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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1性欲爆發在線閱讀 - 就是邀請你來幫我調教女人而我不會刻意干 涉你的調教只

就是邀請你來幫我調教女人而我不會刻意干 涉你的調教只

    「嘿嘿嘿嘿……」觀賞完我與婉寧上演的精采節目后,楊有軒曖昧不明地訕

    笑著。他把左手肘上垂掛的衣物丟放到一旁的矮柜上,像是個勝利的王者般,抬

    頭挺胸,器宇軒昂,腳步愉快地往病房的門口走去,并不忘調侃我說:「今日就

    到此結束。秦哲大哥,祝你有個愉快的一天。」

    喀擦!

    門鎖打開,迎面而來灌入外頭的清新涼風。

    室內yin糜的氛圍,被這股新鮮的空氣給中和與沖散。配合戶外陽光普照的好

    天氣,把病房里原本彌漫的yin虐欲望給抹滅消彌,恢復這間病房被興建的原由,

    一個舒服且安靜的休養環境。

    方才的激情,就好像是種假象,全部是我的幻想,宛如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似的。

    但是,性愛之后遺留而下的泥濘體液,無聲地說明證據確立,不容反駁地刻

    印在病床的床單上,是血淋淋的事實,紀錄我和婉寧的荒唐yin穢,還有楊有軒滿

    滿地惡意。

    「對了!秦哲大哥。」他故作瀟灑地站立在門口前,背對著房內的剩下的三

    個人,舉起右手的直指卷曲勾弄幾下,又再次提醒說:「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喔

    ──」

    語畢,頭也不回地離去,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這個時候,婉寧的神智好若瞬間清醒,重新奪回她身體的主權,不再受人cao

    控,完全脫離自己為楊有軒「性奴隸」的身分,回歸護理人員的本質,流露出專

    業與包容的氣場。

    驟變的性情轉變,搞得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也有精神上的疾病……

    話雖如此,她布滿額頭的汗珠,顆顆晶瑩,如飽滿的米粒,耀眼突兀;

    另外,被強迫撐開的兩腮,佩掛著那堵口的黑色面罩,略顯不甘,以及那根

    沾有她糞便的按摩棒,依舊塞入她的小嘴,突出剩余的部分,令婉寧的表情有些

    扭曲不自在。當然,赤裸的肌膚,抹染著緋紅的滋潤,說明她軀體內的快感余韻

    仍存,散發出嫵媚誘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僅有那雙美艷的雙眸,示明她現在的心情,充斥著輕蔑厭惡又饑渴冀望,是

    種復雜般的矛盾羞辱。接著,婉寧默默地病床上艱難地掙扎爬起,讓我噴射中出

    的半軟陽具,滑出她的紅通通的飽滿rouxue。

    啵!

    腔道跟roubang交合凝聚擠壓的空氣,害臊般地響起。

    隨后,尚未閉合的陰戶孔縫,蠕動收縮。從濕漉漉的yindao深層,把我灌入的

    生命精華給吐呸而出。

    白濁的黏稠jingye,由陰戶流至股間,畫面yin穢浪蕩。

    「嗚喔……」略為哽咽的聲音,包含她nongnong的委屈。又不敢擦拭,無助地讓

    汁液緩緩流出,不禁使人產生憐憫,想要好好呵護眼前的裸體白衣。

    倘若沒人說明,皆不會認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無疑。反而會指向是我,

    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有平靜地觀看著婉寧拿起地上束縛自己的道具,然后將矮柜上放置的衣物

    一并,再次穿戴回自身的胴體。由皮帶的捆綁起頭,無論是飽滿的rufang或是不堪

    的下體,都拘束回本來的態樣。還有,兩個按摩刺激的電動貼片,也都沒有忘記。

    「嗯…喔……」淺薄的呻吟,悄悄地喘出。證明這些道具,會給予她有所反

    應,保持著不上下不的快感,遲遲無法平息冷靜,「唔呼…哼……」

    花費一段時間后,婉寧才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備完畢。當然,整個過程我全程

    觀賞,沒有遺漏。

    最后,佩琪才走到她前面,拉出塞在學姊嘴里許久的假陽具,解開堵口的黑

    色皮制面罩,還她自由的暢快呼吸,不再受阻窒礙,也不用繼續舔食自己的排泄

    物。

    但并不表示,這根假陽具就舍棄不用……除了皮革的面罩外,原先前后兩xue

    裝設的假陽具,又再次被學妹給插回婉寧的體內。

    「喔啊!」這是她今日最后的一聲yin啼。

    之后,這兩位護士小姐便彷佛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般的平淡,送起她們

    的醫療推車,尾隨著楊有軒的腳步,離開我的房間。

    「呼…呼,呼……」

    霎時間,房間里一片冷寂,沒有額外的聲音,僅有我的呼氣。外面熱情的蟬

    鳴,訴說著炎熱的天氣,與我此時的情況,形成強烈的對比。

    知了──知了──知了──知了──

    呆若木雞,我望著敞開的門扉,理智漸漸地轉醒。可是,滿心的罪惡與愧疚,

    卻無法抵抗rou體殘留的興奮歡韻。

    ……真的很爽……

    青春的rou體,緊致又有彈性。宛若奴隸似的服從,絕對是讓男人興奮的最好

    刺激。特別是,婉寧性格上一線之隔的劇烈反差,像跟有倒尾的蜂針,勾拉著我

    的心弦,怎樣進退都不行。

    映襯著我下體的濕膩腥臊,闡述著毫無需虛假的實情。恍惚之間,好像聽到

    楊有軒如下咒語般地喃喃低語:

    「我想跟你玩一個游戲……就是邀請你來幫我調教女人……而我不會刻意干

    涉你的調教……只要結果就行……想跟你玩一個游戲……邀請你幫我調教女人…

    …不會刻意干涉你……而我,只要結果……玩游戲……調教女人……不會干涉…

    …只要結果……」

    碰!

    莫名并發的不爽,令我不由自主地一拳搥打在病床上,頓時驅離這股催眠般

    的低語。當下,回饋一股疼痛與麻痹的感覺從拳頭流竄至頭皮,很快就消失殆盡。

    想不到,超乎意料外的性愛,竟會突然以這種形式得到體驗。雖非自愿的性

    交,而是受到楊有軒的cao弄和強制,根本就是非正常強jian。然而,身體仍產生歡

    樂的反應,且品嘗到的快感,深深刻劃進我的靈魂,刻下濃厚的一筆。

    如果能忘記的話……不,是一定要忘記!

    我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卻依舊像只鴕鳥般,把頭縮進洞里。

    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態出現扭曲的昏暗區域,正慢慢地擴大,衍生不受控制

    的影響力,隨時可能爆發。也朦朧地意識到,過往正常的zuoai,似乎開始沒法滿

    足自己,提不起勁……

    外面的炙熱陽光,明亮地照進。深深的黑影,拉長投射到墻面。光明與黑暗

    的對立,像是象徵我這時的心情──

    糾結無比。

    三天后,周末星期五。

    南臺灣的天氣,就算是進入夜間,依舊悶熱不見一絲涼意。明明病房內常保

    持二十五度的空調,但我煩躁陰郁的情緒,一天勝過一天。

    因為這段時間里,楊有軒、甚至是那兩位護士小姐,皆無再次出現在我的病

    房,好像被橡皮擦給清除。雖有著痕跡,但內文已經被涂抹逝去,抽離我的人生,

    完全沒有任何聯系。

    可是就是這樣,我愈來愈恐懼與不安。彷佛暴風雨前的寧靜,不知何時會有

    災禍降臨。

    直到我親愛的太太香蓮,約在晚上七點左右抵達療養院來探望我,才讓我的

    心情可以好轉。畢竟,可真是久違的見面。打自上次分開之后,不知不覺經過半

    個月的光陰。

    「老公,這陣子過得如何呢?」

    盡管她滿臉旅途的疲倦,但夫妻聚首的欣喜,好像驅散她所有的勞累,歡樂

    開心且生氣勃勃。像只小蜜蜂般,嗡嗡嗡地在我身旁勤奮環繞;反觀我的模樣,

    則是有點頹喪,失意茫然地靠躺在病床上,聽著電視發出播報新聞的聲音,心不

    在焉。

    「嗯……還好。」我隨意地答腔。

    她不以為意,提著大包小包為我準備的東西與食物,搬運到那天楊有軒站的

    矮柜上,一個個將里面的東西給取出擺放。

    忽然,我赫見香蓮忙碌的身影不明究理地淡化不清,取而代之是楊有軒理性

    又冷靜的殘酷模樣,就如同前幾天他對我展現出來的豺狼面貌,傲然佇立,面對

    著窗外,遙望著遠方。

    嗯唔…嗚啊,嗯喔……啊…啊啊……

    不知為什么,除他的身影外,就連當天婉寧的浪蕩呻吟,也開始在我耳朵中

    播放似的回蕩,聲音跟著愈來愈大。奇妙的是,我發覺到自己的roubang自然發燙,

    渴望尋求刺激而挺起。

    「親愛的,你怎么了嗎?」香蓮似乎察覺到我的異狀,轉過頭來有點擔心地

    問說。

    嗯喔…唔呀……呼哈……喔…咿啊……

    她這時的姿勢,與楊有軒的模糊身影重疊,變成同一個人。不用說,我的病

    床上亦出現婉寧的人影,兩腿張開半蹲,對著我上上下下的搖動,重現當天的場

    景,飛濺交合時分泌的汁液。

    那股勾引的yin糜氣味,在我的鼻頭盤旋,挑逗起我的神經。

    「我…」頓時,在楊有軒與婉寧的幻影活動下,徹底打消我想把心頭話講出

    口的勇氣,亦令我怦然的yuhuo被滅頂澆熄,是他們帶給我恐懼,超過我內心的承

    受力。因此,前幾天所發生的事情,最后變成兩個字來取代:「…

    沒事。「

    況且,這檔事說出來有誰會相信呢?

    夜晚的蕾絲邊yin戲,竟然是病友的詭計,起因是想要拉我跟他玩一場成人游

    戲。接著,體驗被蕾絲邊玩弄前列腺而失控射精,然后反客為主,改由我把jingye

    噴進她的私密。

    再來,彼此立下口頭的約定,要幫他調教女人……

    這種連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真實情形,又怎能讓心愛的太太理解我并非說謊

    誤謬呢?

    她,絕對會把我當成神經病的!

    如此一來,我不就真正淪為與楊有軒相同的狀態嗎?

    我不要!絕對不要!

    「嗯,真的嗎?」她來到我的床邊側坐,一臉問號地凝視著我。并伸出手掌

    來,貼住我的額頭,測量我的體溫說:「嗯嗯……沒發燒啊……還是說,需要我

    去找醫生或護士過來嗎?」

    「不…不用了。」

    我微微地搖頭,否決她的提議。捧住她柔軟的手,透過她掌心的體溫,來緩

    和自己的情緒。嘴角莫名地抽動,神情有點不安地看著妻子,試探地說:

    「老婆,我,我想出院。」

    我的發言,頓時讓香蓮不知所云,瞪大她的雙眸,充斥著無數的不解,反問

    著我說:「怎么會突然想要出院呢?你的身體,完全康復了嗎?難不成,是這幾

    天發生什么事了嗎?」

    她隨口講出的理由,巧合般地沖擊我心中的軟勒。加速一聲的心跳,讓我突

    如其來地緊張起來。

    噗通!

    當場,我極度想要把實話給說出口,卻卡死在喉嚨中,再怎么努力也講不出。

    就好像有只看不見的手,在我想暢快渲泄的瞬間,狠狠掐住我咽喉,呼吸困難。

    「哦……那個…我…」畏畏縮縮的語氣,與平常的我截然不同,「…這,那

    個……我…現在……」

    霎時間,老婆雖不懂我的反應,卻彷佛知悉我想說的內容,肯定是什么重要

    的事情。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安撫我說:

    「沒事的,我是你太太呀,有什么話不能跟我說呢?」

    纖柔的雙手緊緊抓住我有點顫抖的手掌,置於她的唇邊,安心地一吻我的手

    背,無聲地替我打氣、給予鼓勵。這舉動,使我全身的理性和平常心逐漸地恢復,

    不再起伏不定,更把腦海中楊有軒的人影與婉寧的呻吟給驅散,心頭稍微覺得好

    過些。

    「就…就覺得休息太久,想回去家里生活。」我隱瞞真正的心思,半真半假

    地回答,「你知道的,一個人在療養院,真的很寂寞……」

    但我核心目的,就是想逃避楊有軒,遠離這個環境。

    雖然,他提出的游戲令我有點感到興趣,甚至不知怎么回絕;而且,他愿意

    提供的條件讓我覺得非常刺激,蠢蠢欲動;特別是這時的我,是一個人在這里,

    不會有所顧慮,危害我的婚姻或家庭。

    另外,我也不知為什么相信楊有軒的人品,確信他不會搞鬼……

    可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完全脫離現實的常軌,將我帶領

    進某個不為人知的離奇領域。

    我根本就不清楚,他為什么會選上我?

    被cao弄在他人掌心的感覺,令我毛骨悚然,充滿無法描述的畏懼。與其這樣,

    我寧愿不參與他的游戲,只想要平靜的生活。

    「不過親愛的,你確定你的身體完全康復了嗎?」香蓮提出她的顧慮。

    臉上的神情很明白地告訴我,自己不堪再一次面對我突然倒下的惡耗。同時

    間,她的眼角泛起晶瑩的淚珠,似乎想起我上次暈眩的事情,忽然難過起來地說:

    「我跟瑜茜,真的很擔心你喔……」

    「……」一種苦澀的滋味,在嘴里慢慢擴散。

    我,很清楚她們的擔憂,很明白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其實還尚未恢復原狀。

    這個不知名的惡疾,是否會再次復發,我心里也沒有底。誰知道下次昏倒過去,

    會不會有蘇醒的機率,沒有醫生可以說的準確。

    可是……我還是想要離開這里!

    握緊老婆的手,終於下定決心地說:

    「嗯,我想出院,越快越好。」

    眼見我的堅決,香蓮只好點頭認同,折衷地說:「好吧……等等我去找小蘭

    談談,請她協助我們辦理出院的手續與繳清剩余的費用。回過頭,我們再來整理

    回家的行李,好嗎?」

    沒有忘記,老婆所提的小蘭,本名陳玉蘭,就是推薦我這間療養院的老婆閨

    蜜。她是這里的行政職員,負責出納業務。當初就是因為有她的協助,我才會有

    機會遠離北部,來這個靜謐之處休養身心。

    殊不知,竟然會遇上楊有軒這個神經病……

    「謝謝你,老婆。」

    「呵呵,老夫老妻,說這個太見外了。」

    隨后,她轉身去取起手機與皮包,離開病房去幫我處理相關的手續。

    咖咚!

    門扉關上,又剩下我一個人。

    郁悶且如濃霧般的煩惱情緒,隨著香蓮的允諾與出門,彷佛被驅散許多。心

    中莫名的沉重大石,悄悄地被放下。

    我想,只要離開這里,生活就會恢復正軌吧?

    回到之前的狀態,忙碌的創作生活,把喜愛的東西,透過文字書寫出;

    時不時的通告生活,暢談自己的內心世界,宣導我的理念。還有,與老婆跟

    女兒的相處生活,簡單又幸福的日子,都將要回來。

    至於那些刺激的性愛體驗,就當作是一場夢吧……一場白日喧yin,荒誕不堪

    的春夢。

    畢竟,對於已經四十二歲的我來講,非常明白再怎樣的新鮮,都僅是一時的

    快樂,不太可能持久下去。再來,后面所面臨的龐大風險,絕對不是我有能力可

    以承擔的。

    我,不想破壞我現在的生活,以及美滿的家庭。

    而約半個小時之后,香蓮回到我的病房。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找到小蘭,更不清楚我希冀的事情是否已處理完畢,可是

    瞧她的表情,就清楚我向往的狀態完美地進行,應該已經替我把相關出院的手續

    與該繳納的費用,全數辦好妥當。

    「老婆,你回來了。」

    「嗯。」她走到我旁邊,像是邀功地說:「還好,小蘭今天留在辦公室加班,

    還沒回家去。所以我跟她通完電話后,就直接去辦公室找她,請她替我們辦理相

    關事宜。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離開啰。」

    「這,真是太好了。」

    當想法變成真實后,我的心也更為雀躍,萬分期待明天早上,離開這間療養

    院,回到溫暖的家。

    隨即,我們就開始整理行李,把這段時間我在這間療養院使用的衣服跟物品,

    一一打包完畢。

    才發現,我一開始所攜帶過來的兩個大型行李箱居然還不夠裝填,遠遠超乎

    其內含的空間,甚至遠遠超過許多。使我不得不用一般的塑膠袋,花費不少額外

    的功夫與時間。至於棉被、床墊等大型物品,只能明早靠徒手來搬運到車子。

    「呼…呼……」我氣喘吁吁。

    明明是大量勞動的工作,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辛苦,而是滿滿的期望與開

    心,準備去迎接我明天的生活,好像新的開始。就連老婆也感染我歡喜的心情,

    動作輕快不覺得疲勞。且我們邊打包邊聊天,開始講著回家后的行程。

    「老公,等瑜茜放假,我們來一趟家族旅游吧?」

    「好啊!」我非常同意,反問說:「那么,你想在國內旅游還是出國去玩呢?」

    「出國吧。」香蓮想都沒想,就提議說:「我們去日本,怎樣?上次聽茜茜

    講過,北海道似乎很適合家族去旅游。可以吃美食、泡溫泉,來個五天四夜的旅

    行,應該會很好玩。」

    「好,就這么說定。」

    「嗯嗯。」

    這晚,我睡得很好,是這陣子以降,最熟睡的一晚。沒有擔憂煩惱,更無恐

    懼悚然,亦無那個如枷鎖般的口頭約定,是種全數宣發的凈空。特別是還有香蓮

    的陪伴,格外安心。

    隔天,藍天無云,太陽火辣的晴天。

    我尚未八點就清醒過來,經過盥洗后,亢奮地開始清點行李,準備離開這間

    療養院。

    本以為我離開的事情,會讓楊有軒或是婉寧與佩琪這對性奴護士現身,但事

    實上并非如此。打從那個白天后,這三個人就宛如失蹤,不再出現,就連替我做

    例行檢查的護士搭檔,也換成另外一組人員。

    所以,今日最后一次例行檢查與服藥后,我忍耐不住提問說:

    「請問一下,之前的那兩位護士小姐呢?她們最近沒有上班嗎?」

    其中一位年紀稍大的女護士,似乎以為我犯了男性好色的通病,對這兩個應

    該是她學妹的女性有不良企圖,擺出公事公辦的死人臉孔,淡然地跟我答覆說:

    「從星期三開始,就是換到輪到她們休假。」

    講完,就匆匆地收拾器具,與另外一位護士推著醫療推車快步離開。

    「哲,你是要跟她們道別嗎?」

    身旁的香蓮,隨之也跟我提出這個問題。

    她有看過這對護士學姐妹,卻不是很熟識。以為我提這個問題的用意,是想

    要跟她們說聲再見,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

    才怪!根本就不是這樣……

    我僅是單純不想見到她們而已。不得不說,她們這段時間未出現,的確是讓

    我整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相對的,也避開我們見面的尷尬。

    天知道我再次跟她們相見時,會是怎樣的場景?

    能跟過去一樣嗎……?

    打死都不可能。

    因為,懷疑的種子已經植入。從我知悉那一針裝有「肌rou松弛」的藥劑打入

    體內后,叫我如何去信任她們的職業cao守呢?是不是又會聽從楊有軒下達的命令,

    對我做出那些事情呢?

    所以,就讓我默默地離開吧!

    馬上,我跟老婆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搭乘電梯來到一樓的大廳。

    望著眼前無瑕乾凈的玻璃電動大門,歡喜的情緒讓我的心臟快要躍出身體,

    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步伐也跟著加快,身上的行李重量似乎愈來愈輕。

    叮──咖啦!

    玻璃大門敞開。

    我抬腿向外跨出一大步,彷佛隔世般,獲得久違的自由,情感激動到無法言

    語。我的肢體很平靜,但澎派的內心卻亢奮異常,想要大吼一聲,來詮釋我此時

    的心態。

    噠!

    重重的一步意涵著我誠摯的心情,來到外頭的世界。陽光燦爛、氣溫炎熱,

    滾滾的熱浪洗滌我的全身,沖刷所有的不健康的污穢。

    「啊哈……」心神也跟著放松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赫見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楊有軒。

    他露出如同太陽般溫暖的微笑,兩邊嘴角勾起上揚弧度,看起來單純且開朗,

    像個年輕青澀不懂世事的小夥子。就宛如我剛認識他時的形象,很容易獲得他人

    的信任,平易近人。

    他揮手向我打聲招呼:

    「哈啰,秦哲大哥,需要幫忙嗎?」

    一句簡單的問候話語,瞬間把我打入最深淵的地獄。炙熱的空氣像是凍結般,

    轉眼間變成冷冽的寒霜。而我,兩排牙齒開始顫抖,哆嗦不停。甚至感受到奔流

    的血液凝固成塊,手腳逐漸地冰涼。

    然后,我眼前所有的景物扭曲變形,彷佛被黑洞給吞噬,所有視野內的色彩

    消失不見;喧鬧的蟬鳴,像是被按下禁音開關,無聲寧靜。鼻腔中的氧氣,莫名

    受到阻遏,呼吸困難。

    最后,四肢一軟,失去支撐的氣力,看著行李不受控制地掉落。連自己的身

    體,也搖搖晃晃快要倒下。

    「……」試圖張嘴發言,但沒有任何的聲音。

    意識破裂成碎片,僅存楊有軒的微笑,是我最后看到的畫面。

    幾經輾轉,我們終于回到了淮海市,我和白莉媛剛剛結束了蜜月的溫馨甜蜜,

    重新回歸平靜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上,我卻感覺有一層陰云在

    慢慢地向頭頂移來。這趟蜜月之旅雖然有很多香艷迷人的軼事,但其中卻也經歷

    了好幾次生死關頭的考驗,但幸運的是我們都有驚無險地過來了。

    雖然并不是有心為之,不過我們的三雅之旅卻不得已招惹了一個新的對手,

    而且這個對手無論從經濟實力還是狡詐程度上,都比那個呂江還要更高出一籌,

    這給我們甜蜜的二人世界鋪了一層烏云。雖然不知什么緣故,萬啟明并沒有派人

    來追捕我們,但我并不認為他會甘心接受失敗,接下來我和白莉媛要應對的東西

    更多了。

    只不過,此行我們除了性愛和意外,也收獲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尤其是在

    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呂江與萬啟明的對話,對于當前局勢變化有了一定了解,

    特別是呂江提到梅妤時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為何我之前一

    點跡象都沒有看出來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虛言恐嚇,不過看起來又不像。

    這段時間,我曾多次聯絡遠在燕京市的梅妤母女,但怎么都無法獲取梅妤的

    回復,自從離開淮海市的那天起,她和楊乃瑾的手機號碼都顯示空號,好像是為

    了避開我刻意為之般。我也曾給楊乃瑾的QQ留言過幾次,但都沒有得到什么回

    應,我們之間像是被剪斷的風箏一般,無從了解對方的下落。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亞民,一向謹慎的他通過多

    層渠道,最后才通知我在下午三時到達約定地點。

    不過當我到了那里的時候,迎接我的卻是一輛外表普通的出租車,這輛藍白

    色涂裝的大眾桑塔納與大街上跑動著的毫無差別,但駕車之人卻是那個小薛,脫

    下一身警服的她變得親和了不少,雖然穿著最普通不過的深藍色外套和鴨舌帽,

    但那清秀的眉目之間依然存留英氣。

    只不過她跟之前一樣謹言慎語,一路上我們基本沒什么對話,她駕車朝市區

    之外開去,大概開了1個多小時左右,我們遠離了車水馬龍的都會區,路邊所路

    過的風景看起來都很陌生,只是從窗外高高豎著的大煙囪和荒廢了的廠房機械可

    知,我們身處之地是淮海市的老工業區,隨著這座城市向國際化金融城市邁進的

    步伐,這里已經成為不合時宜的角落,無人問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車繞過幾棟外表敝舊的大樓,駛入其中一棟灰色建筑的內部,將我放下

    之后,小薛便駕車離開了。環顧四周,一個1000多平方米的大廳里堆得滿滿

    的,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鋼材的輪廓,從布滿灰塵的水泥地上看,這里已經很久

    沒有人光顧了。

    我按照小薛的吩咐登上電梯,那架工作用的電梯也是渾身都是毛病,每向上

    爬升一層都要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后抖出一大堆的粉塵,就像一個犯了結核

    病的老頭一般,讓我心里頭暗暗有些發毛,但幸好一路順利地坐到了頂層。

    從電梯出來后,我才明白為什么會面地點要挑在這里了,面前是一個簡陋而

    又陳舊的大平臺,腳下的排水溝里布滿了苔蘚和寄生植物,頭頂上則是密布著的

    鱗狀鋼架,銹跡斑斑的多邊形結構帶著工業美感。

    這是個老式的輸電塔,雖然已經不用承擔之前的工業用電,但畢竟還是國家

    電網的一部分,而周圍林立著十幾根相似的電塔,電塔之間穿梭交織著粗大的線

    纜,在這個地方布下了一個類似天網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沒

    有其他生物可以棲息,當然也不用擔心無人飛機等監控設備可以發揮作用。

    平臺邊緣站著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曹亞民聞聲轉了過來,灰色的夾克衫和舊

    牛仔褲,看上去就像是個工人般不起眼,那張城府頗深的臉毫無表情,只是雙目

    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主動地伸手與我握了握,頗為嚴峻道:「小兄弟,最近形

    勢很緊,我的自由時間并不多,你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怎么了?」我雖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但并不為其所動,掏

    出一根煙給他點上,沉聲道。

    曹亞民看了我一眼,頗有些不自然地接過了煙,他重重地吸了口道:「呂濤

    不知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連續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頭灰臉的,不

    過這事兒很保密,我也是湊巧才知道的。」

    曹亞民雖然輕描淡寫,但我卻聽出話語中的不一般,他能夠知道呂濤的事情,

    肯定在淮海市高層也有自己的渠道。

    從他口中得知,呂濤從市委回來后,就把幾個分管的叫去開會,宣布市委的

    最新精神,在全市范圍掀起代號「天網」的行動,要在全市搞起大搜查和大緝捕,

    一定要揪出淮海市的地下黑惡勢力。

    我心中恍然大悟,難怪自己一回到淮海市,便感覺這里的氣氛比以往緊張了

    許多,曹亞民也要特意將會面地點選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只不過呂濤這出戲是為

    誰而唱的呢,看上去他們并不了解我在淮海市的所作所為。

    而唯一了解內情的三個人里,一個是淮海市敵家的大總管,另一個是與我有

    復雜情感rou體糾葛的完美女性,他們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此外還有一個就站在

    我面前,他也沒有什么理由泄露此事,因為這件事他在里面牽涉得太深了,出于

    各種因素考慮,我推翻了這種可能性。

    「這件事跟呂江有關嗎?」我想了想道。

    曹亞民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著我,他并沒有急于開口,而是等我

    從思慮中恢復后,才慢悠悠地道:「你為何會這么問?」

    我簡單地轉述了遍自己所聽到的呂江的言語,當然略過了有關那艘游艇的細

    節,曹亞民很認真地聽著,待我說完之后,他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好像一

    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等他終于開口時,說出的話卻讓我為之震驚。

    從曹亞民口中獲知,就在不久之前,梅妤通過他的關系,約見了呂江,根據

    她的要求,這件事本來是要對我保密的,但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就只好如

    實相告。梅妤與呂江好像在私下達成了一個秘約,只要淮海市能減輕楊霄鵬的刑

    期,梅妤便可以通過燕京市的關系,讓燕京市法院輕判他唯一的兒子。

    這個交易表面上看起來挺公平的,不過按照我的性格,呂天平日作惡多端,

    即便是假手司法途徑,也必須讓他得到應有的懲戒,但梅妤之舉卻等同放呂天一

    條生路,這讓我聽了卻有些不是很舒服,這因為燕京市那邊的關系是我一手拉攏

    起來的,呂天也是在我的設計之下落得現在的處境,而梅妤卻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便擅自與我的大對頭達成了交易,這無疑是一種過河拆橋的行為。

    而且,梅妤事前事后都沒有征求我的意見,明顯是將我撇在了一邊,這讓我

    心里頭很不是滋味,相比起對我刻意回避的態度,梅妤顯然對這個曹亞民更加信

    任,即便是在我們之間發生了多次rou體關系后,我自信自己已經贏得了她的心,

    但擺在面前的事實無情地告訴我,這只是我單方面的一廂情愿罷了。

    「她沒有告訴你這回事嗎?我還以為你都知道了。」曹亞民有些詫異道,他

    的語氣中帶著幾絲好奇,但卻掩蓋不住眼中的得色,好像在這個話題上他已經占

    了上風。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只有梅妤本人才可以給我答案,而她也的確

    欠我一個回答。

    我對曹亞民表示了謝意,正想轉身告辭之時,曹亞民又把我給叫住了,他臉

    上難得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道:「那個,能不能在梅妤面前,不

    要提到這消息是從我這里漏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