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探王帳王未寢,心機父女傻鮫人(毛茸茸的半獸化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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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一天的事務,暴雪哄著貓崽子小星入睡。也只有在女兒面前才能輕松一些,如果沒有小星在身邊,他可能根本睡不了覺。 最初那幾個月,只要一合上眼睛,腦子里全都是芳璃被他推下水時錯愕的眼神以及被鮮血染紅的溪水。雖然推她下水之前捏著十成的把握,但一直到今日,未見到她本人之前,他一直都在重復做著同一個噩夢。 他今天并沒有走遠,而是一直默默注視著她。他囑咐衛(wèi)兵刻意放水,既不能傷到她,也不能輸?shù)锰黠@,勢必要凸顯出神女大人的威風來。 結(jié)局很圓滿,芳璃和巫醫(yī)聯(lián)手用靈力打出了一套漂亮的拳法,然后帶走了即將被貶為軍妓的雌性們。其實按照慣例,神女在解救完雌性后會單獨找執(zhí)政人談判,切實的解決一些問題。 雖然知道她不會來找他,但他還是在帳中等了整整一個下午,等到夜幕降臨,等到哄完小星睡著,等到午夜時分。她還是沒有來,也大概不會再來了。 他有些后悔讓戰(zhàn)斗結(jié)束得太早,不然還能多拖一會兒,讓她能多待一夜,晚點兒再去別的地方。懲罰反叛雌性充軍妓也是,這是他特意宣揚出去的,如果他真想殺雞儆猴以儆效尤,有的是不讓神女知曉的辦法。 他已經(jīng)不需要再依靠獻出身體以求茍活,就算他的命令并不是那么好使,至少不必擔心下一秒就會被臣子們瓜分rou體。擺在明面上的傀儡獸王,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只要不觸碰貴族的利益,他便能與他們相安無事。 天快亮了,小星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她仍然沒有來。徹夜未眠的大貓抱緊了懷里的貓崽,認命般閉上眼睛。為什么不來呢,哪怕是來取他貓命也好啊,反正這條命,本來就是她給的,如果不是她給了留下了孩子,他根本不會想活下來。 只有他死了,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罪惡且多余的存在。父母因為他的誕生感到恥辱,喜歡的同族女孩因為曾和他眉目傳情而感到惡心,從始至終,他從來都沒有被堅定的選擇過。 從刑架上救下他,然后把他一個人扔在冷冰冰空蕩蕩的房間里,他光著身子袒露大奶和saoxue,為了怕被扔掉連水都不敢多喝。他哀求她使用自己骯臟的身體,他只是一枚解藥,一個物件,一只從沒被關(guān)懷過的廉價寵物。 一條活魚,一套不合身的兔毛衣裙,是他兩輩子收到過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禮物。他就是這么不值錢,明知道她只是隨手送出,但還是感動得不知所措,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報她,可是他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具只會伺候人的yin賤身子。 他很貪心,想要她的未來全都僅與自己有關(guān),他也很知足,僅靠施舍的回憶和虛妄的幻想便能忍受一切艱難與屈辱。矛盾成立的關(guān)鍵在于,他能認清自己,他不配,無論是骯臟身體還是罪惡的靈魂,他都不干凈。 靠著自己苦苦哀求而來的她的jingye,他懷上了寶寶,用自己的臟xue生出了小星。生產(chǎn)的前一天他還用saoxue伺候過好幾個雄性,他們拍打著他的碩大孕腹,說他是大著肚子快生了也不忘勾引男人的下賤孕雌。 沒錯,他就是這樣一個yin蕩下賤的人。 雖然他的心也會痛,但只要她還愿意要他,要他們的寶寶,無論是用他的身體去賺錢,還是給她和巫醫(yī)當奴隸,或者是當看家的狗,拉車的馬,耕地的牛,只要她想讓他做,他都會無條件順從。 想象著自己大著肚子光著身子拉著馬車,而馬車之上,芳璃靠在巫醫(yī)的懷里,身邊是好幾只他生的貓崽子,他們叫巫醫(yī)爸爸,卻拿他當玩具玩,喵喵叫著舉起鞭子抽他的屁股和奶子。 馬車的皮套正好包在他的奶子和saoxue處,奶水出不來sao水流不去,肚子里是第七個還是第八個貓崽,他生得肚子都皺了,奶子也大到重重垂跌下來,即便如此,他還是要不停地懷孕產(chǎn)奶拉車耕地,直到他累死的那一天為止。 當然,巫醫(yī)一定不會同意,芳璃也不會,他們只會把他趕走,丟到冷冰冰的海里去,讓他活活溺死在又咸又苦的海水里,灼瞎他的眼睛,水灌進肺里,然后內(nèi)臟被壓成一團rou泥,皮rou也被魚蝦啃食殆盡。 遇見她之后,他便為她而活,如果她不要他,那他什么也不是,也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隱忍的,瘋狂的,毫無保留的愛,這就是他能給予的全部。 “把錢都給您,不要再,打我了……” 正貓著腰摸進來的芳璃愣住了,她知道,以雙性之身坐上王位必定不容易,可是他連做夢都在挨打嗎?真是,有些可憐呢(巫醫(yī):怎么什么東西在你眼里都可憐)。 本來只是想看一眼就走,但裹在獸毛被里的暴雪看起來柔軟又可愛,和昨天見到他時完全不一樣,她還是沒有辦法相信,暴雪就是那些起義雌性口中的“暴君”和“惡徒”。風云劇變,起義需要宣泄的理由,無論誰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會背負上這樣的罵名。 “妻主……奴已經(jīng),洗干凈了,不臟的。” 已經(jīng)坐在床沿上的芳璃大為震驚,怎么回事,除了粟豐調(diào)侃時他順從應下,紅著臉叫了自己一聲“妻主”,難道他也這樣稱呼過別人不成? “璃,我不臟,抱抱我。” 就像哄小孩子一樣,他的聲音溫和而充滿引誘性,除了第一句是夢話,其他兩句都是他發(fā)現(xiàn)她來了,被驚醒后的自由發(fā)揮。怎么可能會不臟,就當他是做夢好了,他只是睡糊涂了,又太久沒見到她,分不清南北西東而已。 洗得再干凈,掰開yinchun翻出xuerou,把xue里灌滿水里里外外沖刷洗滌,還是臟。 她最終還是沒抱他,只摸了摸一旁睡熟的小貓崽,就隱匿身形摸出去了。就在暴雪的心降到冰點時,一只看不見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耳朵。 “暴雪,你有苦衷對不對?阿久說我遲早被賣了還要幫人數(shù)錢,可是我想相信你,就算你騙我,還嫁給了別人,我也還是……”說到一半,她突然不說了,松開了揉耳朵的手,默默離開了。 即便暴雪有苦衷,孩子也是她的,她感受到了貓崽子體內(nèi)的鮫族血脈,可是她還是無法理解他,甚至更加無法理解了。 鮫族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如遇他人強占,鮫人會選擇與暴徒同歸于盡,實在不能敵,則自行了斷,以命抵忠貞,即便懷著孩子,也不會因未出生的孩子而改變意志。 聽起來很浪漫,實際上,這只不過是族規(guī)賦予族人的枷鎖罷了,就算被侵犯鮫人不與歹人同歸于盡,按照族規(guī),背叛伴侶的鮫人和色欲熏心者都會被處以極刑,能保住清白則只處死狂徒。 母親讓她先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等找到喜歡的人再離婚,因為族長是規(guī)則的執(zhí)行者,她可以選擇包庇自己的女兒。只要在找到心儀之人時,偷偷處理掉不喜歡的那個工具人就好了,比起高貴的繼承人,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無名雄性,母親這樣和她說。 她覺得這樣的母親很陌生,母親是她一直以來的榜樣,可敬愛著的母親卻說出了這樣的話,和母親曾經(jīng)教導的公正完全不一樣。所以,她害怕地逃走了,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得一樣,輕飄飄地說出殺掉無辜平民的事情,就像在說要處理食物的殘渣。 在外人看起來“鮫族是最忠貞的種族”,可是,這只是看起來而已,所謂的忠貞背后是怎樣殘忍而不公正的暴刑,只有族內(nèi)人自己才明白。 就像她說過的那樣,如果海底真那么好,她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她記憶里的海底看起來很有趣,因為她只回想一些美好的回憶而已。她有那么多弟弟meimei,卻天天跑去找以脾氣怪著稱的海巫師姐弟纏混,那里會讓她感覺更舒服。 喜怒無常,總好過笑里藏刀。如果不是葛慶改造了她的身體,她早就被弟妹們毒死或是捅死不知多少次了。最初葛慶為她改造身體,就是因為被芳顏在花茶里下了毒,至于她能長出陽具這件事,則是改造身體時順帶的。 母親對這些事情心知肚明,卻從不加以干涉,這也是對繼承人的鍛煉的一環(huán),如果連在弟妹手里活下去都不行,又怎么能擔當大任? 一名合格的繼承人,不需要心狠手辣,也不需要心機深重,對手足寬讓,對律法諳熟,對民眾懷有仁愛之心。她要正面向光,光輝璀璨;她要背面堅忍,敵肖不破;她要代表美好與希望,見證腌臜污穢,仍然純凈無暇。 她可以是任性的,幼稚的,心思簡單的,因為她的強大足以掩蓋這些小小的缺陷。但絕不能是陰暗的,污穢的,踩著手足和民眾的尸體上位的野心家,所以即便芳璃不再是繼承人,曾數(shù)次對長姐出手的芳顏也絕對不可能接替她的位置。 只有光明的人,才能帶領(lǐng)鮫族走向光明的未來。 族長按照自己的希望培育出了一位絕對優(yōu)秀的繼承人,甚至愿意為了繼承人的任性承擔后果,打破鮫族千萬年來不變的律令和規(guī)則。 “阿璃她,值得。復興吟鮫,非阿璃莫屬。” 一直以來,芳璃背負著母親沉重的期待,這個人不光是她的母親,也是一族之長,她也按照母親的期待成為了定制的繼承人。 不同于只有百十年壽命的普通獸人,鮫族的壽命有幾百年,而最長壽記錄更是達到了一千一百歲。可能直到暴雪老去,化為枯骨,她也仍然是年輕人的樣子。 高貴的鮫族小公主,在年僅十九歲的任性時候離家出走,失蹤個幾年或是幾十年,只要性命無虞,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璃:合著我還潤不了了是吧?) . 芳璃正頭腦風暴,糾結(jié)反復之間,床上有只毛茸茸的小爪子伸過來,放到了她的掌心里,接著,一聲奶聲奶氣,字正腔圓的“mama”傳到了做賊心虛的芳璃的耳朵里。 大多數(shù)鮫人都自視甚高且慕強,骨子里根本看不起弱于自己的其他種族,其實想想,這便是弱rou強食的本能。獸人不也是這樣,看不起草食系的,卻崇拜神秘強大的靈族,而身為靈族的青荇鳥,也確實有和鮫族差不多的壽命。 貓崽繼承了鮫族的血脈,能夠擁有同樣漫長的生命,比起幾十年后就會死掉的,生了她又哺乳她成長的暴雪,她更愿意親近強大的芳璃,這實在是令人無奈又痛心的現(xiàn)實。 分明從未見過她,卻在她要離去時哭得撕心裂肺,以至于裝睡逃避的暴雪也不得不被迫提前醒來,他窩在被子里看她,眼中是與藍眼貓崽類似的戀慕,好像她從未離開過一般。 在這種短暫的溫馨氛圍中,沒褪完毛的貓崽撲到她的懷里,親昵地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臉,甜甜地叫她:“mama~抱抱,小星。” 暴雪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笑著看貓崽子和素不相識的母親親近。這個孩子,果然和他一樣諂媚心機,端的是不討喜,在見到芳璃之前,她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字正腔圓地說過一句話,他還以為她是不太聰明,才遲遲學不會說話。 現(xiàn)在看來,她哪里是不聰明,簡直是聰明到有些惡心了。 “你叫小星?很好聽的名字,是爸爸給你起的嗎?”芳璃擼著柔軟溫熱的貓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舒暢,懷里的小星也感受到了母親的愉悅,喵喵叫著,更加賣力地貼貼起來。 “嗯嗯,小星,喜歡!mama~” 看著毛都沒褪的貓崽子和身著白袍的神女大人親熱,被所有人忽略的暴雪像局外人一般,被子下的手指緊抓著床單,可憐的床單已經(jīng)皺成了緊巴巴的一團。 “mama,別~走。” 小貓崽子還在撒嬌,抓著芳璃胸前的衣物不放,而她癡心妄想的父親還在眼睜睜看著。他該阻止小星,讓她不要讓mama為難,可是他沒有。 小貓崽又有什么錯呢,她會這么惡心,都是因為她有一個惡心的父親罷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被稱為父親,但是芳璃剛才說了“爸爸”,她是把他當男人看的,即便他的身體比絕大多數(shù)雌性還要風情萬種。 看著芳璃擼著貓崽毛茸茸的背,寡廉鮮恥的貓羨慕極了,今年雪森的冬天很冷,冷到觸發(fā)了獸人的保護機制,長出返獸的毛發(fā)來。被子下他赤裸的身體,也和沒腿毛的貓崽一樣毛茸茸,只有胯下三角區(qū)和rufang沒被毛發(fā)覆蓋,看起來就像特意露出奶子和saoxue一般。 芳璃感覺有些硌得慌,挪了挪屁股,發(fā)現(xiàn)了一根毛茸茸的大黑尾巴。原來剛才她一直坐著的地方是暴雪的尾巴,他居然就這么一聲不吭被她坐了這么久? 昨日還威風凌凌的貓王在神女詫異的目光下乖順地收起尾巴,芳璃終于對醒來的他說了第一句話:“嗯……你的尾巴,沒事吧?” “嗯,沒事,您很輕。”比之前更輕了,她瘦了很多,臉都尖得不像話了。他記得巫醫(yī)的廚藝很好,但不擅長捕獵,想必是因為總吃沒營養(yǎng)的草,把她給餓瘦了。 而且,如果不是他眼疾尾快把尾巴搭在床沿,她也不會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