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孕夫 玉面小將軍登場(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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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中秋宴后過了二月余,彼時北方已然入冬,前世一輩子都窩在南方的徐笙也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見了雪,如同所有第一次見雪的南方人一樣,她莫名的就激動的一批,像傻子似的自己在庭院玩了半天。 而丞相府又重新引起了滿京轟動,起因是徐大公子有孕了。 消息一出沒多久,徐笙就被皇帝傳進宮絮叨了半天,從長達三個小時的談話中她提取到了核心信息——讓太子揣崽。 然而事實上徐笙壓根兒沒打算那么早跟太子扯上關系,起碼就目前而言,她還沒有跟那個見到自己就拽個臭臉的男人親密接觸的欲望,而且家里還有那么多男人排著隊等懷她的崽,她還忙不過來。 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太子正值最好的年紀,聽說這兩年在政績上簡直意氣風發,這會兒讓她去把人cao大肚子,這不是想她兒子出生了沒娘么,按照自己目前的武力值,她也還沒自信能把太子打服乖乖張腿挨cao。 所以她決定能拖就拖,皇帝問起就甩鍋,她還不信鳳長歌會說是他想懷孕不成,要是真想,不反抗她當玩個飛機杯也就算了,萬一去了這位殿下那一秒就覺得她不順眼了掐她脖子,那豈不是要完。 而且最近天冷了,鳳九喬身子不好,家里又有了孕夫,她王府丞相府來回跑實在累得夠嗆,后來干脆就把人接到家里住了,省得有事她還得在路上耽誤時間,明王殿下自從讓她收服了之后就粘人得很,但也不會撒潑鬧事,平日里很是乖巧,徐笙心里也疼他,舍不得把他放在那么大一王府自己孤零零的,反正徐明曦和皇帝都默認了,鳳九喬雖然也覺得羞,但徐笙只稍稍強硬一下就乖乖地聽話跟著來了。 她也總算知道為什么男人都喜歡小媳婦,這么乖的小寶貝誰不喜歡? 這事兒自然也瞞不過軒王殿下,氣得好些日子不搭理她,本來就因為顧及太子,他們不好太明目張膽地公開關系,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還是得暗度陳倉,這會兒確定關系的除了他都住一屋子里頭了,還真有人懷上了孩子,可不把小野貓酸壞了,后來還是徐笙連續好幾天半夜偷摸進軒王府把人cao得服服帖帖才讓人稍微對她態度好了些。 最重要的是徐子容第一胎,徐笙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平日里生怕他磕著碰著了,更別說他害喜反應厲害,剛查出來那一個多月吐的不行,整個人都瘦白了一圈兒,把徐笙都給心疼壞了,一天天的都在想法子讓她的寶貝容哥舒坦些,差點沒跟系統打起來。 你說這一天天給糟心的,她哪兒有空去跟冰山太子周旋??? 何況她這人死就死在那莫名的傳統勁兒,她可以跟人一夜情,不會對臨時對象產生感情,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兒那么多沒用的心思,可如果揣了崽那就不一樣了啊!!如果說揣了崽就老死不相往來那種也就算了,可那是太子啊!再撐死還算她大舅哥或者大侄子呢,隨時隨地就得見個面的,在她眼皮底子下揣了她的崽,幾乎要讓她看著大肚子生孩子的,她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管?最多就是管的隱晦些。 徐笙會對自己的行為立下很清晰的定義——就是賤的。 所以說,跟太子床上打架的行程必須是要推一推的,起碼等到徐子容穩定下來,也得等徐明曦也有了再說,其他幾個她覺得都還年輕,都才二十出頭的,多耍幾年挺好的,當然自愿的就例外啦,主要是丞相大人羨慕得太明顯,她看的怪心疼的。 · 另一邊徐笙從府里的八卦小圈子中得知,陸小將軍近日便要凱旋歸朝了,班師這幾天就會到京城。 說起這位陸小將軍,也可謂是名聲響徹整片大陸的奇人,十四歲隨其父陸老將軍征戰沙場,十七歲陸老將軍為國捐軀后承襲其衣缽,十九歲收服北疆外族,解決了大月國兩百多年來的心頭大患,是皇帝親封的當之無愧的‘戰神’,時至今年二十又二,一直鎮守邊疆保大月江山無恙,直到初春皇帝實在體恤,才令人班師回朝回鄉安定。 而若要在女人堆里受歡迎,這種天恩的頭銜最多不過只是加分項,要讓女子傾心愛慕,自然是少不得一張人見人愛的俊臉,好死不死的,人小將軍偏偏還真有,而且傳說是驚為天人,哪怕是敵軍給人起外號都得承認一句‘玉面羅剎’,是個美得堪比蘭陵王的程度,一開始因長得面白如玉,鎮不住軍心,但人也沒想要把臉藏著掖著,二話不說直接把軍中幾個扛把子給打趴下了,之后又連取幾個敵將首級,把一群糙漢子管教的服服帖帖。 若說小將軍十四歲出征時不過是個粉面碧玉的小公子,那十九歲封神時早已長成了高大英俊的美郎君,哪怕京中美男如云,但也絲毫不能阻止小將軍在諸位少女芳心中牢牢占住一席之地,成為無數人的夢中情郎,更別說因著徐家三位美男子早就被定做了內部消化,少女們看著也吃不著,皇家那幾位又幾乎攀不起,便紛紛瞄準一直未婚又清清白白的小將軍,據說在小將軍留京的那兩月里,將軍府的門檻兒都快被踏破了,把美郎君嚇得夠嗆,連忙請旨跑回北疆保家衛國去了。 聽說這次之所以回來,還是皇上承諾了不會干涉人的婚事,小將軍這才同意回京。 徐笙聽著都快給樂死了,這橋段雖說怎么聽怎么耳熟,但真遇見了親耳聽到還是覺著有趣得不得了,心里對那位‘京城女子的夢中情郎’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倒是真真想見識見識,到底是生得有多神仙,才讓這群深閨里的女人一個個捧著臉癡笑連孩子取什么名兒都能立刻想好。 她聽了就當故事,回頭跑去說給徐子容聽給他逗樂,沒想正巧徐子寧也在,軟軟地跟她說他跟陸小將軍熟,若她想認識到時就帶她到將軍府做客。 開什么玩笑,這話說得跟她讓老婆帶著自己去找小三兒似的,連忙說不用,只是聽著覺著有趣兒罷了,徐子寧聽著似乎挺開心,看著她抿著嘴軟乎乎的笑,她親了親他的手,心里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兒。 于是如此相安無事地又過了兩個多月,徐子容過了頭三個月,總算緩了過來,臉也終于恢復了圓潤,血色也充足起來,徐明曦和徐子寧也隔著日子診出了身子,把徐笙忙得夠嗆,幸好兩人都很穩,徐明曦反應大些,但也比徐子容好多了,至于徐子寧,雖然在徐笙面前軟了吧唧的,武力值卻是皇帝認證的強大,揣崽的時間按理說跟徐明曦差不多,卻因為沒反應愣是比人晚了半個月才查出來,徐笙也覺著自己蠢,在知道徐明曦有時就該想到徐子寧肯定也有,可她最近腦子灌了漿糊,竟然還真沒想到,為此還被系統嘲笑了一番。 這日子一天天忙忙碌碌的,雖然有點累,但也…算是滿足吧。 · 徐子寧作為家里最讓人省心的孕夫,這天也不知抽什么風,非要到將軍府去一趟,徐笙看著外頭的鵝毛大雪,又回頭看看小男人倔強的表情,氣得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最后還是妥協了等雪小一些再陪他過去,雖然徐子寧連說不用,但這是徐笙決定了的事,加上她兩眼一瞪,向來軟乎的人自然就從了。 于是徐笙就在這種情況下到了將軍府。 陸小將軍進京那日徐笙忙著照顧風寒的鳳九喬壓根兒忘了那回事兒,只后來聽說那日是難得的大晴天,官道兩旁的人擠得能踮起腳來,有些路上樓上都搶不到位置的,甚至爬上了屋頂,只求一睹小將軍的俊顏,稱之為絕景也不為過,她當時光顧著照顧離不得人的嬌氣包,也只記得那段時間徐子寧整日整日地往外跑,倒也沒心思再想小將軍生得到底如何俊美,那架勢仔細想想都超過當年潘安的擲果盈車了,今日能有幸見見傳說中的美男子,也算是安撫一下最近疲倦的靈魂吧。 她這半年來總是莫名的頭痛,好不容易睡一覺還做些莫名其妙的夢,睡了比沒睡還難受,時不時就走神,她也只當是太累,畢竟上輩子她有神經性偏頭痛,也沒太在意,這回就當是放松好了。 她趁徐子寧不注意時輕輕舒了口氣,靠在車壁閉目養神起來,徐子寧拉她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而且下意識地就縮回了手,拉下帽檐開始當機,也錯過了男人黯淡受傷的神情。 · 她這是審美疲勞了? 徐笙低頭揉了揉睛明xue,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小將軍確實生得謫仙之姿,膚白玉面,穿著一身白衣披著雪狐裘,手里握著公子標配的折扇,明明是在戰場廝殺多年的人,模樣卻比京城里嬌生慣養的俏兒郎還要精致,分毫沒有被北疆風沙摧殘過的痕跡,加之又是高冷不近人的氣質,白衣下簡直像那‘出淤泥而不染’‘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蓮花似的,若徐子寧不介紹,這會兒告訴她這是哪位世家里藏著的玉面美嬌郎徐笙都信。 而且身材也不夸張,沒有大塊大塊難看的肌rou把衣服撐得鼓囊,或許也有衣服遮擋的原因,反正雪景里男人長身玉立,幾乎要跟那片白色融在一起,徐笙都怕自己一個煙花就把人看丟了。 她也確確實實是被驚艷了的,甚至看呆了兩秒,但很快就平息下來,規規矩矩的跟人問候。 美是真的美,但徐笙從到這個世界以來,早就已經對美男免疫了,小將軍的模樣在她的男人里也算得上數一數二,如果現在她處于饑渴狀態,這會兒估計已經對著人流口水了,可惜她最近被家里的男人喂得很飽,這會兒完全就很規矩的眼神都不多瞟一個。 何況美人似乎也不太想搭理她,見到她時臉色還有點不好看,徐笙覺著自己大概是高嶺之花絕緣體,不管是太子還是這位小將軍,似乎都對她有種莫名的敵意。 唉,可能是她看起來太輕浮了吧。 她倒是識趣兒的,打了招呼之后就跟著婢女到別的房間磕著瓜子慢慢等了,反正她這趟也只是來送老婆看閨蜜的,沒必要插一腳,那多討厭啊。 只是她沒想到兩個男人居然也這么能聊,把徐笙等得板凳都快坐爛了,后來還是在人家準備的榻上睡了一覺,等徐子寧過來喊她時,外頭天都擦黑了,她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對著小將軍賠了不是,對方態度不冷不淡,淡淡說了句沒關系,從頭到尾也沒怎么正眼看過她,她有些郁悶,難道前主又不知不覺地就得罪了人??? 直到徐笙上馬車前,她才聽到男人對她說了第一句長達五個字的話: “我叫陸清河。” 徐笙這才想起剛剛打招呼時他并沒有自我介紹,雖然不知道他突然說這話什么意思,但徐笙還是回頭對他笑了笑: “嗯,我知道。” 此時天又下起了小雪,她也不知是不是被雪晃花了眼,但她在放下簾子前,看到了小將軍眼神明亮地看著她,臉頰有一片不顯眼的紅。 · 徐笙沒把這事放心上,她心里一直想這事兒。 她隱約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變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又實在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像是有什么堵住了她的思緒,故意不讓她找出真相一樣,辣雞系統最近又跟失蹤了一樣,她一肚子問號也沒人解答,只好找事兒干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多想。 可這到底怎么回事? 嘖。 她低頭揉著睛明xue,心里郁悶的要死,這種仿佛被cao控的感覺實在讓她不爽,她最近莫名就是脾氣暴躁,有時莫名就會生氣,幾個孕夫都被她突然的暴戾氣息嚇了好幾次,徐子容有一回還差點被她推到地上,雖然幾個男人都是溫柔慣的,并不怪她,可她也察覺到了他們最近跟自己說話時都小心翼翼起來,鳳九喬藏不住擔心,直接問她出什么事了,可她也說不出來,她不知道。 不知覺中手里的茶杯已經被震成碎片,她愣了愣,幾乎壓制不住騰騰升起的火氣。 她狠狠一咬牙,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嘴角破出的血流進嘴里,痛感讓她勉強清醒過來。 一定是出問題了,她又頭疼起來,捂著腦袋悶哼出聲。 辣雞系統再不出現,她就該廢了。