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伙兒(一個無腦甜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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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爾夫很懷念他mama做的菜。 哦不,不代表那個意思,他mama現在在家里的私人泳池邊上晃著一雙保養得當的漂亮長腿。 他的mama原本是一家高級餐廳的主廚,她仿佛不喜歡做菜,可能是在餐廳里已經做夠了——所以在他爸爸成為買得起帶泳池的別墅的富豪以后他mama就不再自己做菜給他們吃,她現在的興趣是開私人游艇出海巡航。 拉爾夫家里挺有錢,這跟他是個好小伙兒沒什么矛盾,大家都喜歡他,可沒哪條法律規定過富二代不能是個和藹可親的傻小子。 雖然拉爾夫確實是個好小伙兒,也不代表每個人都喜歡他,比如說隔壁那個金頭發的闊佬。 當拉爾夫不得不照料他mama心疼了三分鐘就拋諸腦后的可憐小花,彼時緊挨著他家的那棟別墅里金發闊佬正大聲地對他的管家抱怨:“史密斯家笨手笨腳的臭小子,他竟然把咖啡打在我身上,老天爺!” “是的,老爺,但您那時候正在散步回來的路上,穿著休閑裝。事發后他誠懇地向您道了歉,還送了一套新的給您。”老管家畢恭畢敬地回復道。 “我要搬離這里!”他夸張地揮舞雙手:“你們都喜歡他,為什么?!” 這是他第三十二次發誓自己會搬走,而前三十一次都沒有下文,不用奇怪,他兩三天就會抱怨一次。如你所見,他在書房里仍然抬頭就能看見隔壁家令他討厭的家伙在摸一顆小樹的頭——如果那個位置能稱為頭。 總之,他就是看拉爾夫不順眼。 金頭發的歐文先生并不知道隔壁的蠢小子為此十分頭疼,該死的,他就算連著幾夜夜趕他的設計稿也沒掉過那么多頭發。 拉爾夫不明白歐文先生為什么這么不喜歡自己,如果“他是個對待任何人都非常友善的好小伙兒”不能成為他被歐文先生討厭的理由的話。 事實上拉爾夫同樣不知道的是,歐文先生從來沒有講過“我討厭那個蠢小子”之類的話,他不過總是在問大家為什么喜歡拉爾夫。 而最明白事情的則是歐文先生的老管家,他在歐文先生第三十二次沒有搬走之后更加確定自家老爺看上了隔壁家“笨手笨腳的臭小子”——是的、是的,像老管家這樣智慧的老紳士幾乎從不出錯。 另外,他不介意再對旁人揭露另一個真相,歐文先生只是為拉爾夫不敢告訴他自己對他有好感而煩躁不已。 看看,歐文先生沒搬走的代價是他今天又在路上遇到了拉爾夫。 拉爾夫好像已經迫不及待一樣地跟歐文先生打招呼,他晃動著一只屬于身材高大健美青年的手:“呃,好久不見……” 前天才見過,他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了他第三喜歡的短袖上面。 于是歐文先生皺起眉頭,腳尖點地無比流利地轉了半圈,頭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留下前面眼淚汪汪幾乎要哭出來的拉爾夫獨自站在街頭。 住在隔壁區來串門的克勞迪婭小姐正好經過,她看了兩眼拉爾夫,同情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歐文先生喜歡拉爾夫,這件事除了拉爾夫每個人都知道,我的意思是,包括他親愛的mama。她已經暗暗發誓如果歐文先生有一天真的能上門做客,她愿意重cao當廚師的舊業。 但是這位貴婦期待的事情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她覺得自己不再用平底鍋是個再正確不過的選擇,否則拉爾夫朝他哭訴歐文先生又對他生氣的時候,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忍住不用平底鍋敲他的頭。 她因為這件事太過郁悶,所以撇下拉爾夫跟史密斯先生度假去了。 拉爾夫獨自呆在家里——忘記說他在家工作,他獨自在家的第二個星期晚上,有人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他給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因為站在門外的是住在隔壁的歐文先生,他金色的頭發有點亂,連帶他一樣亂的衣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拉爾夫急急忙忙地給他打開門,畢竟沒有哪個小伙兒忍心讓自己最喜歡的人獨自站在外面。 歐文先生穿著白金色的西裝,他身上混著古龍水和酒的味道,別問拉爾夫為什么聞得到幾乎被掩蓋的古龍水味兒。 平日里一向都不靠近他少于一米的歐文先生直接撲到他身上,然后他順理成章地當了rou墊,即使屁股很痛也不后悔的那種。 歐文先生趴在他身上,更準確地說,寬闊的胸膛上,半瞇著眼睛,活像只委屈的貓——拉爾夫認為平常是只炸毛的貓。 “你是,白癡。”他突然蹭著拉爾夫的胸口說。說完打了個酒嗝,跟所有經常陷入重復申明怪圈的醉鬼一樣又說了一遍:“白癡。” 拉爾夫覺得自己更委屈,可是任何一個但凡有絲毫經驗的人都知道跟醉鬼是不能講道理的,人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帶他去床上。 這里指讓他趕快睡著。 作為一個好小伙兒拉爾夫是這么想的,他沒有任何乘人之危的意思,雖然他現在臉紅得不行,可他真的完全沒有。 拉爾夫雙手打橫抱著歐文先生到客房,歐文先生的手呆在他的脖子上緊緊地纏著他,拉爾夫將他放到床上以后也不放開。 接著他迷迷糊糊地親吻了拉爾夫的嘴角,拉爾夫不得不坐在床上。 下一步,只要歐文先生能成功把他拉倒,那么一切事情都會順理成章,拉爾夫覺得滿屋子都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他的皮膚guntang,像要燒起來一樣。 他們一起倒進床里。 “梅林的蕾絲花邊內褲啊……” 第二天中午史密斯夫人回來,她發現自己的兒子還沒醒,同時他還在客房睡著,跟歐文先生一起。而且她喜歡,所以她這么說,說完輕輕帶上了門。 下午兩點鐘,拉爾夫終于再次吃到了他mama做的飯,她的手藝還是和以前一樣好。 歐文先生坐在他對面,他的臉還有點兒紅,像他手邊蛋糕上的草莓。拉爾夫則一邊吃飯一邊發出笑聲。看來他還是原來那個傻小子。歐文先生忍不住想。 三個月之后。 “老爺,檢查報告說您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啊啊啊——我要拿史密斯家的小子去喂烏利爾!” “老爺,現在史密斯先生的兒子是您的未婚夫,而且我想克勞迪婭小姐不會允許它吃人rou的。”老管家不動聲色地把湯遞給自家崩潰大喊的老爺。順便一提,克勞迪婭小姐是歐文先生的朋友,她的寵物叫烏利爾,一只曾經被賣到馬戲團的豹子。 結果他們的婚禮延期了,歐文先生拒絕讓別人看到他在婚禮上挺著肚子,那會毀了他特別訂做的西裝。 至于拉爾夫,他其實并不在乎婚禮在什么時候舉行,畢竟他已經實現了自己夢想中的事情,即使孩子在他意料之外,但他非常開心。 歐文先生的肚子逐漸大起來,里面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兒,非常活潑,孕晚期被折騰得寢食難安的歐文先生經常罵拉爾夫是個討人厭的小混蛋,同時不舒服地靠在他懷里。 這時候拉爾夫就縮著肩膀不敢出聲,不管怎么想那好像都是他的錯。 不過小女孩兒出生的第二天晚上,歐文先生老管家找到拉爾夫。老紳士背著手站在拉爾夫面前,讓他變得仿佛見到歐文先生的親生父親一樣緊張。 “我想,我有必要告訴您一件事。” “什么?”拉爾夫疑惑地眨著眼睛。 老管家站在拉爾夫面前,清了清嗓子: “老爺的酒量很好,這么多年了,我從來沒見過有哪個人能把他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