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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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琉焱一聲“傳膳”,眾人不敢耽擱,有條不紊地將一道道菜肴送進御花園。 黎夢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八寶湯,又瞥了余新和陸琉焱那明顯和她們不同待遇的湯碗一眼。 陸琉焱看著余新拿勺子的手一抖,湯沒喂到嘴里就放下了,笑:“你也喜歡這個,為何就要讓給她了。” 說著,陸琉焱將自己沒有動過的湯碗推到了黎夢面前:“朕這碗給你!小白眼狼,一碗湯也稀罕!” 黎夢得意洋洋地把一碗湯喝得唏哩呼嚕的,絲毫沒有一個貴妃該有的矜持端莊。盈貴人放下湯勺,拿錦帕沾了沾嘴,低眉順眼,眼底一片清明。 被陸琉焱無視得徹底的柳妃,舉著湯勺十分無措。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隨便刁難了一個太監,竟然就得罪了陸琉焱。 柳妃14歲在除夕宮宴上見到了尚是四皇子的陸琉焱,一顆女兒心就全系在了與其他皇子的左右逢源不同,安靜坐在長公主身旁,只自己默默飲酒的英俊男子的身上。 她拋下矜持請求父親去求皇上。先皇不置可否,長公主卻表了態:“焱兒長期不在都城,年后又要和我去邊關,娶了妻也是耽誤了人家。” 她是慶國公之女,禎禧皇太后是她的姑奶奶。父親在朝中所著功績顯著,柳家風頭一時無兩,自出生起她便如眾星捧月。她沒有想到自己去求嫁居然會被拒絕。 后來她才明白,不是因為她的家世不夠好,而是太好了,先皇一直把她留給了那些他偏愛的皇子,希望她的母家能夠成為那些皇子的助力。而一向與先皇不親厚,甚至父子兩連見面一年都不超過3次的陸琉焱,不配也不能娶到母家這么強大的妻子。 這一點,長公主看得明白,為陸琉焱打消了先皇的顧慮。 柳妃僵著一張臉看著陸琉焱為余新布菜喂湯,深情款款無微不至,嘴里的菜都是一股苦味。 后來因為父親在陸琉焱登基之初為陸琉焱效力,解決了許多朝政上的麻煩,加之大長公主感念她對皇上的一片深情,柳妃才得以入宮。陸琉焱對待她一向是一副溫柔深情的模樣,這更是讓一直愛慕著陸琉焱的柳妃不免自大起來。 但是她面前始終橫著一個原晴。原晴除了那張狐媚的臉,論家世,學識,她自信贏原晴不止一籌。 何況,原晴性格放肆張揚多次頂撞皇上,她本身又是個身子不干凈的舞姬,原來的主人還是一向和陸琉焱不對付的慶王。 原晴入宮之初也是極不受皇上待見的,但在她入宮三年,原因不明在正乾殿跪了三天三夜后,一切就變了。皇上讓她脫了奴籍,對她百般縱容,一路從美人升到了貴妃。 原晴長得實在美麗,大家也只當是皇上被她那張臉所迷,加之她原來是個舞姬,宮妃們在背后也啐嘴說是她擅長伺候男人才把皇上迷成這般。 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陸琉焱的親信的meimei。 余新的名字,她是聽過的,只是皇上從未帶著余新出入后宮,無事誰也不會去提起一個太監,她一時忘了這個人。 看著陸琉焱一雙眼睛里的深情都快要溢出,毫不避諱地對一個太監表現出愛意和關心。柳妃吃著吃著,眼淚砸進了面前的飯碗。 陸琉焱正投喂著余新,一雙筷子舞得飛快,在黎夢手下搶著余新喜歡的菜,不讓余新的碗空出來。抽空自己才吃兩口余新夾進他碗里的菜。 接到黎夢的眼神示意,陸琉焱回過頭。 “愛妃怎的哭了?是這八珍鴨不和愛妃的口味嗎?”陸琉焱召過劉公公,拿過一條絲帕親自輕柔地為柳妃抹去眼淚,眼神嗓音都是柳妃熟悉的溫柔深情:“還是說,和朕一同吃飯,這般讓愛妃委屈?” “臣妾不敢!”柳妃哽咽著起身下跪,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刺繡精美的裙擺上。 余新覺得氣氛尷尬,剛放下筷子就被陸琉焱抽空瞪了一眼,只能拿起筷子繼續埋頭苦吃,表情甚是糾結。 盈貴人也在陸琉焱停筷的一刻放下了玉筷,垂首坐在原處,眼觀鼻,鼻觀心。黎夢則是放下筷子,托著腮,大大方方地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陸琉焱不著痕跡地看了黎夢一眼,轉過頭對著低著頭的柳妃:“這八珍鴨朕可是非常喜歡的,愛妃居然和朕口味不和,真是叫朕傷心啊。” “小新也是十分中意這八珍鴨的味道的,這點倒是和朕一條心。”陸琉焱說著又夾了一塊鴨rou堆到余新碗里,恍然大悟道:“啊,可能這下等人喜歡的東西,愛妃是看不上吧。” 說著這就是要給柳妃扣上輕視帝王,藐視君威,存有二心的帽子了。 陸琉焱掃視一圈,視線在跪在柳妃身后柳妃的大宮女身上停留:“愛妃的父親在前朝對朕指手畫腳,愛妃在宮中當眾責難朕的親信,這柳家,是要翻天了?” 柳妃被千嬌萬寵著長大,雖然自大跋扈,但也是因為她心思單純沒什么心機的緣故,這種人最好利用,也十分容易被當槍使。 陸琉焱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扣下來,柳妃臉色慘白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能哆哆嗦嗦地俯下身子,給陸琉焱磕頭。 余新于心不忍,悄悄扯了扯陸琉焱的袖子。陸琉焱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余新臉紅了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午膳愛妃是吃不下去了,回你的永福宮好好想想何為一個妃子該有的大度從容,何為一個臣子該有的言行舉止!沒想清楚前不許踏出永福宮一步!” 午膳過后,陸琉焱下旨,曉諭六宮,柳妃言行不當,令其在永福宮中閉門思過,非詔不得打擾。盈貴人溫婉惠佳,舉止大方,晉為盈嬪,入主豐秀殿。 陸琉焱有午睡的習慣,且不管后宮眾人見到圣旨之后是何等sao亂,他只摟著余新靜靜享受著春日午后催人入睡的暖陽。 陸琉焱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是十分享受的樣子。而看他懷里的余新,卻是面紅耳赤,坐立不安的樣子。 “小心肝兒不是說要午睡的嗎,這么勾引我,是不想睡了?”陸琉焱終于在懷中人不斷地扭動著身子,都快要滾到榻下之時睜開眼,把人撈了回來。 余新紅著臉,咬著下唇瞪他一眼:“那你倒是讓我好好睡啊!” 陸琉焱無辜地舉起雙手:“我可什么都沒做啊,你可別冤枉了我!” 余新大逆不道地伸手揪住陸琉焱的衣領,咬著牙說:“一個時辰了,把……那個東西拿出來!” 陸琉焱享受著余新的投懷送抱,把手搭在余新的腰上,曖昧地輕撫:“這藥玉可是好東西,你不是最近太過勞累了嗎,用上才不會虧了這好不容易養結實了的身體啊。你早年也用過,確實是有效的,為何總是不喜歡用呢?” 相比他的從容,余新是十分窘迫的,藥玉或許是好用,但是那么個東西硌在那個地方,總是讓他心里不舒服。加之每每不管是陸琉焱勸他用藥玉的神情言語還是幫他塞藥玉的神態動作,總是讓他覺得這里面他的惡趣味占多數。 陸琉焱看他神情,收了輕浮的神態,認真的說道:“小新可是又在腹誹我呢?千真萬確,我可是為了小新的身子著想啊!再說了,這可是你答應了的,小新要反悔?” 余新只能把頭低下,埋入陸琉焱頸間。午膳時為了讓陸琉焱饒過柳妃,他是點了頭了,也做好被陸琉焱趁火打劫的準備,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只是讓他用上了調理身體的藥玉。 但是……余新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只覺得那藥玉存在感十分突出,讓他無法專心做其他事。這莫不是另一種懲罰?余新想,陸琉焱該不是還在為昨晚他沒讓他碰而耿耿于懷吧? 余新眼前浮現了剛才陸琉焱一副衣冠禽獸的微笑表情,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陸琉焱輕揉著余新的腰,嘆了口氣:“唉~我也是十分不喜歡別的東西占著小新的那里,但是為了小新的身體,我也只能忍耐啊!” 騙子!塞進去的時候明明很開心!余新沒忍住側頭在這虛偽的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陸琉焱哈哈大笑,捧起余新的臉咬回去,兩個人你來我往就這么鬧了起來。直到門外傳來劉公公的聲音:“陛下可是要起身了?大臣們已經在乾惕殿等著了。” “稍等。”陸琉焱摟著余新忍著笑意對外說。 “來,寶貝,屁股撅起來。”陸琉焱流氓一般拍了拍余新的屁股:“我幫你把藥玉取出來。” 余新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轉過身子趴下。 等這邊收拾好已經是半下午,兩人相攜著出門,一個去了前邊裁定天下,一個回到后邊安定小家。 陸琉焱一本正經地聽大臣匯報國事,下達指令,絲毫不理會今日一反常態十分安靜的慶國公。 等大臣散去,陸琉焱揉揉皺了許久的眉頭:“叫黎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