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線收束,結局(上)小徐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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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攻略任務完成后,徐笙突然有了些不真實感,她其實一開始就沒把這當成任務和游戲,一直都很認真的生活著。 她前世是個無親無故的孤兒,雖然腦子比較好使,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畢業之后也得到了一份算是體面的工作,拿著從前不敢想象的工資,生活也算是小資了。 可她知道自己跟在孤兒院時其實并沒有什么差別,一直獨自活到了三十歲,永遠煢煢孑立,孑然一身,對世界對人生都沒有歸屬感,也不是沒談過對象,但到底心里還是感到無比空虛寂寞,只能將那點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 反正,沒有人會管她,沒有人會讓她注意身體,沒有人會讓她睡覺吃飯,沒有人會管她高不高興快不快樂,她知道自己不是女主角,她不可能得到救贖。 因而當時眼前一黑倒在工作臺上時,她的第一反應比起恐慌,更多的是一種幸福的解脫,她想這個世界,好像并沒有什么值得留念的,雖然她這一生冷心冷肺,并沒有怎么積德行善,但也算是規規矩矩,只希望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家庭幸福健全。 她希望,自己可以有個家。 當在這個世界醒來的那一刻,在接受完原主的記憶,然后看到徐子容的那一刻,她的心被前所未有的溫暖給填充了。 她從未見過有人為她露出這樣擔心的神情,從未見過有人為她流淚,也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緊地將她抱在懷里,仿佛她是什么珍寶一樣。 真好,真好啊。 那一刻徐笙就想,她要就這么活下去,就算這是偷了別人的人生,既然她來了這里,她就要活下去,她要享受這份上天給予她的禮物,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份補償,也毫無顧忌地愛上了這個她第一眼就看到的男人,就像剛破殼的小鴨子一樣,眷戀著他的溫暖。 她過得太苦了,苦了一輩子,從未真切的感受過溫暖,她想要被愛,也希望盡可能地去愛別人,她想有個家,跟所有愛的人在一起,傾盡所有的保護他們。 這是徐笙兩輩子的愿望,為了守護她的家人,她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 睜開眼時,天還沒亮,室內還亮著昏暗的燭火,頭頂上的包頂影影綽綽的看不清,徐笙緩緩坐起來,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長長舒了一口氣。 來到這里后的這些年,她已經很久沒夢見過上輩子的事了,那就像一場夢一樣,但又確實那么清晰,那么深刻,懼怕孤獨寒冷仿佛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明明已經不需要再怕了,她不可能再回到那樣的處境。 她的動靜把睡在旁邊的男人給鬧醒了,他半睜開眼看了看她,隨后長臂一伸將她攬了回去,聲音還帶著幾分困倦睡意:“怎么了?做噩夢了?” 她鼻尖一酸,伸手抱緊了男人緊實的腰,將臉埋進他寬厚溫暖的胸膛:“嗯……” 她臉上的汗和眼尾沁出的淚蹭到了男人身上,一下把他所有睡意給鬧沒了,他連忙把人拉出來,寬厚的手掌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他眉頭緊緊皺起來,他從沒見過這女人難過委屈,突然這一下子把他打蒙了,又是心疼又是無措:“這是怎么了?夢到了什么壞東西?出這么多冷汗。沒事了,別哭,我在呢。” 草原之主這會兒像個無措的小孩,手忙腳亂的安慰著懷里的女人。 見他這副模樣,她反而忍不住笑了,在他手上蹭了蹭:“沒事,就是夢到了很久以前一些東西,都過去了,別擔心?!?/br> 他沒說話,就這么默了片刻,正當徐笙想說繼續睡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你是不是要回中原了?” 她愣了愣,但還是點點頭:“大概,下個月就會回去,他們快生了,我必須回去看著。” “那我呢?” “什么?” “那我呢?你不管我了嗎?” 見他突然委屈起來,徐笙哭笑不得,連忙拍著他安撫:“想什么呢?我照顧完他們就回來,我一定也是要看著你母子……呸,父子平安才再作別的打算啊?!?/br> 他緊追不舍:“那之后呢?生下來之后呢?你就頭也不回的回中原去了么?” 徐笙默了許久,當燭火即將燃盡,發出火光摩擦的聲響時,她才沉著嗓子輕輕‘嗯’了一聲。 “阿穆爾,不管怎么說,中原才是我的家,我這一生注定要歸屬到那里,那里有太多等我回去的人,你如果愿意跟我回去,我也會一如既往的待你,若不然……世間安得兩全法,不是么?” 他聽完便不再說話,只是呼吸變得沉重,徐笙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說話,還想說什么補救一下,但他只是將她抱緊了些:“睡吧。”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現在說什么都不合適了,只能默默地回抱住他,在他懷里閉上了眼。 · 一個月后,當北地飄起今年的第一場雪,徐笙決定啟程回去了。 這個月她跟阿穆爾都處在一個詭異的狀態中,算不上冷戰,但顯然不如從前親密了,她試著說了幾次,但他并不太愿意搭理,她也就隨他去了,是她自己說的,無論他做什么選擇,她都會尊重他的決定。 她讓穆伽和諸葛云卿替她看著他,省得他一沖動鬧出什么事情。 然后在一個無雪天晴的夜晚,她打開了空間門,一跨步重新踩在了中原的土地上。 她選擇的地點是皇宮,她頗有些懷念的看著這座雄偉皇城的一磚一瓦,想了想,在去皇帝寢宮之前,她先去了一趟楚玉的院子。 這個時辰宮里還算燈火通明,宮人們多沒睡下,楚玉自然還醒著,他坐在院子里借著月光看書,穿著雪白的狐皮大氅,墨發如瀑,垂著清冷的眉眼,像個下凡的小神仙一樣。 她像初見時那般,不聲不響地落到了樹上,用剛撿的小石頭砸到他腳邊,誰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繼續看書了,完全沒往她這邊看,弄得她不得不又丟了一個,這次他總算看過來了,蹙著眉頭很是不悅的模樣,卻在抬眼看到她的那瞬間就愣住了,怔怔的像個小呆子一樣抬頭看著她,直到她跳下來走到他跟前都還直愣愣地看著反應不過來。 徐笙看他這副模樣可愛,伸手捏著那張俊俏的臉好生揉了一通才把人喚過神來,開始抱著她抽抽嗒嗒的一頓哭,把一張漂亮的小臉兒都哭花了,她抱著他哄著,好生親熱了一會兒,把人親得喘不過氣來才放過,然后又陪他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再三保證接下來每天都來陪他,美人這才十分不舍的將她放走了。 等她出來時,原本還敞亮的宮道已經暗了,宮燈滅了一排,她繞著小路跑到皇帝寢宮,從他專門為她打的小道繞了進去,很快就躲過宮人進了內寢。 這會兒鳳長歌已經將宮人們屏退下去,她能看到帳后那個靠坐著的身影,她踮著腳,慢慢靠近床邊,正想拉開帳子來個surprise,卻被突然從里頭刺出的劍嚇得生生止住了腳步。 她連忙兩手舉起,跟看清了她臉的男人尷尬的大眼瞪小眼。 只見他嘴唇顫了顫,默默收起了劍,卻是轉過身去不理她了,她尷尬的站在那兒撓了撓頭,等了一會兒皇帝陛下依舊只是在那沉默的翻書,根本不回頭看她一眼。 徐笙不知道自己咋又惹到他了,但她本來就只是來看看他情況好不好,現在看來她家陛下精神狀態相當不錯,既然如此,她就先回家看看小將軍和兒子們吧,回頭再來哄這位祖宗。 “陛下,那我走了哦?” 只見那人渾身震了震,翻書的動作都停了,卻依舊不愿回頭看她。 徐笙抓了抓頭發,轉身就準備原路返回,卻聽得身后猛地傳來一聲躁動,一個軟枕‘狠狠地’砸到她背上,男人素來冷漠的聲音帶著哭腔,‘惡狠狠’地吼道:“你混帳!你敢走?!” 她一回頭,看到自家剛剛還高冷得不行的陛下這會兒已經紅透了眼眶,噙著淚咬著牙瞪著她,一副恨不得把她咬死的模樣。 徐笙哭笑不得,這個死傲嬌就是不會好好說話,但能怎么辦?自家的祖宗,自己哄著唄。 她湊上去抱著他一通蹭一通親,摸著他已經高高聳起的孕肚沒心沒肺的笑著,氣得男人捏著她的臉好一頓掐。 她又不要臉的抱著他好一頓哄,這才讓皇帝臉色稍晴,她簡單跟他交待了一下情況,就要告辭回徐府去了,鳳長歌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卻也只能抿著嘴跨著臉讓人走了,走之前還狠狠的命令她第二天必須進宮,否則就是抗旨,徐笙也點頭哈腰的答應了。 · 回去路上她還琢磨了一下怎么進去,最后決定用最囂張的辦法,直接從丞相府大門昂首闊步地走了進去,新來的護衛認不得她,長纓槍一抵把她攔在相府大門前。 她愣了愣,摸遍了全身也沒摸到個能自證身份的信物,鐵面無私的侍衛小哥又以夜深為由不肯幫她通傳。 半年前還在相府橫著走的徐四小姐站在自家門口陷入了沉思,后門的鎖也換了,她進不去。 在門口來回踱了幾圈后,她最后趁兩個侍衛小哥一個不注意,一躍跳上圍墻翻了進去,反應過來的侍衛轉頭就跑進來追她,還拿出警衛哨開始狂吹大喊刺客。 徐笙欲哭無淚,邊往徐明曦的院子跑邊扯著嗓子大喊:“爹!?。。。?!哥哥!!?。?!老婆!!?。【让。。。?!” 多得她這幾嗓子,原本已經熄燈一大片的丞相府立馬又燈火通明起來,她看到那個熟悉的院子里快走出來那個白色身影,她立馬樂開了花兒,腳下步子都快生風了。 在最后十幾米時,她笑著喊了一聲:“爹爹?。。 比缓笠幌聯溥M了男人懷里,差點把他撞倒在地,他愣愣地看著懷里笑靨如花的少女,手在她臉上摸了又摸,這才像是終于敢相信了一樣松了口氣,然后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此時她的男人們也已經從長廊的各個方向朝這邊走來,幾乎是瞬間就將她圍了起來,個個都是剛入睡或者已經睡下,這會兒全都長發凌亂衣衫不整,但看著她的眼神都是如此guntang炙熱。 她挨個抱了一把又親了一口,最后才彎眼笑著一把抱住了在外圍抱著肚子紅了眼眶的小將軍用力親了一嘴:“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