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關上門那刻起,你便只是徐家四姑娘的二哥哥,而不再是徐笙的徐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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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起來,徐笙都快忘了有多久沒見過徐子瑜了。 從那夜不歡而散后,他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仔細算算到現在,不知覺間已經快三個月了,盡管她很清楚他的動向,知道他是被徐明曦趕去青州,也明了丞相大人在后面做的那點事兒,但當她再次見到那張臉時還是有些恍若隔世。 要說完全不在乎肯定是假的,到底一夜夫妻百日恩,只是徐笙這人本身就不是個愿意原地踏步等誰的主,再且無論如何,徐子瑜在她這都已經算是出軌了,哪怕如徐子容說是鉆牛角尖,事實擺在跟前,她便不會忽視。 她在意的從來不是什么貞潔,而是忠誠。 她能理解他自傲,不愿雌伏人下與人同愛,也能理解他在別處找到寄托想要掙脫牢籠枷鎖的渴望,甚至能理解他如今后悔懊惱想改過彌補的心。 只是理解歸理解,不代表徐笙就能接受,或許說,愿意接受。 這里不是她身處的時代,這是被封建禮教王法人倫禁錮的世界,這些在她的世界觀中能夠被正常理解容納的行為,放到這里便是徹底的大逆不道。 她是神女,是這個國家的信仰供奉,是凌駕一切之上的存在,忠誠于她,侍奉于她,是這群男人的責任義務,也是王法,是鐵律。 但他忤逆了一切。 違背圣意,不尊神女,不行義務,是為不忠。 任性妄為,行為不端,置父兄于大逆之境,是為不孝。 且不論他身為人夫在外胡來是于她不義,僅是不忠不孝兩條,他便幾乎是被釘在恥辱柱上,若是徐笙真要追究,哪怕她要徐明曦將他除名族譜也無可厚非。 她當然不會這么做,因為有一說一,徐笙其實還很欣賞徐子瑜的勇氣,甚至到了敬佩的程度,他敢跟這個牢籠抗爭,實在精神可嘉。 但話還是那句話,理解跟接受是兩回事,更別說他這回無論哪一處都不占理,她沒有做圣母的義務。 想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有多愚蠢,從見到徐笙那一刻起到散席,徐子瑜的臉色都難看得要命,十分生動的詮釋了面如死灰,加上青州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下巴尖得嚇人,他從頭到尾也不敢跟她多對視一眼,絲毫不見往日的端莊從容。 “我去散步消消食,你們聊。” 有她在他們幾個男人說話放不開,于是吃完飯后徐笙便很自覺地主動離開,徐子容拉了拉她試圖挽留,她捏著他手笑了笑,還是走了出去。 說實在的,她并不是很想跟徐子瑜再呆在一個地方,起碼現在還不想。 · 但是徐笙沒想到他竟然敢追出來。 “妻主…” 他看起來軟弱極了,躊躇不安的站在她跟前,低著高傲的頭顱緊張地攥著衣袖,聲音細若蚊蚋地擠出兩個字來。 徐笙嘴角一抽,被他喊得頭皮發麻。 “別別別,可千萬別這么叫,我可受不起,二哥哥折煞我了。” 她連連擺手,臉上是皮笑rou不笑的,腳下也向后退著準備隨時轉身。 男人渾身一顫,眼眶倏地紅了,他似乎在強行忍耐著,咬著下唇急促的倒吸一口氣,艱難地又朝她的方向挪了一步,但被她面不改色的又拉開了距離。 他的臉色愈加難看起來,身子顫抖著似乎隨時要倒下,但少女毫無動容之色,依舊滿臉假笑帶著些許不耐煩的看著他。 “妻主…我…” “我說了不要叫我妻主,二哥哥聰慧,記性總不會差得連三個月前的事都給忘了。” 徐笙笑不出來了,嘴角垂了下來,神情染上冷色,絲毫沒有半分憐惜地看著眼前盡管神色憔悴卻依舊美艷的人,毫不留情地道。 徐子瑜終于忍不住了,喉間一緊落下淚來,這閥一打開就再收不住,片刻便濕了滿面,那眼神隱忍而痛苦,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笙兒…我干凈的…我沒碰過別人…” 徐笙看他這副模樣看得心里不痛快,聽見他這么說更是有些惱。 “可你心臟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幾乎要將眼前男人凌遲。 “我…我不是…笙兒…你聽我說…” 他蒼白無力地辯解著,想要上去拉她的手。 “我已經不想聽了。” 她躲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擰著眉搖搖頭。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我那時候每天都想聽到你的解釋,甚至最后已經主動打破那該死的僵局,是你一次次將我往外推,從那天你關上門開始,你就不再是我的瑜哥了,現在的你,只是徐家四姑娘的二兄長,而不是徐笙的徐子瑜。” 她頓了頓,突然笑了。 “那回我在院子里倒下,昏了三天三夜,醒過來后我在想,假如有人告訴我瑜哥來照顧過我了,那無論如何,從前那些通通便都算不得什么,只是后來我聽說你甚至沒來看過我一眼,我便想著罷了,你不過是想要掙脫我,我何苦這樣拴著你呢,林家小姐無論是好是壞,于你我而言都不過是個借口,你究竟是否真的愛慕她不重要,我知道你只是想離開我,我合該識趣放手的。”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他不斷搖頭,不斷重復著這一句,這回他終于捉住了她的手,還是如印象中的那般微涼柔軟,卻再也沒有那溫柔的反握,他淚流得更厲害,像是要將過去人生中攢下的所有淚水一次放出來。 徐笙沒有掙開他,但卻跟著搖了搖頭。 “那夜我找你,是抱著最后的希望去挽留,我那時態度實在惡劣,是我不好,但我覺著二哥哥心里是跟明鏡兒似的看得明白,況且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做了,也算的是問心無愧,雖說結局稱不上是好聚好散,甚至有些難看了,但是不管怎樣,該結束的都結束了,這是咱們一起決定的不是么?如今再說后悔,實在沒意義。” 她握住他的手腕試圖將他扯開,可他抓得太緊,都將她捏疼了,但如今徐笙最不缺的就是力氣,她嘆了口氣,依舊是堅定而強硬地將他的手掰開,但好不容易掰開后,卻又被他另一只手捉住。 “…………” 他已經聲音嘶啞起來,濃重的哭腔讓他說話都有些含糊。 “我…嗚…是我愚妄…是我蠢…但我…嗚…我還是想留在你身邊…哪怕當作禁臠收在后院也好…你讓我看著你可好…” 徐笙看著他被淚水糊得一塌糊涂的臉有些于心不忍。 徐子瑜是個極其高傲的人,盡管從他端莊的相貌上并不多看得出來,但徐笙心里清楚,在這一家大小中,他是骨子里最自傲的。 但如今連愿為禁臠玩物這樣低賤的話都說得出口,她相信他是真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心里動容,但不愿這么輕易手軟,誰也不能保證是否會有下次,更不能保證殺雞儆猴的效果,她沒有耐心對付第二個徐子瑜。 想到這,她便硬下心腸,狠狠地將他甩開,直接逼得人往后踉蹌了幾步。 “二哥哥何須這般委屈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又何苦平白回來作踐自己?!更別說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床伴,何須糟蹋你做我的禁臠?” 他嘴唇顫了顫,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最后竟是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徐笙心下一驚,眼疾手快地跨步上前一把攬住他的腰才沒讓人摔破腦袋,他徹底沒了動靜,像個瓷娃娃一樣癱軟在她懷里,臉上帶著清晰的水痕。 她認命地嘆了口氣,拉起袖子替他擦了擦一塌糊涂的臉,然后一把將人抱起。 太輕了。 她緊緊擰起眉,心里更加煩躁起來。 · 徐子瑜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晌午。 他連夜從青州趕回來,消耗了太多精力,加上吃時間茶飯不思難以入眠,他的身子虛弱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情緒一激動起來便受不住得倒下了。 實在難看。 他咬著牙撐起來,卻差點又眩暈著倒下,一雙手伸過來將他穩穩扶住。 他期待地連忙轉頭,結果看到的卻是兄長的臉,登時失望地回過頭去,把徐子容氣得夠嗆,恨恨地打了他一掌。 “你倒還嫌棄我來了?你還想著她親自來看你不成?照她那性子,沒讓你自個兒躺在院兒里吹風你就該偷笑了。” “我知道…” 他低下頭,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徐子容說完看他這樣也不忍心,將藥碗放到他手里后便坐到他身邊,只見徐子瑜失神地看了一眼他已經顯懷的腹部,便眼神黯淡動作麻木的往嘴里舀藥,不發一言。 徐子容知他心里此時是比嘴里的藥還苦,但他也沒法昧著良心說些不實際的好話去安慰,猶豫半天,他才試探著開口: “你這回著實是犯了大錯,她不愿接納你是無可厚非,但好歹她不曾說狠話要將你趕走不是?” 徐子瑜動作一頓,勉強揚起個干巴巴的苦笑。 “她說了,放我自由,也不缺我一個床伴。” “……” 徐子容默了片刻,暗暗嘆了口氣。 “她說讓你自由,那你選擇留下來不也是你的自由么?” 他一怔,僵硬的轉過頭看著兄長, 眼神茫然。 徐子容長眉一橫,肅聲道:“你別告訴我,你這就想放棄了,若你的決心如此可笑,那你還是趕緊收拾包袱得了,省得倒時爹爹看不過眼,親手將你攆出去,到時候連臉面都不留。” 他連連搖頭,聲音細若蚊蚋:“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該怎么做才能討她歡心…她若是心里厭煩我,那我做什么都不過時平白讓她煩心罷了…” 徐子容一聽,只恨不能敲開他腦瓜子看看是什么堵在里頭。 “你個蠢人!既然她不趕你,還能好聲好氣同你說話,那便說明你在他心里還有位置,咱們家妻主向來心軟,且吃軟不吃硬,你死皮賴臉,時不時用點苦rou計,時間長了,她若說真不心軟才見鬼了。” 聽著兄長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徐子瑜眼神逐漸有了幾分光彩,他有些呆愣地拉住徐子容的衣袖。 他聽明白了重點。 “她是不是愿意給我機會?” 徐子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卻總算是松了口氣。 “我可什么都沒說。” 徐子容拿過一只金桔剝起來,云淡風輕。 徐子瑜這才終于笑了,連喝藥的動作都迅速了許多,徐子容這顆定心丸徹底將他穩定下來,盡管他還不清楚該怎么做,但只要還有一絲機會,他都會將它死死攥住。 徐家的男人,在對自己下狠手這處從不輸給任何人,哪怕清高自傲如徐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