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之夜1
看著走廊上糾纏著的兩個身影,邵暝立即捂住了池落星的眼睛。他輕輕推開身側(cè)的門,把池落星抱進(jìn)房間。兩個人都急促喘息著。 良久,池落星出聲道,"你放我下來,我...我憋不住了。" 邵暝終于冷靜下來,抱著他進(jìn)了房間里側(cè)的廁所,自己則坐在床邊等候。 不多時,池落星從洗手間緩緩走出來。邵暝把他扶到床上坐著,輕咳了聲說,"今晚你就睡在這里吧。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也不方便出去..." 然后他又補充道,"等你睡著了,我就在隔壁隨便找個房間睡。明天再一起回學(xué)校,怎么樣?" 池落星只好點頭。 氣氛有些尷尬。 “上次標(biāo)記到現(xiàn)在,身體有沒有什么不適?”邵暝問。 “沒有,有效果的,現(xiàn)在我的腿疼的不那么嚴(yán)重了。” “已經(jīng)差不多一周了,要再標(biāo)記一次嗎?” 邵暝看向他的眼睛。 池落星在他的眼神里沉溺,敗下陣來,他微微點了下頭。 得到了允許,邵暝試探性的釋放了一點信息素。池落星漸漸感覺到周身被一股暖意包圍。還沒開始適應(yīng),就被邵暝一把抱起,放到了他的大腿上側(cè)坐著。 邵暝握住他的兩只手腕將它們固定在池落星的腰后,動作溫柔卻強勢。 池落星感到一陣慌亂。 樓道里的那一幕又閃現(xiàn)在他眼前,他不可抑制地閉上了雙眼。 他感覺一只手輕輕解開了他襯衫的幾顆扣子,剝開了他的衣領(lǐng),露出后頸處的皮膚。 邵暝的唇落在那處,遲疑了一下,便露出犬齒咬了下去。 信息素在腺體里炸裂開來。池落星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整個標(biāo)記時間持續(xù)了十幾分鐘。兩個人皆是濕汗涔涔。 事畢。邵暝替他整理好衣領(lǐng),讓池落星伏在他懷里喘息。 他輕輕地環(huán)住了池落星的身體,直到他的呼吸變得平緩,才開口,聲音近乎喑啞,“難受嗎?" 池落星搖了搖頭。 "你出了一身汗,我抱你去浴室,你泡個熱水澡,然后睡覺,好不好?" 池落星從嗓子里溢出一聲微弱的聲音,"嗯。" 邵暝把他放在浴缸的邊上,開始放熱水。 浴池很深,池落星想自己進(jìn)去或出來都有些困難。他有些不安地攥住了衣擺。 他緊張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做這個動作。 邵暝看他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模樣,樂不可支。"怎么?落落腦子里在想什么18禁的東西呢,嗯?" 池落星一拳錘在他胸口。"你出去,我自己來。" "別嘛,你看這浴缸這么大,要不--咱兩一起洗?" 池落星被他輕浮的話語弄的漲紅了臉,"你答應(yīng)不對我做什么的。” "是嗎?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池落星氣急,"你說過決定權(quán)在我,還有,你剛剛說讓我泡個澡就睡覺的...” "我是說過,但我沒想對你做什么啊,就是一起泡個澡,再一起睡個覺啊。" “你...!"池落星哪里說得過他這個輕浮浪子,被他壓迫的氣息包圍,根本說不出話。 "好了,逗你呢。落落真可愛!我背過去,你把衣服脫了,用浴巾裹著,我再抱你進(jìn)浴缸。好不好?" 說完他竟真的背過身去了。 池落星想,邵暝這個人吧,雖然表面上行事乖張,舉止流氓,但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他邊脫衣服邊盯著邵暝的背影,生怕他突然回頭,便快速將自己扒了個干凈,然后用浴巾將自己全身裹起來。才道:“我...我好了。” 邵暝勾著一抹笑,將他抱起放進(jìn)浴池,又給他拿了干凈的浴巾和浴袍放在一旁。 看他一直緊繃著身體坐在浴缸里,唇角的那抹笑意更盛。 他走到洗手間門口,又定住,然后帶著蠱惑的低沉嗓音說,“落落,你沒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面鏡子嗎?” 池落星倏然抬眼,浴缸的斜對面是一方巨大的鏡子,剛剛他太過緊張沒有注意....也就是說,其實邵暝剛剛?cè)伎匆娏耍?/br> "你!....變態(tài)!" 正人君子個鬼! 然而罪魁禍?zhǔn)仔χ顺鋈ィP(guān)上了洗手間的門。即使隔著門也能聽到池落星咬牙切齒的聲音。 哈哈,臭脾氣。 手機在黑暗的房間里震動,迷迷糊糊中,S級Alpha的警覺讓謝錦添瞬間清醒。 他打開床頭的燈,環(huán)視四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身邊還躺著一個不太熟的Omega。確切來說,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謝錦添凝視著Omega。被子的一角堪堪遮掩住他的下半身。他睡的很熟,胸膛輕微的起伏。 他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渾身布滿了紅痕,有吮吸出來的,也有用力過度,掐出來的的紅印。 睡過去之前的畫面一瞬間全都涌進(jìn)腦子里。 他遲鈍了十幾秒才接起電話,"喂?" 是邵暝。為了調(diào)查那個對藥劑做手腳的人,他們最近經(jīng)常私下聯(lián)系。 "落落困了我就沒送他回去,我們今晚就住這邊,你不用擔(dān)心。" “好,那他人呢,睡了嗎?” "還沒呢,在洗澡。" "邵暝,星星還小,他還沒成年。"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我有那么禽獸嗎?" “我信你,你照顧好他,謝了。” “他是我的Omega,我自然會照顧好他的。” 如果是之前,謝錦添一定會反駁,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那個資格。 “嗯,我知道了。掛了。” 曲意衡在他接電話時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看到身邊赤裸著身體的Alpha,大腦空白了好幾秒。 記憶像潮水一般席卷而來。 剛剛,似乎是他先主動的。 他隱約記起他是如何將手伸進(jìn)Alpha的襯衫里邊撫摸邊贊嘆的,他想起他當(dāng)時羞恥的話語--"你的信息素好好聞啊,肌rou也好硬,好好摸哦--”然后他的手不受控似的一路向下,摸到那處堅硬。 然后就被Alpha順勢帶到了一個房間,傾身壓了上來。 他還不知死活地?fù)е牟弊樱崴男畔⑺兀€主動解開了Alpha的襯衫扣子。 艸,好羞恥。 此時謝錦添還沉浸在回憶里。 他記得他當(dāng)時拉著曲意衡出了棋牌房,曲意衡醉的不像話,整個人都跌進(jìn)他的懷里,手還不安分地到處亂摸。嘴里還嘟囔著,"喝!我還要...繼續(xù)喝...我哪里比不上...嗝...Alpha!我是聯(lián)邦最...嗝...厲害的Omega..." 謝錦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晚上不知道灌了多少杯酒,本來就已經(jīng)有些醉了。去找池落星的時候,看到這個傻不拉嘰的Omega毫不示弱作勢要喝掉全部的酒時,他原本只是打算站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熱鬧的。 但他突然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Omega那副逞強又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心里一陣煩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手已經(jīng)先于大腦,奪下了酒杯。 沖動,暴躁,易怒,跟平時的他大相徑庭。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池落星出院那天。那天晚上他頭一次沒有送星星回學(xué)校,而是聲稱有事要回一趟公司。 實際上他漫無目的地開著車,行駛在寂靜的夜里,直到凌晨一點左右。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回家嗎?可是那個家里沒有池落星。 忽然他聽到路邊傳來一個女孩兒的尖叫聲和呼救聲,以及好幾個男人污穢不堪的話語聲。 他停下車,聲音是從那邊的巷子里傳出來的。 他趕緊下車沖了過去。卻看見曲意衡先他一步走上前,將小女孩兒護(hù)在他身后,昂著脖子瞪著眼前的Alpha男人們。 謝錦添心道,這個Omega真是不要命了,敢跟一群成年男性Alpha叫板。 他并沒有立刻上前,得讓這個不自量力的Omega吃一點苦頭,他才能長長記性---不要輕易惹怒任何一個Alpha。 他們的破壞力不是任何一個Omega能夠承受的住的。 Alpha們發(fā)出猥瑣的笑聲,"又一個漂亮的Omega送上門了。兄弟們今天賺大了哈哈!" "你們休想對我做什么!"Omega倒是一點兒也不露怯,他揮動拳頭就朝其中一個Alpha砸去,Alpha被猝不及防地打了一拳,有些踉蹌。 他直起身,眼神變得兇狠,“敢打我!我看你是活膩了!給我按住他!" 幾個人上前朝他走來,他拳腳并用,使出渾身的路數(shù),卻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慢慢敗下陣來,Alpha們釋放出壓迫性的信息素,他雙腿一軟,勉強撐著墻面才沒有跌倒在地上。 他抬起頭,倔犟的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雖然他表面佯裝鎮(zhèn)定,但他緊緊扣著墻面不知所措的手卻沒有逃過謝錦添的雙眼。 謝錦添走上前,帶著壓迫感的雪松味的信息素在巷子里炸裂開來,屬于S級Alpha的信息素在等級上就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 那些Alpha們被這壓迫性極強的信息素?fù)魸ⅲ娂姷沟兀ь^求饒。 這時警察也趕了過來,帶走了這群Alpha,和嚇得暈過去的小女孩。 謝錦添第一時間就報了警。意圖侵犯Omega或故意釋放信息素強迫Omega在聯(lián)邦是重罪,必須受到嚴(yán)懲。 曲意衡依舊癱軟在地。剛剛那股信息素,太過于霸道,他根本緩不過來。 他對著Alpha低聲說,“多謝。” 謝錦添卻沒有絲毫動容,而是不屑地說,“不自量力的Omega,如果我沒恰好路過,你打算怎么辦,是委身于幾個猥瑣的Alpha?還是羞憤地咬舌自盡以昭清白?下次見義勇為時,請動動你那不足二兩的腦核兒好好想想,你有什么本事能斗得過一群Alpha? 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跟梁靜茹借來的勇氣?" 曲意衡被懟得無話可說。 思及此,謝錦添不由得頭疼欲裂。他怎么就把人給上了呢。他清晰地記得自己是如何進(jìn)入到Omega身體里的,記得omega的體內(nèi)是如何的溫軟濕潤,記得他們做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記得他在omega體內(nèi)漲大成結(jié),記得他用力咬破了omega 后頸的腺體。 他竟然把這個只見過兩面的Omega 終身標(biāo)記了。Omega的脖子上還留著他的牙印,甚至他的生殖腔里還存留著他的jingye。 曲意衡看到謝錦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開口道,“那個...剛才的事....”他尷尬地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輕輕咳了一聲,繼續(xù)道, "你不用對我負(fù)責(zé)的!” “我會負(fù)責(zé)的!”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同時話音落地,然后在意識到對方剛剛說了什么以后,雙雙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謝錦添氣急敗壞地說,“你特么再說一遍?” “那什么...你又不是自愿的,是我喝醉了勾引的你。你不用有什么愧疚感,也沒必要負(fù)責(zé)的!” "什么叫沒必要負(fù)責(zé)?你就這么不在意你的第一次?就這么隨便給了一個才見面不過兩次的Alpha,甚至事后還覺得沒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被我終身標(biāo)記了?你現(xiàn)在肚子里很可能已經(jīng)有了我的種,而且你以后只會為我一個人發(fā)情,你的發(fā)情期不再能靠抑制發(fā)情劑解決,而是必須用我的信息素緩解。需要我再幫你復(fù)習(xí)一下生理衛(wèi)生課的知識嗎?!” “不,不需要了。對...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靠近你,就突然...那樣了,而且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非發(fā)情期生殖腔也會打開...我是第一次...沒有經(jīng)驗,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的...對不起...” "不是你勾引的我…” 謝錦添凝視著omega的眼睛說,“是我易感期到了。因為我的信息素誘使你被動發(fā)情了,你才會主動打開生殖腔。是我的原因,不是你的錯。" 謝錦添頓了頓繼續(xù)道,"跟我結(jié)婚,我會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