么窄,我當初上怎么從那里生出來的?我現在下 面那東西進去都覺得緊呢?!箯埲鸬皖^盯著許婉儀那微微張開的雙腿間看,有點 不解的問道。 許婉儀頓時被他這個問題羞得啐了他一口,道:「生你的時候那里可沒有現 在這么窄的,你還說,什么進去不進去的,羞死人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瑞「哦」地應了一聲表示明白了,也不在意她的嗔怪,又問出了另一個問 題,「娘,那你當初生我的時候一定很辛苦吧?」 許婉儀點了點頭,但隨后,她就羞紅著臉轉頭對張瑞嗔道:「還問,早知道 不生下你了,現在倒好,反被你欺負,生了你不算,弄不好還要幫你生一個?!?/br> 張瑞頓時不依不饒地動手在她身上撫弄了起來,壞笑著說道:「娘,那你是 不愿意給我生孩子了?看為夫怎么收拾你。」 許婉儀被他弄得渾身酥軟,同時又感覺到他胯下之物似乎又有點硬了起來, 正頂在自己大腿下,忙花容失色地投降求饒:「好了,冤家,娘愿意,非常愿意 給你生孩子,生多少個都行,你就饒了我吧。」 張瑞得意地哈哈暢笑了起來,不再撫弄挑逗她了,不過仍是摟緊她,用嘴在 她的一雙豐乳上亂啃了一通,最后在她的緊張擔憂的催促下,才不舍地放開了她, 走回那邊寒水池那里。 母子兩人是心滿意足地繼續修煉了,但是他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方才最 后的激情時刻,有一個人走到了內側洞口那里。那人聽到了洞里的春聲愛語,頓 時便明白了洞里正在發生著什么。不過,那人雖然感到極度的震驚,但是最終還 是沒有現身出來打斷這一對母子鴛鴦的歡情,在洞口邊定定地站了片刻,心情沉 重地低嘆了一聲「冤孽」,就轉身離開了。 蘇蘅早就醒了,然而母親的矜持和女人的羞澀使她不敢睜眼。終于捱到床上 一輕,兒子王行之小心翼翼的起床。她繼續假寐,聽到他在客廳講話聲,應該是 打電話,不知是給誰的。然后是浴室的嘩嘩水聲,她眼皮沉重,又有些困頓。昨 夜昨夜風急雨驟,令她渾身慵懶。迷迷糊糊間察覺兒子躡手躡腳走來,在她額頭 輕輕一吻,然后隱約是門鈴響了…… 睡了個回籠覺的蘇蘅滿足的起床,秀發凌亂的她雙頰嫣紅,秋水明眸波光瀲 滟,俏臉容光四射,氣色極佳,有一種蕩人心魄的美艷。 歪著頭,蘇蘅兩手握拳朝天拉扯,嬌慵可愛的伸了個懶腰。好久沒睡過這么 好的覺了。真是神清氣爽。非但如此,雖然身體微倦,她心中卻有一種實打實的 快樂,像揉好的面團被放到最適宜的溫度下,不斷發酵,逐漸漲滿心胸。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 春風——」 蘇蘅披了睡袍赤著白腳邊走邊哼,腰細臀圓的豐潤嬌軀款款輕擺。晨風送爽, 裙裾飄飄。她的女中音婉轉低沉,魅惑誘人。女人被疼愛被滿足后,心眼里滲出 的欣喜和歡悅像白鴿兒一般,壓抑不住,騰地一展翅,輕盈快活地隨著歌聲飛出 窗兒,在藍天劃著圈。 芳香的浴室里上布滿水蒸氣,蘇蘅「啪嗒」打開排氣扇,然后便看到鏡子上 將化未化的大字,「mama我愛你喔!」 這個小調皮!蘇蘅驚喜地想。紅暈上臉,嘴里噙著甜蜜的笑。她癡癡地看了 一會,才因為要照鏡子,猶豫著不舍得似地把字慢慢抹去,然而那股濃情蜜意早 已潛入心房,讓她喜樂無邊。 終于發生了,可是我不后悔呢!蘇蘅開了花灑,心中想到??墒恰K蘅記 起昨晚的癡狂和放浪,頓時后悔起來。 我不該那么的……會不會嚇著行行,從此認為我是一個那樣的女人呢?蘇蘅 惴惴不安的洗完澡,換上吊帶真絲睡裙,一頭濕發忘了綁起,就那么披散肩頭。 一進飯廳,心情忐忑的蘇蘅就被滿眼的嬌紅嫩綠晃花了:這么多紅玫瑰!簇 擁著堆擠在竹編籃里,怒放在長形飯桌的一邊,芬芳撲鼻,妖嬈豐美。她瞳孔放 大,微顫著走過去,拈起花里的卡片:給我最愛的mama!永遠的女神!署名是王 行之。 天!結婚以來,有誰對她做過這般浪漫的事。臭小子把我當成十幾歲的姑娘 來哄了!蘇蘅心里嘮叨抱怨,一臉羞喜交加的看著花兒,看看花色,摸摸花瓣, 朱唇囁嚅著,竟高興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憋出違心的三個字「浪費錢?!棺焐?/br> 這么說了,眼圈卻紅了,癡癡地與花相對。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花襯人美, 人比花嬌。本來心中的一絲不安的裂縫,及時得到完美的愛意填補,蘇蘅心情圓 融起來,這是她生命中最好的一天。 平復心情,蘇蘅擦擦泛淚的眼。定定神,揭開罩籠,看著桌上擺著的清粥小 菜,猶冒著絲絲白氣,一個圓溜溜的水煮蛋靠在碗邊。 「雞蛋本身含有多量的谷氨酸及一定量的氯化鈉,不許放味精的?!箖鹤由?/br> 有介事的表情浮現,蘇蘅莞爾一笑。兒子一定練球去了。啊——突然間想他想得 緊! 「mama我和蕭風練球去了,下午回來——王行之。」 我不是個好女人,好mama,但我撫養了一個好兒子。蘇蘅輕輕的拿起那張字 條,么么么地親了王行之的簽名。想著總有一天,兒子會成為一個高大穩重的男 人,他參加工作,談個女友。蘇蘅仿佛看到王行之西裝革履,一臉帶笑的向自己 行禮。他的臂彎挽著個白紗新娘,賢惠美麗,儀態端莊,幸福地笑著。在賓客的 陣陣笑聲中,在綻放的禮花下,他們結為夫妻。 蘇蘅想著自己應該是安詳而欣慰的祝福他們,然而不知為什么,心里竟然生 出幾許莫名的惆悵。又忽然記起兒子常叫的「人生得意須盡歡,及時行樂」,豁 然開朗。與其煩惱,不如把握現在。 不好!行行要是天天拿這話為借口向我求歡,我到底該不該給他呢?蘇蘅記 起兒子對性的渴求,暗暗發愁。想著太陽下山,月兒升起后的母子曖昧;想著兒 子離結婚還有近十年,這期間她和兒子仍住在一起,一年三百六十多天,若自己 招架不住兒子的央求,母子倆豈不是還要燕好數千次?他又那么溫柔體貼,細致 入微,我怎么拒絕呢?蘇蘅苦惱的皺著眉,這是幸福的煩惱??!她可絲毫沒想到 自己在這不論情事中,從怦然心動,意亂情迷,到推波助瀾,一錘定音,哪少了 她的影子?一旦來到性的領域,推脫責任,扮正經是每一個女人的天性,美麗的 女人猶是如此。 「昨晚可都是你不知疲倦,不停索取,以后——還忍得住嗎?」這時仿佛有 另一個她貼耳細語,悄然道破事情真相。蘇蘅被自己不堪的念頭刺激地渾身熱癢, 纖白的手捂住紅嫩雙頰,一顆心也按捺不住「嘭嘭嘭」的亂跳起來…… ============================================================== 王行之沒說實話,他沒去練球。此刻他正和蕭風肩并肩,走在一條埋沒在花 叢里的田埂上??此_步輕松,肢體靈敏,昨晚忙活那么久,四度捐精,今天仍 神采奕奕,充滿活力,終究是年青啊。 后面三三兩兩跟著他的同學們。遠處山路蜿蜒,如隨手一拋的絲綢飄帶,兩 座眼前的蔥郁的山丘夾著一個深谷,那是他們的目的地——蕭風yin蕩的美其名曰: 奶子谷。 「喂——慢點呀,體恤體恤我們這些女孩子啊——」清脆的聲音響起,唐明 月邁著結實長腿趕上來,抱怨道。她身后跟著已然氣喘吁吁的巴夏桑。王行之回 過頭,唐明月穿著一套清新淡雅的白色連衣裙,搭配寬檐編織草帽,俏麗短發飄 灑,善睞明眸放光,仿佛永遠帶笑,深深嵌入你的心。一身打扮在純真柔美中不 乏幾許小女人的嫵媚,獨特而撩人。左肩挎著一款紅色挎包,加上淺紅色的涼鞋, 腳趾甲修得整整齊齊,蜜色小腿兒瘦長有力,青春的活力無須吶喊。 王行之掃過她彎彎柳眉,緋紅雙頰,嘟嘟雙唇,不說話。笑笑轉頭。唐明月 嘴帶淺笑,素面朝天的臉無須粉飾,青春本就是最好的化妝品。 「呼哧,呼哧。行之你可得多看一會,我們家明月今早挑衣服可挑了三小時, 女為悅己者容呢!」巴夏桑笑嘻嘻打趣。 「哎哎,阿桑又告密,你個叛徒!」唐明月大發嬌嗔,扭身欲打。王行之忍 不住回頭,只見唐明月腰身扭轉追著巴夏桑,那小腰只堪盈盈一握,卻又不是病 柳般瘦削,而是顯得韌性十足。 「行之,別聽她亂說——」唐明月察覺到王行之的目光,一下又變得淑女起 來,手背在后,望著他嬌怯怯道。 「既然是亂說,你怎么怪她告密呢?」卻是蕭風插嘴:「露了破綻哦?!?/br> 「你,你,你,不理你們了!」唐明月一把拉下草帽,把自己的臉蓋去一半, 羞澀的眼遮了起來。 她的唇面好像閃爍著嬌羞欲滴的紅光。單薄,飄柔的裙衣由于風的調皮,把 那身體的曲線格外地凸現了出來,身段頎長而窈窕,帶著十分的靈氣,百分的朝 氣。 「來,一起走吧?!雇跣兄畮ι焓?。說來奇怪,自從昨晚之后,他覺得自 己似乎格外成熟起來,早上送花,備飯的舉動做的順溜自然,似乎開竅一般,絲 毫不心疼自己的零花。想著mama的開心驚喜,更有一種男人的滿足和得意。嘗過 了mama無邊的風情,唐明月此刻更像是他的小妹子,他理應心疼寵愛,包容妥協。 「這么多人——呃?!固泼髟伦鲑\心虛般看看周圍,「牽手不好吧?」 正猶豫間,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左邊響起:「王行之,渴了沒?我這有喝的。」 卻是團支部書記莊晨雯。 「行之不喝碳酸飲料,我們這些會運動的只喝水!」唐明月搶在王行之面前 回答,身子更是一斜,擋住莊晨雯看向王行之的視線。 「我又不是問你——」明眸皓齒,高挑秀美的莊晨雯秀眉微蹙,不滿的反問, 「王行之我也有礦泉水,你喝么?」 「我還不渴,謝謝。」王行之禮貌的拒絕了。 唐明月眉一挑眼一亮,看著有些尷尬的莊晨雯別提多得意了。 「好吧,渴了你就說?!骨f晨雯顯然并不罷休,直接掠過唐明月的身子,站 到王行之身旁繼續道:「王行之,你知道么,前面的山后有一段城墻呢。聽說這 里附近以前是戰場呢!」 「喔,真的嗎?」特別愛好歷史軍事的蕭風接過話頭。 「真的,據說是明朝的時候……」莊晨雯抓住機會,滔滔不絕邊走邊講起來。 「臭莊晨雯!」唐明月看著莊晨雯落落大方的背影,腮幫子氣鼓如蛙,嘴也 撅得老高。無奈她功課不上不下,只有英文不錯,歷史她一竅不通。 一旁的巴夏桑笑著安慰:「誰讓明月你喜歡球隊隊長呢,行之的追求者可是 不止莊晨雯一個喲??撮_點吧?!?/br> 「哼!我就不信了,我還會輸給她們——」唐明月雙手抱胸,語氣鏗鏘,大 有女英雄舍我其誰也的氣勢??蛇@氣勢維持不到兩秒就破了功,骨軟身乏,可憐 巴巴:「那怎么辦,阿桑你幫幫我,出個主意啊?!?/br> 「等下你就……」巴夏桑一臉詭秘,湊過頭輕聲細語,唐明月嗯嗯有聲,不 停點頭。 「哎喲!疼死我了——」王行之三人聊得正歡,前邊突然傳來唐明月的悲慘 呼痛聲,王行之一頓,立即帶頭向前跑去。 只見唐明月歪坐田埂上,兩手扶著左腳踝,咬著唇一臉苦痛。 「扭到腳啦。」王行之關切的蹲下詢問。莊晨雯則用檢視的目光看著唐明月, 一臉不相信。蕭風和幾步遠的巴夏桑對對眼,登時一清二楚,暗自竊笑。 「是喔是喔,嘶嘶。」唐明月表情夸張,吸著涼氣呼痛。「剛才只顧和阿桑 聊天,不小心扭了右腳?!?/br> 「可你抱的是左腳??!」莊晨雯翻翻白眼。 「是左腳是左腳,不小心扭了左腳!」唐明月急得一臉汗,滿面通紅。 「站起來看看——」王行之把唐明月扶起,小心翼翼,卻想不到唐明月背著 他,大大咧咧地送給莊晨雯一個得意而帶著挑釁的飛眼。 「能走嗎?」 「嗯嗯,哎喲——」唐明月的表演夸張如斷腿老傷殘,蕭風幾乎要爆笑,憋 得渾身直顫。「你扶著我啊,行之你扶著我?!固泼髟乱徊蛔龆恍?,干脆把半 個身子往王行之身上一靠,再次向莊晨雯遞去輕蔑的眼神。 「哎呀有蛇??!」莊晨雯冷不防大聲喊叫。 各人「哇呀」出聲,跳著分散。王行之抱著唐明月一動不動,難得沒有棄離 她,而唐明月卻怕了,掙脫著一瘸一拐往外逃,跟鐵拐李跑步似地,虧得她記得 自己那只腳「扭」了。 「看錯了,是根樹枝。」莊晨雯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改愕鹊?,我去看看 誰帶藥了。」繼而黯然離去。 「不用啦,行之給我揉揉就好!」唐明月半臉裝痛苦半臉顯得意,目送她離 去,暗暗握緊小拳頭:「哼,跟老娘斗!」然后趁著王行之俯身檢查傷勢,對著 巴夏桑用手比了個「v」,小嘴咧著——「耶!」。 「哎喲!」卻是嬌臀上挨了王行之一下輕拍。 「演的真爛,可以拿金酸莓獎了?!雇跣兄托Α?/br> 唐明月傻傻眨眼數次,才「嚶嚀」一聲反應過來,顧不上斥罵王行之耍流氓, 一呲溜躲進巴夏桑的懷里,耳根子都羞紅了。腳程倒是快的可以。 平時的她挺成熟的,幫家里做家務,和鄰居同學也都相處的好,可一旦和在 王行之在一起,她就不知不覺中變得小起來。撒嬌扮嗲,出丑現眼,都沒關系, 像是在哥哥面前邀寵的小妹,知道哥哥不會取笑,不會生氣。 「大家都進谷了,我們也快點。」王行之手搭涼棚看前面說道。 巴夏桑把唐明月一推,唐明月嘴里哼哼唧唧嘟囔著,羞羞答答一手輕扯王行 之腰間的衣服,嬌滴滴道:「行之,要不,我們這就出發吧?!?/br> 「惡心死了,老娘都起雞皮疙瘩了!」巴夏桑一副嫌惡表情。 「都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矜持著點,人前就這么黏糊!」蕭風嘿嘿笑。 「哼!」唐明月羞惱地瞟了他一眼,撒嬌般地抱了王行之的胳膊,大聲道: 「我就不矜持,怎么地吧?!拐f完偷偷捏著王行之結實的肌rou,小吃豆腐。 「怎么聽起來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決絕?!故掞L啪啪拍腿,哈哈大笑。四人結 伴而行。 聊天,歡笑,吃喝,嬉鬧,青春熱烈而向往自由,被學業縛住的心飛揚起來, 在陽光里得到放肆的發泄…… 「哎哎——快來看啊,這里有名勝古跡啊——不看后悔??!」不知誰的叫喊 引得眾人站起,紛紛朝揮舞的手走去。 看著眼前的殘垣斷壁,青年們不得不相信這一片姹紫嫣紅,美輪美奐的山坳 里,居然發生過一場戰爭。從「太極宗師」王理華踩到一顆空空如也的頭顱起, 大家時不時發現一些古跡:些許慘白的小腿脛骨,已被不知名的蟲兒蛀空,笛子 似地。一枚銹跡斑斑的箭鏃,早已失去鋒利。還有看起來是腐朽不堪的劍和長戟, 這些兵器的主人早已隕歿,他們的骨骸在地下交錯攀纏,誰是勝利者,誰是失敗 者,已然無法分辨。那些他們使用過的兇器也放下成見,疊摞抱擁,相互勾結著 一起被自然所同化,成為風景的一部分,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 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 中?!?/br> 蕭風背著手高聲漫吟,公鴨嗓略顯渾沉,配著他高大的身影,和相當湊趣的 幾縷金色陽光,倒也有些笑談歷史的滄海桑田之意。 幾個女生停了話,定定看著蕭風蕭瑟卻寬厚的背影,眼里不免帶了些許傾慕 之色。 男生則是大叫:「我了個去,瘋子文青病又犯了!」,皆是一臉不屑。實則 心里暗暗羨慕嫉妒恨,我怎么就不敢呢!然而荷爾蒙的沖動掙不破自卑和膽怯的 禁錮,蕭風始終獨立,無人應和。 王行之沒有看到這一切,他看到唐明月沿著茂密林葉間若隱若現的小道緩緩 前進,不放心跟了上去。撥開蔓蔓茸茸的葉子走了一會,終于出了谷,豁然開朗。 巨大的峭壁險峻挺拔,奇形怪狀的山石兀立,刀削斧鑿鬼斧神工,而在細碎 鋪陳的絢麗金光下,是一地的油菜花! 油菜花這時開得這么艷,有點奇怪啊!但又想起「山寺桃花始盛開」的句子, 心中釋然,大自然奧妙無窮呢。 這一叢叢最平價最常見的花兒顯然不懂虛偽的矜持,開滿一地,那樣的旁若 無人,縱情恣意。黃色波瀾喧囂繁鬧,綿綿不絕的簇擁著深藍天空,像藍鉆鑲了 一圈金邊,瑰麗絕倫。 王行之和唐明月放輕腳步,徜徉在這金色的浪濤之中,被淹沒,被迷醉。蜂 蝶,甲蟲,蜻蜓,早已失去匆忙和警覺,飛得東歪西倒,閑適緩慢,仿佛被空氣 中彌漫的甜膩而濃郁的花蜜味所迷惑,昏頭轉向。王行之奇香入肺,頓時覺得心 舒神爽,不由得多吸幾口,上癮了一般。 唐明月仿佛早知道他的到來,俏生生回眸一笑,短發旋轉著金絲般飄灑,嘴 角那羞澀又欣喜的甜笑是最直接的語言,含蓄的說著你果然來啦,我在等你呢! 她的白裙沾了幾朵花兒,整個人看起來像山間的精靈。 靠近了,靠近了,一切豐厚的綠和繁多的紅都在陽光下蕩漾,少男少女共享 又獨享這片桃花源。令人心動的氣息流動起來,靜悄悄的對視在空中握手,擁抱, 接吻,契合。誰也沒有回避,誰也無法回避,這是大自然的咒語,這是生命的魔 法。 那股朦朧晦澀,撲朔迷離的青春躁動在兩人的軀殼里沸騰起來,唐明月臉如 火燒,手心又潮又熱,輕輕顫抖。 王行之被生命的熱浪侵襲,盛夏的滾滾熱浪在挑逗他,催促他,蠱惑他,他 的目光直接大膽,熱切而專注。唐明月粉頰上盛開一片桃花,閃著令人炫目的光 彩。 「他也太直接,太大膽!」唐明月終究移開了視線,她的心急切的悸動,下 一刻就要像太陽一樣燦爛的開放。她逃避般掠過早已燃燒的油菜花,目光在湛藍 的穹廬上空無目的的游弋掃動,偶爾鼓起勇氣驚驚悸悸的看王行之一眼,立刻就 被他眼里閃電般的光輝灼痛了。 還差一步了!她聞到王行之身上淡淡的味道,「他在看哪里啊!」原來唐明 月是背著光站著,通透衣裙薄如蟬翼,絲絲通透,像在窈窕秀美的青春之軀裹了 一層絲繭一般,明明穿了,卻什么也遮不住。細細的小腿,勻稱的大腿,曲線分 明的腰身,羞澀而日漸豐隆的胸,王行之管不了自己的眼,上上下下貪婪地逡巡 掃射。 「不好,都給他看光了!」唐明月忙把挎包拉下,擋在腿間,兩手夾著,看 著王行之越走越近,他溫暖又帶著壞壞表情的笑臉迷死人了。初諳性事的她倔強 的抬起下巴,挺起胸,勉強迎上他火辣辣的目光。王行之身上的氣味不斷刺激她 的鼻翼,「他伸手了!」唐明月銀牙緊咬,嬌軟的身軀呼喚著剎那間的勇氣。 「不要逃避,唐明月!」她暗暗捏緊拳頭,拿出小時候第一次打預防針的勇 氣。帶露鮮花般的粉唇半開半啟,展示著花季少女最美好最飽滿的青春。是一朵 初開的嬌紅玫瑰,綻放著最鮮嫩最清麗的色彩,那種不設防,伸手可觸的美讓王 行之深深著迷,心癢難耐。 唐明月那沁著汗粒的鼻尖,那不安的睫眉,還有那起伏的酥胸,都是如此的 觸手可及。王行之把臉輕輕靠過去,感受到唐明月急速清甜地氣息。她清澈無比 的眼珠兒微微轉動,看看王行之的左眼,看看王行之的右眼,不舍把視線轉下, 由自己的左腳轉向右腳,最后像是老僧入定般,竟眼觀鼻鼻觀心起來。 王行之看著唐明月烏溜溜的眼珠變成有些斗雞眼的樣子,略有嬰兒肥的腮幫 子微鼓,嘟嘟的小嘴兔子嘴似的動來動去,念經似地,真是可愛又滑稽。嬌弱弱 怯生生的讓他一心想欺負欺負,又有些心疼,害怕自己的蠻撞褻瀆了這純潔嬌憨 的可人兒。 「小師太,你會念【金剛經】嗎?」王行之收起猥瑣的笑容,滿臉虔誠。 「撲哧——咯咯咯」唐明月沒憋住,噴了王行之一臉細沫。氣氛一下子松懈 下來。是嘛,唐明月想,一起長大的兒時同伴,有什么可緊張的,他還能把你吃 了?這么一來,心靈震顫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化不開的柔情,一路 酸酸澀澀,甘甘甜甜的回憶都冒了上來,心里都是哥哥meimei的溫情。 「你壞死了!」唐明月跺腳假裝生氣,王行之頗有些唾面自干的厚皮,也不 拿手擦,腆著臉伸手要抱唐明月:「令儀小師妹,你就從了你令狐哥哥吧。」 唐明月縮著雪白柔膩的脖子一躲,「誰是你小師妹,哼!再說,人家令狐沖 曠達灑脫,長得也——」 唐明月一抬頭,就看到王行之長長的劍眉和沉靜的眼,還有那棱角分明的嘴, 哪個她不喜歡?一瞬間心酥神往,囁嚅到:「長得和你差不多——好看!」 「想不想跟師哥一起,吃香喝辣???」王行之趁她一晃神,一下子把她兜在 懷里,隔著衣物感受到少女充盈著嬌軟軟,活潑潑青春氣息的柔軀,溫熱順服, 小鳥般妥帖在他左半邊身上,王行之從胸到腿饑渴的皮膚仿佛因為接觸到異性的 軀體而快樂充實,溫暖幸福。 「師哥我要吃魚香rou絲,我要喝胡辣湯,咯咯咯咯……」唐明月兩手護著胸 前,小貓似的不停拿頭蹭著王行之的下巴,發絲蹭得他直癢癢。「帶我去吃嘛— —行之師哥,行之——哥哥——」唐明月親昵的撒著嬌,身子輕輕轉動,眼睛像 渴睡的旅人,瞇成縫,只露出一絲幸福安逸的光,像清晨掛在芭蕉葉上的露珠, 閃爍著。 「想吃東西可以,先給哥哥好好香香才行,嘎嘎嘎嘎——」王行之摟緊了在 懷里動來動去的嬌軀,把臉鉆到唐明月泛著香氣,嫩軟白凈的頸窩里,又嗅,又 吻。用熱熱的呼吸炙烤著少女敏感至極的薄嫩肌膚。 唐明月「嗯哼」一長聲,一下子柔若無骨般,整個身體往下直溜,自己趕忙 伸直了手臂,抱住王行之的脖子,樹袋熊一樣掛在王行之身上。 「哎喲喲——」一米六五左右的唐明月再輕也有近百,王行之一下沒撐住, 往前一倒,登時兩人都翻在地上。王行之一心想保護唐明月,抱緊她在半空發腰 力,讓自己的背部著地,唐明月安然無事的靠在王行之胸前。 少男少女的衣褲沾上綠的,紅的,紫的,黃的汁液,像是要和大自然融為一 體,絢麗而廣博的的油菜花地寬容而熱情,用自己嫩黃色的深度接納了他們,擁 抱了他們。天地間的嘈雜聲都遠離二人,唐明月緊緊靠在王行之懷里,背上感受 到他心臟溫暖而有力的跳動,鼻間都是油菜花熏熏然的香氣,眼前是翠綠金黃擁 抱著的清澈淡藍,她長出一口氣,把王行之的兩手繞在自己腹間,幻想著此景此 情能夠永遠。 「有女懷春,當舒而脫脫兮——」王行之yin蕩地漫吟,兩手不安分地摩挲著 唐明月平坦結實的小肚子。對男人來說,浪漫實在不能當飯吃,rou可以—— 「脫你個頭!別亂動——再動我可發動詠春拳啦!」唐明月呢聲抱怨,試圖 抓住那蠢蠢欲動的手,誰知它猶如滑魚,「倏」地游到她的前胸,在那撥動著, 按捏著。 「啊哈!癢!」唐明月一翻身坐起,轉頭生氣的看著王行之,眼瞪得溜圓: 「壞行之,這么好的氣氛,被你破壞了!」 王行之嘿然而笑,也坐起,兩人默默對視。王行之看著她濃似深黛的柳葉眉, 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然后是唐明月的唇,多像鮮嫩多汁,愿君多采頡的紅果。心 里一陣沖動,突然雙手捧了唐明月發燙的面頰,歪著頭,嘴唇越靠越近,越靠越 近。唐明月心慌意亂,掙了幾下發現躲不開,只好嘴唇微顫的仰起頭,害羞的合 上眼,「這就是初吻了!」,瞧著兩張嘴就要黏在一起…… 「大山的子孫喲——愛太陽咯。太陽那個愛著喲——山里的人咯?!骨辶吝| 闊的歌聲劃破寂靜,驚醒你情我愿,濃情蜜意的二人,這堪比專業歌手的歌喉, 卻是莊晨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