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榮欽提前收回目光，低頭處理工作，小助理看看舒言，又看看榮欽。

    辦公室里太安靜，小助理哆哆嗦嗦不敢說話，見這倆人也沒有說話的打算，只好硬著頭皮咳了兩聲：“那……那我去跟琳姐打個招呼……”然后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又回到兩個人靜默無聲的彼此拉扯中，舒言抬頭看他，好像并沒有跟自己解釋的打算。她不知道榮欽想干什么，她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讓她來公司工作，豈不是要添亂了？

    她不安地走到他辦公桌前：“為什么讓我做……”

    榮欽面無表情地抬頭看著她：“你不想來？”

    舒言低著頭：“我……做不好……”

    “你做過嗎？”

    “沒……沒有……”

    “所以憑什么說做不好？”

    “如果我做不好呢？”

    似乎是被觸動了什么不可侵犯的弱點，榮欽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舒言下意識地去看他，兩人目光交匯，似乎共同揭開了一個兩人一直以來掩蓋的秘密。

    舒言垂眼低下頭，不再看他，榮欽頓在原地站了很久，終于忍無可忍似的繞過桌子，抓住她的胳膊往里面的休息室拽去。

    進去以后榮欽去抽屜里翻東西，舒言只當是自己剛剛那句話惹惱了他，又要挨打，乖乖靠墻站著一言不發。

    等榮欽把她按在墻上解了她的褲扣，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握緊雙手，已經做足了挨打的準備。

    褲子被扒下來后，他遲遲沒有動作，舒言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一顆心被提了起來。

    結果等了許久，等來的卻是一陣清涼的噴霧，她渾身一緊，睜開雙眼下意識地回頭看他。

    “你……”

    “轉過去。”

    他沒讓她說話，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覆蓋上青腫。

    榮欽的手法并不溫柔，似乎還帶著氣，雖然已經休息了很多天，但被他這樣大力按揉仍然有些痛。舒言上半身抵在墻上，疼出了一層薄汗，呼吸也漸漸有些不均勻。

    那只手在她屁股上按揉，每一寸都被他噴了藥，又被他肌膚相貼地按揉，舒言覺得羞恥，更多的卻是意外。

    榮欽不出聲，手心覆蓋住一塊又一塊的青紫，他知道，她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連眼淚都不會掉一滴，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被一股沖動折磨著，酸軟疲憊，欲言又止，手上也漸漸失力，他看著她屁股上青紫的瘢痕，想起了那幾個夜里和她的廝磨與放縱。

    “疼嗎？”問話脫口而出，說出來的瞬間好像又有些惱，卻不知道在惱些什么。

    舒言愣在原地，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身后的藥開始起作用，皮rou一寸一寸開始發熱，就連臉上都有些燙。

    噴霧被蓋上瓶蓋，須臾之間，她被榮欽轉過身來按在墻上，他看著她的雙眼，聲音苦澀。

    “你不是喜歡嗎？”

    “現在呢？還喜歡嗎？”

    舒言對上他的雙眼，失望與愧疚折磨得一顆心發軟又酸澀，她垂下眼，又是一副任他羞辱的模樣。

    “怎么不說話了？”

    他語氣有些似乎有些可憐的自嘲，舒言恍惚間回憶起當年被他堵在凌霄花下，他問了同樣的問題，那時的小心翼翼，是手心里盛水，捧著一尾剛剛破卵而出的小魚。

    她閉上眼，吐出兩個字：“喜歡……”

    逼問出一個和當年一樣的答案，榮欽本以為自己也會和當年一樣心跳得胸膛震顫，然而如今，除了不甘，也就只剩下了心亂如麻。

    他松開手，似乎有些疲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