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雅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沒撐住在班主任的課上睡著了。然后被陳老師喝令站到教室后面罰站。她可能也是惱羞成怒了。這個學生是個狡猾的騙子。沈還談戀愛哪個老師都不會說他，但是卻可以朝陳小雅開刀。

    好吧，陳小雅太困了，于是就站在后面睡覺。

    顧準今早六點還給她發了語音，說：“小雅，起床了嗎？”

    他學什么來著？他很閑嗎。

    陳小雅生氣，可不可以不要讓她為難。

    下課的時候，她才回復這條消息：“我高三。”

    “這樣子呀，那可真辛苦。”

    秒回，這就是大學生嗎。

    “我要上課了，你不要發消息給我。”

    她生氣地把手機塞進抽屜。

    生氣他秒回，生氣他的語氣像哄小孩子。

    今天中午沒有去頂樓，好像因為校慶的事情，沈還要忙一陣。

    陳小雅和張佳怡一起去食堂。

    “這一次校慶好像要弄成校園開放日吧？”

    她們剛剛聊到了校慶，張佳怡就說。

    張佳怡原先在學生會，沈還算是她以前的老大。

    陳小雅裝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張佳怡笑著打了一下她的手：“你才不在乎這種事情吧？看著心不在焉的。”

    陳小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被你發現了。”

    “這一次可養眼了，發言代表都是帥哥！”

    張佳怡有點興奮。

    陳小雅“啊？”了一聲，掏出手機查看消息。

    顧準說：“景城的糕點很好吃，要不要我給你帶一點來？”

    “你知道顧準吧？他也是發言代表呢。”

    陳小雅手一抖，手機摔到桌子上。

    張佳怡連忙幫她拿起來，用袖子擦擦屏幕。陳小雅還沒來得及攔，屏幕上的消息已經被她看到了。

    “……帶糕點？景城的朋友啊？”

    張佳怡好奇地問，順道把手機還給陳小雅。

    陳小雅手指有點抖，被嚇到了。

    張佳怡皺眉：“小雅，怎么了？他……是誰啊？”

    陳小雅要是真敢給沈還整點綠的，她敬她是條真漢子。

    等等，不會吧……

    張佳怡心想，她不想知道這樣的驚天大秘密！

    陳小雅尷尬地笑了一下，說：“就是……前男友。”

    哦哦，前男友。

    臥槽，前男友！？

    “你、你有前男友啊？不是我說啊，前任最好是像死了一樣。沈爹看著可不像能接受你跟前任聊天的性格。”

    沈還很強勢，但是又讓人信服。

    私下里什么樣子她就不知道了。

    陳小雅扒了一口飯，似乎不想多說。張佳怡也只好動筷子吃飯，一時間有點尷尬。

    “我和沈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啊？”

    “就是……我不好怎么說。”

    陳小雅抿嘴，他們之間又不是愛。

    一段愛情，怎么可能會除了交媾以外就沒有別的呢？她真正被人愛過，所以明白這些。

    “……小雅，你不會根本不喜歡沈爹吧？”

    陳小雅沉默了。

    喜歡……倒也談不上。雖然并不知道沈還為什么突然要和她談戀愛，但是他們的關系也沒有什么變化。

    她沒有忘記，那個夜晚。

    畸形的病態的關系的開始。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對沈還說過“喜歡”和“愛”，也許說過，也許沒有。可是她每說一次，真正的愛就離她更遠一分。

    她也不知道沈還為什么要帶她去見他的朋友，也許并不是要羞辱自己，但是在她心里，那是一場真實的羞辱。

    沈還像展示玩具一樣展示她。

    他這個人，高高在上，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愛。

    也許要等到有一天，他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懂吧。

    陳小雅最終說：“也沒有不喜歡吧。”

    張佳怡松了口氣，說：“玩弄感情要不得哦。”

    陳小雅笑：“誰敢玩弄他的感情啊，反過來還差不多。”

    “那是他玩弄了你啊？看著不像啊。”

    “不是在你身上花了時間，對你笑一笑，對你溫柔一點，就叫愛你。”

    陳小雅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張佳怡不太理解。沒有女生會不羨慕陳小雅。她這樣的人，居然能被沈還看上，到底哪里好。

    如果張佳怡果真問出這個問題，陳小雅也不會回答。但是陳小雅知道答案，是身體。沈還愛她的身體，也愛她的溫順。

    僅此而已。

    回教室之前，陳小雅回復了顧準的信息，說：“如果很麻煩的話，就不要啦。”

    “啦”。

    一個語氣詞。

    撒嬌。

    顧準默契地收到了破冰和軟化的信號。

    陳小雅覺得自己卑鄙和面目可憎起來。

    就幾天，開心幾天，她就告訴顧準。告訴顧準她的卑鄙和面目可憎。

    顧準會對她失望嗎？

    沒有關系，失望而已。

    顧準也不可能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愛一個骯臟的她需要勇氣。

    下了晚自習沈還才來找她，他們去了小樹林的亭子里。

    她跨坐在沈還腿上，兩個人像野獸一樣撕吻，嘴角都咬出了幾道印子。她直接扒了兩個人的褲子坐下去，剛插進去的那個瞬間簡直爽到眩暈。

    沈還忍著沒有動，感受她里面一層層媚rou把他夾得要死要活的感覺。潮濕溫熱的逼。她的腰好細，沈還緊緊把她摟進懷里，沉重地喘息。

    “今天好熱情。”

    他貼著她的耳朵說，麻得陳小雅渾身戰栗。

    陳小雅發出難耐的聲音，說：“想主人了……”

    沈還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瞬間，他非常討厭“主人”這個稱呼。

    他沉默，按著陳小雅的腰猛的動起來，yin水四濺，她叫得像是要死了。一會兒叫主人一會兒叫還哥，大腦一片空白。

    沈還卻聽出了一點凄厲和絕望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射完以后，陳小雅窩在他懷里急促地呼吸。

    沈還不緊不慢地拍著她的背，說：“小雅今天心情不好。”

    陳小雅想糊弄過去：“哪里有啊……”

    “告訴我。”

    是命令。

    陳小雅貼著他的胸口想，今天的性愛他也不滿意，遠沒有到心跳加速的程度。

    “我覺得，我們和沒有談戀愛之前，好像沒什么差別。”

    沉默了很久，陳小雅說。

    她又說：“不如就不談了吧，你覺得呢。”

    她不敢抬頭。

    她怕沈還。

    沈還還是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像擼狗一樣。陳小雅覺得驚悚，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

    “怎么會突然想到這個。”

    沈還問。

    陳小雅說：“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這樣的。”

    沈還把她從腿上放下來，替她整理好衣服。

    陳小雅心如擂鼓，她不知道沈還要干什么，她急了，抓住沈還的手臂說：“你答應我可以嗎？”

    沈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問：“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我……”陳小雅支吾了一下，說，“你是沈還。”

    你是沈還。

    保護我的是沈還。

    傷害我的也是沈還。

    反過來說，也可以。

    沈還突然就覺得難過了。真奇怪。

    他想起自己為什么要來臨城。

    他父親強jian了他的生母，那個女人自殺了。

    他來臨城追尋母親的蹤跡。然后他強jian了陳小雅。還囚禁了他。

    他明白自己和父親一樣惡。

    他想占有陳小雅。

    “不談戀愛，你想怎么樣呢？”

    沈還的喉結動了一下，問。

    陳小雅的聲音有點顫抖，說：“就、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一樣？”沈還深沉地看著她，問，“以前是哪樣？”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以前就是那樣。

    他輕輕吻了一下陳小雅的額頭，說：“不能和以前一樣了小雅，以前，我不會這樣吻你。”

    陳小雅感覺到有什么清涼的液體從嘴角劃過。

    她聽到沈還說：“陳小雅，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