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莊主不可沉溺于情事(忠言逆耳!)
床邊的紅燭又重新燃了起來,屋里還是一片沉水香的氣息,似乎時間倒流回了幾個小時之前。 蕭衍靠坐在床頭,眼里一片清明——此時距離他平常入睡的時間還有些早,作為一名身處前線的軍人,不到三更半夜是不會覺得困的。 然而就因著這個突然的意外,之前的一切都不再與他有關。蕭衍難得不用思考他的戰友,思考他的敵人,思考該如何守住邊疆的最后一道防線。此時此刻,他能想的人和事只有孟胄,之前的一切都從腦海中被強行抽去,而取而代之的事物還未進入,連掛念的對象都變得如此貧瘠。 明明活了近三十年,蕭衍卻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只有著兩天的記憶。 當孟胄走進屋里時,看見的就是蕭衍半倚在床頭的樣子,對方甚至連眼睛都微微瞇起,一副悠然自得。 孟胄又被蕭衍的這副模樣撩動了心弦,自昨天起,那個記憶中總是過分狠歷的人卻平白多了些出塵的滋味,似乎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家主。”孟胄屈膝跪下,輕輕喚了聲,生怕驚擾了蕭衍。 “過來些。”蕭衍抬起頭,聲音和孟胄一樣輕輕的。 孟胄聞言膝行兩步,跪到了床邊的腳踏上。 一股若有私無的香味順著孟胄的動作飄散到蕭衍鼻中。蕭衍用食指提起孟胄的下巴,看到男人臉上突兀的紅暈,再結合那股香味,心里有了個猜測:“歡情?” 孟胄的心里也有些慌亂,蕭衍之前說過不用去凈身,他卻私自洗了后面,還用了藥,不知道這算不算違令。他心下一凜,直接轉過身,扒開臀瓣露出已經濕得厲害的xue口,問道:“家主,要艸奴嗎?” 聽不見身后的動靜,孟胄心里也慌得厲害,卻只能繼續求道:“奴已經洗干凈里面了,也用了藥,您隨便艸一艸就會出水…啊!” 蕭衍本來在看到孟胄的動作時下身就已經站了起來,而聽到孟胄用低沉的聲音說著那些yin穢的話時更是忍不住直接把人拉到床上艸了進去。 他們這次又是做了快兩個小時,直到最后一滴燭淚滴入蓋中,房間又陷入一片昏暗,蕭衍才悶哼著泄出最后一次。 他的眼中不再是熾熱的情潮,反而冷得像是冰山上的一塊冰。他就這樣冷眼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孟胄,直到眼睛都有些發澀,才吩咐道:“來人,帶正君下去清洗。” 第二天孟胄醒來時天邊還未亮,他稍稍一動作就覺得身上被碾過般的疼,可盡管難受地厲害,孟胄的眼里卻是含著笑的。他還記得昨天自己到最后竟然暈了過去,以為再次醒來時會是在刑房里受罰,沒想到卻是躺在蕭衍身旁,身上也已經被清理過。 他強忍感受到的不適,想要埋下頭給蕭衍做口侍,可剛動了一小步就被一雙手抓住了后頸。 “做什么?”蕭衍的嗓音里帶著nongnong的倦意,像是還未睡醒。只是他對身邊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敏感,才會被孟胄驚動。 孟胄還記得蕭衍昨日答應過他早些時候可以練劍,迂回地提道:“時間不早了,奴先用嘴伺候家主,再起身。” 蕭衍皺著眉看了眼窗外,含糊著:“還早,再睡會。”說完就把孟胄往懷里一拉,再次閉上了眼。 孟胄啞然,可聽蕭衍的呼吸又變得平緩,也只能閉眼裝睡。 早飯依舊是一起在側廳用的,孟胄先喝完他的那碗粥,又吃了幾個不油膩的小食,一雙眼睛就釘在了蕭衍身上,想說什么顯而易見。 可蕭衍并沒有如孟胄所愿地提起他,反而直接擦了手就站起身,對綠竹吩咐道:“叫黃慶到書房來趟。”接著便大步往屋外走去,只留孟胄一人呆愣在原地。 綠竹連忙讓一名護衛去山下請黃慶,然后帶著一臉諂媚的笑走到孟胄身邊,俯下身說道:“正君今日可在莊內隨意逛逛,午膳莊主有吩咐過一起用膳,正君不要忘了就好。” 孟胄自從上了山后就沒怎么見過綠竹,但之前在皇宮里的回憶讓他對這個臉上總是帶著笑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好印象,因此沒說什么,起身徑自走了。 綠竹被拋在原地,臉上的笑斂去了,看不出什么表情。 這次又聽聞有莊主傳喚,黃慶以為還是孟胄出了問題,不緊不慢地上了山,沒想到要問診的竟然是蕭衍。 “莊主…”黃慶的眼睛里瞬間蓄滿了眼淚,嘴角不自覺向下彎著。 蕭衍有一點點被黃慶的忠心感動到,不過只有一點點,更多的還是犯惡心,他抬頭望天,呵斥了一句:“本尊還沒要死,別一副這個樣子。” “只是本尊最近總覺得性欲旺盛,好像連神智都被剝奪了般…”蕭衍把這兩天晚上在孟胄身上的反應一字一句描述了出來,最后問道:“你幫本尊瞧瞧,是不是中了什么藥。” 黃慶對著蕭衍伸出的半截蔥白手腕,肥嘟嘟的手指輕柔地搭了上去,一開始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后面卻顧不得避讓,眉頭也越鎖越緊。 “莊主,您這問題…看樣子不像是最近的。” 蕭衍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卻不顯:“什么意思?” 黃慶收回手,終于露出一副正經的表情,他說道:“莊主的所說的問題看著不像是最近才有的,而是已有數年了。而且緣由也不是藥…” 蕭衍的眉也皺了起來,心里默念了一遍這三個字:“不是藥。” 黃慶接著說:“是莊主練的功夫。莊主本就是至陽之體,修行的也是至陽的武功,因此性欲旺盛也是正常。但莊主卻不可過度沉浸于情事之中,不然會性情大變,甚至可能爆體而亡。” “不可沉浸于情事?”蕭衍問道。 “是。”黃慶答,“一周至多三次,而且一次也不可過久。” 蕭衍聽了這番話,想起原主和他的后宮每天都夜夜笙歌,或許正是這樣沒的,讓他撿了這個空。 他有些慶幸自己多長了個心眼,不然哪天也可能和原主一樣不明不白地死了,身子還被孤魂野鬼給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