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要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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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這是夢,那大抵是上蒼眷顧他的時刻。月見閉上眼睛,放棄掙扎,頗為主動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記得有個逃離夢境的最好方法,那就是自己主動去做不可能的事,認知到這是夢,從而使他破滅。 月見哪怕在投懷送抱時,心中都在滿懷著惡意。傅應喻高潔如遠山白雪那又如何呢,他這種的垃圾,別說整個作為人的軀體,就是尸體上的一根手指頭都能把方圓三公里荼毒得寸草不生。 潔白的東西是最容易染臟的,而世上的污穢都是他存在的證明。 傅應喻那種獨有的倨傲與疏離消失不見,現在的高嶺之花,化身成為伊甸園的毒蛇,鮮紅的舌頭是吐出來的信子。月見耳邊猶能聽見嘶嘶的聲響,雞皮疙瘩從尾椎骨湊到脖頸,連難以啟齒的地方都變得硬挺起來。 紅蘋果吃下去了,他會變成白雪公主嗎,月見暈乎乎地想著。那傅應喻到底是詛咒公主的黑暗女巫還是吻醒公主的白馬王子呢。 他那張不堪入目的臉此刻已經漲紅,猙獰的傷疤都被情色氣息渲染得不再那么駭人。月見臉上的繃帶早就在反反復復的掙扎沉淪中掉了下來,他的殘缺一覽無余地暴露在“傅應喻”面前。 或者說是對月見施加催眠的方止原。 月見的指甲嵌到了眼前人的皮rou里,只有牢牢抓住,他才有了一絲絲微微的現實感。 月見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對,知道某些自己正在經歷的東西是他一廂情愿的臆想,那又如何呢,有自己想要卻達不到的事,近在眼前卻不舍得放手,是一件多么可恥的事嗎。 神像也會有七情六欲,那他現在所做的事,豈不就是在瀆神。 月見沒有宗教上的信仰,那些虛無縹緲的神明,不能拯救他于危難之中。他世界里唯一近似于神的存在,就是傅應喻。 神做不到的,傅應喻可以。神不愿保護他,傅應喻可以。神會遺棄他,傅應喻不會。 那就是他世界里絕對正確的準則。 毒蛇粘膩的觸感在脖頸間流連,月見懷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咬破頸動脈,把自身所有的生命力交付于傅應喻。太可怕了,食骨吸髓的滋味,非讓他體會一下嗎。 “哥哥……不……不要……不要碰那里。”月見咬緊了唇瓣,難得他死人一樣的紫白唇色有了嫣紅的點綴。說著不要,身體卻緊緊粘住擁抱自己的人,雙腳發軟,無力地癱軟在對方懷里。 拒絕是在拒絕著什么呢?自己內心的聲音,亦或是想要對方來強硬地打破自己偽裝的外殼,徹底把自己交托給對方。 “傅應喻”的表情突然間變得乏味又冷酷,不是往常的傅應喻常常擺在面上的冷淡,那種冷淡是凡塵俗物皆不入他眼的超脫姿態,而面前的人,很明顯的,在發出不悅的信號。 捕獵者要對獵物發起了進攻。 上一秒還被溫存對待的月見,下一秒就被狠狠鉗住下巴,抬頭望向離自己一步之遙的人。 “看清我是誰。”一個響指,夢境褪去,鬧鈴作響。傅應喻的冷若冰霜臉漸漸模糊成方止原似笑非笑的挑釁模樣。 月見眼睛里剛剛涌起的光芒隨即熄滅,又變成了一灘行尸走rou。 他知道存在于他身邊的是“偽神”,可是在無法得到神明垂憐的信徒面前,偽造的神也同樣是精神上的安慰劑啊,那些傳教的素材,誰又能證明是真正出于神的旨意呢。 月見恍恍惚惚想起了傅應喻也曾對他說過“看清我是誰”,隨即李識柯和傅應喻的臉就開始接踵變幻,這句話,代表了什么暗語嗎。 是他們什么心照不宣的約定? 說起來,月見在方止原身上聞到的香水味道,和那天在傅應喻房間里聞到的味道出奇一致。這種微不足道的地方,在生活中很容易太過于習以為常而被遺忘,而在這種關鍵時分,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劃過腦海。 ……難不成,方止原上過傅應喻的床,他們有染。 那我算什么?一個能用于共同取樂的笑話嗎。 “你們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腳……?”月見的聲音顫顫巍巍的,似一株即將被狂風刮倒的枯木。潮紅的臉色褪去,他回歸了死人一般的煞白。 月見被打回原形的樣子深深取悅了方止原,這才是他熟悉的月見,心中懷滿怨恨,行動無計可施。每一次攻擊外界,都是在更深地折磨自己。 剛才的月見太過于乖順,他甚至覺得月見撒嬌呢喃起來有些可愛,柔弱得仿佛一池春水。 可愛到了惡心的程度。 方止原心下對月見的了然程度,把月見心里那堆九曲十八彎捉摸個通透。月見不可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催眠只有在了無痕跡的情況下才能發揮最大功效,他給月見的提示信號,放水放得太明顯了。 方止原惡質地咬了咬月見的耳垂,感覺到懷中rou體的戰栗,又把手伸到隱秘的地方,游刃自如地挑逗。 月見咬住嘴唇,還是止不住聲聲嗚咽泄出喉嚨,每一部分被觸碰的地方,都產生了過電般的觸感。 “你到底有多渴望被這樣對待?不惜擺出任君采摘的蹩腳勾引神態,也要挽留住別人主動的觸碰。要不是你這張臉實在倒人胃口,我或許會順遂你的心愿。東施效顰的成語,你應該知道”方止原完全放棄了自己治愈醫生的身份,現在搖身一變,成為了霸凌者。 “我剛才把催眠解開,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對每一個碰你的人都做出這樣下意識討好的反應。”勝利的笑容綻放在方止原有些瘋狂的臉上。 “哪怕那個人,不是傅應喻,只要有人靠近你,你就不會拒絕,對嗎。” 方止原接著更進一步,摧毀月見的防線,勝券在握的他低聲呢喃著。 “何況你并不討厭我,換句話說,我同樣是你有好感的對象,是嗎。” 月見眼角的淚痕泛紅,眼里氤氳的水氣越積越多,凝成了淚珠,滾落而下。 “你這樣耍弄我很有意思嗎,你要我怎么樣。” 方止原撤回在月見身上摩挲的手,宛如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我只是在配合你演繹你想要的劇本而已,親愛的表演者。你連謊言拆穿這一刻,都不肯放棄被觸摸的渴望,依舊故意擺出惹人欺凌的姿態,誘使我搭理你嗎。‘你要我怎么樣’,這句話的暗示太明顯了,你希望我讓你做下去。” 月見的神色又從硬拗出來的梨花帶雨,剛才所有在他身上存在過的感情仿佛連同催眠一起消失了,演變成陰郁喪氣的神情,他悶不做聲,死死用眼神咬緊了方止原。 展露出來懦弱的暴戾。 方止原很是苦惱,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再度摸上月見的下巴,月見的神色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像是被撫摸的小動物。 “想讓我繼續下去,也是可以的哦。那你回答我的問題,我說得對嗎?你想要傅應喻,你想要我,你想要許多許多人的注意。” 月見以微不可及的幅度,點了下頭,僅僅是像掙扎扼住脖頸的手那般。 方止原一貫被眼鏡遮擋的雙眸迸發出駭人的光彩,他摸上了月見凹凸不平的傷疤,說道,“想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嗎。那就給我哭出來吧。不要裝模作樣地小聲啜泣,哭得慘烈一些,面目扭曲一些,那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