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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母親的姐妹在線閱讀 - 那兩條極致的大長腿在大衣下方輕盈擺動著,她 的步伐一點都不張

那兩條極致的大長腿在大衣下方輕盈擺動著,她 的步伐一點都不張

    經過了層層安保程序,全身上下幾乎都被搜了個遍,就連貼身放著的那把Glock18

    也被拿走,我方才進入這個外表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四合院。這個四合院就跟京城

    現存的那些沒什么區別,都是四四方方火柴盒般地座落在有數百年歷史的胡同里,

    只不過它所在的位置可不簡單,離院子不遠處就是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要不是

    有薇拉su這層關系存在,我幾乎沒可能來到這種地方。

    四合院內部遠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從磚墻到瓦頂都是一水灰溜溜的青色,

    只有梁棟上新刷的紅油漆帶來了幾分活力,令這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院子不那么

    陰沉肅穆,不過屋頂滴水檐下幾個閃動的紅點,和貼著剪紙窗花的玻璃后晃動的

    人員卻提醒我,這里跟外面一般的戒備深嚴。

    一個外表普通得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帶著我穿過廳堂朝后院走去,他雖然穿

    著一身運動服,腳上是白色的雙星膠鞋,但理得短短的發型、筆直的腰桿和走起

    路來的姿勢,都不難看出他曾經在軍隊中呆過,我雖然看不出他身上是否帶槍,

    但卻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空手也可以一敵十。

    穿過一條長長的有些陰森的甬道,我的眼前霍然一亮,就像一個在黑暗中跋

    涉了很久的旅人,突然見到陽光般沒適應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園子,

    在這個燕京市核心區域內,其占地之大顯得有些奢侈。燕京的秋日陽光和煦,像

    一把金黃的大傘,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油菜花上,讓這個園子里充滿了生命的氣

    息。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居然有這么一大塊空地,已經足夠令人驚嘆了。而

    且這塊地只是個菜園子,上好的黑土里種滿了蔬菜,除了油菜外,還有白菜、芹

    菜,墻角搭著的涼棚上爬滿了黃瓜、西紅柿和南瓜,幾只小鳥在頭頂嘰嘰喳喳的

    飛過,一陣輕風帶著泥土的氣息吹來,讓人猶若置身于山村農舍。

    「小伙子,幫我把水桶提過來。」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我這才

    發現,院子里不知何時只剩下兩個人了。

    一個頗為魁梧的老人背對著我,雖然他彎著腰很仔細在看著芹菜葉,但我卻

    知道,他站立起來時候的高度并不低。從背后看上去,他光禿禿的頭頂在陽光下

    頗為顯眼,他身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府綢唐裝,光滑的面料上面繡著很多黑色的

    「卍」字,穿著黑色絨布褲子的腳底露出一雙青葛布鞋和白色襪子的邊緣。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老人叫的是自己,環顧四周,通道口放著一個

    裝滿水的白鐵桶,我趕忙提起鐵桶,走到老人的身邊。

    「倒進來吧?!估先诉€是沒回過頭,但他卻很準確地掌握住我的動向。老人

    把手里抓著的大噴水壺放在腳邊,我遵照他的意思去辦,把水桶里的水緩緩的倒

    入壺內。

    老人看水壺已經滿了,就自行的提了起來,開始邊走邊給蔬果澆水,府綢唐

    裝的袖子被拉到了手肘處,露出的兩條胳膊雖然長滿了老人斑,但看上去仍然顯

    得健壯有力,從凸出的血管和青筋來看,老人的身體就跟他的精神一般旺盛。

    我很耐心的跟在后面,看著老人邊走邊澆水,我并沒有魯莽的主動伸手,因

    為我知道老人戎馬一生,性格十分高傲和要強,不管別人是夠出于好意的幫助,

    都會被當作對他的輕視與侮辱,況且他的動作一點都不顯老態,雖然緩慢但十分

    平穩,不到半個小時,便將整個園子里澆了個遍。

    老人放下水壺,他挺直了腰板,在夕陽下那身軀猶然帶著軍人的硬朗與堅毅,

    不過金黃的陽光灑在他額頭上,卻明顯看到一層密密的汗滴,他用唐裝雪白的袖

    口隨意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后轉過身來面對著我。

    這是我頭一次與老人面對面,他那高高的額頭完全禿光了,夕陽給撒上一層

    明黃色的染料,一張長長的方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兩道長長的白眉斜飛著不怒

    而威,一對外表渾濁的眼睛卻蘊含著懾人的寒光,他那對眼睛輕輕的從我身上掃

    過,好像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將自己鎖住動彈不得,他高高的鼻梁下方的雙唇抿得

    緊緊的,嘴角有很明顯向下彎的弧度,自然而然帶著久居高位的氣度。

    「你就是高巖?」他打量了我一番,終于開口了,一口濃重的四川口音。

    「是的。」我回答得很簡短,同時收斂精神,抬頭直視著那對氣場強大的眼

    睛。

    我們的視線相觸,老人的眼中寒光更盛,而我也毫不示弱的正對著他,兩人

    就在這秋日的斜陽中對視了幾分鐘,兩人都沒有退讓示弱的意思。這個年紀的老

    人還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場,令我心中不由得暗生敬意,而我的冷靜也超出老人

    的預料,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受到冒犯了,反倒是從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眼中好像

    有些許贊意。

    不過,接下來從他口中迸出的話卻毫不留情,我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燎原的怒

    火:「好大膽,是誰準許你在外面冒用我的名頭?」

    我并沒有被他的壓力所擊垮,依然面不改色的看著那對精光四射的眸子,緩

    緩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只是做了那個時刻我應該做的,而且現在看來,

    我做得還不錯?!?/br>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刮疫@幾句話不知效果如何,但老人那張峭

    巖般的臉龐拉得更長了,他發出了幾聲似笑非笑的聲音,就像夜梟般令人膽戰心

    驚。

    「你還真以為,就憑一個小娃子和一個瘋丫頭,就能讓直隸總督為你驅使?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br>
    「您的意思是?」老人的話直戳我的要害,回想起那晚的舉動,自己的確是

    輕率而又莽撞,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成功會來得如此之容易,之前一直以為是自

    己的果斷與慎密打動了郎家,但現在看來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也不應該是那

    么簡單。

    「像郎家大總管這樣一個要人,突然南下進入淮海的地盤,還與對方的六扇

    門副捕頭接洽,居然沒有露出一點風聲,你覺得呢?」

    老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我驚起一身冷汗。之前看曹亞民的一番布置,

    以為已經足夠慎密和精細了,沒想到曹尤兩人這一系列所作所為,在老人眼中卻

    是洞若觀火。

    「難道……是海上?」我皺起眉頭,腦子突然泛起一個答案,也只有這個可

    能性了。

    從老人的眼神中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復,看來我沒有猜錯。

    的確只有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動海軍和海防部署,避開情報網對

    燕京市的監控,把尤秘送至公海上,與淮海方要人會面。

    想到此處,我對面前這個老人更加肅然起敬了,心中也暗暗起了提防之心,

    自己這番進京所作所為頗為大膽,可以說游走在犯罪的邊緣了,以老人的能量估

    計對此早有所聞,說不定自己剛一進京,就處于他的指掌間了。

    不過,從老人此刻的臉色卻比先前緩和了許多,看起來好像我的反應之快,

    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似乎從那對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一次贊許之色。

    「小娃子,你來澆這最后的一點?!估先丝偹惆阉臍鈭鍪栈亓诵衣月?/br>
    松了一口氣,從他手中接過水壺,開始照著他的樣子,給剩下的兩條菜畦澆水。

    不過這務農的活兒,看起來沒什么稀奇的,自己一上手才知道先前的想法是

    錯的。雖然不是什么重活,也不需要多說的手藝,但就這樣彎著腰在陽光下走上

    幾趟,我的額頭已經略略出現汗滴了。

    還好我受過最嚴酷的極端環境考驗,之前在叢林里潛伏幾天幾夜都不覺得累,

    現在這么貓著腰雖然不怎么舒服,但畢竟還是堅持了下來,等到手中水壺里的水

    都澆完后,我才直直腰,轉了轉有些發酸的脖子,舒了口氣。

    「這就累了?呵呵?!估先瞬恢裁磿r候,在院子的青石板臺階上坐了下來,

    他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青色玳瑁鎏金方盒,從里面挑出幾撮金黃的煙絲,然后用

    香檳色的煙紙卷了起來。

    他的雙手又大又粗,上面布滿了分辨不出來的傷痕和皺紋,但手部的動作卻

    是很敏捷,沒幾下就卷好了一只煙,然后掏出一盒火柴點著了,便坐在臺階上吞

    云吐霧起來。

    我把水壺和水桶放好后,徑直也走到老人身邊坐下。他倒是沒有計較我的坦

    率,反而把盒子塞到我手中,我也不多做客氣,自己動手也卷了一支,湊到口中

    一吸,一股醇正渾厚的氣息傳入口中,我有些動容道:「這是13號雪茄?」

    「呵呵,小子你還挺識貨的?!估先宋⑿χc點頭,他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

    了,但雙目中卻有一絲像小孩子般的狡黠,這一點倒是跟薇拉su無甚差別。

    「這玩意也只有我老家那兒產的才能吸,不過等那幾個老伙計入土后,這門

    技術估計要失傳了?!估先藧芤獾赝铝丝诎谉?,口中卻略帶抱怨道。

    「一個月十支,醫生規定好的,說抽多了不好。嘿,活了這么大年紀了,就

    這么點愛好,還要被人管來管去,cao?!估先讼駛€小孩子般抱怨著,一點都不像

    之前那般高傲自矜,只是最后補上的一句粗口,還是露出了軍人本色。

    老人就那樣一屁股坐在臺階上,他一點都不在意臺階上的灰塵,府綢褲管向

    上挽得老高,露出的小腿上布滿青筋,他的姿勢就像個莊稼漢,一點都沒有之前

    的威儀,但既便如此,他的腰板始終都挺得筆直,口中吞云吐霧不斷。

    「現在的小娃兒,能吃得了苦的太少了,就算是我那幾個娃娃,也沒耐性跟

    老頭務農啊?!估先伺牧伺南ドw,頗有感嘆的樣子,此刻的他已卸下身上那些強

    硬的武裝,更像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

    說到此處,老人好像有些意興闌珊,先前滔滔不絕的話鋒戛然而止,我不知

    也不該評點別人家事,只得默不作聲,我們倆就在那漸漸落下的夕陽下,無言地

    吞云吐霧著。

    待到手中的雪茄差不多要化為一攤煙灰,這份不同尋常的安靜才被一陣腳步

    聲打破,從腳步聲的輕緩和節奏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我熟識的

    女子。

    果不其然,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在背后響起,這聲音有中獨特的性感,但卻

    比往日更加柔和。

    「爸爸,都快六點鐘了,你還要人叫吃飯嗎?」

    我轉過身來,一個久違的高挑挺拔倩影站在身后。

    與往日有些不同的是,薇拉su那張依舊嬌艷大氣的臉上,卻少了過去的灑脫

    與不羈,更加多了幾分溫柔與矜持,她那頭耀眼的金發被包裹在一條橙色繡金線

    的頭巾內,這讓她那中西混合的五官顯得柔和了許多,那對豐唇上只是涂了淡淡

    的唇蜜,不像過去那般總是以大紅唇示人。

    她那前凸后翹呈S 曲線的嬌軀裹在一條橘紅色的雪紡長裙內,這條長裙雖然

    并不貼身,顯得有些寬大和松弛,但卻讓她更顯女人味,兩條得天獨厚的大長腿

    在裙內若隱若現,長長的雪紡裙擺一直垂到腳踝處,那對優美的玉足踩在一雙嵌

    滿水鉆的白色平底涼拖鞋內。

    「呵呵,你這女娃子催啥,我只不過是和小高抽根煙罷了,抽完了我這就進

    去?!固K老看到女兒,那張巖石般的臉上頓時化開,露出難以置信的柔和笑意,

    但仍不在意地揮揮手道。

    「爸爸,不是我說你,雪茄雖然不進肺,但也是過喉的,吸多了對身體總是

    不好,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嗎……」

    薇拉su顯然并不像其他人般在蘇老面前畢恭畢敬,她直率地上前搶過所剩無

    幾的雪茄,隨手在花壇上弄熄了,口中不依不饒地搶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你娘還嘮叨……」蘇老顯然很怕女兒說他,忙

    不耐煩的揮揮手,站起來就往屋內走去。

    只有我注意到,薇拉su的臉上微微掠過一絲不豫之色。

    但那表情轉瞬即逝,她迅速調整上前扶住老父親的肩膀,半擁半扶著陪著蘇

    老向里走,我忙快步跟上。

    穿過那個有些陰暗的通道,在薇拉su的引導之下,我們走進了四合院的后廂

    房,進了一個寬敞暖和的大房間。住四合院的老燕京人,以前在這個季節都要燒

    火炕的,當然現在已經有了暖氣,室內的火炕也只是擺設而已。里面擺放的家具

    都是上好的紅木制成,涂了紅漆的桌椅在冬日里顯得特有活力。

    屋里燈光明亮,當中一張紅木四方桌上已經擺好了一桌飯菜,一瓶已經開封

    的茅臺擺在中間,那股獨特的醬香已經充溢于桌面,桌面上擺著的菜肴都是家常

    川菜,有東坡肘子、魚香rou絲、宮保雞丁、夫妻肺片、回鍋rou、麻婆豆腐等,但

    卻烹制得極為精致與可口,顯然出自名廚的手藝。

    「你小娘和弟弟們呢?」蘇老在主賓的位子上坐下,他朝薇拉su抬了抬頭問

    道。

    他口中的「小娘」,應該就是續弦的那位夫人,也是薇拉su一直耿耿于懷的

    那個小護士。不過時隔多年,那個女人已經為蘇老產下了后代,在家中的地位也

    得到了鞏固,從蘇老的問話可以看出這一點。

    「她一早就帶著弟弟們去打高爾夫,我問過她,在山莊吃了晚飯再回來?!?/br>
    薇拉su淡淡道,她的話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實。

    「這瘋娘們,就知道玩。」蘇老口中嘟囔了幾聲,他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后,

    拿起那瓶已經開封了的茅臺,給我和他面前的小瓷杯里倒滿。

    「不管她們了,我們吃飯。來,干了這杯?!固K老大手一揮,我忙拿起酒杯

    與之輕碰了下。

    蘇老很豪爽地將白酒一口喝干,我自然不甘示弱地,有樣學樣喝完,我們就

    這樣邊喝酒邊吃了起來,薇拉su卻出人意料地滴酒不沾,只是端了一碗米飯在旁

    邊靜靜地吃著。

    這一桌菜里少不了放辣椒,那味道就跟色澤一般火辣辣的,可把吃慣本地菜

    的我辣的夠嗆,但老爺子卻甘之若飴。他還不停地找我喝酒,為了中和口腔里的

    熱辣感,我只好吞了幾杯白酒,頓時就像有一團火在腹中燒著般,從小腹處傳遍

    渾身上下。

    這半年來,我的酒量長進還是挺快的,再加上身強體壯的緣故,已經不如當

    年那個初哥般容易醉倒。老爺子看我頗能喝幾杯,更是連連找我干杯,看我一臉

    苦相卻毫不推托的樣子,他越喝越開心,眉開眼笑地干個沒完,把薇拉su在一旁

    不停的勸阻,都當作耳邊風般忽視。

    我雖然跟老爺子喝得很起勁,但注意力卻有一半都在薇拉su身上。時隔三、

    四個月不見,薇拉su依舊是那么的美艷,但她的體態卻豐腴了許多,皮膚也較往

    日更為白皙,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蛋上洋溢著動人的光澤,令我時不時分神朝她瞧

    去。

    不過薇拉su顯得比過去矜持許多,雖然她對著我們兩個說話,但那對明媚的

    大眼睛并沒有正眼看過我,大部分時間里,她都是擺出一副崇拜的小女孩樣子,

    看著談興十足的老將軍口若懸河地講著過去的豐功偉績,只是雙目偶爾不經意間

    在我臉上掃過,但很快又恢復原樣了。

    薇拉su這副模樣非但沒有讓我不快,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我總覺得,

    這次見到的薇拉su,與之前相比發生了些許變化,我雖然說不準變化在哪里,但

    是這種感覺卻并不陌生,因為我曾經在白莉媛身上見過。

    她依舊是那個美艷動人的長腿美人,但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么躁動不安,也

    不像之前那么熱情奔放,變得比過去平靜了許多,但這種平靜中還蘊含著一股深

    沉的東西,這種東西在之前的薇拉su身上很難看到。

    「爸爸,你少喝點,醫生說你現在每天最多只能喝三杯?!箍粗郎系哪瞧?/br>
    茅臺已經過半,薇拉su忍不住出言勸道。

    「三杯算什么,把我當小娃娃了?你老子當年可是千杯不醉?!固K老雖然一

    直都很聽女兒的話,但是此時酒勁上來后,他似乎又變成那個專制而又自負的軍

    人了。

    「哈哈,來,小高,咱們干了?!?/br>
    蘇老的盛情難卻,何況在這個身經百戰的軍人面前,我也沒有其他招數,無

    奈之下,只好舍命陪君子。

    薇拉su眼見老父親興致來了,知道自己繼續勸阻也是沒有用的,蘇老的性格

    是極為好勝要強的,你若是說他不行的話他就偏要跟你斗,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

    決不罷休,所以薇拉su只好連連朝我使眼色。

    我見薇拉su眼中露出懇求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軟,自從露面以來,她總算

    是敢正眼看我了,我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后拉著蘇老開始請教一些歷史上

    著名的戰役,果然,一談到打戰,蘇老的注意力便從酒杯上轉移了,他開始大談

    特談切身經歷過的那些戰斗。

    雖然他口中所說的那場戰爭離我們有些遙遠,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卻很生

    動,而且那些戰爭的細節遠比我在教科書上所了解的要準確,但是也更冷酷。不

    過,從另一個角度想,他們要奪取政權,建立國家,哪個人手上不沾上成千上萬

    的鮮血,這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不過,雖然老爺子的故事很引人入勝,但我的目光卻不由得總往薇拉su身上

    溜。不知為何,今天的她特別有女人味。她進屋后便把頭巾解了下來,那一頭金

    黃的波浪長發整齊地梳成一條大辮子,然后高高地盤在腦后好像一頂后冠般,雖

    然沒有戴什么華貴的飾物,但那精致溫婉的發型已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對于我頻頻投來的熾熱眼神,薇拉su自然心知肚明,但她并未向以往般給予

    熱烈的回應,大部分時間都很認真的看著老爺子眉飛色舞的講故事,只是偶爾向

    我這邊瞄上一眼,在我們視線相碰的瞬間,她卻很快地移開,臉上卻略有嬌羞之

    色。

    為了不讓蘇老喝太多,那瓶茅臺有大半都是被我給消滅的,蘇老看到酒瓶已

    空,就要叫人再上一瓶,卻被我和薇拉su給勸住了,當勤務員把餐桌什么的撤下

    去后,蘇老卻執意要到院子里走走,薇拉su屢勸不住,只好拿來一件厚厚的軍大

    衣,給老人披上。

    此時月亮已經出來了,清冷的月光照出兩條長長的影子。我放慢腳步,陪著

    蘇老在院中散步,踩在青石板小徑上,蘇老卻不見了方才的健談,他披著軍大衣

    的高大身型,在月光下卻顯得有些瘦削干枯,這一刻他褪去了梟雄氣息,只是一

    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小薇這女娃娃,打小就是這么調皮,長大了更讓人頭疼,可她卻是我最疼

    愛的孩子。」蘇老突然說起這句話,讓我有些吃驚。

    不過,薇拉su都是年過四旬的熟女了,蘇老還一口一個「小薇」的,聽在耳

    中未免有些好笑,當然我并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嘴上附和著。

    「你別看她在我面前一副大小姐的樣子,不知道她在外頭有多野多皮?!?/br>
    這點我倒無需蘇老提醒,因為薇拉su狂野的那一面我已經見識得足夠多了。

    「哎,這女娃子雖然表面上不提,但她心里一直恨著我呢?!固K老突然長長

    地嘆了口氣,語氣里難得出現一絲頹廢。

    「怎么會,蘇很孝順的?!刮已圆挥芍缘?,對于他們父女倆的往事我略知一

    二,那件事應該對薇拉su影響很大,她會變成如今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咎

    于父母的離異。

    「我這輩子一共娶過三個堂客……咳、咳、咳——」夜里的秋風帶著涼意,

    蘇老忍不住咳了幾聲,我想要出言相勸,但他卻擺擺手表示無礙,繼續說道。

    「頭一個是家里包辦的,我雖然跟她拜過堂了,但沒過多久就跑去鬧革命了,

    她給我生了個兒子就死了。這個女子說起來挺苦命的,可我的確跟她沒感情,現

    在我連她的樣子都記不得了?!固K老談起自己第一段婚姻時,他的語音就像所說

    的內容般冷漠,可見他本人對此的態度。

    「第二個就是小薇她娘,我那時候真是愛得不得了,而且又是我人生最得意

    的時候,看到小薇我就像是看到她娘一般?!固K老邊說邊搖了搖頭,雖然他語氣

    保持冷靜無波,但我卻聽出他內心的愉快,好像又回到了往日的崢嶸歲月般。

    「她娘雖然是富貴人家出身,但卻能跟我一起過苦日子,我被下放的那幾年

    別提多受罪了,她又要帶孩子又要照顧我,還要應對一波波政治上的沖擊,也真

    是難為她了?!?/br>
    蘇老的話讓我頗為尷尬,因為我已經從薇拉su那里得知她母親的結局,這話

    從當事人的口中說出,讓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過,蘇老并沒有在意我,他只

    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好像深深地沉浸在回憶之中。

    「哎——我虧欠她的實在太多?!固K老深深地嘆了口氣,話中帶著莫大的悲

    傷,卻又像是在回憶思索一般,久久沒見他發出聲音,我們就這樣沉默地走著。

    「我是犯了錯,可這種錯哪個男人不會犯?像我們這種位置的,打幾個皮盼

    還不是尋常事,用的著那么生氣嘛?真是個犟脾氣,這女子,咳——」蘇老他總

    算開口說話了,只是語氣卻變得激烈許多。

    雖然我對蘇老的言論并不認可,但并我沒有出口反駁,人的價值觀你很難去

    改變的,何況蘇老還是個身經百戰、閱歷豐富的軍人,與他同級別的大人物里,

    結婚離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他們那個時代走過來自有他們的價值觀,作為晚輩我

    們很難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對其評價。

    一陣冰涼的秋風迎面吹來,我不禁縮了縮脖子,但蘇老卻渾然不覺般迎著風

    走著,嘴里沒有停歇地一直說了下去。

    「我十八歲離家出走鬧革命,在軍營里的時間比在家里多,老大完全就是育

    嬰員帶大的,所以一直跟我不親。他不愛摻合我的事,我也不去強迫他,這小子

    現在搞科研搞得很出色,不錯。」

    蘇老說起他的家事,開始走出回憶中的傷感情緒,一副談興十足的樣子,我

    只好耐心聽下去。

    「小娘給我生了倆小子,年齡跟你差不多,不過可比你嬌氣多了,一點軍人

    樣子都沒有,根本就吃不了什么苦。我本來安排好讓他們去部隊歷練一下,可倆

    小子都不愿意去,只想著開公司瀟灑花錢,不成器!」說到此處,蘇老又是爆出

    了一串咳嗦,我忙伸手在他背上輕拍了幾下,這才好轉些。

    「小薇從小最得我寵愛,她的性格脾氣頗像我年輕時候,雖然因為她娘的事

    情鬧了矛盾,但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這幾個娃娃里,只有她最出挑了?!固K老

    一提到自己女兒,聲音里都流露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不過,小薇畢竟是個女娃娃,很多事情上天生不如男人,而且她現在忙著

    管她姥爺家的產業,我怎么勸她都不聽。我百年之后,姓蘇的如果沒人能撐起這

    個家族,到時候子孫后代可是要任人擺弄嘍?!固K老搖了搖頭,語氣里透露著一

    股悲傷,像是看到自己身故后的事情般。

    「蘇老你過慮了,你戰功顯赫,舊部親友滿天下,誰不敢賣你面子啊?!刮?/br>
    忙出言安慰道,但自己心中并不相信這個答案,政治上只講究利益得失,血緣和

    友誼并不是那么可靠。

    「呵呵,那是我還活著。」果然,蘇老冷笑了兩聲,語重心長地道:「小高

    啊,我告訴你,人活著才是面子,人死了什么都不算了,越往上層越是這樣?!?/br>
    —你看主席那么偉大的人物,他的后代現在混得如何?」蘇老這番話,聽得我啞

    口無言,這個老人經歷了太多的征戰與斗爭,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蘊含了無數

    人的鮮血與眼淚。

    「這個世界再怎么變,還是得靠男人撐起來,家族沒有靠得住的男人,將來

    會被人揪著打呀?!?/br>
    我默然無語,蘇老的話雖然很直接,但是句句都說中了,不管是具體化的國

    家也好,還是個人的小家庭,沒有一個頂梁柱是很難維持的。只不過,我還沒搞

    清楚,蘇老在我這么一個外人面前,坦率的談到自己家族的困境,用意何在?

    「你這個娃娃,年紀雖小,但是做出的事情,可不得了啊。」蘇老話鋒一轉,

    突然又回到了我身上。

    「那是托您的福了?!刮译m然有些意外,但還是謙虛地回道。

    「呵呵,少拍馬屁了。你的那套身手雖然不錯,但也不比V I P S 高上多少,

    要沒有準確的情報,你要想殺了某人還全身而退,比登天還難?!固K老不慌不忙

    地道來,他的語速極慢,但我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了。

    「你……」我頓時停住了腳步,蘇老這幾句就像驚雷般在敲在我耳膜里,嚇

    得我魂飛魄散。如果之前蘇老已經顯示了他對情況的掌握程度,此刻他所說的卻

    令我意想不到。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道出我的身份,以及我為組織所做的事情,

    這太不可思議了。我一直以為,組織的行事是絕對隱秘的,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沒

    有人可以知曉,但從蘇老的話來看,這個結論顯然不靠譜。

    「您怎么知道的?」我滿懷忐忑不安地問道。

    此刻心中像是有幾個大鼓在敲著般,忽上忽下地好不喧鬧,我雖然很怕得到

    的答案,但又無法抑制內心中的疑團。

    「哈哈,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你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蘇老豪爽地一笑,

    很隨意地揮了揮手手道。

    「那你能告訴我,他們背后是誰,我應該怎么辦?」他雖然讓我不要多問,

    但我卻被激起了團團疑云。

    其實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我心中,脫離組織這么久,我并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

    自從我與鷹分開之后,我每一天都在做最壞的打算,但時至今日,組織并沒有向

    我發出焚燒密令,這讓我很是困惑。

    「他們是一股力量,我只能說這么多。你擅自離隊,目前已經被列入名單,

    要是想好好活著,除了我之外再沒人可以幫到你了?!固K老雙手插在軍大衣的兜

    里,他的神情突然又變得冷峻肅穆起來,用令人無法反駁的語氣道。

    「您這是什么意思?」我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問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有這

    個能力,只是這些來得太突然,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很簡單,從明天起,你穿上軍裝,聽我的安排,從基層開始,一切都按我

    的設計來辦,我會讓你繼承和掌握我的資源?!固K老霍地轉過身來,雙目中射出

    兩道冷電鎖住我,那強大的氣場令我無處可躲,就連一根小指頭都移動不了。

    「您這樣做,用意何在?」我越發詫異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蘇老開出來

    的方子居然會是這樣,他所說的一切距離我實在太遙遠了,遙遠到我從未考慮過

    這種可能。

    「我家里這幾個男娃娃,都不是能做大事的料,我需要一個靠譜的繼承人來

    保護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