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世子失蹤多月,太子前往尋找,寺廟發(fā)現(xiàn)yin痕
正值初春,正是晉朝準備豐耕的好時節(jié)。按照傳統(tǒng),太子元廿需一年一次前往舍和寺祭拜先祖以求來年風調雨順。而今年,太子似乎更迫不及待地想前往舍和寺。 說來晉朝建立至今是風調雨順,京城更是一片繁華之景,除了去年發(fā)生的一樁懸案。南王家的小世子行曜在例行的舍和寺之行中奇妙失蹤,至今了無音訊。 世子行曜乃家中嫡子,雖說還有庶出的兄長,但王府家族和睦,兄弟間伯塤仲篪。且行曜未及弱冠便以才行及美貌名滿京城,備受王爺及王府上下的寵愛。在他失蹤的一年間,南王及其母親楊氏可謂是急白了頭。 太子焦急的理由也和這行曜的失蹤有關。因為宗親,元廿和行曜自小讀書時便互相陪伴,長久中便暗生情愫,只可惜雙方身份敏感,并沒有戳破那一層窗戶紙。終于在去年的舍和寺之行,遠離京城的風景讓元廿暫時忘卻彼此的身份,鼓起勇氣決定訴說自己的心中所想。無論最后兩人相互疏遠還是暗度陳倉,在一切剪不斷之前好好地來一次君子之間的交談。 當晚,元廿對行曜攤開自己的感情,早就芳心暗許的行曜默許了那違背常論的越界。 兩人溫存許久,行曜準備回到自己的寢室。元廿本想送行曜回去,卻被婉拒。行曜微微笑著,含情的杏眼溫柔的彎著:“早早歇下吧,明日便會見面的不是嗎?” 元廿看著行曜穿著月白色的背影,頎長的身軀仿佛要被晚風吹走,再也見不到了… 元廿從回憶中抽離,沒想到那晚的不安真的成了真,自那以后行曜就仿佛原地消失,再也找不到。舍和寺的住持曾給出解釋,行曜的慧根被佛祖看中,從而神隱了。元廿卻不信,且不說行曜并不似其他世家子弟一樣特別信奉佛祖,那天住持的眼神,不知為何讓他感到危險。 雖說舍和寺作為御定寺廟,神隱這種事之前也沒有發(fā)生過,但是最多也是當?shù)毓賳T或者富商的子弟神隱,而像世子這樣高貴的身份卻是第一次。再說行曜作為風頭正盛的南王世子,暗地里被世仇暗殺也不一定。 懷著駁雜的心思,元廿及隨行的皇親高官到達了舍和寺,迎接他們的還是當年的住持,弘覺大師。雖說弘覺大師年過知非,但是臉上連一條褶皺都沒有,配合著他圓潤油光的臉,讓元廿有種違和感。弘覺大師卻不覺未然,瞇著眼雙手合十道:“太子殿下請”。 依傳統(tǒng),身份最高之人需在主廟的蒲團上跪下,朝著廟中央的大佛雕塑跪下參拜直至供奉的三炷香燒完。元廿依禮跪坐在蒲團之上。祈禱需靜心,只是不知為何,今日見到大佛,元廿暗暗地覺著心火燒,仿佛見到的不是神圣的雕像,而是吸人精氣的妖魅。元廿甩甩頭,覺得可能是這尊雕像看起來太過柔美。等等,柔美?我為什么會這么想?再仔細看這佛像,乃是尋常的金漆佛坐蓮,只是頭上這rou髻,仿佛專門有小僧精心擦拭,膩滑地泛著水光。但是不等元廿想出個中緣由,弘覺大師已經(jīng)開始了誦讀。他只好清空自己的念頭,專心像佛像祈禱此行能找到阿曜的蛛絲馬跡。 在祭祀的過程中,元廿隱隱約約能聞到淡淡的sao腥味,像是石楠花的味道,又像是yin液在空氣中撩撥的味道。元廿突然注意到,他膝下的蒲團像是被一直使用,中央有很深的曖昧的水跡,就像有液體常年濺落在上面。 元廿頓時反應過來,心想:這是哪來不知羞的蕩婦,竟會在如此神圣的地方行這番齷齪之事。厭惡地挪了挪,膝蓋只沾了蒲團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