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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未進門之后就看到了站在沙發后面的四哥覃閱,他今天穿的是一字肩的黑色長袖針織連衣裙,踩著雙紅底高跟鞋,露出來的肩膀和小腿白得晃人。 感覺到男人冷冰冰的帶著些審視意味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林禾忍不住得顫,往秦未身后躲了一下。 覃傾坐在單獨的一個沙發座上,懷里抱著一個睡著的孩子。他抬頭看了一眼林禾,率先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小五的大哥。” 覃空則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和你弟弟長得可真不像。”說得是林家原配養在外家的孩子,小了覃未一歲。 林禾不知道該說什么,求救般地勾勾秦未的手指。秦未自己也覺得尷尬,索性就打了個岔:“年年今天沒去曜哥那嗎?”他幾步走近,蹲下身去摸摸小侄兒的臉蛋。 “在幼兒園把別的小朋友欺負哭了,害怕回去那邊挨訓,才打電話讓我去接他。” 覃傾的先生和他是開放式婚姻,兩人是政治聯姻的典例,孩子生下來以后就分居了,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小孩雙數日跟覃傾住,單數日跟薛璟曜住,沒什么意外的話倆人日子過得倒也平和。 覃閱突然在這時走到前面來,聲音冷清:“你的臉怎么回事?”他手指冰涼,探上來的時候秦未都沒來得及反應。 秦未臉臭了,他壓根不想再提白錦。 昨天白錦那耳光打得倒不重,就是他指甲刮得秦未下頜破了皮,但也不甚明顯,結果沒想到還是讓男人看出來了。這都還不算完,覃閱翻開他的領口,白錦咬出來的牙印現在已經結痂,可那牙印周圍一片青紫,瞧著倒有些可怖。 老大老二臉色瞬時就變了,剛才是沒瞧見秦未身上有傷,現在讓覃閱翻出來了,這事兒就不那么好說道了。 覃空的火直接就沖著林禾去了:“看不出來倒是個牙尖嘴利的。” “想哪兒去了,和他沒關系。”秦未趕緊找補,但這事兒涉及到白錦,他才和人劃清關系,一點都不想說,不然沒完沒了的:“我姐夫呢,我好餓啊。” 覃傾看眼林禾蒼白的臉色,沒說話。覃閱倒是瞇了瞇眼,伸手在人鎖骨上的牙印上狠狠按了一下,把人痛得嘶了一聲。 秦未不開心了。他呲了呲牙,繞開覃閱,拉著林禾一起坐下,兩只腳沒規沒矩地翹起來放在茶幾上。 “小四,別又惹他了,氣性兒大著呢。”覃傾這時才咳了一聲,笑著開口。 “多管閑事。”覃空哼了一聲,這回是沖著覃閱去的。 蘇闌這時候從廚房里出來了,他剛才在盯著傭人備菜。客廳里的氣氛有點僵,留意到覃空的臉色不太好,蘇闌小心翼翼地對秦未開口:“小五餓了嗎,飯廳里給你準備了點心,可以先墊墊。” 覃空看都沒看蘇闌一眼,語氣不是很耐煩:“覃念到哪兒了?” “剛發信息說快到了,回來的時候路上有點堵。”秦未牽著林禾先去吃東西,見蘇闌站在一邊有些難堪,心里嘆了口氣:“姐夫我想吃榴蓮,家里還有嗎?” “啊有的有的,都給你準備了的,我讓人冰起來了,我記得你愛吃凍過的。”蘇闌就又忙起來。 覃念回來的時候秦未正在逗林禾。 秦未讓人閉著眼睛,自己拿塊糯米糍喂,要他說味道,林禾有點害羞,但還是小小的咬了一口,睫毛顫得厲害:“芒果的。” “錯了。” 林禾疑惑地皺了皺眉,但還是乖乖地再咬了一口:“就是芒果的。” “不對。”秦未憋著笑。 林禾這個時候聽出來他在逗人了,刷的一下睜開眼睛,迎上覃未還帶著笑意的臉,忍不住撒嬌:“你又這樣……” 少年得意地摟住他親一口,把人羞得紅了臉。 覃念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口的,他和覃閱是雙胞胎,但卻是截然不同的模樣和性情,覃閱冷淡疏離,覃念溫柔似水:“小五,帶朋友回家了?” 秦未仰著頭瞧他,腦袋點了點,笑得有點憨,還坐在凳子上就要伸手抱人。覃念揉揉他的腦袋,叫人抱住自己的腰,臉貼在懷里,笑得眉眼都彎彎的:“都多大了, 怎么還像小孩子。” 林禾低著頭,眸光閃爍,放在膝上的手指又捏得緊了些。 吃飯的時候,坐位也有點意思。今天用的長桌,覃父不在家,覃傾理所當然的便在首位,覃空和蘇闌緊接著相對而坐,覃念和覃閱順著排位靠后一位,秦未帶著林禾自然也得按著規矩來。 林禾的位置恰好分在覃閱身旁,他咬了咬下唇,拉著秦未的手晃了晃,心里不太愿意。 “那我坐過去?”男人低聲問他,往日里他也都是隨意坐的,倒也不為難。 結果叫覃閱給聽著了,他嗤了一聲,很是看不上的作態。 林禾眼眶頓時就紅了。 秦未無奈地看一眼那冷淡驕矜的男人,安撫性地拍拍林禾的背,自己從原本的座位上起身徑直走向對面,直接坐到了覃閱身邊。 “咱們小五倒是會心疼人。”覃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他側頭瞧了瞧身邊的覃念,見他正在專注的用手機回復信息,便作弄似的伸手摸到人的大腿上。 覃念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紗質連衣裙,覃空的手直接就探到了他的腿心,他看眼對面的蘇闌,身子僵了僵。 “抖什么,嗯?”覃空慣是個喜怒無常的,他掐了一把人腿間的柔軟,把他疼得抖了抖,自己則戲謔地去看蘇闌的表情。 他們鬧出的動靜不算小,覃傾坐在首位卻像沒看見一樣。蘇闌也是面不改色,習以為常的模樣,只是放在桌下的手緊緊地攥著餐帕。 林禾聽得到身旁的動靜,他抿住嘴,不敢四處張望。 覃念的眼角很快就泛了淡淡的潮紅,他微垂著頭,漂亮的眼睛蒙起薄薄的霧氣,秦未見著覃念哭理所當然的便心疼了,手里的餐具一放,就要起身。 結果一把被身旁的人拉住手,他側頭看向覃閱,男人對著他輕輕地搖搖頭。 沒用的。 這事兒秦未管得了一次管不了第二次,遑論這早已不是他插手的第一遭了。 秦未這個時候有點后悔了,他不該和林禾換位置的。 覃閱的手指很涼,和他整個人一樣,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冷。秦未很少能被他主動牽著,但這回他還是先松開了。 覃念在哭,沒出聲,但眼淚落在了桌布上。 秦未不可能不管他。 拉著人起身的時候,覃念腿都在顫。覃空倒沒生氣,只似笑非笑地看向覃閱。 他拿起餐布擦了擦手,然后隨意地往地上一丟,自己從座位上起來,“沒用的東西。”走之前就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沖著誰去的。 “大哥,小五總這么心軟可不行。”留下最后一句話,覃空就從飯廳離開了,卻成功地讓覃傾看了過來。 他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小閱,吃好了就先去休息吧。念念和小五,都坐回去。” 秦未猛地回頭去看覃閱,男人沒看秦未,只淡淡地應了一聲,就放下餐具,起身準備離開。 “大哥!”秦未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保了覃念,就護不住覃閱。覃傾這是在警告他。 說是去休息,其實就是去陪覃空。覃念今天躲過去的,覃閱都得受著。 覃傾沒理他,只繼續道:“怎么,念念也吃好了嗎?” 男人便立刻如驚弓之鳥一般,臉色慘白,他偎在秦未懷里,身子直抖。 秦未便只能抱住他,眼見著覃閱從眼前離開,他閉了閉眼。 他難得脫離人物角色幾秒鐘,認真想了想。 性格碎片覺醒的原因,便是因為這復雜的家庭關系。覃未發現自己改變不了以后,只能壓抑,所以精神力才從而轉化成所謂的軟弱。誰都想護著,但實際上卻誰都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