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活該 4、驚醒
打她的時候榮欽根本沒收著力,寬厚的板子落到她小而翹的臀上,臀rou直接泛了白,然后迅速的紅腫起來,連過渡都沒有。 他當時只顧著揮板子,幾乎是把自己所有的憤怒和嫉妒都發泄在了舒言身上這不過三寸的地方。 舒言挨打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哭不鬧不躲不求饒,榮欽打人的時候也從不多話,只打到自己滿意為止。 他發泄不完,她被打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她欠他的何止一條命呢。 門里門外的兩人同時這么想。 所以榮欽下手一點都不心疼,打她怎么了?又沒打死,再說是她私自去招惹連家那個不成性的少爺的,他憑什么不能打她? 榮欽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就這么想,可是腦子里全都是她緊閉雙眼等著板子落下來的緊張樣子,他其實看到了,也看到她被他打到紅腫的屁股因為害怕疼痛而抽搐。 紅腫刺眼的臀rou連帶著她沒什么rou的大腿都在跟著抽搐,屁股已經因為迅速充血變成了絳紅色,當時只要再落下一板子,他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自從那次下手重了,他其實也再沒那樣打過她。 榮欽有些煩躁,轉了個身關掉床頭的燈還不解氣,起身去把園子里的燈都關了才又回到床上。 她活該! 閉上眼,眼前卻總是她挨打時候的樣子。 發絲貼到汗津津的側臉,因為害怕而緊閉雙眼纖長的睫毛也跟著顫抖,肩膀不停地抖動,小臂貼在墻上絲毫不會挪動半分,偶爾因為疼痛仰頭,眼神卻還清清亮亮的,他都說不清那眼神里是什么。 舒言也會因為緩不過來的痛而壓抑著喘息聲,偶爾喉嚨間會發出一絲細小的聲音,是她忍不住,被打出來的聲音。 榮欽記得太清楚,以至于夢里都是她,全都是挨打時候的她。 這五年,他不欺負她的時候太少了。 4、驚醒 雨滴落到花架棚子上發出略帶沉悶的聲響,榮欽從輕淺的睡眠里被驚醒,胡亂套上睡袍便往門外趕。 深邃的雙眼帶著夢里殘留的睡意,和突然醒來的驚慌,不像平時那樣冷厲,赤著腳也感覺不到大理石地面的冰冷,還沒走到門口便伸了手去找門把手。 睡袍只松松垮垮地隨意系了一下,精壯的胸膛露出中間一道,開門的瞬間,初春的風雨迎面撲過來,若隱若現的腹肌上帶了點點雨滴,真絲睡袍沾上雨水便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跡。 可是昏暗的深夜里,什么都看不清,他也看不清舒言的臉,只知道糯糯被她緊緊護在懷里,一點沒淋著,一人一狗,睡得倒挺沉。 榮欽伸手,還沒碰到她,懷里的小金毛先醒了,嗚地一聲哼唧出來,榮欽在黑夜中甩過去一個眼神,哼唧什么?! 結果,剛碰到她胳膊,舒言便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回頭看見那只骨節分明的手,瞬間往后躲,回頭看他。 風雨凄凄的夜,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熟悉他的氣息。 這股氣息每次靠近她,她都知道自己又逃不過一頓皮帶了。 “進去。” 他終究是沒去碰她,收回手,他還是那個打她不眨眼的榮欽。 站得筆直,說一不二。 舒言咬牙站起來,身后的傷被撐開,現在又將臀rou擠到一起,她站在細雨里也疼出了一身汗。 舒言疼得皺眉,蹲了太久剛站起來膝蓋一軟,又差點跪下去。 榮欽眼疾手快,抓住她一只胳膊,煩躁地把她拖進去。 舒言進了門,抱著糯糯低著頭,還沒有從昏沉的睡意里清醒過來,屁股上一陣陣麻木的鈍痛感,連帶著她兩條腿都千斤重。 榮欽垂眼看她,頭發已經濕了,身上帶著潮濕的氣息,鼻尖有些發紅,但也和他一樣,站得筆直。 他轉過身背對她,聲音低沉:“明天進書房之前要是感冒了,加罰50皮帶。” 糯糯聽不懂人話,但是看著榮欽的眼神里也充滿怯懦,轉頭把自己腦袋拱進了舒言懷里,舒言抱著它下意識地收緊胳膊,停頓了一會便把糯糯放回了窩,自己進浴室去洗澡。 聽見浴室響起水聲,榮欽才如釋重負地閉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進臥室之前,先去了她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