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腹黑小少爺殺妻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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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端午剛過,細細的艾葉香氣鉆進巷子里。宋家石巷門口,兩個負責招待的小廝帶著白布包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招呼著。院里枝繁葉茂的海棠樹越過數人高的石墻,秾艷的花葉被這三天煙火賓客擾的垂下了頭,蔫蔫的開著,粉色的花瓣尖上是被煙燎焦的黃。 “少爺,林家后生來了,陳mama帶著在門口候著呢”丫鬟進了祠堂,宋慈穿著孝服,跪的板正,這炷香敬的是剛剛去的宋老太太。 方圓數百里都知道,這宋家小公子溫潤如玉,滿腹經綸,中了進士,不去做官,只因為宋老太太舍不得,宋慈孝順,拋下仕途,只一心一意經營宋家百年的馬幫營生。 丫鬟看著宋慈,少爺穿著素白的孝服,眉眼間哀絕。玉白的孝服顯得他眉目清秀如畫,杏眼盈春水,薄唇蒼白,像是仙人忘記點朱于畫上。他冷冷的,專心于供奉先人。周遭仿佛劃出一道泠泠暗河,將他與別的事物分開來。 宋慈放下胸前合十祈禱的雙手,抬起眼來,與閉目時的慈悲不同。睜開眼睛的他,泠冽如冰。直起身子,宋慈身量勻稱大方,與尋常男子比纖長些。那小丫鬟瑟縮著不敢正眼瞧他,只匆匆說完,便跑了。 宋慈不言,只沉著臉回到正廳,剛坐下,便有一碗熱熱的茶水奉上,老君眉在定窯盞里浮沉。他接過熱水燙過的帕子擦手,細白的指節如玉。宋慈素來講究,絲帕隨意扔到木托盤里,薄唇觸上微涼的杯沿,氤氳的熱氣緩緩上涌,從舌尖灌下去,暖到胃里,又慢慢流回心口。宋慈細細品著,一雙薄唇終于染上淡淡的紅,他不疾不徐,如同羊羔汲乳般品著舌尖繚繞的茶香。待紅唇被水潤透了,半柱香的功夫已經過去了。 “少爺,陳mama還等著呢”管家來了第三回,他家這少爺,不疾不徐,怕是大火著了,也要仆人纏著慢慢走。 “傳上來吧” 只見陳mama拉著一個身量七尺,勻稱結實的男子,五月正午,天氣也熱,二人等的久了,臉上都泛著淡淡的紅,尤其是那漢子,額間滲著絲絲汗滴。他穿著的是粗布麻衣,可不掩他豪爽清逸,皮膚因為長時間的勞作而泛著蜜色,雙臀渾圓,大腿結實,胸部也鼓鼓囊囊。是個好生養的。 “宋公子,這便是仲寶,你們小時候見過的。”陳mama一臉殷勤,拉著仲寶就往宋慈跟前推。仲寶本就害羞,像個樁子似的杵在宋慈跟前,看著自己的夫君只顧低頭喝茶,瞧也不瞧他,羞憤難耐,也不知該如何,從臉到耳朵都通紅。 “你便是奶奶讓我娶的哥兒?”宋慈抬首看他,仲寶被他瞧的渾身不自在,眼神四處亂飄,卻被這屋子里的陳設嚇得心肝rou顫。 “你太高了,蹲下來,我瞧瞧。” 這幾乎是羞辱了,仲寶也是有點脾氣的,若不是哥兒的身份,他本來應該在田里勞作,而不是像騾子馬兒一樣,被人羞辱。都怪他這畸形的身體,哥兒雌雄同體,體質yin蕩,未孕可產乳。許多富貴人家買了只當玩物,仲寶也是,被宋家買了做乳娘的。若不是宋老夫人故去前夕,算命先生說娶個八字相合的沖喜,斷斷不會是他。他本想著,攢夠了錢把自己贖出來,自由自在過一輩子,現在,一切都打亂了。 他欠宋家的,坐在小小的喜轎里,連紅綢都沒有,只怕是寡婦再嫁都沒他這么寒酸。像是見不得人一樣,走小路顛簸送來了,卻連大門都跨不得,站在后門,等了半柱香,才能被喚進來。進來了,連正眼也不瞧一下他,像買牲口一樣。 “宋公子,你們小時候就見過的,如今大了成一家,真是天賜的福分。仲寶,讓宋公子好好看看你。宋公子,你看看,仲寶啊,可是哪哪都好,又聽話又能干,只是脾氣倔些。” 宋慈笑道“他進我宋家門,難道我要他干農活?我宋家還沒有這么怠慢下人的,別的不說,聽話才是主要的,我宋家可不是善濟寺,他不聽話,我要他做甚?每年送過去十兩銀子只當是打水漂了也未嘗不可?!?/br> “宋公子,仲寶乖著呢,是不是?仲寶,宋公子要你給他看看,你還不聽宋公子的話?沒有宋家,你們張家早就不知道餓死在那塊田里了!你還惹宋公子生氣!”陳mama說的義憤填膺,不輕不重的打了仲寶一下。 也是,他欠宋家的。仲寶不情不愿地蹲下去,仰起臉來,看著宋慈。宋慈有意馴服他,故意裝作不穩,微涼的茶水潑了仲寶一身?!皠跓┠悖嫖疑弦槐K新茶?!?/br> 仲寶驚鄂,周圍的人也訝異,少爺從未如此,就算是下人失手打碎了他的白玉鎮紙,他也未曾動氣,今兒怎么如此刻??? 仲寶氣不過,眼睛都泛著一圈紅“你太欺負人。是你們宋家喚我來的,如此折辱我?我是低賤,可我看你也沒有多高貴?!?/br> 宋慈臉色陰沉,也不管男人比他高一點,直掐著男人的臉,惡狠狠道“你只不過是我家買的一條狗,敢對主人叫起來?我看你是反了,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家。我告訴你,我只不過是因為奶奶才讓你進來,不然你以為就你也配得上我?我想怎么折辱你,便怎么折辱你。你不過是個哥兒,不男不女的怪物罷了?!彼琴N著仲寶的耳朵說的,指節用力到泛白。連仲寶也不明白,宋慈怎么有那么大的勁。 “奉茶!” 丫鬟不管跪在地上咳嗽著,臉通紅,雙目含淚的仲寶,硬是將茶盤塞到他手里。仲寶含著淚,也不敢再咳嗽,忍著痛,一步一步爬到宋慈腳邊,用力將茶盤拖起來。 宋慈也不接過茶,只玩弄著仲寶粗糙的手,細蔥般的指頭摸索著男人手心上的老繭,細細滑滑的觸感,像是有羽毛在搔他的癢。幾乎是算好的,仲寶手一偏,茶盤翻了,guntang的茶水潑了一地。仲寶疼的叫起來,他的手燙起了水泡。 宋慈難得的笑起來,他站起身,讓丫鬟給陳mama十兩金子,又拿出一份打賞。 “這是一份給你的,mama辦事妥帖,金子是給仲哥兒家里的?!毖诀呒毤毥淮瑳]人去管小聲啜泣的仲寶。 只有宋慈,他心情頗好似的,喚人給仲寶換衣服,上藥。末了道“明兒,讓他去學學做主母的規矩。既然來了我宋家,又是做妻子,該學的可不能忘?!敝賹氄驗樗?,疼的擠眉弄眼,眼淚汪汪,看上去楚楚可憐,又帶著幾分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